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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眼,距李烨出京已是五日后。

李烨这一次离开京城,不同于上一次跟唐皇会面,他这次出去,就是为了提振士气,哪儿还会悄悄的过境,打枪的不要。

打一开始,便是万余禁军护送,过城入城,不过城创造条件也要入城走一圈,招摇到了极点。

这自然引起了大夏国内潜藏很深的一些残余细作的注意,不止一次对他发起刺杀,可这些刺杀不是被禁军拦在外面,轻松绞杀,就是连见到禁军的机会都没有,就被潜藏在暗中护送的大批锦衣卫悄然解决。

除了这些苍蝇外,一路上也有许多大夏青壮被李烨激发了热血,随军而行想要入伍,报效家国。

这些人被李烨安排随军的一批京营老练校尉通通留下,要直接带到隋州去训练,充当生力军,以防止战事焦灼激烈,打到隋州老底亏空,大夏本土也抽不出援兵的窘迫可能。

尽管一路做了这么多事,李烨脚步也是不慢。

又是十日后,他终是抵达战事极其纠结的隋州雄关。

方才赶到此处,李烨就不禁被这里的战场镇住了。

他不是没见过战场。

随着大夏强盛,李烨已经许久没有亲临前线,可当年匈奴围京城,数十万大军在京城周边对垒,他也是亲自守过城门的,可仍旧被震撼了。

只见雄关漫漫上,四处都是被沁红的城墙,经常能看见藏在被刀剑砍出缝隙中夹着的残肢断骸。

关上如此,关外更甚。

元军不知是想要以尸体震慑夏军,还是不敢冒着被弓弩攒射的风险收敛尸体,雄关外的尸体早已垒出数层,直呛的站在城上的李烨掩住口鼻。

“让人备些火油,沿着城墙分段泼洒,焚烧,再准备石灰撒在焚烧过的城墙上,否则会有大疫出!”

跟在李烨身后的朱棣旧部们纷纷应下。

让李烨欣慰的是,尽管朱棣重伤,大战残酷至此,城中的士气却没有半分削减,所有人都像是憋着一口气,也正因如此,雄关才能在大元成吉思汗的铁蹄下坚持到如今。

“城中还有多少人马,有多少伤亡,军中可有计数?”

跟随李烨的朱棣旧部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间都将目光看向站在李烨身后,低垂着脸蛋的朱瞻基。

看他们如此,李烨也不由把目光投向朱瞻基。

他对这位不算陌生,对方在另一个时空,可是朱棣最喜欢和看好的孙子,跟他老子在朱棣眼中的形象天差地别。

另一个时空的互联网上甚至流传着这样一个笑话。

朱棣为了把皇位的那留给他,才捏着鼻子把皇位传给了自己最不喜的长子。

这自然是玩笑,因为朱棣上位本身就不正,他要是起哄能者上的那一套,老朱家的江山可能还等不到梅山上那位,就得完蛋在内讧里,那就是又一个晋朝。

这,就是榜样的力量!

朱瞻基稍显稚嫩的脸上有些脏乱,感受到李烨的目光行了一礼,恭敬道:“回禀陛下,这半月以来元军猛攻不断,我方伤亡不在少数,距今为止已死伤九万余人,城中兵马还有近二十万,多的都是爷爷在重伤前从隋州和燕地调来的。”

李烨心中不由一叹。

九万余伤亡,这数字可不小,而且死的人里,想来老卒的比例不小,损失着实惨重。

“元军呢?”

“元军不知从何处拉来了许多炮灰,难以计数,不过元军是攻城方,除开炮灰外,伤亡比起我们只多不少!”

“天狼军这半月来可有异动?”

“天狼军在五日前动过一次,他们混在那些炮灰中,险些占了一处城墙,当时爷爷手下数位老将军不顾生死,带着亲兵打上去,这才将天狼军赶了回去……”

他对答如流,李烨却听得越发默然。

“几位老将军何在?”他不由问道。

朱瞻基动了动嘴,声音沉闷道:“几位老将军冲在最前面,只让亲兵杀敌,不必维护自己,有三位被天狼军围杀致死,一位被逼到绝境,拖着两名天狼军跳了城墙。”

“还有一位被天狼军抓住,眼见守不住城墙,就想要带回元军大营献与成吉思汗,邢将军不愿受辱,让我等将他射死,所以……”

李烨不由攥紧拳头,狠狠砸在城墙上。

“大元猪狗着实可恨!几位老将军为保卫家国而死,不应让他们流血再流泪,此事记下,若大夏能幸存,便给几位将军的后人袭以爵位,若其后代子孙有才能出众且私德不亏者,各部州府择先录取!”

李烨这句话便是最大的鼓励,站在朱瞻基身边的一众将军不由红了眼眶。

这自不是嫉妒,羡慕是有的,更多还是为袍泽的后代能有个好出身而高兴。

在李烨赶到雄关不久,成吉思汗也得到了消息。

这位大元雄主正在大营中摆宴设请几位拖家带口来投的东突厥部族首领,听说这个消息后,不由得大笑着站起。

“哈哈哈,若是他再不来,本汗都要忍不住攻克这关隘了。”

几名原东突厥首领闻言一愣,出声问道:“这半月攻城,莫非大汗没有使力?”

“使什么力?我只派了千余天狼,就险些将雄关冲垮,只是想到若是能擒住这大夏小儿,便能一路招降夏军,后续不必再费力气,因而没有动真格。”

成吉思汗大笑着,分毫不管突厥首领们的复杂眼神。

“诸位,明日还请再聚五万人冲击此关隘,届时我会命天狼军混杂其中,设机夺取雄关,若此事成了,诸位便能入我大元!”

几人精神一震,不再管方才的苦闷,连忙应下。

与此同时,河套平原与大元的交界处,一处雪山下,有十余名如苦修士的黑袍人摘下兜帽,眺望远处苍茫草原。

“大哥,就咱们这些人,真能在大元干上一场吗?”

喊话这人摘下兜帽,露出面容来,不是原本在大夏被委以重任的徐达又是谁?他不知何时已离了军中,来到这鸟不拉屎之地。

而能被他称为大哥的,自不会有第二人。

朱重八摘下兜帽,露出那灰越少,白越多的枯发。

他冷声道:“就咱们这些人又如何?我要让大元四处,都竖起我黄巾旗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