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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将军!云璟他们真的去了虎牢关吗?”辛晴忍不住站在廖峥身后开口道,神色颇有些激动。

“为什么要让他去那种危险的地方?真正的圣旨上明明是召大将军回京,这一路回汴京,自然会畅通无阻!即便是做戏给将士们看,也没必要非要兵行险招!”

廖峥缓缓转头,看到是她,淡淡一笑。

“你真以为,我杀差驿,拥兵而反的事,不会传到皇帝的耳朵里?”

“四万将士,你能保证里面没有皇帝的眼和耳朵?”

辛晴顿了顿,继续辩解道:

“只要咱们够快,就能赶在皇帝收到探子的消息前兵临城下!又何须让云璟他们送死?”

廖峥笑笑没说话,转身从书案上拿出一份密报递给辛晴。

“你自己看吧。”

辛晴连忙展开去瞧。

“孟州驻军已赶往洛阳,不日将抵。”

字迹遒劲有力,十分熟悉。

“这是……他让人送来的?”辛晴心中五味杂陈的问。

廖峥点头。

“兵贵神速,去虎牢关先发制人的策略,是云璟提出来的。”

“不得不说,这孩子在兵法上,极有天赋。如今,更是被他料中了。今晚子时,洛阳城外,将会是一场恶战。”廖峥眸色凝重。

“洛阳是大城,也是进汴京的最后一道屏障,驻军有三万余人,再加上孟州驻军,兵力远在我们之上,成与不成,端看今晚攻城之时,能不能等来云璟他们及时占了虎牢关,带人来个内外夹击。”

原来他们打的是这个主意。

辛晴咬着唇,默然不语。

廖峥也转过目光,盯着舆图上的虎牢关,眉头紧锁。

云璟,不知你们那边是否顺利?

---------------

虎牢关高高耸立在交错的山岭之上,北望滔滔奔涌的黄河,南临着崇山峻岭间的峡谷,倚仗天险,成为了从洛阳到汴京去的唯一陆路。

也因着这个地理优势,这虎牢关只驻扎了三百余人,也能高枕无忧的守着一方关隘,还是个肥差。

这守关的单都头是个颇有生意头脑的,自打他带人驻扎在这虎牢关,便堂而皇之收起了过关费,按人头儿收银子,就连苍蝇飞过都要刮下来一层油,更别说穷苦老百姓了,暗地里就没有不骂他的。

久而久之,走虎牢关的人便少了,老百姓宁愿冒着性命危险在黄河偷渡,也不愿来这儿地方挨宰。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收入减少,上头很不满,单都头便开始想办法从那些过往商队身上揩油水了。

因为要运送货物,所以商队之人一般是不敢轻易冒险去乘船的,毕竟黄河风浪大,一个不小心,全部身家都得跟着喂了鱼。

于是单都头便规定了,来往商队,不仅要按人头儿交通关费,还要按运送货物的货值收税,五千两的东西,过关税加上人头税,再孝敬军爷一些茶水钱,少不得也要盘剥个百十两出去。

遇上那些个通关手续不齐全的,更好说,没个几百两甭想过去。

天下太平,因而驻军们每天无所事事,每天吃饱了喝足了,最盼望的就是商队到来。

这日正值中午,时近正午,烈日灼烤着一切,城墙上值守的兵士都躲懒的站在檐下纳凉,忽而听得城楼下一阵马蹄声响,连忙探头出去往下看,只见一个仆从打扮的人骑着马,正打西边儿的官道上朝这边奔来。

“嘿!这家儿有钱嘿!连个下人都能骑这么好的马,瞧瞧那皮毛油光水亮的,必是纯种马。”

“跑得这么快,肯定是来打前哨的,老鼠拖木楔,大头在后面!”

“快!告诉都头!来活儿了!”

几人顿时没了困劲儿,招呼其他人一同下了城楼,打开了城门。

“干什么的?”

那马上的仆从跳了下来,抹了把汗道,“我家公子从洛阳购得一件昂贵大物件要运往汴京,派我来先打个招呼。”

几人对视一眼,眼中全都露出贪婪的喜色。

“规矩知道不?”

仆从立刻点头,先奉上碎银塞给几人当茶水钱,“知道,我们宁家可是没少在这条道儿上走。”

几人一听,顿时惊喜。

汴京宁家,那可是有名的皇商啊!

“只是有一条,路上匆忙,通关的文书让我给落在客栈了。”仆从哭丧着脸,“您几位官爷,看能不能通融通融?若是再回洛阳客栈去取,耽误了时间,错过了贵人的寿辰,那小的脑袋可要不保了。”

几人面面相觑。

这事儿他们可做不了主,主要是价格不好定。

“咳嗯。”身后一阵清嗓子的声音,熊背肚圆的单都头从后头走了出来。

几个士兵顿时行礼,“单都头。”

单都头倨傲的嗯了一声,眼睛在仆从身上绕了一圈,道,“东西在哪?看了东西再说。”

仆从脸上堆满笑容,上前凑近道,“官爷,今儿运的这东西怕是您不能看。方才小的都说了。这是给汴京那位大人物的生辰纲,是找白马寺的高僧开过光的,揭开上面的红布,需得贵人亲手来,方能福泽四方,天下太平。说了这么多,想必官爷该明白了吧?”

单都头眼珠一转,顿时心中一惊。

莫非这是给宫里那位的贺寿之仪?

他依稀记得,圣人的寿诞就在这个月。

“直说吧,这东西货值多少?”cascoo.net

仆从没说话,朝他比了个数,使了个眼色。

“官爷放心,规矩咱们懂,这数儿绝对没水分,宁家还不至于为这点小钱儿伤和气,该给官爷的,一分都不会少。”

说完,他先掏出个金锞子塞到单都头手里。

“这点儿孝敬是给官爷喝茶的,您笑纳。”

单都头脸色顿时和悦了许多。

仆人都这么懂事,主子自然不会差,且容他们这一趟。

毕竟,谁跟白花花的千两银子过不去呢?

“行了,让他们过来吧!”

不多时,就见官道上,自峡谷转弯处,缓缓驶来一辆巨大的板车。

那车宽如拔步床,十几匹马拉着,上面高高隆起一大块,用红布盖着,像是极重的样子,车辙印很深。

旁边跟着二十几个年轻体壮的伙计,小心翼翼的护送着,个个儿像是练家子。

单都头顿时直了眼,“额滴娘!你们这到底拉的是什么?我可跟你们说,若是撞坏了城门,你们可是要十倍赔偿的!”

仆从连连点头,“这是自然,这是自然!您放心,小的们都是有分寸的。”

说完,他赶紧跑过去,站在路中吆喝。

“慢一点,走正中,当心,别撞坏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