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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轧钢厂似乎又恢复了正常,倒是有一些人还在讨论刘海中的事,但却不像昨天那样声势浩大了。

轧钢厂很大,大到足够容纳一万多人,刘海中就是万人中的一个数字一样,会激起波澜,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除了一车间的人,还有涉及到这件事的人,其他的人都忙碌在工作上,没什么意外。

……………………

“刘海中,你自己最好也好好回忆,有没有什么遗漏的,有的话就喊人,我们会继续调查的,等到调查清楚后,再通知你。”

通知完刘海中保卫科的决定,李科长挥了挥手,让手下的人继续看着他,自己则回了办公室。

他坐到了办公室的椅子上,小张跟在身后走了进来,道:

“科长,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李科长手指做着无规则地敲击运动,沉默后道:

“等。

查。”

【查】小张倒是知道是什么,但是【等】?等什么?

“科长,等什么?这件事不是很简单嘛,就俩结果许大茂指使的,或者是刘海中自己想干的,这还等什么。”

李科长没说话,而是摇了摇头,表示事情没那么简单,也不想和他解释什么,自己才是科长,总不能事事都自己来吧,那要你们这些手下干什么!

拿出了昨天做的笔录,李科长挥了挥手,小张识趣地退了出去,悄悄地关上了门。

……………………

刘光天也不是对自己父亲不闻不问,昨天是比较晚了,李科长都回家了,那些守门的没有李科长的命令,自然不会让他见刘海中。

这不,现在他又来了。

刘光天不是没想过找人,但是他认识的人也不多,除了何雨柱,剩下的就是一起工作的两人了。

略微一思考,刘光天就摒弃了这个想法。

保卫科是杨厂长的心腹部门,而他们则是李主任的关系户,这么一看,这不是在搞事呢嘛。

让李主任的人去找杨厂长的人说情,啧啧,这想法,还真是高!

没办法,他只好自己来了。

“哥们,李科长在不在,我有事找他。”

守卫扫了他几眼,转身回去禀告了。

过了一会儿,小张出来了,道:

“你是?找我们科长干什么?”

“同志,我叫刘光天,也是厂子里的工人,我是来问问情况的,我爸……也就是刘海中,昨天被关了进去,我来看看他。”

“你就是刘海中的儿子啊,那你等着,我去问下科长,看他想不想见你。”

“好的,麻烦你了同志。”

几个月的实习工作,让刘光天的行为处事都变了不少,起码现在的他,懂得了求人的时候姿态自动放的很低。

说不上卑躬屈膝,只能说是懂得了人情世故,知道单凭鲁莽成不了什么事情。

小张也没耽搁,现在事关刘海中,就是保卫科最重要的事。

“科长,刘海中的儿子来了,您要不要见他?”

“儿子?”

李科长喃喃自语,接着道:

“行,你带人进来吧,我问点情况。”

“好。”

……………………

刘光天也坐到昨天自己父亲坐过的位置,只是他不知道而已。

“你是刘海中的儿子?”

“是的,我叫刘光天,刘海中是我父亲。

我也在厂子里工作,就在后面的种植区里,现在还是个实习工。”

刘光天回答的很正式,把自己的情况介绍的很详细。

“种植区?你和何雨柱什么关系?”

李科长的话很突兀,突兀的刘光天都有一瞬间的愣神,接着才着急回答道:

“我和柱子哥认识,我们住在一个院子里,我的工作还是柱子哥介绍的。”

李科长下意识地摸了摸下巴,原来是何雨柱的人啊。

“行,我知道了,但是你父亲犯的事我不可能告诉你具体情况,因为我们还没查清楚呢,等什么时候查清楚了再告诉你。

但是现在我有几个问题要问你,是关于你父亲的,你的回答可能会帮到他,你最好慎重回答。

你认为你父亲是个什么样的人,心机深不深?”

