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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腊月二十一,马上就到小年了,秦淮茹也不得不加快脚步,去准备‘获奖感言’,这也不算一件小事。

因为到时候台下可是有着全厂的工人,还有所有的部门领导,她要是随便糊弄了事,万一惹恼了哪个领导,自己也吃不消。所以秦淮茹准备按照之前的策略行事——找人。

找会写这玩意儿的人,就可以一劳永逸了。

三大爷!

想到此,秦淮茹加快了脚步,朝着四合院走去。

何雨柱今天的工作不少,忙到现在他还没坐下来喝一口茶,想到这茬,他心里就把许大茂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

你问为什么?

呵呵,何雨柱只想说你没脑子。

许大茂得到李主任的支持,年后就会去后勤,现在自然看不上厨房这三瓜俩枣,手里的事情都推给了何雨柱。甚至有时候为了恶心何雨柱,他还会给何雨柱添堵。

这不,今天上午何雨柱就一直在收拾二食堂的烂摊子。

而许大茂这家伙,从头到尾都没出现,着实让何雨柱气得不轻。

“何主任。”

突然,娄晓娥出现在何雨柱面前,笑着说道:

“你还真是个大忙人,我去你办公室找了两趟都没人,原来是在这里啊。”

何雨柱有些不好意思地回道:

“没办法,年底了,厨房正是要劲儿的时候,我可不能拖了大家后腿。”

娄晓娥知道何雨柱是什么性子,自然也听出肯定是在开玩笑,没有在意,直接说道:

“晚上养殖场的人就要来把肥猪拉走,你要不要来看看?”

何雨柱摸着下巴,想想后摇头。

“我就不去了,有后勤的人帮忙,你们也应该不会出错。一会儿我还准备去仓库看一下,得做好准备,不然后天出点什么状况,我可担当不起。”

知道何雨柱不是推脱,娄晓娥又说了两句后,看左右没人,低声在他耳边说道:

“何雨柱,我爸说让你年前找个时间去我家一趟,他有事找你。”

何雨柱点头,然后就朝着下一个食堂走去。

娄晓娥在身后看着何雨柱的背影,微微有些走神。

……………………

临近年关,整个四九城都是一副热闹的场景。

就算工厂还在上班,但孩子们早就放假了,此时哪个胡同里都是一大群孩子聚在一起玩耍。就连大街上,都是成群结队的孩子们,笑嘻嘻地从路上跑过。

自然的,也会惹来骑自行车的人开口大骂。

但熊孩子们都不当回事,反而笑得更加开心,更有甚者还朝着对方做个鬼脸,看到对方准备下车,闹哄一声就跑开了。

秦淮茹走得很急,有时候不注意都会撞到小孩子。

回到四合院,她就看到了和院里孩子一起玩耍的两个小女儿,立马笑着叫道:

“小当,槐花,过来,妈抱抱。”

两个孩子看到母亲自然跑的飞快,转眼间就扑到了秦淮茹的怀里,大声叫着“妈妈”。

“乖,妈亲一口,冷不冷啊?”

“不冷。”x2

“真乖。”

秦淮茹挨个摸摸两个女儿的头,心里很是熨帖。

“妈,你看,这是哥哥姐姐给我们的小鞭,我有五个,妹妹有六个。”小当说完就献宝似的从口袋里掏出五个小鞭炮。

小槐花也一样,拿出了六个鞭炮,给秦淮茹看。

小当现在也开始识数了。

别多想,都是易安和雨水教的。

易安几个孩子写作业的时候,雨水也会照顾两个小丫头一起学习,就给她们拿本子,让她们俩写字,教她们识数。

别说,效果还不错,小当都能数到二十了。

想也不用想,现在这么早给孩子买鞭炮,还让他们放鞭炮,除了何雨柱家估计也没谁了。

秦淮茹努力笑了笑,然后说道:

“那你们和哥哥姐姐说谢谢了没。”

“说了。”x2

两女孩异口同声道。

“好,真是妈妈的乖孩子,去玩吧,注意别跌到了。”

