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销毁禁制之后,驱役纸人也瘪了下去,这一片又陷入了黑暗中。

几个人走上相对这里来说稍大的石径坐下来稍作休息。

不过一个守禁护法,把五个人遛得团团转,此刻终于有机会坐下来喘口气,小酒也咕咚咚地喝起水来。

刚坐一会儿,暮昔之又催促起来,“还是快些继续捣毁禁制,争分夺秒才能赶在他们之前护住劫源。”

才刚松了一口气的小酒问:“不是已经破坏了四方禁制?”

暮昔之笑着对她说:“四方禁制,顾名思义,东、南、西、北四个方位各一。

这里是东面,这个是东方禁制,还有三个嘞,别想着现在就放松心情。”

小酒不断打量暮昔之,想知道他究竟是说真的还是在开玩笑,可是她看不懂他脸上透露出来的信息。

他的表情总是那么神采奕奕,眼睛里总是透出明亮的光,就像是永远不会骗人的样子。

小酒想,可能是因为他从来不会质疑他自己的任何一句话,所以他自己永远那么自信。

暮昔之用剑柄在小酒眼前晃了晃,唤醒了她的沉思,“想什么呢?就这么一会儿这样累了?”

小酒不耐烦地推开他的剑,站起身来,对他们几个道:“那就别休息了,趁着这会儿手热。”

玉香罕“噌”地站起来,活动了手脚一副准备大展拳脚的样子。

暮昔之倒是慢悠悠站起来,看着这两个姑娘,“你俩别一副要去打架的样子好吗?我们是修道者,是要去拯救苍生的。”

小酒微微翻动眼皮,“不靠我们拳头硬,能拯救苍生吗?”

玉香罕服气地用力拍了拍小酒的肩膀,对她表示赞赏,结果小酒又挥了挥手要弹去玉香罕拍出的并不存在的灰尘。

小酒这嫌弃的样子逗得暮昔之和达一都笑了,暮昔之好像忘了小酒刚才是先呛了他。

写卿一跃而起,对嘻嘻哈哈的几人冷眼道:“快走!”

说完他就独自往前,刚才还冷若冰霜的小酒急忙追上去,还和达一笑话玉香罕的暮昔之霎时变了脸。

暮昔之也追了上去,可是这条不宽的石径只够二人并肩,他只能跟在后面。

他听见前面的小酒问写卿:“刚才玉香罕的爆炸大鬼头打着你没有?”

写卿没有回答,暮昔之先说了话:“他哪里会受伤,你看他一身肌肉,就算有些磕碰他也感觉不到。”

小酒回头就给了暮昔之一个眼刀,暮昔之怎么会怕她的眼神。

他吊儿郎当地往前走,嘴里嘟嘟囔囔说:“人家都不理你,你瞪我有什么用。”

话音刚落,暮昔之差点撞到停下来的小酒身上,他赶紧站好问她:“怎、怎么了?”

小酒神情不悦地上下打量他,暮昔之平日里怎么会那般玩世不恭,他从来都是规行矩止、毫不苟且之人。

暮昔之却被她这样的打量和探究眼神看得心里发毛,他绕开小酒走到前面去,快了写卿半步。

现在几人的情绪一下从刚才击碎禁制的热闹劲儿里落入了寒冬腊月,再没人多说一句,只管往前。

达一追上去赶在他们之前点燃路旁并不多的几盏石灯,漆黑的六合洞中只有那一朵朵微弱的灯影在跳动。

影子散在一片昏暗中,就像是被黑暗吞噬了一般,他们反而像这洞中的鬼魅。

越不说话,洞里回响的脚步声越发感觉巨大,越是不知尽头,越觉得这条路没有尽头。

感觉已经走了很久很久,前方才又出现了一道禁制,可与他们的距离还很远,并且不在同一条路上。

又往前走了几步,能看见远处零星有一些大大小小的,是远远近近飘在空中的灯笼。

顺着这条小路拐来拐去,大的几个灯笼出现在了面前的平台之上。

一处大凉亭修在了这个平台上,三个少年跑上凉亭,企图在这里找到些什么。

这个凉亭比刚才那个大得多,却没有禁制,更没有飘在空中的守禁护法。

只四个角有一盏小石灯,好在空中有几个红灯笼,能看见这凉亭平坦的石板地。

这里应该有一方禁制才对,暮昔之与写卿、达一三人都站在中间略有疑惑。

“这里有路,我们走这边。”小酒指着她右手边的下坡路道。

暮昔之将信将疑,“确定下去吗?”

三个少年从凉亭出来,小酒指着的确是一条凿出来的石头路,只是这往下走却不知是通往何方。

小酒闷着头没理他,带头就走到了石梯下面去,也容不得暮昔之多问。

只不过好像也没得选了,朝着下面走,惯性一路从后背推着,像被迫下了石梯一般。

下到石洞地面,连个石灯也没有,互相只能看见自己面前四个人,小酒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

她看到达一背上的竹篓,平日里见感觉竹篓很小,现在看着感觉竹篓怎么像是能将自己也装进去似的。

她本想喊达一,最后却只是伸出手用两根指头拍了拍他而已。

因为这会儿她心虚的希望自己的一举一动都不要被他们察觉。

达一回头来也看不清小酒,更看不清她从袖中伸出指着天空的手指。

但是达一依然明白了小酒的意思,他几簇九星射上去,天上掉下来三个灯笼。

二人一人抱住一个,还有一个被听见风声的暮昔之用剑接住了。

点亮灯笼后才更能证明,六合洞已经人去楼空,因为他们往前走出几步,天上挂着无数的灯笼,只是现在它们不亮了。

很明显这里以前,至少在几天前这里都是有人的,从不远处的一处法台能看出来。

五人小组走上法台,法台上有被火焰燃烧的痕迹,大约是在昨天,最晚不超过前天。

“这里曾有过打斗。”暮昔之很肯定地告诉他们,他在法台上转了两圈,“看这力道,或许只是切磋。

只两日里面的人便全消失了,要不就是昨日撤离了小君观,否则这个山洞一定还有一个入口。”

写卿不理会他说什么,一个人在一旁探查,不过得出的结论也与暮昔之相差不大。

小酒举着灯笼到处看,黑洞洞的六合洞,说不定那些人就藏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

以及,她已经找不到他们刚下来的那条路了,没有日月的六合洞,比外间更难辨别方向。

“我们还是往回走,观察下来时的路,或许有别的路连着其他三个禁制。”小酒掩饰着自己的心虚,建议倒回去找路。

达一将灯笼往玉香罕手中一塞,木桩遁就回了刚过来的路,不一会儿那边就亮起了几盏红灯笼。

红灯笼后面有一石梯,远远地看和刚才下来的石梯没有分别,小酒带头往那边走。

她一边走一边道:“还是原路返回吧,或许其他的凉亭都是和刚才一样由石径连着的,我们上去再说。”

玉香罕也略有疑惑,“又上去?”

小酒现在心虚得很,不想多解释只想快点找到路,她越走越急,快速来到达一身边。

达一等着他们一起过来了就跟在健步如飞的小酒身后往上走,不过这路和刚才下坡的路越看越不像。

下坡之路左边是连在山体上的,这个是一段单独的矮石阶,只要走上几步大家都知道又走错路了。

暮昔之无奈对前面带路的小酒,“我们怎么会信了你的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