对于张烈的分配,柳妙妙并没有说什么,她自己也知道,在修为战力上自身是在场五人中相对最弱的。
“另外,十四叔,麻烦就由您来背负这乙木四灵大阵的阵盘吧,我、六爷,三叔为您做掩护。”乙木四灵大阵的阵盘,是四块巨大的铁盘,上面布满繁复的图案,纹饰,显得充满神秘气息。
“为何?元烈你是我们当中唯一可以操控此阵的,于情于理阵盘都应该在你手上啊,我们三个为你做掩护,这样阵法激发的速度还更快上一些。”五长老张正言一时没能反应过来,这样道。
“唉,让你背阵盘你就背,废那么多话做什么?”张正礼反应过来了,直接这样说道。
然而,这一次张烈却并没有给十四叔张正言留什么情面。
“十四叔,您长年精于商贾,对家族贡献巨大,但您多少时间没与人斗法过了?这个乙木四灵大阵必须由四个人来布置。”言外之意,就是害怕你直接被斩杀了,我们剩下的三个人就全都傻了。
因为张烈的话语,五长老张正言的脸色有些胀红,毕竟结发妻子就在身旁,这样被小辈抹面皮,接受不了是正常的事。
“斗法又不是只看斗法次数,我身上护身的法器灵”最后一个符字尚未出口,张正言的眼前就闪过一道寒光,下一刻锵然之声才传入耳内,当五长老张正言回过神来的时候,却发现张烈已经不知何时拔剑来到自己的近前,利剑抵喉。
“我知道十四叔身家颇丰,身上的灵符法器颇众,否则的话我就带十四婶参加此战了,单纯只论斗法基础扎实的话,恐怕十四叔还不如十四婶,来得精湛。”
“……”张正言怎么也没想到双方的差距大到这种地步,自己居然连一招都反应不过来,就被剑器封喉了。
其实,张烈两倍于同阶炼气九层修士的神识,三倍于同阶炼气九层修士的法力,配合金灵共生?庚金剑意?庚金不灭体,其御剑之力速几乎达到了筑基境修士的八到九层水准,再加上双方近身之下,有心算无心,张正言瞬间被制再正常不过了,他真的面对筑基境修士时,都未必会如此狼狈丢人。
然而大家出战在即,面对的是一场死斗,张烈不想有亲族在此战当中死去,也不想看着的十四婶就这么当了寡妇,因此哪怕自己得罪人,他也必须把张正言心中的骄狂浮躁之心打压下去,怂一点,谨慎一点,苟一点,这样活下去的机会也就大一点。
“十四叔觉得,那群燕州贼是不懂擅于偷袭,还是挥剑的速度比我更慢?”
一看这对叔侄两人闹得僵住了,在家族议事厅内的三人赶紧上来打圆场,张天象、张正礼拉开张正言,柳妙妙更是捶打着张烈,为自己夫君出口恶气,当然,是没用多大气力的,她教书育人多年,对人心思变化也能有所掌握,但是姿态总是要做的,否则自己夫君如何下得来台?
“此事过后……此事过后张正言说不得便要与你这小辈讨教一场。”惊惧过后,张正言也不知是气得还是吓得,脸膛胀红手都直哆嗦。不过在半盏茶后,便将那四块沉重无比的铁牌,背负在身上了,储物乾坤袋虽然好用,但是生死搏杀,终究还是稍稍慢上一线。
……
一个时辰后,整个青庐山护山大阵被支撑起来,紧接着,有四匹雄健高大、威风凛凛的妖马奔跑下山,这些妖马生长着血红色的毛鬓,甚至飞腾践踏在山壁之上也如履平地。
此为赤焰马,为一阶上品灵兽,能够日行千里,负重千斤,全力奔跑起来,速度爆发还要超过练气后期修士,并且能够从口中喷出一道焰龙攻击敌人。
筑基层次的修仙家族,即便面临斗争,用以镇压族运的筑基境修士也不会轻易出手的,那么谁家拥有了如此灵驹,谁家的修士生命就多出了几分保障。
张烈,张天象,张正礼,张正言四人前往易求坊市支援,不是去送死的,在情况允许的条件下当然要尽可能保持自身心神法力,至于赤焰马可能会因此遭遇的危险,却是顾不得了,抵达之后,四人会弃马冲阵,那个时候压赤赤焰成没有主人驾驭,会自动的返回家族,这样的灵驹,整个张家也不过才七匹。
并且因为平常饲育起来灵植消耗巨大,它们还得自己挣口粮,时不时就要为家族运输重要的货品物资。
(呼,刚刚才炼气九层境界,就要和筑基境修士刚一波正面的了,哪怕是当年玩游戏的时候,这也是浪啊!)
(不过,真是TM的刺激。)
骑在周身灵气如火般的赤焰马上,张烈低伏身躯,脚踏马镫,却觉得自己体内的血都几乎在加速流淌,恍若微燃。
《域外世界》里的斗法斗剑再怎么真实激烈,与真正的生死毕竟还是隔着一层,就像赌博一样,在电脑上赌欢乐豆和现实中真钞实票的斗,又怎么会是一种刺激程度?
凭借赤焰马无视地形,日行千里的疾速,在天色尚未全亮之前,一行四人就已经来到了接近易求坊市的密林之间,最为理想的情况,当然是谁也不惊动,不发生战斗的潜入进去,但事实上,所有人心底里也都清楚,这种事发生的可能性实在不大。
四骑奔驰于林间,脚下的藤蔓突然化为毒蛇,四面八方的林叶突然犹如快刀般席卷而来。
(直接突破,不要恋战!)
伴随四长老张天象手中铁链大锤猛抡而出的,还有张烈的这句传念。
三百六十度角度,直接遭遇那两名筑基境盗贼首领的可能性并不大,但是只要与四周暗哨缠斗得稍稍久了,对方也不可能允许支援者这么顺利的进入易求坊市的。
哪怕,张烈等人已经刻意避开了从青庐山直接来此的路径,但,还是遭遇到了截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