目送着两女孩手拉手离开,然后和小孩子们一起高兴玩耍,秦淮茹心里反而有些不是滋味。

‘要是棒梗也能这么听话就好了,要是棒梗也能这么懂礼貌就好了,要是棒梗……’

心里思绪翻涌,但最后只能化作一声长叹。

‘算了,还是先去找三大爷吧。’

但找三大爷帮忙,可不能空着手上门,那样反而会让三大爷记恨自己。

回家拿了五斤棒子面,秦淮茹这才敲响了三大爷的屋门。

“呀,淮茹啊,这是有事啊。得,别在门口站着了,进屋吧。”

看到是三大妈开门,秦淮茹先是开口问了一句:

“三大妈好,我三大爷在家吗?我有事找他。”

三大妈恍然大悟,道:

“噢,找你三大爷啊,他在屋里,你进来吧。”

秦淮茹这才拿着面袋子进屋,看到三大爷就笑着说道:

“三大爷,明人不说暗话,我今天来是有事要求您帮忙,这是我给您的一点手工费,还请您收下。”

三大爷没着急拿东西,反而说道:

“秦淮茹啊,俗话说得好,无事不登三宝殿,你这着急忙慌来找我帮忙,要是不先说清楚是为了什么来的,这东西我可不敢收。”

三大爷是贪心,但他知道分寸。

有些东西能贪,但不能贪的东西,他是不会动一分一毫的。

秦淮茹只好把自己要代替棒梗上台的事都告诉了三大爷,然后又说了自己没什么文化,不知道该怎么写,万一写不好,得罪了领导就不好了。

三大爷听罢后点头道:

“这样啊,那这件事我能帮。”

秦淮茹立马懂了三大爷的意思,把东西交给三大妈。

“这样,你先回去吧,我今天写好,晚上之前就交给你,到时候你要是不认识字你就来找我。

记得要多读几遍,千万不好偷懒,免得到时候上台磕磕巴巴的,那样就难看了。”

“我知道了,三大爷。”

再三感谢后秦淮茹离开,回到贾家开始做饭,准备一会儿带着吃食去医院照顾棒梗。

三大妈撇撇嘴道:

“秦淮茹还真小气,咱帮她这么大的忙,她就拿这点东西来,打发叫花子呢,真是的。”

“你不会说话就别说。”三大爷皱眉。

“贾家什么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就算她真的有钱,那钱还能在她手里啊,想想就知道在贾张氏手里。”

“这些事情我知道,但我就是觉得贾家小气。你看看二大爷,同样是让你给他写这什么……悔过书,对就是这个。人家出手多阔气,直接就是两瓶酒,这下咱家过年都不用买酒了。”

听到这,三大爷也是自得地摆头。

“呵呵,那还不是因为我是咱大院唯一的知识分子,不然这种美事怎么能落在咱家头上。

再说了,老刘的家底厚实,根本不是贾家能比的,出手自然大方。

况且,俗话说的好,一分钱一分货,老刘给的东西好,我给他写得自然要更好。而秦淮茹给的东西一般,那我写得也没什么动力,文采自然就低了。

到时候她也怨不得我什么。”

似乎是高兴自己能想到这个办法,三大爷美滋滋地砸吧着嘴,突然又道:

“对了,虽然酒已经有了,但还是得问老大两口子要买酒钱,然后咱就拿这两瓶酒出来,对他们两口子说买这是买的,他们也起不了什么疑心。”

“这个办法好,这下子咱就能省下一笔买酒钱了,老头子,还是你有主意。我这就把这两瓶酒放起来,可别让老大两口子看出破绽来。”

“呵呵,谁能比我更懂省钱。”

三大爷洋洋自得,一口喝掉杯中的茶水。

‘嗯,有些淡了,下次就泡十遍吧,十二遍没什么味道了。’

……………………

秦淮茹用家里最后的白面做了一锅白面馒头,又炒了白菜和土豆片,装了四个饭盒,又急匆匆地出门,直奔医院而去。

到了病房,棒梗终于醒了,这让秦淮茹悬着的心终于放下。

“棒梗,你感觉怎么样,要是不舒服就告诉妈。”

