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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大爷把这件事看得太重要了,生怕出一点点纰漏,这么紧张反而会出事。

“现在这个关头,就是得谨慎,一点疏忽都不能出。原本老刘说要大家一起过春节我就不同意,但他说这是做表率,现在街道就提倡大家共克时艰,团结一致,我们这么做才是响应上面的政策。

我想着一起包饺子对大院一些人家确实是一件好事,起码他们能在除夕吃上一口热乎的饺子,不是白菜馅的,有荤腥的,所以我才同意了。

受人之命,忠人之事,小心谨慎才是正确的。

柱子,你说下准备炒什么菜、要什么原材料、需要哪些调料,我这里才能去找大家收。”

看到三大爷这么认真,何雨柱也不好意思敷衍,坐到桌前和他商议。

就地取材,无非就是土豆丝、炒土豆片、炒白菜、再来一个豆腐,四个菜也足够了。

“调料就不用您再买了,我家里有,就当是做贡献了,也不问您要钱。”

三大爷连声感谢,然后又仔细商量了剩下的东西,最后拿着本子离开,这认真的模样,让何雨柱刮目相看。

之前四合院有一大爷撑着,三大爷就显得吊儿郎当的,现在一大爷不在了,他就得站出来,不然二大爷绝对负责不起这档子事。

……………………

贾张氏看到秦淮茹回来,立马问道:“他们商量了什么事?”

秦淮茹一边脱外套一边说道:“没什么,就是大家商量今年要不要除夕晚上一起吃,最后大家都同意了,然后就商量章程。”

“真的?”贾张氏兴奋了,“怎么个说法?”

“暂定是猪肉白菜馅的饺子,然后再让何雨柱炒几个素菜,就这么一个事。”秦淮茹回道。

“哈哈哈,这感情好啊,那咱贾家今年能过一个好年了啊。”贾张氏对于大家一起吃很期待。

“好什么啊,咱家还得拿钱,不然你以为人家会白白给你吃啊。”秦淮茹坐到桌前,倒了一杯水,咕咕下肚后,说道:“刚才商量了一家两块钱,多退少补,谁都不例外。”

贾张氏的兴奋肉眼可见地消失了。

“什么东西,咱贾家这么困难,他们还好意思朝咱家要钱啊,没有!”然后她眼睛转的飞快,想到了什么,说道:“咱先别交钱,让其他人交,上门要就说没有,我就不信他们真的能不给咱家饺子吃,要是真那样的话咱就闹,谁都别想吃。

而且不是有许大茂嘛,咱都给他介绍对象了,她不得给咱家好处啊。”

提到秦京茹,秦淮茹皱眉,然后道:“原本想着过年后回家一趟,但现在不放假了,我想着这个周末就回去一趟,不然年后也没什么时间了。”

贾张氏点头,嘱咐道:“那你可千万别给她掏路费钱啊。”

“我掏什么钱,我给她介绍对象,她得给我掏车钱呢。”

“是这个理。”贾张氏很满意。

……………………

之后的一周里,三大爷彻底体会到了什么叫做无力,就算他再能说会道,每次解释的口干舌燥也没用,依旧有顽固份子拒不配合,其中就有贾家。

除了贾家,剩下的就是张大和郑大爷。

贾家每次的说辞都一样,家里没钱,要三位大爷先帮忙垫上,之后她们贾家再补上;张大就是单纯地耍无赖,每次去了都不配合,声称自己当时忘了说了,他们家不想和大院人一起过年,所以就别来找他了;而郑大爷完全就是老流氓,一辈子没结婚,靠着国家养活自己,总结起来就是没钱没粮,但饭我还要吃。

剩下的人家都把钱交给了三大爷,现在就等着下一步,开始从各家收土豆和白菜了。

可是,偏偏就卡在了第一步,让三大爷很是恼火。

二大爷想暴力催收,但被三大爷否决了,要是真这么干了,传出去还不知道会被怎么说呢,好心也成了坏事;二大爷还想把他们三家踢出去,但三大爷又摇头了。

当初的口号就是团结一心,现在他们随便把人踢了出去,那就是违背了当初的宣言。

两位大爷询问许大茂有没有什么办法,许大茂只说让他们两位做主就行,他都同意。

许大茂现在也忙地焦头烂额。

之前李怀仁让他去找一名手艺高超的厨师,他找了好几个都一般,最后只能去大酒楼请那些有名的名厨。

可人家既然是名厨,那都是大酒楼的掌勺师傅,赚的多工作还轻省,谁都不愿意跑到一个工人的大食堂当主厨,不出意料所有人都拒绝了。

这时许大茂才明白,何雨柱就是个二货!

