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医生奇异地磕了一颗有些齁的糖。
她灵机一动，说：“再做一次测试怎么样？”
总觉得他好像没有她想象中的严重。
宿凉丘没有反对，当即应道，“好。”
张医生找了一张问卷，伸手递给他。
“三十题，你先看着，我给你端杯水来。”
宿凉丘笑了笑，没作声，接过问卷埋头看起来。
……
趁着宿凉丘喝茶的功夫，张医生看着问卷，素来无懈可击的笑容微微低垂，陷入了沉思。
她抬头看了一眼宿凉丘。
宿凉丘吹着茶叶的浮尘，轻抿了一口。
抬眼就看见张医生似笑非笑的神情，正若有所思地看着他。
“怎么了？”他停下喝茶的动作。
“你的情况……”
张医生的语气迟疑，宿凉丘下意识提高了心。
“……好转得很快。”她悠悠地说出下半段。
“……”宿凉丘心惊胆战劫后余生，看着张医生的目光也到了几分不悦。
张医生说：“最近心情很好吧？是什么原因呢？”
宿凉丘抿了抿嘴唇，微微低头挡住了眼底亮亮的羞赧和似水流淌的温柔，“这个可以不说吗？”
张医生微愣，“呃，当然，那么我猜，你点头或摇头，可以吗？”
宿凉丘认真地想了想，“嗯。”
“是因为一个人吗？”
点头。
“女的？”
“嗯。”
“从这周开始的吗？这种好转的迹象。”
点头，又摇头。
“更早吗？”
迟疑一下，点头。
“想要获取更多吗？还是想，和那个人更亲近？”
提到这个问题，宿凉丘忽然就对上了张医生的目光。
那眼里满满的都写着“想想想做梦都想”。
“你有办法吗？”他殷切地问。
张医生撑着脑袋皱了皱鼻子，很小女人的动作，似有不满。
“这种事，你怎么可以问别人呢？什么事都不比主动出击来得好呀……”
她今天特地戴了一副好看的眼镜，打算下班之后和男友见面的。
此刻，却成了遮挡她情绪的利器。
她推了推眼镜，遮住眼底因戏谑而升起的笑意。
宿凉丘很有耐心地不辞下问：“如何主动出击呢？”
张医生想都没想就列出一大堆，“打赌，假装生病，让她假扮你对象应付人，直接问奖励，怎么曲线救国怎么来。”
宿凉丘看着她的目光慢慢有深意起来。
“怎么了？”
宿凉丘：“你肯定就是这么被你男友坑去的吧。”
明明没有喝水，张医生硬是呛了几下。
“咳，咳咳……没有的事。”她脸色微红，也不知道是呛红的，还是……
嗯。
宿凉丘也没深究，“那我还要做什么？”
“拿药吧，你的药应该快没了。”张医生正经道。
……
宿凉丘把药吞到口里，捏着被子望着天花板，双目放空。
张医生的话在他脑海里自带循环特效。
“什么事都不比主动出击来得好啊……”
“主动出击。”他轻喃。
正迷惑间，手机传来“咚咚”的提示音，沉闷的声音听着让人迅速清醒。
他顺手拿过手机，打开锁。
初初：凉丘哥，你睡了吗？你今天去哪了？明天要去录制了，我不能送你，祝你再夺冠首！
许姻缘要去挂靠的一家杂志社拍照片，这几天一直起得很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