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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院外碰见了慕厮年,还有誉王。

两人正笑里藏刀,阴阳怪气的寒暄。

“哟,三弟妹来了。三弟啊,你看看你,家里有这等美娇娘你还逛什么花楼?你说你逛个花楼就罢了,好歹点两个姑娘,不能白逛是不是?你这弄得,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不行呢。”

这话说得夹枪带棒,慕厮年气得脸都绿了。

“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一见慕厮年恼羞成怒,誉王笑得更夸张。

“你急什么眼儿?我不是随口一说嘛,弄得像被我说中了似的。”

慕厮年:“……”

“让开。”

“哎哎,别急着走啊,怎么哥哥才来你就要走?这会儿正中午,咱们难得心有灵犀一起来看王叔,好歹吃个午饭再走嘛。”

慕厮年:“……”

“我已经跟下人说好了,估计这会儿正摆席呢。”

正巧看到清王出来,誉王忙道:“王叔,王叔来得正好,侄儿厚着脸皮在您这儿吃个午饭可行啊?”

“好啊,那就一起吧。”清王大方的说。

慕厮年:“王叔,我就不吃了,我还得……”

“哎哎,你扫什么兴呐?王叔请你吃饭是给你面子,你这么大个人了,懂不懂事的?”

“小三子也一起吧。”清王说道。

“对,王叔叫你一起。”誉王得意的说。

慕厮年黑着脸,狠狠的瞪了誉王一眼。

孙幼渔心想慕厮年被誉王缠住没好事,她不想凑这热闹,便说:“那你们去吃,我就先走了。王爷,记得早些回来。”

“哎,小婶……哦不,三弟妹。”誉王打了一下自己的嘴巴,自嘲道:“你们瞧我,我这嘴呐一秃噜快了,险些喊错了。喊了那么多年的小婶,一下子变三弟妹,给我搞忘了。”

搞忘个贵,他肯定是故意的。

“三弟妹如何不吃啊?”

孙幼渔看誉王那一副贱人样,一会儿饭桌上还不知说出什么膈应话来。

让慕厮年膈应去,她眼不见心不烦。

“我不去了,我得进宫去,母后找。”这是她猜的,估计八九不离十,皇后得让她进宫去问话。

“哦,这样啊,那就不耽搁你了,你先走。”

孙幼渔行了个万福礼,便转身离开。

……

她猜得没错,宫里果然来人了。

一般来宣妇人进宫的,都是皇后出面,来的人也是皇后身边的嬷嬷。

她与慕厮年都没在,府中便是杜纤纤做主。

她负责接待了皇后身边的嬷嬷,正在那儿口若悬河,侃侃而谈……尬聊。

人家嬷嬷都没理她,就她吧啦个没完。

“咳咳。”

孙幼渔出声,她那嘴才停了下来,笑容僵在脸上,然后瞬间收起,阴阳怪气的说:“王妃姐姐可总算回来了,府中没个说话的人,只得妾身出来帮姐姐应付。”

那个帮字咬得极重。

孙幼渔瞪她一眼,没好气道:“用不着你帮,主子没在家,这府中还有管家,自有管家负责接待。”

杜纤纤面色一变,“你……”

“你什么你?谁教你个贱妾这么说话的?”

“我……”

“闭嘴,接待宫里来的贵客,也是你个贱妾能接待的吗?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否则本王妃给你一个大比兜。”

杜纤纤气得不行,哭道:“海嬷嬷你都听到了吧?她平时就是这么欺负人的。”仟千仦哾

“呜呜,孙幼渔,一会儿我定要在皇后娘娘跟前告你的状。”

孙幼渔无语,“怎么?你也要进宫?”

“对,娘娘也要我进宫,你知道怕了吧?”

豁,我怕?

真是笑话。

孙幼渔对海嬷嬷道:“还请嬷嬷稍等片刻,我换身衣服就来。”

“好。”

孙幼渔迅速回去换了身进宫的衣服,这时海嬷嬷和杜纤纤已经在外头等着了,直接上了马车就能走。

进了宫后,她们跟在海嬷嬷身后,直接就去了凤仪宫见皇后娘娘。

皇上也在,两人住在主位上,接受她们请安。

“免礼。”

“谢父皇,谢母后。”

“宁王妃,可找着宁王了?”

孙幼渔回道:“找着了,昨晚他喝多了酒,倒在了街道上,被清王叔带回清王府了。”

皇上面色一沉,重重的吸了口气。

皇后担忧的说:“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还能喝醉了酒倒在大街上?这冰天雪地的,能冻死个人,他的腿伤刚好,哪里能受这个冻?若是落下个病根可怎么得了?”

皇上面色更难看了,冷声道:“那他人呢?”

孙幼渔低着头,恭敬的回道:“儿媳在清王府找着了王爷,出来的时候碰到了大皇兄,大皇兄说吃了午饭再走,所以这会儿他应该跟大皇兄在王叔家用膳。”

皇上:“……”

“哼,咱们担心得要死,全府上下四处找他,他竟然还吃得下饭?”

“来人。”

“皇上。”

“去清王府,将老三叫进宫来。”

“是,皇上。”

杜纤纤狠狠的剜了孙幼渔一眼,话都不会说,这话说得不是让人生气?

好你个孙幼渔,竟搁这儿告状,回头她定要跟王爷说,好叫王爷知道孙幼渔的嘴脸。

孙幼渔莫名其妙,我实话实说,我怎么啦?

杜纤纤叩首一拜,道:“父皇,其实这事儿不怪王爷。”

“哦?”皇上一挑眉,“那应该怪谁?”

杜纤纤侧头看了孙幼渔一眼,道:“都怪王妃姐姐。”

孙幼渔:“……”

果然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好样的,要敢胡扯,看我怎么收拾你。

“此话怎讲?”皇上看了一眼孙幼渔。

杜纤纤道:“事情是这样的,昨日我们府上给下人发年货,发到最后,贱妾什么都没有,就问了一嘴,王爷给贱妾准备了什么礼物。不想惹得王妃姐姐不满,直接给我贱妾一个耳刮子。”

皇上与皇后都看向孙幼渔。

这么虎的吗?

“王爷是看我们吵架气的摔门而去的,他定是心情不好才要喝闷酒。”

皇上黑着脸,“宁王妃,可是她说的这样?”

孙幼渔道:“是也不是。”

“好好说话,什么叫是也不是?”

“王爷肯定是因为心情不好才要喝闷酒,他也确实是因为我们吵架才生气走的,可是我并非因为杜夫人要年货才打她耳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