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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他们说,因为我不跟你亲热你才要走。”

孙幼渔:“……”

“他们是谁?”

“飞元。”

远处的飞元突然打了一个喷嚏。

他揉了揉鼻子,转头对其他人道:“我们走得够远了吧?王爷得手了吧?”

“这谁知道?我们先等一会儿再回去。”

慕云州面对着她,双手抱着她的肩膀。

“我错了,我不跑了,我跟你好,你不走好不好?”

“我知道小三子不跟你好,你才离开他的,我跟你好。”

孙幼渔心情复杂,尴尬得脚趾头乱窜。

飞元到底跟他说了什么?

“不是,不是这么回事,他们骗你的,哄你的。我留下来你不会开心的,我得管着你,你要不听话我就会生气,我还……唔。”

话未说完,他突然倾下身将她的唇堵住。

孙幼渔脑子突然当机。

他怎么会这么做?他怎么懂这些?

就自己走了这半夜,那飞元到底教了他些什么?

“唔……”放手啊。

孙幼渔挣扎不休,奈何力气悬殊,根本挣扎不开。

慕云州越扣越紧,一手扶着她的后脑勺,将她吻得七晕八素,好一会儿才松开。

孙幼渔往前踉跄了两步,一手撑在膝盖上,另一手扶着胸口,大口的喘着气。

“渔儿,这下不走了吧。”

孙幼渔觉得可笑,还有些悲伤,更多的是生气。

“把我当什么了?”这种施舍……“呵……”她苦笑不已,眼眶里突然泛起了泪花,又自言自语的道:“说了你也不会明白。”

慕云州一手背到了背后,偷偷的拽紧。

“又是谁教你的?飞元?”

慕云州沉默不语。

孙幼渔转过脸去,抬手轻拂了一下眼角的湿润,向着远处一步一步的离开。

眼见着她越来越远,身影几乎就快要消失在尘幕中,幕云州又施展轻功运气追了上去。

孙幼渔就烦他这种勾勾缠缠,正要骂他几句,就感觉身体失重,腾空而起,吓得她紧紧抓住他的衣服。

一瞬后,才缓过神来。

“慕云州,你做什么?”

慕云州一言不发,带着她回了官道上。

路边停着一辆马车,他径直将她塞了进去。

“慕云州,你……”

“嘘。”慕云州做了噤声的手势,警惕的听着什么。

孙幼渔没再说话,也安静的听。

片刻后,就听到一阵马蹄声传来。

好像一帮人将他们的马车围了起来,她听到有人下马的声音。

再接着,那马车的门被拉开,孙幼渔抬眼就看到了慕厮年的脸。

“渔儿,你怎么在这里?你有没有事,我找了你一夜。”

孙幼渔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让自己扯出一个公式化的笑容。

“三儿呀,是你呀。”她伸手挽住慕云州的胳膊,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我没事啊,我找到你叔了,和你叔出来看日出呢。”

慕厮年瞳孔一缩,激动的心瞬间被水浇个透心凉,伸出的手颤抖着,又尴尬的缩回来。

他苦涩一笑,道:“是哦,王叔在这儿,你肯定没事了。你昨晚被黑衣人带走,是怎么得救的?”

“昨晚我被劫持的地方离山庄不远,当然是你王叔救的呀。是吧,王爷。”

“渔儿说什么就是什么吧。”说罢,他还怕她走了似的,紧紧的将她抱着。

“走,回家,我们生孩子去。”

啊?

噗哧……

她并没有将他的话放在心上,也并没有解释。

这样挺好,将慕厮年给气走。

“你……你们……”慕厮年面色苍白,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他有什么理由,有什么立场去说那些话?

他若识趣,应该赶紧退下才是。

可他的双腿像被人定住似的,又怎么也挪不开。

孙幼渔生气,“你还不快走?”

她推推慕云州说:“快将你的侍卫叫来赶马车。”

“哦。”

慕云州拿了个哨子出来吹了一下,不一会儿飞元他们就骑马过来了。

“王爷,王妃。”

孙幼渔狠狠的瞪了飞元一眼。

瞧着吧,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飞元被瞪得一脸莫名。

我咋了?

“还不快去赶马车。”

“去哪儿?”

“当然是回府啊,你说去哪儿?”

回府?

王妃不走啦?

好啊,回府好。

孙幼渔一行人离开现场,慕厮年还留在原地。

一个侍卫小心的到他身边说:“王爷您不必忧心,清王不过是说说罢了,他哪儿懂什么生孩子呀?他若懂,哪等得了现在。”

慕厮年缓过神来,这话也有几分道理。

那侍卫又说:“您一夜未归,不如想想怎么跟皇上交代吧。”

慕厮年扶额,只觉得头疼。

……

春花秋月并不知道孙幼渔这一晚的复杂经历,只以为她出城去山庄跟王爷住了一晚。

只是那山庄忒不讲究,怎么将小姐衣服弄得那么脏兮兮?

孙幼渔看到秋月盯着那衣服直皱眉,便解释道:“清晨出去看日出,晨露重,给弄得这么脏了。”

原来如此。

“那我亲自去吧,我怕下人没个轻重弄坏了。”

“嗯。”

秋月拿着衣服出去后,春花贼笑着小声问:“小姐,昨晚您跟王爷是不是成了?”

孙幼渔瞬间脸色垮下来。

春花一看不妙,借口有事要忙就出去了。

孙幼渔叹了口气,坐回椅子上,又将鞋子脱了缩着腿,让自己的胳膊将膝盖抱住。

原本她一心想着要找飞元算帐,冷静下来又想了别的东西。

既然走不了,那她还得向着太后的目标莽一莽。

既然慕云州听飞元的话,那有的事让飞元说说他也好。

管他谁教的,只要能助她成事就好了。

想到这儿,她觉得自己也挺卑鄙的,为达目的可以不择手段。

人不狠位不稳。

当今皇帝不狠,他也坐不上那个位置。

不对,她这不算什么。

如果传位圣旨的事是真的,她本来就应该是皇后,将来再做太后。

这么一想心里舒服多了。

孙幼渔放下腿,穿上鞋子,从凳子上站起来。

半个身子探出窗外,大喊道:“来人。”

不一会儿春花就小跑着过来。

“小姐,有何吩咐?”

“去将王爷叫来。”

“是,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