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被猛击了四次,厉天润嘴角已经渗血。
“松手…松手…松手!!”
知白发出怒吼,已经被彻底激怒。
厉天润也被激起凶性,眼见自己要撑不住了,居然用头狠狠撞在知白的前额。
这一撞势大力沉,让整个房间都安静了。
林可儿捂着嘴,一脸震撼懊恼,她没想到知白会阴沟里翻船。
更没想到历天润居然如此疯狂。
唯有楚妤一脸亢奋,而厉天润在她心中的地位开始飙升。
这么一位心思缜密,又胆魄十足的人本就不多,再配上他这不怕死的硬功夫,就算是王牌队长一不留神也要吃大亏。
这样的人物,楚妤是绝对不会放过的,并暗暗决定,一定要拉拢住历天润。
哪怕是做炮灰,那也是价值最大的炮灰。
只见厉天润前额在渗血,却笑的格外灿烂。
因为四大王牌队长之一的朱雀,这次居然落败了。
此刻知白神情恍惚,毫无准备下,她头部遭受重击,就连意识都不清醒了。
最后,随着历天润松手,知白直挺挺倒在了地上,当场昏死。
而厉天润也没好到哪,他咧着嘴傻笑,强撑到最后一刻,回头看向楚妤。
“楚大人,卑职…幸不辱命!!”
噗通!!
他也直挺挺倒下,失去了意识。
门外的六名朱雀队员立即冲进来,想要强行出手,顺便给队长报仇。
却被林可儿何止。
“住手!!”
其中一名朱雀队员沉声道:“三公主,我们要为队长报仇!!”
林可儿冷哼一声:“你们不要脸,本官还要呢!她知白技不如人,你们还要将朱雀队的脸都丢光吗?”
六名队员尴尬的低下了头,心中是气急败坏。
他们看得清楚,这根本就不是队长的真实实力,而是队长轻敌了,更是没料到历天润会用这种自残亡命的打法。
这时,楚妤含笑道:“三公主果然是干大事的人,说话算数才是我大端皇族的后代!如此,下官就先告辞了!”
林可儿并没有因为错失那账簿而懊恼,反而异常冷静,居然还笑得出来。
“恭喜楚大人,身边居然有这么一位厉害的人物!不过,能力越大责任就越大!这账簿交给你,可千万别辜负了…”
楚妤微微颔首:“当然!这一点三公主放心!”
之后,她转身离去。
而几名官兵则是将昏死的厉天润也扶走了。
直至他们消失不见,林可儿面上的笑容才渐渐消失。
沉声道:“送你们队长回去养伤吧!”
刚刚说话的那名朱雀队员抱拳道:“三公主,难道这次就算了吗?玄大人可是说,让咱们务必将那账簿带回去…”
林可儿一脸耐人寻味:“大姨夫之前要求带回账簿是还不清楚上面的内容!但现在,这账簿就是烫手山芋,落到谁的手里,谁就将是满朝文武的眼中钉肉中刺!”
那朱雀队员恍然大悟,内心暗叹这位三公主是真的阴险。
楚妤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一心想着立功,收获政治资本。
但这账簿内容太敏感,满朝文武数百名官员的把柄啊!
别说是楚妤,恐怕就是楚胥都不一定有这个本事。
所以,只要林可儿将这账簿当做未来筹码,接下来形势需要便可将账簿大致内容传出去。
哪怕是捕风捉影的消息,也能让做贼心虚的百官如临大敌,夜不能寐。
到时候,估计想让楚妤死的人将大有人在,甚至还会有人想让楚家灭亡。
当然,林可儿还没自信到藐视整个楚家的程度,只是错失了这价值连城的账簿后,决定换另一种思路面对接下来的情况,也算是及时止损。
这边,楚妤内心振奋,一路回到家中。
因为楚胥去了磐达王庭,她无法将憋在心中的秘密说出来,就只能先找老爹商谈。
看看如何高效利用好这足以掀翻整个朝堂的账簿。
她也没想到,收获会如此之大。
本来的计划是先去通天锻造厂,再去东岭关炼油厂。
但现在计划有变,她必须先将这账簿的问题处理好。
至于东岭关炼油厂,已经不重要了。
无非就是钱财,但她知道林可儿参与进来,那这两个大厂就算隐匿了再多的钱财,楚妤也得不到一分一毫,所以干脆放弃。
此刻,楚祥正在小院内悠哉的晒着太阳。
身后还有一名婢女在给他捏肩膀。
楚祥虽然瘫痪坐轮椅,但都说人逢喜事精神爽,自从女儿成功入仕,并坐到御史台二把手的高位,楚祥也有些飘了。
当然,他还不敢嚣张,可心里却想着将来楚家在他女儿的带领下,重新走向老一辈的辉煌时刻。
这种美梦,整个楚家都十分渴望。
因为享受过权力的滋味,所以就算楚家这些年赚了很多钱,可依旧无法满足。
这也是楚家明明早已富得流油,却依旧没有像暴发户那样,反而格外低调,一心找机会想要入仕。
“嗯…舒坦…往下一点,再往下一点!!”
婢女脸蛋绯红,却也不敢违逆。
楚祥虽然瘫痪身子动不了,可饱暖思淫欲,平时还是有一些男人的想法。
但就这时,紧闭的小院门突然被推开。
婢女被吓得连忙抽回手,尴尬的转过身。
而楚祥也有些不知所措,眼见是女儿回来了,只能强作镇定。
楚妤何等心机,岂会不明白刚刚发生了什么?
冷哼一声:“来人呐!!”
门外冲进来两名护卫。
“将这个贱人拉出去乱棍打死!!”
“是!!”
两名护卫冲上前就要拿人。
婢女被吓得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求饶。
但楚妤却无动于衷。
楚祥老脸通红,喝道:“都住手!!”
两名护卫心虚的看向楚妤。
但楚妤却寒着脸:“动手!!”
之后,那婢女被托出门外,传来木棍重击皮肉的闷响声。
“啊…啊啊!!老爷,救命啊!!奴婢求求您了…”
楚祥气恼道:“小妤,你实在太过分了!”
“我过分?爹都一把年纪了,还这样老不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