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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秀章接了电话,开始还好好应着对面,没多久那脸色逐渐变得铁青起来。

一旁的苏沫被呵斥了,避灾似的低着头,识趣地没再说话。

宓听是苏彦真的女儿,苏彦真是苏彦南的哥哥,就是他们的大伯,那宓听不就是堂姐么?

以前不知道,现在还能不知道?

苏沫气嘟嘟的,想起宓听因为她所遭的罪,内心都是满满的惭愧,一点也抬不起头来。

得知自己要嫁到姜家去时,苏沫才十五岁,那个时候的她就明确表示过自己不想嫁。

可是王秀章跟她说,她是苏家的女儿,锦衣玉食地养大,就要为家族作出点贡献,还说姜家是个好去处,一家子都是好人,她嫁过去不会受气。

总是,王秀章说了一堆的话,总算是劝得她接受了联姻的命运。

期间,她只跟未婚夫见过几面,觉得姜燃为人谦逊温和,进退有度,还会给她带礼物,虽然只是在手机上聊天,但慢慢地,苏沫对这门婚事也没什么意见,死心塌地地待嫁。

刚准备订婚,姜燃就出事了,姜家来人说废了,站不起来了,问苏沫还愿不愿意。

这时候的苏沫,虽有些退缩,但为了苏家,她还是选择嫁过去。

于是,苏沫便抢在王秀章从国外回来前,点了头。这门婚事又得以继续,当时姜家老夫人还觉得苏家仁义,每场宴会都拉着苏沫不住地夸。

等着王秀章从国外回来,知道是这样的结果却不乐意了,私下里一直劝苏沫不要嫁过去。

苏沫觉得不妥,姜家主母已经问过,苏沫也点头表示愿意,她忽然反悔说不嫁,岂不就是背信弃义?

那她的脸面和苏家的名声,还要不要了,以后她怎么出去见人?

苏沫自觉天资一般,容貌只有七八分,生在鼎盛人家,有气质加成,这才引得万人追捧。

她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即便是这样,她也没想过给苏家抹黑,便把当年母亲劝自己的话一一复述,竟都被王秀章一一推翻,没一句有用的。

又过了几日,王秀章跟她说想到办法了,让她安心等着姜家自己过来退婚。

苏沫半信半疑,觉得有一线生机,终于也有了退婚的意思。

她原以为是王秀章豁出老脸去跟姜家说,可她没想到王秀章是要拿宓听来给自己填坑,还一直瞒着她,直到姜家上门退婚她才知道。

苏沫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万万接受不了这些,还跟王秀章闹了一段时间的脾气,母女俩的关系最近才好些的。