第一个问题就让刘海中有些愕然,但他还是如实回答道:

“我爸他……在我看来,挺简单的。

就是没什么心机,有什么都会表现出来。”

继续让小张记录着他的话,李科长开口道:

“他和许大茂的关系怎么样?”

这个他,刘光天明白是自己的父亲。

“之前还比较差,最近不知道怎么又走到了一起,昨……不对,前天晚上还一起喝酒来着。”

“好了,我就问这两个问题,谢谢你的回答,你回去等消息就好。

嗯……你不用担心你父亲的安全,我们不会私自动刑的。”

最后一句话算他是何雨柱手下而给的小提示吧。

刘光天还有很多话想说,但看着人家送客的手势,他只好离开,也不算一点消息也没有,起码知道自己父亲过的【还不错】。

……………………

接下来,保卫科有了大动作,找了不少人来,都是认识刘海中的人,挨个问话。

就两个问题:

1.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2.他和许大茂的关系怎么样。

回答后就被送了出来,一句话都不多问,让不少人都摸不着头脑。

尤其是一大爷,他意识到这问题似乎有着什么不同寻常的意味,但是他想不通,还是决定回去问一下三大爷,他肯定知道。

……………………

“科长,名单上所有人都问过了,共计二十三人,全部都回答了。

其中第一个问题的回答大致相同,都是说刘海中是个爱显摆,不会藏事的人,甚至有人还说他连自己每晚吃鸡蛋的事都要和工人炫耀。

至于第二个问题,则是呈现两极化。

其中居住的四合院的人都是说之前有矛盾,但最近走的很近,主要是刘海中追着许大茂跑。

而厂子里的同事则回答说两人在厂子里没什么交情,平时看不到两人接触。

我认为……”

李科长挥了挥手,道:

“不要说什么你认为,你感觉这些词汇。

办案呢,最忌讳的就是这些了。

我们,不能有什么自己的猜想,所有的东西都得看证据,本子上写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你放下吧,我自己看看。”

小张放下本子,退了出来,李科长拿起笔录继续自己的思考。

其实,这件事他心里早就有了定夺。

结合这些人的回答,他基本就猜到刘海中是被人当刀使了,背后之人就是许大茂。

可是还是那句话,证据呢?

没有证据自己说什么都没有用!

何雨柱还真是丢给自己一个大麻烦事啊!

……………………

被人想念的何雨柱现在正在笑嘻嘻地往车上装古董呢,因为家里人还要上工,这些活就留给了何雨柱和杨雪。

当然,何雨柱是不可能让杨雪动手的,只是让她在旁别统计昨天许诺出多少东西去。

当然这些瓶瓶罐罐不能直接装到箱子里,还得填充一些秸秆,稻草,用来做缓冲的材料,不然走两三里地,这些东西就得全碎了。

秸秆,稻草杨家不缺,何雨柱也没客气,想着安全些,填充了不少。

忙活了一个多小时,总算把这些收来的古董打包好,就等着启程了。

接过杨雪递来的瓢,何雨柱直接开喝。

【咕噜咕噜~~】

几秒后,这半瓢水就进肚了。

“嗝~~~爽,还是家里的水凉快啊。”

“那你要不要再喝点?”

“不了,饱了,你算好了没,多少东西啊?”

杨雪接过瓢,放在了地上,拿起本子念道:

“我合计了一下,总共是:

粮食,棒子面五百三十七斤,白面八十九斤;玻璃,这个是大头,总共是十三块,你说还给我哥准备两块,那就是十五块。

剩下的就是一些零碎的东西,我都记在了上面,你自己看吧。”

其实农村人也没什么可买的,最多的就是粮食,玻璃是家里有适龄青年的人家买的,用来说媳妇。

你可别小瞧这小小的玻璃,在农村这可是稀罕货。

玻璃不仅仅是需要钱,还需要票,甚至有些城里人一年都见不到什么玻璃票,属于很稀少的那种。

而在农村有玻璃房那就相当于别墅了,当然是意义上的别墅。

男方要是家里有玻璃房,那说亲成功的几率是蹭蹭往上涨啊,一下子就会从一群人中脱颖而出。

所以,这些人才这么重视这个,有的人甚至掏钱来向何雨柱购买,这一切也就说的通了。

“行,过几天大哥结婚时咱再回来一趟,到时候都给他们拉回来,也不是什么麻烦的事。”

“可是,雨柱你有这么多玻璃票吗?不是说这东西很少吗?”

