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接一个的人从地上艰难爬起,他们纷纷开口,表示自己没有放弃,明日都会准时参加训练。
叶蓝欣慰的笑道:“好,你们都是好样的,果然没让我失望。去吧,我让人在食堂为你们准备了丰盛的晚膳,洗完澡都过来吃。明日,我在训练场等着各位的到来,届时,我会与你们一起参与训练。”
众人有气无力的回道:“是………多谢城主!”
若是平时听到丰盛的晚膳,这群人肯定欣喜若狂,饿惨了的人,对于食物的执着,那是相当的疯狂。
然而今日,他们心里虽然高兴有好吃的,这训练过的身体却不听使唤,连带的,也对美食失了渴望,就想躺着一动不动。
叶蓝看得好笑不已,同时也想到了曾经的自己,累及了确实不想动,可不动那是不行的。
一个是地上凉,这些小伙子可都是灾民,他们的身体在逃荒路上没少受罪,好多人被折磨得不成样,体质较常人差了不是一点半点。
才刚开始训练,一个不注意着凉,迎接他们的极有可能就是大病一场。
他们现在要做的,是漫步走回,然后泡一个舒舒服服的热水澡,缓解疲劳的同时,也清理身上因训练出的汗水,以及摸爬打滚沾染上的泥土。
等一切做完,再去美美的吃上一顿饱饭,最后好好休息,养精蓄锐,等待明日的训练。
一众人在叶蓝的催促下艰难的爬起来,虽然哀嚎声不断,可人人都坚持着往澡堂子走去。
澡堂是叶蓝要求建造的,很大,分男女澡堂。
在叶蓝看来,建设开阳县很重要,可改变灾民们的精神面貌也很重要。
笑脏不笑破,她希望自己人都收拾得干干净净的,这样她看着舒心,底下人身体也健康不是。
旱灾天气,最缺的就是水,可在开阳县,却不存在这个问题。
除了供应日常所需的用水以外,开阳县还有多余的水用来给人们洗漱。
这还得多亏了三只妖,灵敏的嗅觉,加上妖通过不断修炼获得的逆天妖术,想要找到地下水源简直不要太简单。
不但如此,他们还找到了死火山,开阳县新建的澡堂子里那源源不断流出的热水,就是从死火山里引出的。
当疲惫不堪的士兵们脱光衣服躺入澡堂时,一声声舒服的喟叹不绝于耳。
舒服,太舒服了!
士兵们闭上了眼睛,彻底的放松下来,舒服的享受着这一切。
只是太过疲累,泡着泡着,三分之二的人皆睡了过去。
在温泉里睡觉,那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因为这些人很有可能泡着泡着就嗝屁了。
所以,当时间差不多时,叶蓝便叫人进来喊人,催促他们赶紧离开。
这些人再不去吃饭,食堂的饭菜都凉了。
还有,她招收的人可不少,后面排队等候泡澡的人还多着呢,可不能让前面的人一直占着资源。
澡堂的水是流动性的,一轮一轮的人来泡澡,只需将排水口放开,就能换上干净的热水,简直不要太方便。
这一切都是叶蓝的注意,当初建造澡堂子时,负责修建澡堂的师傅,没少为此事惊叹。
叶蓝只是笑笑,什么也没说,她还是有自知之明的,这些事,不过是借鉴别人的智慧罢了,当不得如此夸赞。
就这么的,士兵们痛并快乐着的训练着,虽然每天都叫苦连天,可却没有一个人放弃,这点让叶蓝特别的欣慰。
穷苦人家出生的人,就是比富人家出生的比较能吃苦,这点可不是仇富啥的,是经历过得出的结论。
其实,难民里也有富户,他们原先过着的也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娇妻美妾在怀的舒坦日子。
可惜天有不测风云,灾难来临,谁也逃不掉,唯一不同的是,他们逃荒路上比别人少受些罪。
不过那也只是开头而已,时日久了,粮食会吃光,奴仆也不会一直对他们忠心耿耿。
除了那种家生子奴仆,他们卖身契在主家手里,跑不掉,只能认命的继续服侍主人家。
可这也不长久,路上缺水少粮,一切都紧着主人家,最后那些家生子仆人基本都死光了。
所以,在没有奴仆伺候,也没有食物与水的情况下,那些富人也成了难民。
开阳县招收新兵时,叶蓝去看过了,那些登记户籍,记录得有曾经是富户的,没有一个来报名的。
当然,叶蓝也不强求,吃不了苦,她招来也没用。
不过,不报名参兵,那些老爷,夫人,小姐们也不能闲着,她可不养闲人。
除了老弱病残幼,所有能动起来的人都让她安排去开荒种地去了。
这年头,靠谁也不如靠自己,她可不能养他们一辈子,救了他们已经是仁至义尽。
四方寨与开阳县也有了往来,四方寨的寨民们会把种出来的蔬菜瓜果运送到开阳县去,然后与那边的人交流种菜心得。
还有许多青壮年,听说开阳县招兵,也主动的跑去报了名,其中就有孙强,那个与叶娇有夫妻关系的男人。
打从与叶娇闹掰,又经历叶娇带人来祸害四方寨,还祸害死了自己老爹以后,他整个人变得沉默了许多,也稳重了不少。
当然,这些叶蓝都不知道,负责招兵的人只会告诉她今天招了多少人,而不会事无巨细的禀报她这些人都叫什么名字,毕竟人太多,她也记不住。
还有一个就是,就算知道了孙强的事,她也不会放在心上,平心而论,这个男人她没有什么好印象。
她可是听说了,孙强的爹本来是不会死的,是孙强还放不下叶娇,跑去找劝叶娇不要乱来,结果叶娇想杀了孙强,孙老爹替孙强挡了叶娇一刀,这才死去的。
一个愚蠢到被女人耍得团团转,还间接害死自己父亲的男人,能继续留他在四方寨已经很仁慈了。
叶蓝特意嘱咐了姜维:“孙强此人做个小兵还可,可别让他做领军人,他的优柔寡断,不适合。”
“是,属下知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