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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我说,这人啊,就该认命!

不是她的,那终究是抓不住,怎么努力,怎么使坏,都无济于事。

而那些命好的,你瞧瞧,怎么着都是人家的,谁都抢不走!”

贾张氏她的声音高亢而尖锐,高谈阔论,眼睛却微微眯起,用余光斜视着秦淮茹。

秦淮茹站在一旁,静静地听着贾张氏的话语,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隐忍。贾张氏的眼中则充满了嘲弄,似乎对秦淮茹充满了不屑和厌恶,她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

贾张氏的高谈阔论和秦淮茹的沉默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窝窝头在贾张氏手中显得格外刺眼,仿佛是她对秦淮茹的蔑视和嘲讽。

经过一下午地发酵,秦淮茹和秦京茹的事在四合院早已传播开来,贾张氏自然也知道了事情的经过,此时就拿话在点秦淮茹。

秦淮茹默不作声,从秦京茹走后,一直到现在,她一句话都没说。

“哼,要我说啊,还是你那个堂妹不中用,连一个许大茂都拿不下。你看看现在阎老西家里,今天下午许大茂拎了多少东西进屋,鸡鸭鱼肉样样俱全,点心白面也没落下,那些东西要是拿来贾家,够咱家吃到开春了。”贾张氏的脸皱成一团,似是心疼那插上翅膀飞到阎家的东西。

秦淮茹仍旧一言不发,默默地小口吃着窝窝头。

“现在你不说话了,之前不是信誓旦旦地夸下海口,一定能拿下许大茂嘛,怎么了,现在开始装死人了,你早干嘛去了。

没用的东西,你和你那个堂妹一样,都是害人精。

要不是娶了你这么一个女人,我儿子怎么会走呢,留下我这个老婆子带着孙子,孤苦伶仃,没个依靠,连肉都吃不上。”

似乎是说到贾张氏的伤心处,她竟然开始低声啜泣,令人侧目。

但秦淮茹熟视无睹,连头都没抬一下。

哀莫大于心死,说的就是现在的她!

……………………

“啧,没想到啊,于海棠竟然要和许大茂结婚。”

二大爷示意刘光福倒酒,看向刘光天,主动提起:“你有没有喜欢的女孩,老大不小了,也得抓紧时间结婚。”

刘光天闻言筷子差点都没抓稳。

“嘿,哪有,我现在还是抓紧时间忙工作的好。”

“屁,你那工作还有什么可忙的,你能当上科长吗?没戏!”二大爷眼光示意了许大茂屋里,然后压低声音说道:“现在许大茂起来了,我准备找个时间去求他,让他安排我当个小领导,你说怎么样?”

刘光天摇头。

“不怎么样。”

“嘿,您先别急啊,我给你分析分析。”刘光天放下筷子,不急不缓:“首先您年纪就不适合,哪有快退休的工人还能受到提拔的,不合理啊。而且就算许大茂升官了,那您怎么能确定他一定会帮您的,要是他继续和之前那样,收了你的礼不帮你办事,您能怎么着?

所以啊,我劝您还是别想这些有的没的了,再干两年等着退休就成了。

你看我易大爷,现在每天过得多滋润。”

“哼,他那是被我赶下了台,你以为他是自己愿意的啊。”二大爷不屑道。

“得,您高兴就好。”

父子俩地谈话戛然而止。

……………………

“爸爸,你答应我的,小鸡呢?”

突然吃面条的小叶子抬起头,眼巴巴地看着何雨柱。

云淡风轻的何雨柱突然有些扭捏,在杨雪和雨水那揶揄的目光下,还是给小叶子解释道:

“宝贝,现在是冬天,温度太低了,小鸡会挨冻的,咱明年夏天再孵小鸡好不好?”

小叶子歪头,似乎在想里面的道理。

“那我可以给,它穿衣服,多穿两件就不冷了。”

她说的是每次出门玩,爸爸妈妈都会给她穿好几件衣服,然后她出去玩就不会冷了。

何雨柱大囧!