当初医院的事,是因为王秀章说要去给宓听道歉,她觉得事情是因自己起的,对不起宓听便跟着去了。

谁知会有几个大头兵把她们挡在门外,双方起了争执,王秀章又说错了话,没道成歉不说,还被宓听骂了一顿,当众丢了出去。

这事过了没多久,姜家怒气冲冲地上门退婚,王秀章做的事传得沸沸扬扬,连带着苏彦真的往事也被翻出来了,稍微有点门路的豪门都知道这件事。

以前是苏家自圆其说,没人会冒着得罪苏家的风险把苏彦真的事翻出来。

可如今是苏家自己作死,非要把谈资送上门去,这也怪不得别人家笑他们家卸磨杀驴、背信弃义、残害血亲。

本来苏家就严肃,出了这种事更是死气沉沉的,苏家人都忌讳他们嫡支,全都离得远远的,怕被害了。

苏沫现在出门都要裹得严严实实的,生怕被别人认出来,还得遭人奚落。

虽说这事她不知情,但背信弃义,陷害别人的总归是她们嫡支,她参没参与根本不重要。

结果就是姜家那边不欢而散,她们自己家也不得独善其身。

苏沫本以为事情就这么了了,最多两三年也会慢慢淡忘,谁知道宓听还能让苏氏集团破产,弄得嫡支风雨飘摇,旁支趁机崛起。

苏淮和苏渺齐齐进了决赛圈,还在宓听的安排下跑到指挥所来斗法,苏家其余的人或观望或选边站,可是热闹得很。

别说嫡支风雨飘摇,整个苏家都是风声鹤唳的光景。

苏沫活了这么多年,第一次见到苏家如此草木皆兵。

她觉得苏淮说得很对,宓听这个人他们惹不起。

只要想到可能在指挥所遇见宓听,苏沫心里就有些不安,生怕给惹恼了宓听给苏淮添麻烦。

宓听这两年过得不好都是因为她,她没脸见宓听。

她已经连道歉的勇气都没有了,这也不是道个歉就能解决的事,所以她才会问撞见宓听了要怎么办。

谁知道王秀章的反应会这么大。

苏沫是不理解王秀章这么抗拒宓听的原因,本来旁支的姐妹就对她恭敬,一点也不像寻常人家那样,为了一些小事吵吵闹闹地过日子。

要是王秀章不干这事,那让苏淮把宓听接回家里去,她多个姐姐多好,非要整这一出。

看吧,谁能有好日子过?

苏沫心里对王秀章还是有怨气,可王秀章终究是她母亲,这事做得混账,家里长辈已经苛责过,她身为女儿,再闹就不合适了。

可是她这么贴心,听着王秀章话里的意思,好像是又做了些什么。

不管是什么,苏沫都觉得不能放任下去,趁着王秀章接电话的功夫给苏淮发了条消息。

她让苏淮记得提醒下宓听,最近都注意着点,别出事儿了。

另一边,王秀章挂断了电话,大概是通话的内容不招人待见吧,脸立刻拉得老长,没心思管苏沫怎么称呼宓听。

她有些着急,催着警卫员赶紧把苏淮叫下来,她见过了也好回家。

王秀章心里有气,不知道长辈们叫她回去做什么,不知道她今天才有机会来指挥所见一见自己的儿子吗?

军区医院里,宓听送完汤,刚好遇见妙手过来给徐震做检查挂药水。

等着妙手忙完,宓听才开口问:“最近还是很忙吗,这都中午了才过来,你吃饭没,喝口汤吧,浪仙做的。”

“是啊,比之前还忙呢。”妙手点点头,“饭就不吃了,实在是没空,你们吃吧。”

宓听一脸疑惑:“雪都停了,怎么还能比之前忙?”

“我也觉得这事稀奇得很,没什么头绪,只能继续忙着了。注意看着药水,滞留针不要拔,饮食清淡,多喝点水,你们玩吧,我得回去了。”

妙手有些无奈,交代徐震一些注意事项,便打算回去继续工作。

他真觉得挺纳闷的,之前流感横行的时候,病人就是一茬接一茬地送进来,还以为雪停了能轻松点,没想到发热的病人倒是比之前多了好多。

这雪才停了一天的功夫,医院的门诊就又爆满了,光是帮病人开和挂退烧药的药水,就能让人做到吐,更别提照顾那些烧得神志不清的。

不是吐得到处都是,就是呜呜啊啊地喊,听着就不像是正常病人的哼声,怪渗人的。

这病人一多,医疗物资的消耗就像是开了火箭,床位也跟着紧张起来,昨儿个徐震和秦沁刚搬出来,马上就有病人住进去。

其实这时候搬出来也挺好的,地方宽敞隐蔽,还很安静,秦沁和徐震反而会住得舒服点。

怎么说呢,就医院目前的局势,妙手有种风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等会他得去门诊部看看。

他觉得这一批病人,像是要尸变,确认了的话,还得跟兄弟们打声招呼,最好都带上热武器,免得到时候措手不及,折损了。

宓听送走了妙手,也觉得医院这个小角落比起指挥所是舒服多了,她伸了个懒腰,跟付嘉云和容熠打了声招呼,径直回吉普车上睡午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