手艺别说轧钢厂了,就算在四九城现在都很出名,能称得上一声名厨,但他偏偏就守着轧钢厂那个破食堂不挪步,不是二货是什么!

(何雨柱os:越界了啊,我就喜欢铁饭碗不行嘛!)

一天请不到名厨,他就一天不能向李怀仁复命,他能不着急嘛。

最后三大爷找上了何雨柱,想让他出一个方案。

何雨柱正蹲在地上洗工服,小叶子也伸手在盆里玩水,去了车间,工服脏的自然很快,雨水不给他洗,每次只能自己动手。

“三大爷,您这完全就是给自己揽活干,之前四合院揽活干的人还是一大爷,看看他,现在没事干了,每天过得多清闲,精神头也比之前强了很多,所以您啊,就别给做自己找活干了。

麻烦,又没多少人说你好的。”

何雨柱一语中的,让三大爷沉默了。

一大爷则感觉有被冒犯到,但他自从去年卸任后,这一年来确实轻松了不少,每天有更多的时间来陪易安,他现在已经算是过上了退休后的生活。

“柱子,你就别拿三大爷打镲了,我现在已经焦头烂额,你有没有办法?”三大爷一脸期待地看着何雨柱。

谁知何雨柱只是摇头,然后给他出了一个主意。

“您要是问我的话,我的意思很简单,把收上来的钱给每家每户退回去,就说这事办不成,一来有人说家里太困难,没钱没粮,二来现在物资紧俏,你们大规模地采购也没有货源,所以不得不取消,以后有机会再一起热闹热闹。”

三大爷明显露出犹豫的神色,之前他也这么想过,但最后又放弃了,怕别人说他言而无信。

看出三大爷有些犹豫,何雨柱又添了一把猛料。

“三大爷,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您这一周来殚精竭虑大院所有人都看在眼里,现在是客观事实上没这个条件,非战之罪,怨不得你,大家都能理解。

反而您要是说不办了,之前那些不配合的人绝对会跳出来指责您,原因大家都能猜到。”

一大爷也在一边劝解他要不这次就算了,反正大家白天都得上班,晚上回来在家吃一顿饺子也方便。

最后三大爷也没下定决心,起身离开。

………………

2月5日,也就是腊月二十六,周日,今天的四合院来了一个新面孔。

雨水急匆匆地进屋,迫不及待地开口道:“哥,你知道谁来咱四合院了?”

和小闺女玩拍手的何雨柱忍不住翻了白眼。

我连门都没出过,我怎么会知道!

“秦姐的堂妹,刚到咱四合院,你知道她是来干嘛的吗?”雨水又卖起了关子。

“还能干嘛,来相亲呗,贾家又没多余的粮食给秦淮茹的穷亲戚吃。”何雨柱未卜先知,同时心里也感慨,事情果然来到了这一步,秦京茹还是在这个时间段出现了。

前世是介绍给傻柱,现在是介绍给许大茂。

“嘻嘻,爸爸你输了。”小叶子直接抱着何雨柱的手,笑的合不拢嘴。

“哦,爸爸输了,宝贝想要什么礼物啊?”何雨柱宠溺地问道。

“嗯,我要糖葫芦。”小叶子喊道。

“不准吃糖,小心得蛀牙。”杨雪听到声音立马反对,瞪了一眼何雨柱,意思很明确——别给小叶子吃糖。

“妈妈说的对,要是蛀牙了会疼的,咱不吃了,爸爸中午给你做好吃的,好不好?”