其实这完全赖他,之前信誓旦旦答应要帮闺女孵小鸡,但最后失败了,原本以为小叶子不记得了,但谁曾想到闺女还记得,让老父亲有些丢脸。

“宝贝,小鸡不能穿衣服,等过些天,爸爸再帮你孵小鸡。”赶忙给小叶子喂一口咸菜,堵住她的嘴,何雨柱长舒一口气。

闺女太聪明了,不好糊弄啊!

……………………

“我敬您一杯。”

许大茂举起酒杯,三大爷自然来者不拒,端起酒杯。

“明天我就回家,让我爸去海棠家提亲,然后尽快结婚,到时候咱两家就是实在亲戚了,还住在一个四合院,得共同进退啊!”

三大爷应允了下来,阎解成则大大咧咧地表示,以后有事尽管来找他。

于海棠全程表现得很得体,完全就是当家主母的姿态。

“姐,那我先送大茂回去,他喝地有点多了。”于海棠扶着许大茂说道。

“嗯,那你一会儿回家前来姐这一趟,我有事和你说。”

于莉的眼神很隐晦,但于海棠明白了。

不能在许大茂家过夜!

这是于莉对妹妹的保护。

女孩最重要的就是清白,要是没结婚就没了清白,那会让人瞧不起的,即便两人已经订婚,但于莉还是不想妹妹轻易就把清白交出去。

“好,我一会儿就来。”

答应了于莉地请求,于海棠扶着脚步轻飘飘的许大茂回了家,把他放到了床上,她刚舒了一口气,就听到许大茂喊口渴,只能舀了半瓢水,喂他喝水。

水缸里的水冰凉刺骨,直接让许大茂清醒了不少。

从这点小细节也能看得出来,于海棠和秦京茹还是有不小差距的,毕竟后者可是先烧水,然后再喂许大茂温水。

“海棠。”

许大茂伸手抓住于海棠的小手,轻声呼唤。

“我在呢,你别犯浑,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也没挣脱许大茂的抓握,于海棠把他放平,准备走人。

“别走。”

许大茂哪里舍得到嘴的肥肉溜走,之前他喝那么多,也存了要留下对方的心思。

可惜,于海棠不是秦京茹。

“许大茂,你别想这些有的没的,好好休息,明天来找我。”

于海棠甩开许大茂的手,给他盖了被子,扬长而去,走之前去于莉家点了一个卯,没待几分钟后就离开了四合院。

……………………

太阳缓缓升起,又是崭新的一天。

许大茂按照约定,带着父亲去了于家提亲,双方进行了友好地会面,用极短的时间就定下了两人的婚姻,按照许父的话来说就是:

特殊时期,特事特办,大茂是轧钢厂干部,更应该起到带头作用。

于是乎,两人的婚期选在了大年十一,也就是六天后。

因为那天是周日!

许父原本选到的日子是大年初九,四天时间也足够准备婚礼所需,而且还是周五,周六得上班,晚上来的人不会那么多,也能省一些钱。

但于海棠不愿意。

她的婚礼,人必须得多,自己的亲戚,朋友都得来,谁都不能落下,孩子也得带上,选在工作日,还不知道别人会怎么调侃她呢。

这种情况绝对不能出现在她的婚礼上。

之后各种要求于海棠也没落下,总结就是:

聘礼一百零一,寓意百里挑;三转一响一件都不能落,必须准备齐全;家具,被褥等都得按最高规格配备;烟酒喜糖的规格必须上档次;红包不能小气;接亲车队得八辆自行车,排场一定得大。

毫无意外,许大茂全部答应了下来,然后两家人一起高高兴兴地吃了晚饭,许家父子才起身告辞。

“大茂,我稍微算了一下,抛开你家现在有的,零零总总的,你这一场结婚宴,咱家得掏小三百块啊。”

许父直摇头,牙花子都嘬不住了。

之前许大茂离婚就掏了一大笔,现在又是三百块,他都有些肝疼。

“爸,这你就别担心了,这次不用您帮忙,我自己有钱,您放心吧。”许大茂丝毫不担心,之前他从娄家拿了不少票据,这些天找人陆续都兑了出去,现在兜里充盈着呢。

小小的三百块?不在话下。

也不对,用不着三百,家里就缝纫机没有,他手里有缝纫机票,买一台花不了多少钱;家具被褥那些,母亲会准备的;烟酒的票他很多,也能省一大笔;接亲车队更别说了,他现在喊一声,二十辆自行车都能找到。

