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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香罕磨磨蹭蹭的,半晌还是过来把小酒拉到她的赤明和阳伞外,悄悄给小酒说不想去找筱萸。

她觉得她太装了,“她是故意装成那样,激起男性的保护欲,抹黑女性!”

小酒又往伞下走了过去,“我不觉得她抹黑了谁,男人没资格定义女性应该是什么样子的。

女生自己也不应该设一个框要求所有女性都是什么样的。就像我眼中的你,你若是真心喜欢练出肌肉,那么我支持你。

若你是因为想用他们的方式压倒他们,从而想像男人一样强壮,我觉得你这样的想法本身就是在歧视女性。”

说完这些话,小酒已经走到了伞下。

玉香罕立刻甩了个白眼,“你这些话听起来倒是挺理智的……”反正她是不认为小酒能有这么超脱。

一行人走了很久,能

“号山。”达一如是说。

那山连绵不绝,却不成想是个这么简单的名字,小酒探头去看,“这山看着不高,却那么绵长,不知道有没有野兽在其中。

筱萸一个人在西郊,刚才那可怕的天象万一将她吓得不分方向乱跑,跑进了山可怎么办。”

暮昔之听她关心人,笑着说:“那山看着近,真要想上山,早着呢,一两日走不上去的。”

并宽慰她说:“你就放心吧,那姑娘从两界山出发又翻了六百里钻头号山过来的,怎么会有事。”

一旁写卿听了立刻嘟囔了一句:“小酒破个皮看你紧张那样子,换到别的姑娘身上,翻越几百里的荒山都不叫事儿!”

暮昔之打了个哈哈,“我是说小酒她不识路,没有我带着是肯定走不出来的。”

小酒难得一次见写卿也会关心人,本来还有些感兴趣,但一听这号山竟有六百里,而那姑娘竟是从这样的山中翻越而来,不觉心下佩服。

更没想到这山竟有个这样的称呼,“六百里钻头号山,这名字一听就有妖怪在里面。”

达一热情与她介绍:“钻头山一共有三十名山神,三十名土地,每十里一山神,每十里一土地。

这号山中的枯松涧里有一火云洞,里面住着个圣婴大王。

听闻这圣婴专爱为难人,那些山神都受不了,所以我师父从不去那一代寻宝。”

达一不停说着,蝉也叫个不停,一路炎热,好不容易来了一阵凉风,小酒和玉香罕都不想走了。

小酒推开暮昔之给他打着伞的手,想更多地感受风的清凉,可惜夏日熏风,怎么吹也不过瘾。

暮昔之独自站在伞下,“蝉喘雷干冰井融,些子清风有何益。”说着便用手掌给小酒扇风,“这还凉快些。”

小酒又推开他的手,“前几日不是你拉着我感受这清风的么。”

那时候她还没觉得这一丝凉风有什么益处,不过才几日,这热气便更甚了,哪怕是热风也觉难得。

刚推开他的手,小酒却见地上有一片蝉蜕,她弯腰将蝉蜕捡起,“我实在不喜欢这样的天气。”

达一又拿木棍在小酒刚捡了蝉蜕的地方翻了翻,“很快就到昔之仙友的季节啦。”

“什么季节啊?”小酒一脸茫然。

“秋季就是暮月,不就是昔之仙友的季节啦?”

暮昔之想说话反驳,可是又怕暴露,他眼睛看着小酒整理蝉蜕,在心里腹谤:“夏天才是我的季节呢。”

这时达一突然说:“蝉不知雪,很快它们就死了。”

暮昔之“啧”了一声,最终还是没说话。

这里也会下雪,小酒倒是好奇,“这里也下雪吗?”

这是没在这个世界生活过的最初想法,但现在入夏便这么热,想来下雪也是正常的。

达一解释了一番雪,小酒却道:“我还是喜欢春天。”

上次在风云劫境中可是把她冷怕了,她好像比他们都更害怕寒冷。

暮昔之点点头,“今年岁晚,春到得早,到时候我带你去迎春拜句芒放纸鸢。”

他还记得纸鸢,总想着要带小酒去,“到时候,报春官唤了第一声‘春到了’,我们就出发!”

小酒这才知道,原来春天会有两个头戴鸡毛的报春官,沿街通知。

但她还不知道什么是岁晚。

暮昔之解释道:“立春有时候出现在年初,有时候又出现在上一年年末,今年年底便有立春,这种情况,即称作‘岁晚’。”

“那明年不就没有立春了?”小酒睁大眼睛,“明年是寡妇年啊?”

这么说着自己也觉得自己太迷信,便道:“等那个时候你的木鸢应该已经做好了吧?我俩坐木鸢迎春去!”

两个人一边走一边说,仿佛已经感受到了春风。

找到筱萸的时候,已经是道远日暮,归鸦绕树的傍晚。

她一个人躲在草丛里,捂着头瑟瑟发抖。

“你怎么了?筱萸仙友。”达一最先木桩遁过去关心她。

她一开始不敢抬头,直到听见小酒叫她:“筱萸?”

抬头的筱萸一脸苦涩,虽然没有眼泪,却能看出她心中的害怕与凄凉。

小酒也不知道为何会在这样一个甜美的姑娘脸上看出凄凉来的,但她就是透着一股无助的悲悯。

她说她害怕夜幕低垂的时候,害怕看到天空渐渐变暗,她不想接受那些看不到的孤寂。

小酒回过头看着此刻在这广阔的草地中,只有他们几个,玉香罕听完反而嘴角扬起一抹不屑。

其他几个男生,虽然写卿脸上有些焦急,但始终男女有别,她狠了狠心,蹲下将筱萸揽在了怀中。

筱萸察觉到她身体渐渐有些颤抖,便也抬起头来看她,夕阳中,曛色的光照在她脸庞,却有一层青色覆盖。

每当黄昏时筱萸的世界都会这样,所有东西都被这些青色笼罩,让她觉得一切都是那么孤单。

但小酒身体的颤抖愈发强烈,“你没事吧?”她担心地望着她,又伸手来摸她的脉。

本来小酒是隔着裙褂搂着筱萸,那些体温透过筱萸碧绿的衣裙和小酒月白的月德裙还好些。

现在是完全没有遮挡的手腕,小酒疼得直接把她的手推开。

筱萸虽然没有把到脉,但看她反应也知道一些,她拂开小酒的手,皱着眉闭着眼不再去想,只等夜幕降临。

终于,天黑尽。

筱萸像是又活了过来,她甜甜的声音询问着身旁的姑娘,“你是不是身上有上昧真火呀?”

没想到她竟能知道这事,小酒惊讶极了,“你怎么知道的?”

碧衣的姑娘缓缓站起来,“因为你的反应呀,望、闻、问、切,并不只是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