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懦弱的小人
要想洗清自己身上的命案，当事人的意见极为重要。
余敏自杀，李主任也自杀。
在秦思远出狱后两人相继自杀，让原本顺理成章的事情变得扑朔迷离。
抛下阚律师，秦思远以最快的速度找到林小燕。
还好，她在医院上班。
正在护士站配药的林小燕抬头见到秦思远，眼神中有几多怀疑。
秦思远想着只要人没事就好。
坐在等候区的秦思远，利用私人关系，打听到李主任因为血压突升而临时入院。
然后在打点滴的过程中去厕所小解，然后从厕所的窗户跳楼自杀。
因为脑袋先着地，所以脑浆也崩了一地。
自杀的位置虽在三楼，可一楼却有外伸平台，就是说他跳下去的高度其实只有一层半。
选择这种高度自杀，失败概率极大。
李主任既然已经承认手术失误，为什么还要自杀？
即便承担医疗事故加陷害他人这两个罪名，也还能活着出来。
无数的疑问盘旋在秦思远的心头。
直至傍晚林小燕下班，她把秦思远带到自己的住处。
两室的屋子，装修的还挺别致。
“坐吧，想喝什么，有水和酒。”
“白水就好。”
林小燕给秦思远拿了一瓶矿泉水，自己却拿了一瓶酒。
然后自斟自饮，一脸苦涩。
“我知道你找我什么事儿，我听说李主任跳楼自杀，下一个就是我吧？”
她将自己收到威胁短信给秦思远看。
信息说让她自杀，然后她的家人将得到一笔价值不菲的补偿。
秦思远看完这条短信后，她把内容给删除了。
“这东西是证据，为什么不留着？”
林小燕反问，“留着？这些人不会放过我，从你出来那天起，我就觉得有人跟踪我，没有酒我根本睡不着。”
“你上次来找过我，我就知道我要完了。”
“秦主任，我就是一个小人物，你能不能跟他们说让他们放过我？”
看着林小燕，秦思远真是无语。
“吴大宝这件事情中，直接受伤人是我，对吧？”
“你和余敏但凡有一个人，站出来替我说句公道话，我也不会莫名的成为杀人犯。”
“我放过你？”
“你搞清楚，我为什么要来这儿吗？”
“你刚才删掉的信息是我发给你的吗？”
连环逼问下林小燕沉默半响，她仍然狡辩，“你这么做，不就是为了给自己洗清冤屈吗？”
“你已经做过牢，这件事情也已经过去，你就别追究了行吗？”
看她躲闪的眼神，秦思远追问：“老实说，是不是有人找过你？”
林小燕极力否认。
“没有，我只是不想再被威胁而已。”
两次她都不肯说实话，秦思远冷笑，“林小燕，李主任已经自首且已经坦白一切，可他还是死了。”
“我确实已经扛了雷，但我会调查出事情的真相。”
“你不说没关系，但愿你以后还有机会说。”
说完，秦思远转身离开。
关上房门的林小燕颤颤巍巍的躲进房间，好像有什么人盯着她一样。
失望而归的秦思远回到公寓。
家里竟然来了客人，是上官慕雨的母亲宋沁芳。
见秦思远回来，宋沁芳笑脸相迎。
在秦思远印象里，他和宋沁芳数次见面，唯有这一次她如此亲切。
“秦思远，你回来了？”
虽然说话生硬了些，但语气已经柔和不少。
“阿姨。”
“恩，我来看看慕雨和小伊，之前小伊有些药放在家里，我给送回来。”
“聘礼我已经收到，我也知道你现在的经济状况，不足的慢慢给。”
她这话让秦思远更加汗颜。
那钱哪是聘礼，根本就是赎金嘛，那是抢去的。
“多谢阿姨体谅。”
宋沁芳突然觉得这个女婿长的也挺帅气，还是个医生。
这万一老了有个头疼脑热什么的，瞧着也方便。
总之丈母娘看姑爷，那是越看越顺眼。
最后，她竟然情不自禁的笑出声来。
这笑声让秦思远嗅出危险的味道，平白无故的笑，可不是什么好事。
上官慕雨冷冷的说：“时间不早了，我们要休息。”
宋沁芳很知趣，“好，好，亲家，那你们就早些休息。”
秦香知道道自己高攀不起这么个亲家。。
她也笑脸相送，虽然这笑的有点假。
送走宋沁芳，上官慕雨把小伊交给奶奶，把秦思远叫到自己房间。
她说：“不要被她的态度转变给骗了，她以为你有钱而已，他们的眼里只有钱。”
“哦。”
“还有，如果我没猜错，你已经没有家底了吧？”
“余下的那些所谓的‘聘礼’你真能拿出来？”
看着这双纯真的目光，秦思远爱了。
他深情的说，“放心，答应的事情，我一定能办到。”
“不过李主任跳楼死了，如今当事人只剩下林小燕，看来有人不想我洗清冤屈。”
上官慕雨双手对搓，似乎有话要说。
见她欲言又止，秦思远就问：“怎么了？”
“德尔森幼儿园马上就要开学，可小伊还没有学位。”
这话秦思远不解。
“什么意思，小伊不是一直在这家幼儿园上学吗？”
上官慕雨摇头，“之前小伊在一家普通幼儿园，后来因为顾英豪的关系转来这里。”
“可是……”
她没继续说下去，秦思远已经明白。
她现在和顾英豪的关系，别说帮，不打起来已经算烧香了。
自己女儿上学的事情，秦思远会自己解决。
他安慰道：“我还以为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上个幼儿园而已，我能搞定。”
听这话，上官慕雨就知道他是外行。
“德尔森幼儿园是宁城最高端的幼儿园，没有之一，采用双语教学，有持证的外教直接上课。”
“全都采用小班教学，配备的师资力量也是顶尖。”
“入学的名额非常稀少，基本已经被非富即贵的人抢走，我们上官家都拿不到。”
听她这么一解释，秦思远还真得好好想想。
他不会让女儿输在起跑线。
他答应的轻松，上官慕雨也只好暂时相信。
回房洗澡的秦思远，突然接到何胖子的电话。
“思远老弟，睡了没？”
“有事儿？”
“大事儿，请你帮个忙。”
满身的沐浴乳随便冲冲，秦思远开车来到‘何记古董’店。
何胖子已经等候多时，上车便喊，“快走，今晚有鬼市交易，带你去见见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