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系统有实体的话,它现在估计早被阮时一脚揣进了湖里。
阮时一边忍受着系统的摧残,一边勉勉强强打完了这一局。
偏偏还有个人直接嘲讽道:“我看你在上一局不是很厉害吗,现在看,也不怎么样啊……”
阮时:“……”
抬头看,苍天饶过谁?
她合上电脑。
面无表情地问:
“请你不要再折磨我的耳膜了。”
系统:【好的】
阮时:“……”
有一句卧槽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算了不讲了。
她刚准备跟系统辩论辩论,手机就响了。
她低眸一看,叶寻声?
她接通电话,喂了一声。
“你要是再不回来,你的下属们都要组团给你开追悼会了。”
阮时:“???”
什么东西?
“……”
趁着系统好不容易消停一会,阮时把自己的魔爪又伸向了电脑。
下一秒。
全方面无死角的魔音环绕了起来。
阮时立马啪的一声,关了电脑。
然后一把扯过被子盖过自己头顶。
这个傻逼系统好烦。
下午,阮时一觉睡醒,一只脚刚踏上地面,就听见外面传来一阵声音。
她眯着眼朝门口看过去。
然后,她沉默了。
只见她的秘书,助理,公司的几个艺人,顾远山,路晨,全部挤在门口,跟她大眼瞪小眼。
他们刚刚还问过护士关于他们阮总的身体状况。
护士的回答是:“里面这位病患,伤情特别严重,尤其是腿部,严重损伤,一点知觉也没有,如果要下地的话,可能还得在留院观察一段时间。”
下一秒,护士就惨遭打脸。
她默默地捂了一下脸。
正准备悄咪咪地溜走。
结果手腕突然被路晨抓住,那位西装革履气势非凡的老总盯着自己,沉默了片刻后,说:“伤情严重?”
秘书也跟着道:“严重损伤?”
助理:“毫无知觉?”
顾远山:“留院观察?”
护士:“……”
她忽然一把挣脱路晨的禁锢,欲哭无泪:“!!!”
场面一度非常混乱。
气氛是令人感到窒息的尴尬。
站的稳稳当当,看起来静神气十足的阮时:“……”
战术后退。
她从容又矜持地笑了一下。
“都来了?”
内心:都,都来了啊?
系统冷冰冰道:
【让你消极对待任务】
阮时:“……”
公开处刑可还行?
她沉默了一瞬。
然后干脆坐回了病床上,轻轻撩起眼皮,双手交叠,一本正经地装大尾巴狼:“探完病了,还有事吗?”
众人:“……”
秘书长小姐非常之自觉,二话不说拉着几个其他几个小秘书溜之大吉。
开玩笑。
撞破了老板的翻车现场。
还不走是等着老板的裁员名单砸到自己身上呢?!
最后病房里只剩下了路晨和顾远山。
“阮总,您这是……?”
路晨小心翼翼问道。
阮时说:“我这么做,有我自己的原因。”
系统:【打游戏?】
路晨:“那您大概什么时候能出院?”
【反正不是现在】
阮时:“我……”
【都说人心难测,怎么宿主的心也这么难测】
阮时:内涵我不是人?
路晨:“公司的好几个会议都是我临时替你开的,还有一堆文件等着您签字。”
【别说了,她是不可能听进去的,她脑子里只有游戏】
阮时忍无可忍:“你闭嘴!”
路晨面色惊恐:“阮,阮总?”他刚刚说错话了吗?
阮时一抬手:“抱歉,不是说你。”
顾远山:“???”
那就是说我?!
关键我他妈一个字都没吭!
顾远山和路晨面面相觑。
觉得阮总可能是真的被撞出了什么问题。
路晨小心翼翼地建议:“阮总,你有没有去看过……”精神科?
阮时撩起眼皮:“什么?”
“没,没什么。”
“那还愣着干嘛,上班去啊。”
顾远山:“……”
路晨:“……”
这是什么丧心病狂的老板。
社畜没人权啊。
他们走后,阮时也拿过一边的衣服往身上套,既然都被拆穿了,再装下去就很不要face了。
她下楼去办出院手续。
路边的小护士见了,侧目道:“怎么不装了?”
阮时朝她笑了一下:“要脸。”
护士噗的一声笑了出来。
“那,改天再见。”护士挥了挥手。
阮时:“别了,我可不想再出一次车祸。”
这一次要不是系统关键时候把她护住了,她就真得躺icu里去了。
办完出院手续后,阮时刚出医院的大门,迎面就有一个一对中年夫妻冲了过来,他们面目狰狞,眼底全是恨意与怨毒。
阮时顿了顿,没动。
中年男人从怀里掏出一把刀,刀身锃亮的光从他眼底一闪而逝,然后直直地朝阮时劈了过来。
阮时一侧身,男子劈了个空,但他并没有放弃,而是选择继续进攻,他并没有什么打架的技巧,全凭着一身的蛮力和决绝,带着两败俱伤的果决。
阮时一抬手臂,捏住他的手腕用力一转,刀子落地。
同是屈膝踢开了朝自己扑过来的女人。
那女人哭的满脸都是泪痕。
扑倒在地上长吁短叹。
“我的孩子啊,你还我儿子的命,凭什么,凭什么我儿子死了你却能活的好好的!”
“凭什么——”
“凭什么?!”
闻言,阮时明白过来,这两人多半是跟她撞车的那位司机的父母,阮时细长的食指稍稍蜷曲了一下,她缓缓掀开原本半睁的眼皮。
语气毫无起伏地对她说:
“您要为您儿子讨公道?但可是他违规在先,按理说他本来就应该负全责,您还得庆幸我现在好好地活着,不然我的命,你赔得起?”
那女人一听,顿时就不可置信地瞪着她,上来就要去抓她的脸:“你个小贱人!你怎么,你怎么还有良心说出这样的话?!我儿子死了,我儿子死了——”
男人站后面一脸怨毒地瞪着她。
阮时垂了眸光,眼中没什么情绪波动。
“让开!”
女人见她一点反应也没有。
又哭了起来,一把抱着她的腿,不让阮时离开。
“我不让!你把我儿子还给我!要不你就赔钱!一口价,五千万!”
阮时置若罔闻,她微微侧过脸,一缕栗色的长发顺着脸颊滑下来。
“我说,让开。”
她的语气无波澜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