“呵呵,这你就别担心了,我有办法。

回去收拾收拾,咱中午吃完饭,下午就走。”

“嗯。”

……………………

中午下工后得知何雨柱下午就走的王青山,叫上杨大就回家摘菜去了,要何雨柱带回去吃。

就中午这么一小会时间,依旧有人来向何雨柱卖古董,而何雨柱呢,则是来着不拒,笑着看起来古董。

可惜,这次来的人带的东西都是家里搜刮了一遍以后才找到的,好东西没那么多。

何雨柱忙活了半天,也只收了一个盘子而已。

这也正常,家里该有的老物件,昨晚上其实就卖的差不多的,今天就是来凑数的。

万一呢,万一被看上了,不就是又一笔钱嘛。

很快就结束了收古董的事业,杨家人依旧很丰盛的菜肴让何雨柱大块朵颐,毕竟忙活了半天,还是比较饿的。

“雨柱,有人让我问你,这东西你下次还收不收了?”

王青山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话,何雨柱咽了嘴里的东西,道:

“收啊,有多少我要多少。

不过大家手里的东西也不多了吧,这次收了不少呢。”

“呵呵,不是大家伙手里的,是其他村子里人的。

你这次动静这么大,别的村子肯定会收到动静的,肯定会来询问的。

这件事也瞒不住,毕竟嫁到村子的人不少,为了娘家着想,肯定会回去说一嘴的。

所以有人让我来问问你,还收不收了。”

“呵呵,这样啊,我肯定收啊。

大哥结婚我肯定回来,就那次收吧,大家伙有什么亲戚要卖的,都能拿来。

我要是看上了,我就直接拉走了,您看成不成?”

“哈哈给,当然成了,怎么会不成呢。”

吃完饭,何雨柱没休息,直接带着杨雪踏上了回城之路。

两个小时后,何雨柱把杨雪送到了四合院门口,让她先回家,自己则把车还回去,一会儿就回来。

杨雪点点头,拎着包就走进了四合院,走了几步,迎面就遇到了贾张氏。

贾张氏有些诧异地看着杨雪,这是回来了啊,但还是狠狠白了她一眼,走了出去。

杨雪没有理会这个老婆子,走进了中院,看到了正在晒被子的一大妈,甜甜地喊了一声:

“一大妈,您老忙着呢啊。”

一大妈惊喜回头,看到是杨雪,拿着鸡毛掸子就跑了过来,道:

“小雪,你们回来了啊,柱子呢,怎么没和你一起回来啊?”

“呵呵,他去厂子里还车了,就把我送到门口,我先回来了。”

“噢,那你先回家放东西,我帮你晒下被子,今儿个天气好,你们晚上盖刚刚好。”

“好,麻烦您了。”

这边何雨柱先把车开到了没人的小树林,直接把车上的东西放到空间里,都懒得收拾,直接堆到角落里。

然后开着车,径直走向了轧钢厂。

“请出示你的证……啊,何主任是您啊,对不起,我没看清楚。”

“呵呵,没事,给这包烟大家伙分了吧,我先去还车了,走了啊。”

“嗯嗯,何主任再见!”

何雨柱挥挥手,开着车朝运输科驶去。

拿着自己的包下车,然后掏出了两包烟,不由分说地按在了王科长怀里,道:

“行啦,你就收起来吧,你把车借给我,这就是点心意。”

王科长推脱不过,只好手下,表示下次要是再借车可不要搞这些了。

何雨柱没说话,摆摆手,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