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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就好了,他们在长安也安顿下来了,徐恒生这边的事,也都安稳了,也是该在弟弟妹妹身上花些精力了。

四郎五郎听到要去学堂读书,很开心。

以前家里穷,阿兄不主动说,他们也从不会往这上面想。

“阿兄,为啥姐姐她们能在家请先生来教呢?”

四郎年纪稍大一点,提出了这样问题。

“二娘她们是女子,又是这样的年纪,能找到愿意教她们的老师,都实数难得。不雇到家中怎行。”

在这样的时代,除非世家大族,否则是断没有让女人读书的道理的。

“至于你们俩,阿兄我自己会忙,怕是没时间督促你们,还是把你们放到学堂里,有先生管教才好。”

徐恒生记下了这两件事,便继续看书去了。

长安城进入九月之后,从各地赶来的乡贡学子们,便陆续进入长安了。

大梁朝的科举,在以前是一年一次,后来便改为三年一次。

来参加科举的人,一部分是像徐恒生这样,在国子学太学读书,然后通过递交选拔参考名册,得到科考资格。

另一部分,就是那些乡贡学子。

加在一起,总人数在五千人左右。

这些从全国各个州县赶来的学子,刚到长安,首先就要去礼部报备,递交名册。

进行资格审核,拿到审核通过的文书,才能参加之后的考试。

随着日子眼看就要进入十月,长安城里,便来了很多身穿白布麻衣的外地学子。

这些人零零散散的住在长安城各种客舍。

每天除了四处拜访有名气的文士官员,以期求能得到大官们的青睐。

还有些人,便是四处拜佛烧香,或者卜算问卦,希望能获得神明加持。

虽然天气开始渐渐寒冷,但这些外来的新鲜血液,倒是给长安添了抹新的活力。

徐恒生在四门学这里,便也得知,他的名字也在可以参加科考的名单内。

但是他当初便是通过女皇陛下,以某种方式进来的。

他可以免参加这次科考,等到科考放榜之后。

他可直接与考中的进士等,一同参加制举,若是录取,就能直接做官。

因此,当那个被无数个眼睛盯着的最终名单出来时。

徐恒生这出现又消失并且可以直接制举的事。

立刻就被人知道了。

很多人愤愤不平。

其实,像徐恒生这样的情况,也有一些。

但那些学子,连太学都寥寥无几。

只有三品大员以上弟子才能进入的国子学里,才有那么几个。

对于那样的高.官世家大族弟子。

平时众人也都见怪不得,知道他们的特殊。

但徐恒生就不同了。

他甚至连官员弟子都不是,完全就是以庶民身份进来学习的。

而且也没几个人,有资格了解徐恒生的真实内情和背后的人。

所以大家嘴上不说。

但私底下,都特别不服气。

但,不服气又能如何?

徐恒生他该不用科举就能制举,这事谁都没法反驳。

徐恒生对这些人的心情,他也能理解。

就像后世高考,听到有人不用参加高考就能被名校录取,难免心里有不平衡。

所以徐恒生最近也不怎么去四门学,该上报的手续都以上报完毕。

他就好好呆在家里看看书,再去看看纸张作坊,就好得很。

不过,尽管徐恒生不参加科举,但是他也密切关注着这次考试。

其实不仅是徐恒生,长安城里只要是有读书认字的人聚集的地方,所谈论的,就是眼下的科举了。

比如xx州县过来的学子,在某个卜卦小摊算得,只要进入考场,能坐在西边第一间考房,他就能中举。

或者是某个学子花了大价钱,从某位有学之士手里,请他押题若干,在家备考。

押题这种事,古往今来,哪里都有。

更有甚至还开盘下注,赌注哪位名士押题押的最准。

这些试题也都漫天飞舞,成了大家茶余饭后讨论的焦点。

徐恒生听了这些,就觉得挺熟悉挺亲切的。

正好他家就在光德坊。

就在西市旁边,客舍也多。

也就有很多学子入住。

徐恒生最近每天下午时候,也会去家旁边的林家客舍坐坐,叫上一桌吃喝,看看书顺便听别人聊天,也挺有意思。

这一天下午,徐恒生如平常一般,带着一本闲书去林家客舍,叫了一桌羊肉外加酒浆,一边吃喝一边看书。

此时客舍大厅内的十几张桌子,也都坐了个七八分满,而且都是学子。

现在他们正在拿在手里互相传看谈论的,是《进士登科记》。

“这可是我花了大价钱从别人那抄来的!”

这个微胖的学子得意的看着自己的书被人恭敬的传阅着。

徐恒生听了也不由得多看那人几眼。

这登科记,里面收集的是以前历次科举中第的进士的名录。

以大梁朝的传统,将这些内容收集成书,收藏放在家中,甚至摊开放在头顶,都有可能会对科考有助力。

这样的书是人人都想要的。

然而价格高昂又属于私人收集行为,所以很难得一见。

徐恒生有点好奇,便也询问着能够让他看看。

在场的人,大多都是学子。

见徐恒生也是一身学子打扮,手里也拿着书,又在这客舍里,自然都认为他也是来科考的学子之一,便将这书传给徐恒生。

徐恒生翻阅着,发现里面人名之下,还清楚写着中考的年份以及人物籍贯等小传信息。

是类似后世的人物汇编之类的书,连祖上三代信息都有,满有意思的。

徐恒生正在仔细翻阅,在这客舍中,便有熟人注意到徐恒生了。

其实也算不上熟人,只是四门学里的同窗而已。

这些人毕竟都是读书人,读书人的圈子本来就不大,家乡好友之类人来了,自然要小聚互通有无。

今天恰巧就有这么个王姓同窗,和徐恒生坐在这客舍里。

若是旁人,遇到徐恒生也就遇到,不会多说什么。

然而这王姓同窗,向来就记恨那些高管子弟,愤愤不平自己的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