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尾人柱力啊！
千手秀树暗叹一声，虽然心里有所预料，以大蛇丸对于科研的热情，在得知了尾兽有可能让一般忍者拥有血继限界时，肯定要抓一只来试试。
但真正见到这一幕，还是不得不感叹其蛇胆包天，不当礽子。
念头闪动，千手秀树再看泡在营养液中的蛇形变异体，脑海中有了一些明悟。
——这些都是失败品，尾兽查克拉浸染下崩溃的失败品，也是大蛇丸一次次褪下的蛇皮。
也还好这家伙保命能力强，换做普通忍者，哪怕是影级强者，这样疯狂尝试都够死上几次。
千手秀树感慨道，“大人，真没想到您会直接在自己身体上做实验。”
大蛇丸舔了舔嘴唇，笑道，“村子里早就暗中做过尾兽实验，尾兽查克拉的侵蚀不比初代细胞弱多少，就算我能在外部帮助实验品压制暴走的尾兽查克拉，一般的忍者也熬不过去内部的意志对抗。”
千手秀树点了点头，尾兽的查克拉归根结底来源于十尾，从本质上要超过所有忍者的层次，其中蕴含的精神意志甚至可以在人柱力死后，缓慢地在忍界重聚重生。
就算是金角银角这样返祖的大筒木血脉，也那九尾查克拉没办法，直到死亡也没有能够完全消解。
当然，在千手秀树看来，尾兽查克拉的特性反而是可以利用的一点，毕竟他们的目的是让精神和身体适应尾兽查克拉，籍此获得血继限界，能不能将其用在扩充自身查克拉上倒还在其次。
不过其中暴戾的意志确实是比较麻烦的一点。
千手秀树半是试探半是暗示地说道，“大人，不知您的血迹研究到什么程度？”
感受到他的催促之意，大蛇丸嘴角微挑，双手结出一个复杂的手印，腹部缓缓鼓起，不多时便探出一个赤裸上身的红发大胡子。
正是熔遁老紫的模样。
“熔遁·火岩！”
在大蛇丸的控制下，腹部的老紫缓缓结印，向着地面吐出一颗岩浆球。
地面瞬时炸裂开来，千手秀树连忙使用树遁在周围形成一道墙壁，挡住其溅射伤害。
“如何。”大蛇丸脸上仍是万年不变的阴森笑容，但熟悉他的人，可以清晰地分辨出那份得意之色，“虽然通过细胞组织复制出血迹忍者的速度不佳，无法应用于实战，有待进一步的研究，但熔遁的威力却是丝毫不差，完美地展现出来了。”
千手秀树盯着仿佛是被大蛇丸抱在怀里的大胡子，顿时陷入了沉默当中。
有一说一，大蛇丸的生物技术还真不是盖的，使用阳遁查克拉在身上长出个大胡子更是六六六。
但是，这算什么玩意，真就不当人了么。
良久，千手秀树回过神来，语气缥缈地问道：“大蛇丸大人，您的研究是不是走错方向了？”
听闻质疑，大蛇丸目光一凝，却是没有马上反驳，神色严肃地等待着他的下文。
“大人，您借用其他人的细胞固然能再现血继限界的威力，但说到底，这并不是自身的能力。”
千手秀树缓声说道：“自身血继限界的从无到有，才能让生命层次提升，您这种做法取巧了。”
无论是让普通人能够凝练查克拉也好，还是自己不断掌握血继限界也好，他的追求一直是提升生命层次，获得进化。
大蛇丸掌握血继限界的方式固然没错，也很高效，甚至发展到‘大蛇兜’的‘仙法·传异远影’的程度，更是威力无穷，但说到底，增长的只是力量。
就像一个瓷碗，装的东西再多，也变不成不锈钢锅。
见大蛇丸神色阴沉下来，陷入沉思当中，千手秀树也没有再多言。
其实大蛇丸的做法倒也无所厚非，对方固然是少有的强者，但比起他这个穿越者，眼界还是太窄。
现在的忍界，强者的上限毕竟还只是影级，佩恩，宇智波斑，乃至之后的辉夜姬，大筒木一族还未正式登场。
只是盯着各大忍村的影，可想不到要从根本上进化自己的生命层次。
沉默了一阵，见大蛇丸仍是一言不发，千手秀树自己也陷入思考之中。
在他的印象中，忍界真正提升自身生命层次的方法寥寥无几，真正做到也就那么些人。
吃下查克拉果实的辉夜姬，以轮回眼的力量容纳十尾的带土、宇智波斑，以及在六道仙人的帮助下能够使用高等能量的第一批忍者。
带土和斑暂且不提，他们的方式太过依靠于外力，甚至当十尾离体时，身体会恢复原状，算不上本质上的提升。
辉夜姬的查克拉果实几千年也就那么一枚，没有普及的可能性，神树的体量也太过于庞大，普通人吃了大概会被庞大的查克拉冲成白痴，如果神树能变得小一点就好了……
千手秀树目光闪动，马上又把这个念头掐掉。
能够量产，吸收行星能量的神树，他自然很是动心，但现在条件不足，力量不足，想这些只是徒增烦恼。
而且这种直接抽取地脉能量的方式，涸泽而渔，有伤天和，容易在人类没有冲出恒星星系前，就把地球搞垮。
最后剩下的六道仙人的方式也太过于高端，没有可行性。
思来想去，除了杂交，难道就没有一种提高生命层次的方式了吗？
千手秀树无声地吸了口气，眉头紧紧皱起，又缓缓舒展。
总而言之，如何加快细胞适应速度之后在考虑，尾兽查克拉融合实验还是要继续进行下去。
现在最大的难题是尾兽查克拉中蕴含着尾兽的意志，强行对抗只会把自己的身体搞得崩溃，实验室内泡着的畸形体就是最好的证明。
想着想着，千手秀树眼中闪过一道精光，纯净的、不含一丝意志的尾兽查克拉，他前世应该见过的。
鸣人和波风水门变身为九尾‘金身模式’，似乎就是用的那股力量。
虽然想不起来将其从尾兽的体内抽出来的具体方法，但只要能够确定它的存在，就有希望。
千手秀树收敛起思绪，视线重新落到大蛇丸的身上。
——好歹得发挥些作用吧，蛇叔，我可是花了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