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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说笑话,凭啥?为什么你们夏家不滚出山城,就凭你们不要脸!”

赵长安的嘴很硬,心里面却是无可奈何的叹息。

他要是有本事说通父母,早就把他们接过来了,哪里还用得着自己为了和张顺悄悄的见一面,让覃有源帮着找关系。

“赵长安,你一直纠结于原来的事情,觉得有意思么?你认为我父亲是针对你们家,可赵叔叔假如坐上了一建总经理的位置,他可能容忍我父亲开这么多的厂,进行利益输送,他不会查我父亲的账?”

夏文卓冷笑说道:“赵叔叔到现在可能还不明白,一建总经理的位置,无论老鹰还是李用章,都不可能真正同意,他们就是为了堵住系统里面人的嘴,走一个过场。”

“呵呵,真没见过像你这么不要脸的诡辩,既然是已经暗箱内定,夏文阳还蹦哒什么,指使曾春明一家三口写匿名信诬陷?当上了总经理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查账,莫须有的栽赃!”

赵长安冷笑着望着夏文卓:“你的小嘴儿不是很能编的么,那你继续编。”

“我说我爸根本就没有指使曾春明你信不信。”

“你说?在这个世上除了当事人,谁都不敢这么说!我纠结?”

赵长安不怒反笑起来:“夏文卓,远的咱们就不说,寒假这次,是我纠结?我再不纠结,寒假就差点阴死我了!”

“结果你差点阴死了他们,一个是我哥哥,一个是我舅舅。”

“呦呦呦,说的你多有亲情似的,那俩畜牲早晚都是吃花生米的命,断了一条胳膊算个屁,知道他俩做了多少的孽么?”

“你不是法官,是不是吃花生米也只是你的判断。”

夏文卓幽幽的说道:“赵长安,把叔叔阿姨接到明珠吧,你现在也有这个经济实力。你这么一直执着着以前的恩怨,知不知道你在冒险?张顺躲在明珠,会引起很多的联想。

我父亲其实是一个传统到骨子里面的中式男人,他也只有夏武越这一个儿子。”

“我可以理解为你在恐吓我么?我管他怎么联想,我管他疯?只有那一个畜牲儿子?”

赵长安的脸上带着刻薄的微笑:“他可以让邱金慧给他生么,那贱人还不到四十吧,完全可以再生一个孽种。”

夏文卓的眼睛里面露出失望的神色:“我可以完全认为我哥的手,就是一场单纯的车祸,你就不能停下来?”

“来。”

赵长安没有和夏文卓废话,举起了第四瓶酒。

夏文卓望着赵长安,拿起了第四瓶冰镇啤酒。

这一瓶下去,赵长安可是撑得难受,走到黑暗的树荫里面撒尿。

心里面怒火燃烧。

他慢悠悠的走回来,点燃一支烟。

青烟袅袅。

“既然这样,把最后一瓶喝了吧。”

“砰,砰。”

夏文卓用石桌的桌沿棱角,打开了最后两瓶冰镇啤酒。

“你先上个厕所。”

“这里有?”

“随便找个地方一蹲不就得了。”

“这就是人和动物的区别。”

“那行,喝!”

夏文卓和赵长安喝完第五瓶,他又急忙跑到树荫里面。

在黑暗里尿完,往凉亭走。

就看到东楼门口的灯亮了,然后夏文卓推开门走了进去,里面的灯也亮了。

“卧槽!”

赵长安这才明白,原来在下午,他们不仅仅清理干净了凉亭。

不过刚才夏文卓的那句‘这里有‘,他怎么听都应该是问号。

然而毕竟这座栋楼已经荒废了多年,赵长安心里暗骂着夏文卓,脚步却还是不放心的走了过去。

里面空荡荡的,不过那个一楼的卫生间关着门。

赵长安点燃一支烟,站着等。

这五瓶啤酒下去,他已经有点晕了。

然而在大脑的一处区域,确实越来越清醒。

在前一世,夏武越用一瓶啤酒,灌醉了从来都是滴酒不沾的妹妹夏文卓。

然后带着醉酒了的夏文卓,去萧子杰在山城桃花湖边的度假别墅。

结果在半途,被疯了一样的裴学哲义无反顾的用他的超跑,去撞击截停夏武越的路虎。

裴学哲重伤。

裴平江怒而翻脸。

“这就是特么的一瓶醉?”

赵长安脸色古怪的嘟囔自语,总之这个女孩子他赵长安可以说想抱就能抱,就是不能说她胖和丑。

然而可以说在前一世,他从来都没有真正的看清过她。

包括这一世的迄今为止。

眼前正在厕所里面上厕所的夏文卓,至少她的心机要远比自己现在看到的要深层得多。

夏文卓打开厕所门,俏脸红扑扑的:“赵长安,你要给我谨守这个秘密,因为我也在帮你谨守你的秘密。”

“行,其实你想多了,君子坦荡荡,我能有啥秘密,完全是你凭空臆想和捏造。”

赵长安根本就不上夏文卓的当,死不承认。

“哼哼!”

夏文卓冷笑:“你窝着的那片地方,就作为一纳米和卓紫,——你干啥,有意思么?”

赵长安想验证一下自己刚才那个‘这个女孩子他赵长安可以说想抱就能抱,就是不能说她胖和丑。’’

这次直接走过去,面对着夏文卓,紧紧的搂住了她。

夏文卓的脸色有点不耐烦的仰头质问赵长安。

小嘴撅撅的,红嫩的可爱。

一连喝了五瓶酒的赵长安,到底还是没忍住,低头含了下去。

不知道多久,赵长安抬起头。

橘红色的两百瓦白帜灯光寂静,有飞蛾扑过去,被玻璃灯泡的高温烧的‘滋’的一声。

在一股淡淡的焦糊青烟里,歪歪斜斜的朝着地面坠落。

夏文卓离开赵长安的怀抱,顺着他的目光看到一只飞蛾,正在空中失控的坠落。

“有感而思,同病相怜?”

夏文卓嘴角含笑:“你是飞蛾。”

“我是灯泡,你是飞蛾。”

赵长安满脸自信。

夏文卓笑笑,伸手稍微整理了一下头发。

从挎着的包包里拿出小镜,梳子,口红,还有赵长安认不到的精美小盒子,小刷子,粗笔,放在一边的桌子上。

“就以那一片为分界线,隔出二十米的原生带。”

一边修葺着略显凌乱的俏脸,青丝马尾。

“我们的路会封掉原来那条,向南直接通到大操场北环路。”

“嗯,嗯,董季思倒还没啥,可我真不耐烦看到韩研,翟少白,这些恶心愚蠢的嘴脸。”

赵长安也觉得假如在来回红楼的时候,总是偶遇这些让他看着倒胃口的人,也确实不让人愉快。

夏文卓朝赵长安笑笑。

赵长安不爽的看明白了她的意思。

自己看翟少白,韩研这些人不爽的时候。

这些被他扇过脸的,又何尝高兴看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