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E08.九个问题
“虽然我还是没有想起我的名字，但是在我寻回之前，你们可以叫我诺斯.鸦。”
“群鸦的鸦。”
……
沉重的大门被打开，凡非萍，考哈尔进入了严密封锁的审讯室。
跟随着凡非萍一起进入的还有数名黑暗圣堂武士，确保眼前的恶魔一旦有任何异动，就能被隐刀乱刀砍死，不留一点漏洞。
当然，审讯恶魔这件事情本身就是一件漏洞百出的事情。
凡非萍他们站定在距离恶魔十几米的位置，考哈尔摁了摁手上的按钮，伴随着巨大的电流，恶魔颤抖的从“昏迷”中醒来。
在近距离的观察下，凡非萍才意识到，在自己到来之前，考哈尔就已经尝试过强行套取情报：它的人类“身体”上佩戴有反灵能的装置，虽然不知道有没有用处；它的身体上有着骇人的伤痕，滴落着已经不像是人的血迹，而在刚刚的电流刺激之后，身上宛如遮羞布一般的衣服碎片也是彻底掉落，露出了胸口正中一张带着獠牙的嘴巴，而嘴巴里含着的则是一颗巨大的眼睛。
包括脑袋上的眼睛在内，虽然都闪烁着蓝色的火焰，但如果自己观察，就会发现这三只眼睛都被戳瞎了，特别是胸口的眼睛被搅了又搅，变成了一团红色白色相间的浆糊，实在是令人作呕。
恶魔仿佛感受到了二人的到来，抬起了它已经长出尖角的头颅，露出了一个惨白的微笑，“你终于把他找来了。”
“履行你的承诺吧。”
“啊当然，大贤者先生，我是一个信守承诺的人。”
恶魔咯咯的笑了起来，声音就像锯子锯木头一样难听：
“你们一共能够问9个问题，好好抉择。不要想问什么宏大的问题，这只会白白浪费你们的时间。”
9是数之极，是位于变化和稳定之间的数字，加上1就会变为两位，不加则一切如常，因此万变之主以及它的信徒和战帮都会以9的倍数或除数聚集。
那么确实就是辣个邪神没跑了。
“虽然我已经大概知晓你所信奉的邪神了，但是我依旧希望你能亲口介绍一下你自己。”
“我觉得你想听的肯定不是这个倒霉蛋叫什么，不过我还是记得他好像叫贝格。”
“在你面前的，是翼之守望者、万变之主之眼、羽翼君主。”
“当然我还有一个更为通俗的名字。”
“万变魔君。”
“……”凡非萍转头看向考哈尔，“大贤者先生，要不咱就这么算了吧？”
开玩笑，这可是奸奇的大魔，也是奸奇最喜欢的仆人，恶魔中魔法最强大的存在，这审讯下去怕是要出问题的哦？
按照最一般的说法，万变魔君的真身是一头可怕的双头怪鸟，据说这些双头鸟的一颗脑袋代表着通晓过去，而另一颗脑袋代表着预知未来，羽翼能够隐藏他想要隐瞒的真相。
但事实上，这只是一种更为方便的谣传：只要万变魔君乐意，它不需要保持自身的任何颜色、外观甚至是形态，因为这些都可以随着它自己的好恶而自由变换。但有一点是确认的，在这千变万化中，万变魔君有着一颗好奇、智慧、残破且疯狂的心灵，以及（两对）最引人注目和危险至极的眼睛。
很少有人能够经得住它的凝视，这种凝视不仅能够看穿肉体，还能看到对方命运的连接，看穿他\\她\\它\\祂（最后一个存疑）最不可能的成功或者最令人匪夷所思的失败。
大贤者没有说话，倒是贝格，或者说万变魔君又笑了起来：“你最细微的表情让我很满意，你知道我的危险。”
“不过不必担心，我附身的这个人太过弱小和残破了，我看不透你们，我也不愿意这么做，我甚至可以帮助你们掩藏命运的痕迹。”
“为什么？”
“你们的命运是如此有趣，不断变化的丝线对我而言就像宝石一般稀有而珍贵，”就好像是真的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宝石一般，万变魔君的嘴咧的更大了，“你们命运的琴弦不需要拨弄就能演奏变幻莫测的乐章，我很期待你们能够演奏出什么东西。”
“不过，这已经是第二个问题了。”
淦，亏了一个。凡非萍有些懊恼，不过仔细一想，它敢回答，自己也不敢直接采纳，那多一个问题少一个问题也没啥区别。
“我来问吧。”考哈尔想了想，提出了第三个问题：
“我们目前所寻找的，到底是什么？”
“一个好问题，”就好像变脸一般，这名恶魔脸上的表情立刻从咧嘴的笑脸变为了严肃的样子——可惜只维持了几秒不到：
“有一种物体，它能够操纵亚空间的至高力量，在尚未确切记载的过去，有力量将其改造成了诸多的人造物体。”
“当它被铸为高塔，则亚空间之威不敢相犯；当它变为要塞之时，则星辰能够化为齑粉，而它的名字，将会被尊称为黑石。”
这个大魔所说的竟然是黑石，黑石方尖碑和黑石要塞！这完全超过了凡非萍的预料。
