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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外嘱咐了他们好几句,何雨柱留下马华和牛犇,让剩下的人先离开,等人走后他开口道:“会不会埋怨我?”

两人摇头。

“成,这次就当是磨磨性子吧,但你们还得养家,也不能因为我的原因让你们家里人饿肚子,这样,以后你们俩一组,没事的时候就去给别人做酒席,我会替你们安排的,赚的钱你们俩自己分就成。”

何雨柱之前一直在锻炼两人的厨艺,认为他们还不够资格出师,太早出去给人做酒席就是不负责任,现在时机差不多了,可以放两人出去赚快钱了。

“谢谢师父!”x2

“嗯,那你们先下去吧,我估摸着近期就能听到风声了,记得把工作都安排好,也让大家都别乱,好好工作。”何雨柱嘱咐道。

马华和牛犇领命离开。

上午,天空中的雪花悄然飘落,到下午的时候,说一声鹅毛大雪都不为过,照这种情况来看,明天一定得耽误一些时间来清雪了。

这也让刚上位的李怀仁心里骂娘,现在正是赶工的时候,一点时间他都不想耽误,要是最后没完成任务,就算他不被请走,那该吃的惩罚是一定不会少。

为此他特地把所有车间主任都叫到了办公室,询问他们是否会影响生产速度。

六个车间主任商量后给出了一致的判断——原先预计的完成时间得往后推十二个小时。

生产任务不是简单的开机器生产,那是不会受大雪的影响,而是原材料的运输,生产后的产品运输,废料的处理,锻钢的温度等等都会受到影响,速度都会下降。

“怎么样才能最快地把雪清了?”李主任问道。

六个车间主任面面相觑,最后还是其中一个想到了不是办法的办法,“厂长,现在不是实行两班倒嘛,那让上完白班的人下班后清雪,这样一来不会影响夜班的效率,二来也不耽搁明天的白班,这样就不会影响生产效率了。”

一车间的韩主任直接掀桌子了。

“秦主任,你这是要拿工人的安危开玩笑是嘛!”

提出建议的是六车间秦主任,他立马摆手道:“韩主任,你这话就严重了,就算给我六个胆子我都不敢这么做啊。”

“你还不敢,我看你就是这么想的。”韩主任直接指着他就问道:“你难道不知道车间的生产安全规范吗?你让所有白班的人下班去清雪,他们累了一天,晚上还得接着干,清完整个工厂的雪起码得俩小时吧,你让他们干这么长时间,第二天呢,还得接着干,出了事你负责吗?

来,你给我个准话,出了事你负不负责?你说话!”

秦主任直接就怂了,喊道:“什么就我负责了,轮得到我负责嘛。”

“你负不了这个责任你就瞎提建议,万一工人真不小心出了事故,到时候厂里怎么办?你也负责一个车间,你不会不懂疲劳工作的隐患吧,秦主任,做人要有良心,要是你儿子在车间上班,你会这么干嘛。”韩主任气的都破口大骂,唾沫星子直接飙在了秦主任的脸上。

“韩主任,我尊敬你是前辈,但你可别太过分了,我是就事论事!”秦主任也恼了。

“我呸,你丫就是不怀好心,我……”

“行啦,都给我闭嘴。”李怀仁双眸冷峻,眼神冰冷,成功地让两人坐下,呵斥道:“你们看看自己,哪里还有个主任的样子!

秦主任,我是让你们提意见,但你也不能罔顾工人们的安全,提出这种馊主意,万一真出了什么事,我拿你是问。

还有老韩,你也是老同志了吧,脾气怎么还是这么急,有什么话大家好好说,怎么一开口就上纲上线的,大家都是一起工作过的战友,你这态度,就是对待敌人的态度,以后要改正。”

其实李怀仁对秦主任这个提议还是很心动的,既解决了困难,也不会耽误时间,可被韩主任这么一搅合,他要是再同意那就说不过去了,大家也不会同意的。

“你们还有没有其他的办法?”