棒梗嘴唇有些发白,胳膊的伤口处都被缠上厚厚的绷带,他感觉现在自己就像断了翅膀的鸟儿,想要飞翔,却总是跌落在泥土里。

别问棒梗为什么懂这个道理,因为他曾经就这么折磨过小鸟。

“妈,我……我不想去……轧钢厂,我不……去。”

就算现在身受重伤,但棒梗心里最心心念念的还是不去轧钢厂,不上台‘演讲’。

秦淮茹立马说道:

“好,咱不去了,不去了。妈今天去找了厂长,和他说了你的事,他说你不用上台了,咱不去了。”

听到秦淮茹的话,棒梗立刻感觉身上没了枷锁,浑身都轻松了很多。

贾张氏早就饿了,拿过秦淮茹的包,就取出了饭盒。

“棒梗,来,妈喂你吃好饭。”

打开饭盒,秦淮茹拿起馒头,掰了一小块,喂到棒梗嘴边。棒梗张嘴,咬住了馒头块,开始快速咀嚼。

昨天晚上到现在棒梗算是一点都没吃,现在身上没了负担,自然是感觉肚子很空,迫切地需要一顿饱餐。

另一边贾张氏也不遑多让,左右手各一个馒头,再蘸一下菜汤,吃得那叫一个美。

祖孙俩又开始新一轮的斗法。

之后医生又来观察了棒梗的情况,确定他没被感染,高烧也退了,情况算是稳定了下来,就让秦淮茹要是没钱可以出院,回家静养就行。但棒梗胳膊上的伤口,还是得每天上药。

药钱,自然得付了。

……………………

下午养殖场来抓猪自然吸引了不少人。很多工人都自发上前帮忙,顺便摸摸肥猪,称量一下肥猪的重量。

要不是处理猪肉是一件比较埋汰的事,何雨柱都能肯定,这猪轧钢厂自己也能杀。

过了秤,肥猪就被养猪场的人拉走了。后天他们就会把猪肉和各种器官送回来,那些就是轧钢厂的资产。

下班回来后,院里的人还在讨论今天抓猪的场景,也开始期待后天分猪肉时的高兴。但猪身上可不全是猪肉,还有骨头和器官。

现在确定时器官都会在后天中午处理了,当作是一个肉菜。

那剩下给工人分的自然就是肥肉和骨头肉了。

“要是我选的话,我肯定是要肥肉了。”

“废话,这还用你说啊。骨头分量又重,上面还没多少肉,谁喜欢要那玩意谁就是傻*。”

“就是现在不知道到时候该怎么分。我的要求不高,别给我太多骨头,那我可真不干了。”

“你们就偷着乐吧你们。轧钢厂今年还能分到猪肉,已经是四九城最好的那一批了。你再看看我们厂,就那破灯泡,还是卖不出去的残次品,一毛钱都不值。”

这话,成功让所有人都笑了出来。

说话间,众人就看到秦淮茹推着自行车,带着棒梗回到了四合院,那自行车看着还挺眼熟。

嚯,那不就是许大茂的自行车嘛。

原来今天下午秦淮茹又找了医生,看过棒梗情况后,医生就说可以出院,只要每天及时换药,等待伤口愈合就行。要是有什么情况,就再来找他。

秦淮茹自然高心地点头。

每天在医院住一晚,那就得交一天的住院费,她想想就心痛。

之后去轧钢厂找了许大茂,给了他一点甜头,秦淮茹成功从许大茂身上拿走五块钱外加一辆自行车。

别多想,就是借的。

把之前欠的住院费交了,顺便买了棒梗之后要涂抹的药膏,秦淮茹就推着自行车带着棒梗回到了四合院。

“呵呵,你们继续聊,我先带棒梗回去了。”

众人自然打了招呼,但贾张氏却没给大家好脸色,“哼”了一声后率先离开。

秦淮茹一脸抱歉地推着自行车离开。

全程棒梗都没说话,沉默地坐在自行车后座上,双手无力地垂在两侧,姿势看起来有些怪异。

贾家人走后,大家自然开始说起了棒梗的事。

有人则嘿嘿直笑,语气中带着莫名的意思。

“许大茂可真热心啊,贾家出事,又是出钱,又是出自行车的,不知道的还真会以为棒梗是他儿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