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关张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刘玄十分的动容,心中也是十分的感动。
虽然隐隐觉得关张二人说的话自己似乎在哪里听过,且十分的熟悉,但自己就是想不起来。
不过这些都不打紧,对于刘玄来说,想得起来想不起来都不重要,因为只要有关张二人的态度在这里就行了。
有了关张二人的变态,刘玄也是感觉自己的内心十分的温暖,就如同寒冰腊月里面的冰块被烧得火红的铁心融化了一样,十分的舒畅。
刘玄排着关张二人的肩膀,热泪盈眶,大声的连连说了几声:“好,好。
你们二位,都是我刘玄的好兄弟。这辈子,有二位兄弟如此,夫复何求。有二位兄弟相助,何愁大业不成?
此生,我刘玄,得此二位兄弟,实乃玄平生最幸运之事。”
“大哥(大哥)。”关张二人,也是热泪盈眶,情绪十分激动的看着刘玄。
……
过了好一会之后,刘关张三兄弟才慢慢的平复下了。
刘玄也看了关张二人一眼,咳了一声道:“二位兄弟,刚刚给你们说了我们大汉之所以变成今天这样的根结所在。不知二位兄弟,有何想法?”
刘玄先是看了关羽一眼,关羽稍稍思索了一会之后,便摇了摇头道:“云长初闻大哥之言,心中甚是惊惧,惶惶之下,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处理。
如果大哥你有什么想法,那还请明言,云长说了,云长之命,便是大哥之命,大哥任意驱使,云长必上刀山,下火海,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张飞看了刘玄一眼,然后再看了看关羽一眼,张了张嘴,最后又吐出了一声:“俺也一样……”
不得不说,在刘玄看来,这关羽着实是个人才。
先不说其本身的武力在三国当中,就是数一数二的顶尖存在。
再加上其日后能够春秋不离手,时时看书的爱学精神,也是少有的。
其刚刚说的这些话,让刘玄听了,更是万分满意。
也不得不说,关羽特别的适合营造氛围。
其说的那些让人热血沸腾的话,更是无意的把张飞带进了沟里,让张飞直接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只晓得急于表达其对刘玄的心思和关羽一样。
……
刘玄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那为兄我也不见外了。
想必二位兄弟也知道,如今天下,百姓们民不聊生,国家动荡,乱世将起。
为兄曾有听闻,无论是幽州,还是其他州郡,都有一些人宣传那个太平道,因此拥有了很多的信徒,这对于大汉开始,是一个十分巨大的威胁。
为兄预料,可能不久之后,大汉便会因为这个太平道掀起大乱,而乱世即将来临。”
关羽,张飞纷纷震惊脸,尤其是关羽更是直接开口问道:“啊?怎会如此?这太平道我也曾有耳闻,他们布施天下,以符水救治病人,没听说过他们有这方面的想法啊。
再说了,那些太平道,不过区区平民百姓们组成的,难不成他们竟有如此能力?能将当今大汉掀起大乱?”
刘玄点点头解释道:“我没有说谎,我说的一切都是事实。
你们也不要小看他们,他们虽说是以符水救人,但实际上,只不过是将药融入到了符纸里面。然后救治好了那些病人而已。
但是百姓们不知道其中的原理,便会以为是太平道的神力,渐渐的,百姓们就成为了太平道的信徒。
同时,太平道此举,意在收揽民心,而他们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只是单纯的为了解决百姓们的痛苦吗?
当然不是,之前我说过很多次了,如今天才灾荒不断,百姓们流离失所,世家豪强们收取粮食而不用于赈灾,百姓们已经在心里面对世家豪强,甚至是对朝廷已经产生了非常大的怨气。
只是自古以来,忠君的思想以及皇室朝廷的威严深深印入百姓们的心中,所以百姓们才一直忍受下去。
但是如今太平道做如此收揽民心之举,他们的目的是什么这很明显。
所以遭受到压迫的百姓们,就如同河道里面奔流不息的汹涌河水一样,只需要一个倾泻口,便会瞬间成为滔天的洪水,席卷整个大汉天下。”
刘玄越说,关张二人就越心惊。
张飞傻傻问道:“那大哥为什么不赶紧向官府举报?如果大哥去举报的话,把太平道这些心怀不轨的贼子提前一网打尽的话,说不定还会因此得到功劳,得一大官也不一定?”
刘玄摇了摇头苦笑道:“翼德,冷静一点,假若你是那高高在上的官老爷,突然有一人前来,向你禀报有人要造反这件事,你会信吗?”
张飞当即面色涨红,下意识的就想开口说自己心,但平心而论,自己会信吗?所以最后只得同样苦笑摇头道:“我也不信。”
“是啊,在那些世家豪强们看来,如今的大汉,还是如同当初一样,强盛不已,对于大汉强盛外表下的暗流涌动,他们却是视而不见,因为只是一些小小百姓们的不满,他们又怎么可能会去在乎。”
“所以,不久之后,天下大乱,就将是必然!”
“但是!”刘玄突然声音一震,将有些失神的关张二人唤回过神来。
“虽然,乱世即将来临是一件必然的事,但这同样也是我们的机会。
在现在的情况下,我们根本不可能有出头之日,但若是乱世即将来临,那么就便会有我们建功立业的时候。”
“说句实话吧翼德,虽然为兄当初逼不得已落了草,但是在后来我并不后悔。
在如今这个时候,百姓们流离失所,妻离子散,饿殍遍野。而豪强们却鼓瑟吹笙,日日淫靡,酒池肉林。可谓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看着世家豪强们住的园林豪宅,出入随从万千,在看看贫苦百姓们那不能遮雨挡风的破屋,满是因干旱而开裂的土地,寸草不生。我就心里忍不住的愤怒。
凭什么,大家都是爹生娘养的,凭什么那些世家豪强一生下来,便就可以在百姓们头上作威作福,享受这百姓们的血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