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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书吧 > 玄幻魔法 > 山里糙汉:家有娇妻爱种田 > 第一百一十三章 自然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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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林谛文身边不可停留!

至于那个贺兰侯爷……也绝没有省油的灯啊!

多想他居心叵测地把那个生生难舍难分的药丸送给自己,单就那个乌拉的事,让沈彤瑶将信将疑,难道他想窥觑林谛文那边的状况吗?

沈彤瑶不愿卷入任何皇权王位之争,所以,贺兰侯爷这边,不可以走!

其余,只剩段少宇!

段少宇在沈彤瑶穿帮来到这一边后,遇到了第一个向她笑、第一个向她秀恩爱、第一个站出来帮她解了围、第一个向她表露了心意。

可人家段公子如今却是披着皇袍的男人,如此位高权重,沈彤瑶一想到这里,便有几分眩晕!

算了吧,你想过怎样的人生,不如用你的手奋斗得好!

正心思沉浮之时,背后忽然响起劈头盖脸的步伐之声,随即云霞气喘怩咻地赶去:“等等!君公子等等。”

她称自己为君公子是经过林谛文多次指正后才改了嘴!

等她追上时,只见沈彤瑶手臂上,但踮着脚在沈彤瑶耳边亲昵地喊着:“姐姐!”

不知是刚哭了什么原因,身上有种子泪苦。

沈彤瑶眼底笑着动了动:“云霞,等着跟在爹爹后面!瞧他那副模样,在这个塘沽镇也该是个有头头的人。进入樊家后,你还是矜贵小姐的身份呢!”

云霞伸手抓过手臂拥入怀中亲昵不舍:“不!我不愿与你分离!”

说话间,姓樊者也追过来,点头向沈彤瑶等人道:“小姐多海涵、多海涵!”

沈彤瑶看着男人抱拳作揖的表情,脸上露出赔笑,心有戚戚焉地对他说:“刚才的事情,倒也罢了!只是云霞一路走过来,跟在我们后面吃尽苦头,你们今后一定要对她好才行!”

“自然。”姓樊的人腰弯得比较低,说话的语气比较谦和。

沈彤瑶再也不愿意听这个男人说话了,扭头就把周围的人都带到了前面。

啪的脚步声再次追过来,这次姓樊的人直接伸手拦住她:“听云霞讲,一路幸亏君先生全家相助支持,才得以逃出寺监!樊先生无所依止。刚已让家仆到飘香阁定办酒菜。也让君先生有机会向樊先生聊表谢意!”

说罢,万分虔诚,深鞠究竟!

沈彤瑶有点难为情,与林谛文互换目光,回道:“不用!咱们也赶去鸿福寺吧,别叨扰!”

说着散了抱拳准备跟林谛文一行走。

袖摆却是云霞一把抓扯了下来,眼眶里蓄着泪水,可怜地看着她:“不要走了。”

樊姓男子对这些嬉皮笑脸、流氓习性亦有所收敛,十分恳切地说:“君公准备到鸿福寺来吗?恰好我年年为鸿福寺菩萨镀金,与寺里方丈亦极熟悉!……倒不如君公先跟我到飘香阁用酒,再由我自己陪你到那个鸿福寺来怎么样?夜宿鸿福寺借一夜,明早可登临云顶看云海。”

沈彤瑶听到樊姓男子舌灿莲花般说个没完,心里不禁犹豫了一下,征求的眼光投向了身旁的林谛文。

林谛文抿嘴一笑,盈盈向沈彤瑶道:“还不愿意!我们到佛寺之地,蘸着那酒肉之气做什么呢?”

说着,招呼她赶紧搪塞过去,提前留下那些令生憎的男人!

沈彤瑶领悟后再抱拳搪塞。

一旁的云霞此时却是嘤嘤啜泣:“我明白了……呜呜!我明白了你不爱我了。一刻也不想再见我了。呜呜……恨不得我早从你面前消失。”

她话语哀戚,不久便泣不成声,哽咽着抽着。

沈彤瑶究竟心软了!

遥想他与云霞不知何缘,这次送她去见了亲爹,以后他还得居无定所飘泊不定,两人恐怕再也没有相见的可能了……

想到这里,抽出林谛文双手,走上前去,用云霞之手抹去脸上眼泪,劝哄道:“云霞莫流泪!中午陪你去吃饭是吧!”

