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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服堡海港,追击柳村赫等人的李小牙船队入港休整补给。

他们的船都是渔船,需要频繁补给才能完成远航,李小牙已命同行的金州卫士兵,返回金州卫,同时传令金州、复州、盖州等卫所兵堡,放弃地毯式搜寻柳村赫等人,因为他们已确定柳村赫等人乘船出海了,没必要再搜寻了。

渔船吃水浅,不容易触礁,只要熟悉航线,可全速航行。

追了两天两夜,一个鬼影都没追到,李小牙估摸着追不到柳村赫了,于是下令船队减速,尽量保证航行安全。

午后,李小牙领着一群锦衣卫走出船舱吹风。

宝子惊呼起来:“大鱼,大鱼。”

李小牙扭过头,看到一条大鲨鱼跃出海面,正在追逐他们的渔船。

麻子也惊呼道:“它好像在追我们的船。”

李小牙耸肩道:“它在等开饭。”

马漏眼中凶光一闪:“督帅,要不要射杀它?”

李小牙摇摇头:“不用了,我们的人小心一点,不要掉海里就行了。”

罗奔询问一名渔民船夫:“你们平时是如何捕猎鲛鱼的?”

渔民船夫回道:“先用鱼枪将它射伤,待它失血脱力后,再将它钩上船。”

李小牙看了一眼已放弃追逐的鲨鱼,无论陆地或海洋,人类都是霸主,再凶猛的鲨鱼,最后还是成了人们餐桌上的一道美味佳肴。

“督帅,我们前方出现一条渔船。”

李小牙定睛一看,前方果然出现了一条渔船,这个季节的东海还很冷,渔民还没有出海捕鱼,出现在海上的渔船,多为伪装成渔民的海盗。

马漏询问道:“督帅,要不要开炮?”

李小牙正犹豫的时候,观察的船员禀告道:“督帅,他们发现我们后,升帆加速了。”

“有古怪。”李小牙当机立断:“开炮击沉他们。”

马漏吹响了号角,收到攻击指令的炮船,立即就开炮了。

“轰!”

“轰!”

“轰!”

两艘炮船连开六炮,都没有命中,只因对方船太小了。

徐长今听到炮声,出了船舱,询问李小牙道:“怎么回事?”

李小牙指向前方道:“我们发现一条可疑的渔船,炮船正在攻击。”

徐长今皱眉道:“柳村赫的船吗?”

“不知道。”

“如果是渔民咋办?”

“这个季节的东海,渔民一般还没出海捕鱼。”李小牙老神在在的道:“对方看到我们就加速逃跑,一定是做贼心虚。”

徐长今歪了一下头:“万一人家误会我们是海盗呢?”

李小牙白眼道:“哪个海盗会去抢一条小渔船?抢鱼虾蚌子回去打汤吗?”

“……”

两艘炮船又是一轮炮击,对方只是一条小渔船,一炮就沉了,奈何距离远,目标又小,新一轮的炮击又落空了。

李小牙皱眉了,他们先前在归服堡,并没有补充到足够的火药炮弹,再来两三轮炮击,他们就没有炮弹了。

马漏过来了,说明道:“督帅,对方离我们太远了,船又小,很难命中,要不要先停止炮击?”

李小牙点点头:“先追,看能不能追上。”

一场海上追击开始了,大家都是双帆渔船,一个拼了命逃,逃不掉,一个拼了命追,追不上。

李小牙等人并不知道,逃亡的渔船上,正是柳村赫等人。

天色渐渐暗下来了,渔船上的柳村赫等人,看着后面穷追不舍的明军船队,一个个眉头紧锁,大意了,因为太疲累,他们先前在长山岛歇了两晚,没想到竟被明军船队追上了。

幸好之前的炮击,他们侥幸躲过了,不然此时已葬身鱼腹了。

“西八!没想到明军真的会出海追捕我们。”

“柳大人,我们怎么办?”

柳村赫果断道:“明军船队暂时追不上我们,等天黑后,我们改变航线,看能不能甩掉他们。”

“冒然改变航线,会不会太危险了?”

“万一误入深海,迷航怎么办?”

柳村赫沉声道:“我们被明军抓到,也是死路一条,你们想拼一把,还是束手待毙?”

等天色完全暗下来后,柳村赫命水手熄灭船灯,转帆改变航向,驶向了深海。

因转帆降速,双方距离拉近了。

李小牙船队的水手,察觉到了柳村赫等人的意图,立即派人禀报。

“督帅,对方突然转帆向王家山岛的方向驶去了。”

李小牙狐疑道:“他们去王家山岛干嘛?”

船老大猜测道:“他们估计是想趁天黑,改变航向甩开我们,但他们不熟航线,此时转航往王家山岛方向,他们前方是一片礁石小岛,只能过小船,大一点的船很容易触礁。”

李小牙担心的道:“我们若继续追击会有危险吗?”

船老大淡定的道:“督帅,我们船多,谨慎一点追没事,就算有船触礁了,我们其它船也能施救。”

“那我们就继续追。”

“好的。”

李小牙幽幽的道:“我们的船垫后就行了。”

“……”

带头冲锋是一件英勇的事,但领人垫后也同样光荣。

……

……

熄灭船灯,摸黑前行的柳村赫等人,突然感觉船身一震。

又触礁了?

柳村赫等人爬出倾斜的船舱,点燃灯笼后,看到了一片暗礁。

完了,完了,全完了。

过了一会儿,李小牙的船队,缓缓靠过来了。

柳村赫手下一名侍卫,取下背后的弓箭,大声道:“我们抢一条船,杀出重围。”

侍卫跳上渔船围栏,企图使轻功跳上李小牙等人的船,谁知道刚飞跃而出……

砰!砰!砰!

出头鸟瞬间中枪掉进海里,凉透了。

柳村赫等人瞪大了眼,瞬间放弃挣扎。

马漏走到船头,看着触礁的渔船,大声喊话道:“你们是什么人?”

柳村赫等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后,一名年轻汉子出去回话道:“我们是渔民。”

“渔民?”马漏质问道:“你们为何要跑?”

年轻汉子装傻求饶道:“海盗大人,我们真的是渔民,船上并没有值钱的东西,请您放过我们吧?”

马漏冷笑道:“给你们一柱香时间,将全身衣服全脱光,出来投降。”

“……”

柳村赫等人老脸一阵抽搐,投降就投降,为何要他们脱光衣服,这也太侮辱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