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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檎!”

写卿的嗓子又一直咳不停了,找了半天这丫头又找不见,差点都要冒起火来。

原来是来找她要果子吃的,她在包里找了半晌,包里东西实在太多了。

此刻天已经尽黑,仙友会开始掌灯了。

早就不见人影的筱萸这会儿又不知道从哪儿走了出来,她对咳嗽的写卿微微笑过算是打招呼了,便来叫小酒。

“我今日刚摘了很多凤仙透骨草,要一起用吗?”

小酒却并不知道那是什么,筱萸神神秘秘的也没作答,只是留下一个大大的笑脸,便将她叫找玉香罕去了。

玉香罕一开始还不知这姑娘找自己做什么,听她说完便立刻拒绝了,“我才不要染指甲呢!”

她们女儿国是很多凤仙透骨草的,人人都爱染指甲,唯她不喜欢。

筱萸见她拒绝,赶紧解释:“这不光好看,还防治灰指甲呢。”

小酒这才知道,凤仙透骨草可以把指甲染成橘粉色。

她来了这么久,除了穿了几套漂亮衣服,还没认真打扮过,便非要玉香罕陪她一起。

虽然不喜欢筱萸,但玉香罕耐不住小酒的软磨硬泡,只好同意。

筱萸将花汁制作好便来拉小酒的手,小酒连忙躲开,“我……我对皮肤过敏。”

她一边说一边盼着筱萸能明白过敏是什么意思。

对面的姑娘也没有表示疑惑和奇怪,只是笑着拿了一块竹片将二人隔开,“这样就好些吧?”

擦完花汁后又要用叶子将指甲包起来,剩下了大把的无聊时间。

玉香罕手指被绑住,只能难得地安静坐着,平日里她都在练拳,或者自己在房间修炼,她那八道密言图上可是记载了经典的道家养生妙法。

筱萸弯着腰对着她脸看了半晌,问:“你怎么长了这么多晒斑呀?”

“要你管?”玉香罕恶狠狠地回她。

她本来就看不惯筱萸,这会儿也是碍于小酒,谁知道这人还离她那么近。

筱萸却不生气,甜甜说:“你等等哈。”

暮昔之远远见小酒坐在廊下也不能动,光瞪着眼睛发呆,便鬼使神差地拿了剑来她面前的空地上舞剑。

不能做别的,但手还是能动的,她挥挥手,“知道你剑术好,用不着在我们面前表演。”

“你刚才舞剑花还没练完呢,我这是让你巩固一下。”

整个仙友会很多人,夏夜有虫鸣有闲聊,没人在乎他们在说什么。

这样的夏天,更多了惬意。

坚持不懈地在远处吃着林檎的写卿都快要将大大的几袋子吃空了。

却见从屋内走出来的筱萸端着个壶朝着他走过去,又将林檎一把拎起来,“柰子不可多食,食多了发热助火,令人百脉弱。”

她放下手中的壶,“我看你一直在咳,所以煮了一壶麦冬,配了沙参、川贝可治肺阴虚干咳。”

写卿看着桌上的壶没动,他和筱萸从来没说过一句话,却被这姑娘突然地关心,有些懵然。

见他不喝,筱萸还是好言相劝,“医道分攻邪与温补两脉,攻邪若是诊清病灶依法施药,则药到病除,疗效显着。

然而一旦诊断失误,用药则是毒上加毒,危害极大,而温补一脉则无此虞,不过医起来效果要慢上许多了。”

写卿哪里是个说几句就能听的人,还是不理会她。

筱萸态度总是很好,见他不理,便换了说法,“这川贝可是我在两界山寻了好久才得来的,你若浪费了我可是会生气的哦。”

她说话时摇头晃脑的显得很可爱,本来声音就甜,讲话时又总喜欢加上许多语气助词,更显得软糯。

写卿哪里是见过这样,哪里又能经得住筱萸柔软的话语,他立刻就倒了一杯麦冬茶。

结果烫了嘴。

筱萸捂着嘴笑了起来,写卿却不仅没有生气,反而是脸红了起来。

这一幕被小酒几个看到了,个个都叹不可思议。这要换了平时,写卿不说骂人,眼珠子都能给你瞪掉了。

只见筱萸这才慢慢朝小酒她们走过来,又拿出一个小瓶子。

“里面是紫茉莉子的粉末,是我去年收集的”,她一边说一边调了水。

玉香罕无法阻止,只能任由她给自己涂在脸上,“清热化斑的,我们每日奔波,但也不能任由这些斑痕爬上眉眼呀。”

玉香罕现在抹了一脸泥状的东西,根本不敢动,只能由着筱萸摆弄。

她也丝毫不领筱萸的人情,只是一直冷眼看着她,看不出喜乐。

这会儿两个人在这廊下做指甲、敷面膜,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清了,反正无事就随便聊起了天。

“你们女儿国就真没有一个男子?为什么你们那里只会生女孩?”

小酒也是好奇了很久,是什么原因导致她们那里只生女孩呢,总不能是基因问题吧。

玉香罕抹着粉,讲话动作不能太大,“若是在照胎泉旁照出是男胎,你认为还会有人留下这胎吗,当然是去求一捧落胎水,去了他。”

这话听了实在是叫人害怕,“你们这样也是不尊重生命吧。”

玉香罕却不以为意,“男孩就是低贱,没有留下的必要,既然没有必要,又留下做什么?”

小酒眼睛瞪得大大的,“可这是生命,男孩女孩都是!而且男孩女孩都有好人坏人,喜欢的、不喜欢的……”

实在是这件事太让人惊讶,小酒讲得语无伦次,她说着看向了写卿和筱萸。

“这两个人不同性别,可你都不喜欢,其实就和男女一样,都是有好有坏,有喜欢和不喜欢呀。”

玉香罕不想和小酒讨论男胎究竟要不要生下来,她们花语乡向来就视男胎为污秽,没什么好说的。

而且,她根本不想生孩子,不管是男女。

她看着筱萸,眼中露出嫌弃的表情,小声说:“难道你能喜欢她啊?恶心扒拉的。”

虽然筱萸对她释放了无数好意,但玉香罕对她就是喜欢不起来。

小酒也看向筱萸,听着她讲话的声音确实有些难受,“算不上不喜欢吧。

不过,虽然有点不太能接受她的声音,但是她人挺好的,还很会制药、行医。”

玉香罕听到这儿露出了遗憾的神情,“你那是看上她身上的好处了,她会治病,你一直想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