现在盘算起来,酒席倒是成了大头,还得找个手艺靠谱的师傅。

“爸,我还得上班,这些事您就多上点心,我明天把钱和票据都给您送去。对了,您还得帮我找一个手艺靠谱的师傅,酒席还没着落呢。”

许父点头,两人边走边商量。

流光转瞬,三天时间过去了。

轧钢厂会议室,李怀仁正念着上级下发的通知。

“这次说的事情就一件,那就是响应上级地号召,组建轧钢查革委会,我呢,受到上级命令,成为革委会的主任,负责一切事务,现在下达第一条命令:

许大茂,现在我擢升你为革委会副主任,协助我管理革委会,而你的任务就是,用尽全力,以最快的速度组建工人纠察队,清楚了吗?”

许大茂立刻起立,大声道:“清楚。”

“很好,精气神十足,希望你不要辜负我的信任,散会。”李怀仁起身,和两位副厂长笑着离开会议室。

“许主任,恭喜啊,以后可得好好关照老弟我啊!”

“恭喜……”

“许主任,晚上咱一起……”

许大茂立刻被前来拍马屁的同事包围,乐呵呵地答应了约饭要求,这一幕在他的死对头眼里就是赤裸裸地炫耀,冷哼一声,他率先离开。

相同的,许大茂也看到了死对头生气的这一幕。

【老东西,下一步就是你,等死吧你!】

亲自拿着广播稿,许大茂轻车熟路地走进广播室,对此办公室的人早已习惯,也知道两人快要结婚了。

接过稿子,于海棠扫了一眼,立刻惊呼出声:

“大茂,你又要升官了?”

许大茂点头,故作矜持地说道:“待会儿没事来我办公室一趟,我和你说下婚礼的进程。”

于海棠点头,许大茂挥手和众人打了招呼,去也匆匆。

许大茂一走,众人就围了上来,看到上级地任命,立马开始恭维起了于海棠。

“海棠,你家大茂可真厉害!”

“就是,你以后都是享福的日子了。”

“怎么还能叫海棠呢,得叫主任夫人!”

“去去去,还上不上班了。”

于海棠面色绯红地赶走身边地同事,看着广播稿陷入深思。

……………………

“大茂,我不同意,这次掌勺的师傅必须是何雨柱,除了他其余的人我都不同意!”

于海棠坐在许大茂对面,眼睛瞪得很大,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许大茂则有些愣神,之前于海棠还笑脸盈盈地恭喜他升官,现在怎么就雷霆万钧了。

变脸也忒快了些吧!

“海棠,我爸请的这个师傅那来头也不下,人家擅长的是鲁菜,八大派系之首啊,不比何雨柱那半路出家的川菜强多了啊。”

“不行。”

于海棠叹了一口气,说出了实情。

“不说其他的,你能确定这个师傅做的菜一定比何雨柱强吗?不能吧,那我就不同意。

之前你结婚时请了何雨柱,现在我嫁给你,要是婚宴的师傅手艺比不上何雨柱,那我怎么能抬得起头。哦,我嫁给二婚的你,一切都比不上你前妻啊,那我还怎么能在四合院生活。

反正我就一句话,要不就何雨柱,要不你找一个比他手艺还强的人,不然这事就免谈。”

甩下这么一句话,于海棠拿着包气冲冲地摔门离去。

巨大的声响让许大茂心里烦躁不已。

这几天商量结婚事宜中,于海棠处处不满意,规格提了好几个档次,翻来覆去就一句话——必须比他之前结婚的排场更大。

想到自己是二婚,许大茂大手一挥。

加,规格再高一层。

但现在被这么甩脸子,许大茂心里也不痛快了,觉得于海棠一点儿都不懂事,是在为难他。

“这破婚结的,真tm烦心!”

望着窗外,许大茂不由发出了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