黑石是这片钛宇宙少数天生就超模的存在，正如大魔所言，黑石能够操控亚空间，可以利用其构造让其抑制亚空间；而同样，这种操控亚空间的能力能够被反向利用，拿来定向增幅和诱导亚空间，甚至其中最强大的黑石要塞能够一炮灭星。
没人知道这些东西是谁造出来的，或许太空死灵和灵族和这些人造物体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但是现在都没有什么确凿的证据。
沉默，显然考哈尔也在消化着这个他从未想到过的答案。
“所以我们要寻找的武器，是一座黑石要塞？”
“这远不是一件武器可以形容，这座古老的黑石要塞大小堪比行星，其威力深不可测。“
“那它在哪里？”
“在鲜有人踏足的西部湾区（thE wEStERN REAchES），远在太平星域的边陲之境，一片被认为是完全无法通航的，而且连星语都为之默然的现实宙域。”
在凡非萍的系统面板上，自动跳出了一张简易的星图，通过星图，凡非萍在太平星域那个半圆最外围，可以说是靠近边缘的地方发现了这个被叫做西部湾区的地方。
“你说的位置是一片寂静区。没有途径这一区域的亚空间航路，附近相当大的区域也没有出现可供通行的网道大门。”考哈尔显然也找到了这个地方，语气严肃，“你在引诱我们浪费宝贵的时间，甚至是踏入你设好的陷阱里。”
“信不信由你，”面对着考哈尔的质疑，恶魔丝毫不为所动，“但是已经有最鲁莽的冒险家冲破了阻挠，来到了这尊庞然巨物面前，并成功将这个消息带回了世俗之域。”
“蠢蠢欲动者已经开始行动，这里将会越来越热闹。”
“我不明白，”凡非萍被眼前知无不言的万变魔君搞得有些糊涂，“你为什么会告诉我们这些？这难道对你有什么好处？”
恶魔又一次笑了起来，只不过这次显得更加发自肺腑：
“你似乎依旧不了解自己的特殊性如果只需要一个可怜的倒霉蛋，就能将一场无聊的竞速变得更加难以预测，我为什么就不能顺水推舟，加快一下这场竞赛的步伐呢？”
“更何况，你们就如此自信，你们的参与带来的就是守护，而不是毁灭呢？”
“你们也可以是永恒计划的一部分哦。”
永恒计划?乐子人计划！
“至于你问更多的好处，这能让我和我的主人感到快乐，你们只需要知道这一个就可以了。“
什么乐子神和他的乐子大魔……凡非萍心里面吐槽着。
而且这特么好像变成两个问题了吧？这么坑人吗？
就好像要立刻印证自己不是什么省油的大魔一样，大魔开口了：
“你们还有最后一个问题可以提问了。”
面对着凡非萍不可置信的目光（考哈尔金属脸没太好的办法做表情），混沌大魔就像一名恶作剧成功的顽童，小幅度的摊了摊手，被牵动着的铁链桄榔作响，“各位要明白，问题最终的落脚点在于回答，而非它是否是一个问句。”
“现在，尽快提问吧。”
这其实和提什么问题关系不大，哪怕提出一个精妙绝伦的问题，眼前这家伙回不回答是个问题，回答了之后敢不敢听是另一个问题。
那还能问点什么呢？
“问什么其实都一样……都不一定可信。”考哈尔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现在有关黑石要塞的地点和重要性已经得知（虽然能不能信另说），剩下的问题考哈尔还是倾向于没有一个所谓的“答案”为妙。
“那么为了你的乐子能够顺利进行，你还有什么想要说的吗？”
取巧也好摆烂也罢，凡非萍只是遵循着不问会亏的原则提的问题，他没指望自己能够得到什么有价值的回答。
他很想问问诸如辣个男人的问题，又或者是这宇宙有没有埃蒙惹出的乱子……
但是这和目前的事情关系不大，并且就算这混沌大魔敢答凡非萍也绝不敢信。
大魔显然被这个问题搞得微微有点莫名其妙，不过迅速意识到了凡非萍的想法，觉得有些可笑，“简单而又无聊的把戏，我还以为你会冒险提出一些更有价值的问题。”
“那我就随便说一个吧：你们以为捡了一只小麻雀回来，但并不是这样。”
“我单纯的希望，你们不要被小麻雀啄瞎了眼。”
凡非萍：？怎么一个二个都和鸟过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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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关战场匹配度的问题，会进行适当调整的，大家伙的意见我都会进行参考（就是不一定都会回复评论，别问，懒癌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