小叶子也怕杨雪,立马点头答应,又和爸爸开始新一轮地竞技。

雨水没了听众立马不干了,“哥,你别走神啊,我告诉你,秦姐准备把自己堂妹介绍给许大茂,两人才从村里来到四合院,刚才在前院被三大爷拦下,大家才知道详情。”

“那姑娘长得怎么样?”杨雪问道。

“嗯,怎么说呢,和秦姐有几分相似,没秦姐漂亮,但也能说一句长得俊吧,三大爷就夸她模样、身段不错,就是穿着太土了,一看就知道是村里来的姑娘。”雨水颇有些口无遮拦。

“边儿去,还村里来的姑娘,人家拾掇一下不比你差,去干活去,出去别乱说话。”

雨水颇有些不服气,但何雨柱眼神很严肃,她只能瘪着嘴开始干活,只不过嘴里一直嘟囔着什么不公平、压榨她什么的。

……………………

秦京茹抬头看着屋顶,感慨道:“姐,这城里的屋子就是好,桌子也好,家具也好,哪哪都好。”

“哼,这是城里,你们那破屋怎么能比得上。”贾张氏戴着老花镜,给棒梗纳鞋底,头也不抬地回了一句。

“知道好就行,这次你要是拿下许大茂,以后你就等着享福吧。”秦淮茹把两个闺女喊来,指着秦京茹:“这是小姨,叫人。”

“小姨。”x2

“你是小当吧,那你就是小槐花了,都这么大了啊,真乖。”秦京茹挨个摸了两把,然后问道:“棒梗呢?”

“棒梗出去玩了,吃饭的时候就回来了,你们去玩吧。”秦淮茹让两个孩子出去玩,自己坐在了秦京茹对面。

昨天晚上她回到村里,连家都没回就先去了三叔家,说到能给京茹介绍对象全家人都很高兴,二话不说就让京茹跟着她进城了。

“姐,我有点紧张,你再和我说说那谁地情况。”秦京茹看起来确实很紧张,小脸都有些白。

“谁?许大茂啊,该说的不都告诉你了嘛,他是我们轧钢厂的后勤科科长,是厂长眼前的红人,你要是嫁给她,吃香的喝辣的就不说了,穿金戴银都不在话下。”

秦淮茹笑的很开心。

“可是,他这么厉害,怎么会没老婆呢?”秦京茹问道。

“有啊,怎么没有,之前那个老婆工作样貌都不差,但就是不能生孩子,被许大茂给休了,所以他现在才单身。”秦淮茹适当地进行了些加工。

“这样啊,那确实得休了,我不一样,我这身段,谁都说我能生养。”秦京茹洋洋自得道。

“怎么着,现在就想着嫁人后的事了啊。”

面对秦淮茹地打趣,秦京茹还是有些害羞的,立马转移话题:“姐,那许大茂一个月能挣多少钱啊?”

“他现在一个月工资四十多,但姐和你说句实底,这只是他明面上的死工资,私底下他赚的更多,你要是嫁给他,一定得想办法把钱都拿在手里。之前他和前妻离婚,光是钱就给了四百多呢,你想想,他手里有多少钱!”秦淮茹认真地说道。

“四百多?”秦京茹都惊呆了!

在农村,他们家一年的收入都到不了一百,这么多钱,她这辈子都没见过。

“姐,我要嫁给许大茂,你一定要帮我!”秦京茹拉着秦淮茹的手央求道。

“京茹,你是我妹,我不帮你帮谁呢。但你也得答应姐,你要是真嫁给了许大茂,以后咱姐妹俩就住在一个院子里,你可得帮衬着贾家,棒梗越来越大,以后要是求到你头上,你可不能袖手旁观。”

秦淮茹看着秦京茹的眼睛,似乎能看到她的内心。

秦京茹有那么一丝迟疑,随后就点头道:“姐,你放心,只要你帮我嫁给许大茂,那就是我的恩人,我以后一定会报答你的。

而且棒梗是我外甥,我怎么能看着他挨饿,你就放心吧。”

“行,那你先歇着,一会儿姐就带你去见许大茂。”

让秦京茹歇一会儿,秦淮茹开门朝后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