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今天,在盛怒之下,竟然出手打了这个他曾经珍爱的女人。这前后一对比,齐恒安难免心生愧疚。
这时,李素琴也看出来了,似乎夏冬春对今天发生的一切真的不知道,甚至她偷给齐家的那些情报,她都未必知道是假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们还真就误会这女孩了。
除此之外,李素琴还怀疑夏冬春可能是怀孕了,如果夏冬春真的怀孕了,那可是他们齐家的种,在这种情况下,她李素琴怎么可能将自己的亲孙子往外推呢?
看清问题的本质后,李素琴连忙上前扶着夏冬春道:“春春啊!看来你真的不知道今天发生了什么事呀!
这么说来,就是妈和恒安错怪你了。妈向你道歉。”
夏冬春见李素琴突然又是道歉,又是自称妈,心里顿时又是一阵恼火:刚才我叫你妈,你打我,现在倒是想认我这个儿媳妇了?
你想认就认?不想认就随便打?那我成什么了?以后我在你们齐家还有地位可言吗?
今天我要是不借着这个机会找回点面子,那我以后岂不是会任你们欺负?
这样想着,夏冬春突然用力抖动了一下胳膊,甩开了李素琴的手道:“你想打就打,想和解就和解?哪有这么好的事呀?
你们今天不给我解释清楚,就别想让我原谅你们!”说完,她捂着有些肿胀的脸又呜呜的哭了起来。
李素琴见状,连忙安慰道:“对不起,是妈不好,刚才没问清楚,只不过今天咱们家出的事情太大,而且这件事还和你有关,所以我们没能控制住情绪。”
夏冬春闻言顿时止住哭泣,惊讶道:“什么大事?还和我有关?”
李素琴道:“唉!咱们还是先进屋吧!坐下来妈好好告诉你!”
说完,李素琴便扶着夏冬春跨上台阶,朝别墅内走去。齐恒安见状,心道:“我妈这是怎么了?
怎么转变的这么快呢?以我妈平时的性格,即使打错了谁,也是不会向对方道歉的呀!今天这是……突然转性了?”
这么想着,齐恒安也没再多说,直接跟着李素琴和夏冬春进了家门。
三人在沙发上坐下后,李素琴便将今天在恒安集团发生的一切,一五一十的跟夏冬春说了一遍,有些说的不准确的地方,齐恒安还从旁补充了一番。
说到郑墨绢给他们设套坑害他们的细节时,更是愤怒的无以复加,一想到他们家已经倾家荡产,又悲戚的差点哭泣。
在旁仔细聆听的夏冬春,听着这对母子的描述,越听越心惊,越听越心寒,等齐恒安说完,夏冬春的整个身体都开始颤抖了起来。
李素琴见状,连忙将夏冬春搂在怀里,抚摸着她的后背安慰道:“春春啊!你可千万不能太生气,要保重身体啊!”
齐恒安见母亲突然对这个害他们家丢了公司的女人这么好,顿时又气恼的道:“妈,你还安慰她?我们家之所以这样,还不是被她给害的?”
夏冬春突然被齐恒安这句话惊醒了,她红着眼,恨恨的瞪着齐恒安道:“齐恒安,你胡说什么呢?
这一切我也是刚刚才知道,如果我知道这是郑墨绢挖的坑,我会配合她害你们吗?
我以前从来没想过会在婚前和你同居,但自从我被你爸妈接纳后,我就真把自己当成你未婚妻看了,我连我自己都给你了,还会用那些假情报骗你们吗?
那样对我有什么好处?你个猪脑子,能不能摸着良心好好想想?看我有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情?”这么说完,夏冬春又哭了起来。
齐恒安听了夏冬春的话后,仔细一想,觉得夏冬春说的还是挺有道理的。这女孩之前其实是很精明的。
她很看重自己的贞洁,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能跟对方结婚,她是不会轻易将自己的身体献给对方的。
之前她虽然和自己谈恋爱,但她生怕自己不是真的爱她,生怕自己只是看重了他的美色和性感,所以才只和自己谈恋爱,并没有和自己发生过任何越线的事情。
但自从自己父母想利用她探听郑墨绢那边消息之日起,她对自己的态度也转变了很多,比之前更加亲昵了不少。
自从自己父母承认了她的儿媳妇地位之后,她才在自己的软磨硬泡下献身给了自己。
这一切都发生在最近一年内,一切的过程都还历历在目,所以细想起来,她说的确实都是实话,并没有任何可疑之处。
想通了这点,齐恒安也觉得自己刚才的表现有些过分了,又想到自己家现在一无所有了,还欠下了一大批外债,如果自己不把握住夏冬春的话,以后别说东山再起,说不定连媳妇都找不到。
这么想着,齐恒安连忙给夏冬春道歉道:“春春,对不起啊,我刚才太生气了,冷静下来一想,确实是误会你了。
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吧!我保证,以后一定好好爱你,绝不对你动手,一定把你当公主宠着。”
夏冬春见齐恒安给自己道歉,便不再纠缠此事,毕竟齐家刚丢了集团公司,任谁在这个时候都是难以冷静的。
止住哭泣后,夏冬春恨恨的道:“该死的郑墨绢,竟然这么歹毒,布下那么大的陷阱等着我们往里跳。
亏我以前还对她那么孝顺,早知道会这样,我当初就应该站在张雯雯那边,和张雯雯合起火来气死她!”
这么说完,夏冬春突然又想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自己既然已经背叛了郑墨绢,而齐家又已经破产,那自己以后的生活怎么办?还能维持贵妇般富裕悠闲的生活吗?
即使无法维持贵妇生活,那普通的有钱生活总要有所保证吧?如果让她以后的生活继续像很多普通人那样,慢慢打工攒钱买房子、养家,那她可受不了。
自己家里太穷了,既然要脱离苦海,那就一定要发生质变、要一飞冲天,绝不能走积少成多的艰辛老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