所有人都低头,一副思考的样子。

“算了,还是按之前的计划来吧,明天上午组织工人扫雪,你们回去吧,督促工人尽快完成任务。”

李怀仁挥手让他们退下,叫来了秘书,把自己拟定好的通知交给了他。

“呃……”张秘书看到上面的内容有些迟疑。

“怎么了,你认为不妥?”李怀仁淡淡开口。

“没有,我哪敢呢。”张秘书立马摆手,但还是说道:“现在食堂被何雨柱经营成一块铁板,这次您这么强硬地撸掉他,会不会激起他们地反抗,要是出了乱子您脸上也不好看。”

李怀仁摇头。

“你们不懂,何雨柱是个聪明人,他知道,我这一手就是对他略施小惩,既是为了面子,也是为了敲打一些人,他要是真和我撕破脸,他就该担心他手底下的那批人了。

所以,他一定会接过这个惩罚,然后会让手底下的人好好配合,争取不出什么乱子,这样对他才是最好的选择。

去吧,一会儿你就知道结果了。”

张秘书点头,匆匆到了何雨柱办公室,把李怀仁的命令传达给了何雨柱,正如李怀仁所料,何雨柱点头表示知道,告诉他收拾好东西明天就会去车间报到。

张秘书又去了宣传科,让宣传科开始广播何雨柱离职,而接替他的人是后勤的一位副科长。

何雨柱被撸的消息没激起多少浪花,毕竟前脚杨厂长才走,何雨柱就是一个小主任而已,除了四合院的人,他们都感到很惊讶,而一大爷无奈地摇头,果然,事情真如三大爷预料的一样,何雨柱被清算了。

有人忧愁那就有人欢喜。

二大爷当场就狠狠挥了一下拳头,脸上的幸灾乐祸不加掩饰,让周围的工人眼里都有些许异样,但他毫不在意,心里想着以后在四合院应该怎么拿捏何雨柱,毕竟他现在也是一名工人,还只是一级工!

秦淮茹心里也很兴奋,但她懂得收敛,一点都没表达出来,她现在迫切想看看何家落魄后的样子,那会让她激动不已。

食堂的很多人对此都震惊不已,他们准备为何雨柱鸣不平,但都被各个组长给拦了下来,说了何雨柱的意思,让他们好好工作,不要做什么傻事,这样才会落到对方的圈套之中。

而马华和牛犇也收拾了东西,准备同何雨柱一起下车间。

晚上,何雨柱刚回屋还没坐下,三大爷和一大爷就来了,同时平时关系不错的人也来了,大家都是来问他究竟是怎么回事。

何雨柱让雨水泡茶,招呼众人坐下,这才开口道:

“其实没什么事,就是和李怀仁的理念不和,他觉得我不适合在当食堂主任,我就想着去当一个工人,正好为国家建设出点力嘛。”

之后大家问了不少问题,何雨柱都很轻松地混了过去,让大家别担心了,没什么事。

事已至此,他们也就是来安慰何雨柱的,现在看他没什么事,众人都告辞离去。

众人一走,雨水就焦急询问怎么回事。

何雨柱笑着解释了一遍,最后还卖惨地说道:“唉,以后家里就靠你了,雨水,不然你侄女都喝不起奶粉了。”

小叶子正在玩玩具,听到爸爸提她的名字,立马站了起来,要何雨柱抱。

何雨柱高兴地抱着闺女一起玩,“以后爸爸的工作少了,每天都陪你玩,好不好。”

“嗯嗯。”小叶子心不在焉地回了一句,注意力都在玩具上。

“你当工人一个月才挣多少钱啊,以后小叶子和她的弟弟妹妹连玩具都买不起了。”雨水挖苦道。

“这你就别管了,不过你倒是提醒了我,以后你每个月把钱都交给你嫂子,就算是你吃饭,住宿的钱,顺便还有养你侄女的钱。”

雨水面色一囧,上去踢了何雨柱一脚,气鼓鼓地去厨房做饭了。

杨雪没参与讨论,她知道,要是真有什么事,何雨柱是不会瞒着她,而他现在没说,那就说明没什么事,她也不会多嘴。

突然,房门被敲响,然后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出现在何家门口。

“许大茂,你来干嘛?”雨水挡在门口。

“嘿,雨水啊,真是越来越漂亮了,我来找你哥说两句话,让我先进屋呗,外面的雪越下越大了。”许大茂呲着牙说道。

何雨柱起身,拿了一件外套出门,“别在家里说了,我怕你吓到孩子。”

你大爷的!