听到沈彤瑶一口应承下来,云霞沾泪的脸如晨花带露水,慢慢绽放:“太棒了,我知道你是在疼我!”

说罢,十分懂事地踮起脚,伸手勾了勾沈彤瑶脖子,趴在她颈窝里,低声道:“姐姐你放心吧,在这人面前我不说破你身份了!你可是君公子啊!我救命恩人啊!”

沈彤瑶心里一暖,淡淡一笑正准备开口,耳边云霞般的声音压得有些低沉:“我才不告诉这人为什么会死呢!姐姐你放开一万颗心!”

沈彤瑶心里那点小小的担心此时也彻底松了口气,伸出手去轻抚云霞的秀发,笑着说:“他就是你爹爹,不要拗不过这人这人,多么不好听啊!”

云霞俏皮地吐着舌头,亲昵地紧贴着沈彤瑶没有撒手。

这个樊姓男子倒是个明白人,闻听林谛文刚那番欲上庙不染荤腥的话,已再唤家仆来,令飘香阁将酒菜都换素席吃。

饭桌上,云霞这爹啊,拗不过个赔罪、个感激,绕着沈彤瑶的头皮,完全对付不了。

林谛文与千让二人隔岸观火,饭桌上完全不屑于过多地说话,行动舒缓而优雅地吃自己做的饭,完全不顾及沈彤瑶在云霞与她这个老爹中间挣扎时,有多么痛苦无助!

时隔不久,樊家家仆接过一卷黄带红印卷宗,毕恭毕敬地递上:“大人,你想要什么我就拿走什么!”

“哼!快撤!”

这樊姓大人接过那卷,手碰着沈彤瑶,礼貌地说:“谢谢君公子救命之恩小女云霞,小意不成敬意!”

说完,手就把那个卷宗捧高了些,交到了沈彤瑶手里。

沈彤瑶看着上面隐约的红印不解地问:“什么?”

“我在樊某的手里有座戏院,买卖还过得去。现在送给君公子。君公子闲来无事,可带着二位太太进来听戏消磨时光。”

樊老爷说完,再把手里的卷宗递上几张:“樊驽钝妄自揣测君公子之心,若有所得罪,也要向多海涵去!”

话锋一转,又没有给出任何回应,沈彤瑶感觉有点说不过去,但……作主的应该就是林谛文吧?

眼风望去,却见他正捧着眼前的茶盏神态悠闲地仿佛丝毫不将她们所说的一切都听进耳朵。

一旁的千让一听戏园子里,脸色倒活:“行啊,相公你收下,以免糟蹋别人樊老爷的一番心!”

说着说着,眼眸一飞,媚态外溢,那樊大人只是一瞥,便骨酥身软红得发青老脸!

沈彤瑶收下那张红契后妥妥地抱在怀里,站起来抱拳道:“天色已晚,感谢樊老爷盛情相赠。君也要去鸿福寺先告辞吧!”

樊老爷虚白里透红,不知是无中生有得到爱女,还是饭酣时,不但面色红润,就连眼也有点红了。

看到沈彤瑶和其他人要离开,他也打点好行装,召集几名家仆紧跟在后面,一小队浩浩荡荡地开拔鸿福寺。

鸿福寺坐落在塘沽镇西胭脂山上,山高沟夹处,但因寺内菩萨千有求千应验,苦海常作度人舟,故名闻十乡八镇。

今天正好又是正月十五元宵佳节了,上山的人们摩肩擦踵,川流不息,依然是山脚,便依稀听到梵音飘来,空中还有香烛燃尽的烟火气息,透着一种莫名的恬静与虔诚。

沈彤瑶边走边听樊老爷饶有兴致地介绍元宵之夜鸿福寺有什么祈福节目时,初画在一旁轻拉着袖子说:“公子、公子。”

沈彤瑶看着她,看见她直接用目光瞟了一眼,便跟在她的身后,却看见林谛文与千让二人停了下来,正小声的说话。

沈彤瑶走上前:“什么事?”

“相公!”

两人左右一坐,柔软地扶着沈彤瑶:“相公,上山的路好陡,奴家上不来!”

沈彤瑶在两人的掐喉下,如此柔言柔语一出口,头皮就开始刺痛了起来。

正犯难之时,樊老爷多么体贴人,他已把一旁轿夫唤来,向沈彤瑶道:“就是樊老爷想得不周全,二位小姐坐轿去!”