许大茂心里骂娘,但还是没进屋,因为雨水挡的死死的,不给他进屋的机会啊。

“你想和我说什么?”何雨柱也没走远,就站在门口问道。

“何雨柱,昨天让你放我鸽子,现在知道我厉害了吧,主任的位子都丢了,气不气?现在你要是求我,说不定我还能朝李厂长说点好话,不让你下车间,当一个工人,怎么样?”许大茂兴致勃勃地盯着何雨柱。

何雨柱直接就是一巴掌,把他的脸推远了十公分,太近了,看着辣眼睛。

“你丫的就别来我这废话了,我要是真求你,昨天我就不放你鸽子了,你直接说,到底有其他的事情没,没有我回屋了。”

何雨柱根本不吃他这一套,更何况,要是他真的想保住这个位子,今天上午接住李怀仁抛来的橄榄枝,现在他的位子都坐的好好的,根本就不用求人。

“行,算你硬气,我今天来是和你商量一件重要的事,只要你配合我,我答应你,肯定会照顾你留在食堂的人,保准不为难他们,怎么样?”

何雨柱看了他两眼,眼里都是怀疑,“得,你先说说,怎么个配合法。”

许大茂伸来脑袋,低声在他耳边嘀咕了半天,然后就等着何雨柱地回答。

何雨柱了然。

原来这次接任食堂的人是许大茂的死对头,之前两人就一直是竞争对手,也很不对付,这次何雨柱被撸,按道理后勤接任食堂主任的人应该是许大茂。

一来他现在最受李怀仁地看重,二来他之前当过食堂副主任,对于食堂工作更加熟悉,也更好开展工作。

可是最后食堂主任的位子落到了他死对头的手里。

这可让许大茂接受不了。

后勤有好几位副科长,但权力都很分散,他们几个互相抗衡,场面还算平衡,可现在其中一个人的权力急速扩张,那剩下的他们就会受到压迫,要是不想被人吞掉,那就得想方设法进行破局。

而他选择的就是找何雨柱一起给对方设局,然后扳倒对方,他自己顺利上位。

因此他不介意给何雨柱许诺一些空头支票,至于最后算不算数,天知道。

何雨柱没思考多久,然后直接点头答应了下来。

“不过,你得先给我写个保证书,把这次咱俩联手坑人的计划写出来人,然后再写上对我的保证,这样我才能答应你,不然免谈。”

许大茂还没得意的表情瞬间垮了下来,“至于吗,我……”

“你别和我说什么你有信用之类的,我一个字都不信,你要是想我和你合作,你就回去写保证书,然后明天交给我,我让他们配合你,要不就免谈,你自己想办法。

想好了来找我,嘶,真的冷,我先回去了。”

何雨柱紧了紧衣服,快步进了屋,许大茂愣了两秒后离开。

“哥,你真的准备和他合作?”雨水有些不可置信地问道。

何雨柱没说话,让她去做饭,也警告她不准把事情说出去,还让她以后别偷听别人讲话,会挨打的。

“宝贝,明天想吃什么啊,爸爸给你做好不好?”

小叶子想了想,然后咬着手指说道:“糖烙饼。”

“嘿,这么喜欢吃糖啊,爸爸看你长没长蛀牙,啊~张嘴。”

小叶子乖乖把嘴张开,何雨柱看了一圈,没有蛀牙。

“嗯,爸爸明天就给你做糖烙饼,多包糖,好不好。”

小叶子点头,继续玩手里的玩具。

谁也不知,一封信被送到了上海日报主编的桌子上,掀开了大幕的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