禹、身怀有功的林谛文、千让二人各自坐着一顶柔软娇气、悠哉悠哉地被轿夫抬上山头。

而手无寸铁的沈彤瑶也跟在那个樊老爷身后一路说闲话、徒步上山。

约好一盏盏茶功,林谛文、千让两顶软娇已被轿夫抬走,颤悠悠地躲在山上林间小路上。

沈彤瑶拭去额上的汗水:“樊大人,上山可是很近的路啊?我、我都快受不了啦!”

云霞还跟在一旁气喘怩咻地说:“是啊,我还想坐轿子上高山呢!这样爬山涉水,腿就快断掉啦!”

谁知一向乱糟糟、和和气气的樊老爷此时态度强硬:“坐着轿子到山上来有滋有味?一路上看这林间风景不就好了嘛!”

沈彤瑶走上前抱拳道:“樊大人,云霞的身体正好,恐怕经不住这样的折腾了。上山能有近路吗?”

“这个……

樊老爷捻转颌下的数缕须发,沉思一阵后回说:“有倒底的,就是有点幽静。”

“幽静比较好!还要樊老爷点拨向哪方面去?”“好,就在前面!”沈彤瑶指着远处的一座大山说,“那就是我爷爷当年所居住过的地方——龙溪寨了。”“那龙溪村是什么样子?沈彤瑶连忙问。

樊老爷举手指向两个不同方向:“这面和面能直接上山吗?但我可以先声夺人。我不陪你走近路。这次上山参佛,只注重个心诚则灵不。”

“行了行了,咱们不需要你们的陪伴了!\"云霞,咱们出发吧!

沈彤瑶伸出手拉住那朵云霞的腕儿,带上初画与司春来到身边的一条小路上。

此时,想必林谛文与千让正在大雄宝殿外等候,沈彤瑶只顾赶紧上前去与她们会合,完全没留意到云霞转过头来看着那樊大人,两人眼神中流露的诡异表情!

樊姓看到沈彤瑶和其他人都已走上那条小路,他满脸的微笑顿时崩溃,变的冷飕飕的阴冷飕飕的,向旁边的家仆呢喃着什么,家仆得示,眼里狞笑着,颔首抄起小路追赶过来。

“沈彤瑶啊沈彤瑶啊,以你那点招数,你还真觉得你可以在我眼皮子下瞒天过海?红艳仇得报,我会向你双倍讨回!”

他那张虚白的脸几经变形,越发面目狰狞。

自己还从腰里摸到了一块蒙着脸的黑布,包抄到另一条小路上。

那天他与梅姨娘奸情为沈彤瑶所撞后,匆匆连夜脱离沐王府,返回这个塘沽镇,本以为等沐王爷远征而去,便回王府将梅姨娘与云霞接走,全家团圆。

谁会想到,仅仅几天光景,便听到帝都噩耗,沐王爷通敌叛国、全府沐王府尽收牢狱!

都还是不允许他想方设法去镀阳城到底,段家在这一夜发动兵变,成功逼出皇宫篡位改朝换代的阴谋。

他总觉得梅姨娘与云霞已是兵变之夜,命丧宫中哪一角,未曾想到,今天竟猛地看到云霞鲜活地站在眼前。

那失而复得、欣喜若狂的心情使他千方百计想留下云霞。

而刚上街时,自己与云霞只是单纯地抱着那点工夫,云霞已趴在自己耳边,戳中这个伪公子,并说出心上人梅红艳之死,是这沈彤瑶逼出来的!

这样滔天的恨,焉得不报?

沈彤瑶与云霞走在盘旋清幽的小路上,花木环抱间偶有几声鸟鸣莺啼之声,清虚不似在凡间。

在这种环境下,再加上香烛之气,伴着袅袅梵音,就连心事重的人也会情不自禁地心神空虚,烦心的事都洗得干干净净。

云霞的年龄要小一些,加上体力刚恢复,体力还很虚弱,逐渐有点赶不上沈彤瑶了。

来到分岔处,沈彤瑶坐在前面一株古柏下的岩石上:“云霞你快来吧,有要紧话告诉你!”

司春把云霞扶到跟前,低眉笑道:“彤瑶小姐可得照顾些为人子女想法事宜呢!”

沈彤瑶给司春留下的印象从梅姨娘自刎那天起便越来越好了,听到她这句话,便笑嘻嘻地回了一句:“不!你家小姐还有你这样一个聪慧剔透的人儿作伴,让我再安心不过!”

初画目光黯淡,走到沈彤瑶面前蹲了下去,拉过衣摆低声问道:“那位小姐却嫌初画没有司春妹妹懂事干练?”

从佟妈走后,初画就表现得更谨慎了,她的脸已经好久没有露出笑脸。

沈彤瑶心痛地抚摸着脸,语气低沉而舒缓:“不对!初画要考虑很多!”

沈彤瑶仰面无中生有地眺望着,却只见天昏地暗,云雾缭绕,轻叹道:“我们四人,皆非外人。今将真话告诉大家!无意上山与之会合。”

“啊”三个人齐声喊。

初画大吃一惊:“小姐,那么你到哪儿去呢?”

沈彤瑶带着云霞与司春双手,表情淡定,仿佛这一决定早已磐石落定于她心里:“云霞,如今你回樊家来了,我再也不用替你操心啦!你年事虽小,但司春陪伴左右,而你那老爹我看着也爱着你,估计你将来会好好生活。”

云霞的唇抽搐了一下,像是要哭了:“姐姐,姐姐。”

沈彤瑶笑了笑,摸着自己的发,转过脸来看着在旁边惊疑的初画:“初画啊,对不起,我没办法让你过上稳定的生活。要么你就跟在云霞小姐后面?等着跟在司春姐姐身边伺候云霞小姐就好了。日子该差得远了。”

初画哭得很厉害,耷拉着脑袋对着沈彤瑶的手头也没有松开:“小姐,小姐不要奴婢。呜呜呜!”

沈彤瑶站起来张开手臂去抱那个自小跟在身后的小丫头,小丫头还是那么年轻,真不忍心让小丫头跟在身后忍受那种颠沛流离的痛苦,更不愿意让小丫头陪你去奔那个诡异诡谲的未来。

心一狠,把初画之手放在云霞手中,站在圆石上,顺着铺满碎石的林间甬道向前阔步迈进!

“小姐——!”

初画情绪低落,嘶嘶有声,但见自家小姐步履加快,不久便隐没于一丛花后,初画泪如雨下。

云霞有点不耐烦了,轻啧啧道:“别哭了!”

她还带着童稚的目光里划过一丝嗜血的冰冷,嘴角冷勾着,哼唱着,沈彤瑶你知道自己脚下是通向地狱的路吗?

要是她没记错,那新来的老爹就说了,前两条路上暗藏险恶,左一条是凶狠无常的赤古藏獒几只,右一条呢,是比畜牲还恐怖的家仆咯。

原本还是纠结一会该如何跟沈彤瑶对抗的,这下可好,她自己倒头就跑!

云霞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拍着身上的衣裙说:“出发了,我们回来了!”

“小姐,我们不是去山上朝拜寺庙佛像吗?”一旁的司春低声问道。

云霞冷冷嗤出了声,淡眉一挑:“我拜谒的是一尊泥雕佛像做甚?既不能赐福于我躲过一劫,也不能赐福于亲娘躲过一劫。有什么理由让我敬拜呢?”

话语间,完全不像是稚龄女子的说话声和语气。

狠绝了!嚣张啊!

云霞两步一步地不耐烦地对立着一动不动的初画说:“我说过你去不去?去不去会让你留在山里给狼吃!”

初画忍不住惊了,抹泪,步步回头跟云霞下山。

沈彤瑶打定留意,想借今日千载难逢之机离开林谛文。

她紧握手里的护情,步子比刚走的要轻许多。

天哪,沈彤瑶不信他留下这几个个侯爷太子皇上啥的,也活不了!

她不愿意活在皇权斗争中,她想要的,无非是随心所欲四个字!

两边树木上面,还有一夜积雪未全部化尽,阳光下,似琼花开满枝头,莹润如玉!

沈彤瑶在阳光下赏玉树琼花时,忽然感觉到旁边枝桠轻轻一颤,雪扑簌簌地开始落下,心里在疑惑,忽然看见眼前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五六条毛光油亮、赤古藏獒在虎视眈眈地看着自己!

沈彤瑶心里咯噔一下,两手紧攥着腰护着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