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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3章 是我们的飞机太垃圾了

第1714章

亚历山大·沃尔科夫面色凝重。

在他不远处,地面警卫队指挥着16个雄鹰团的飞行员站成两排。

亚历山大·沃尔科夫凝视着许铮。

眼角的余光,时不时的瞥向他的战友。

当他确定站成两排的飞行员只有16个人的时候,神情骤然间狰狞。

“其他人呢?”亚历山大·沃尔科夫双手攥成拳头,他呼吸加重,瞳孔的光瞪着许铮。

许铮静静地站在亚历山大·沃尔科夫面前。

他没有着急回答亚历山大·沃尔科夫的问题。

他们主动出击,在大安边境向东北野战军陆军投下了重磅炸弹。

造成多人牺牲,百余人受伤的局面。

而造成这一切损失的始作俑者,却因为他们的队伍里面少了一些飞行员,而变得焦躁,愤怒。

这是一个空军少将该有的素质吗?

亚历山大·沃尔科夫深呼一口气。

他呲着牙,举起右手,攥成碗口大的拳头放到许铮鼻尖前面,“我问你其他人呢?”

“其他人在哪?!”

他咆哮,怒吼。

站在许铮身边的警卫毫不客气的拉动枪机。

冷冰冰的枪口顶住亚历山大·沃尔科夫的侧脑。

持枪指着亚历山大·沃尔科夫的少尉,冷静,目光坚毅的盯着他,用他能听得懂的俄语说道:“那些飞行员最后死哪去了?你作为雄鹰大队的大队长应该比我们更清楚。”

“收起你可怜的拳头。”

“别拿他指着我的长官!”

亚历山大·沃尔科夫深呼口气。

他扭头看着拿枪指着他的少尉,极不情愿地放下拳头。

许铮:“少将同志。”

“我们的地面部队正在尽可能的搜寻可能还活着的雄鹰大队飞行员。”

“你们在边境的空袭,造成我野战部队伤亡惨重。”

“收起你们高冷的姿态!”

“如果按照谁先开火谁有罪,那诸位,你们罪不可赦。”

亚历山大·沃尔科夫语塞。

他面对着许铮。

沉默长达五秒,不知道该和他说些什么。

许铮道:“我们机场没有战俘营。”

“因为我们压根没想着让你们活着下飞机。”

“你们自己选块地方,老实待着。”

“生命只有一次。”

“要学会珍惜。”

他拍了拍亚历山大·沃尔科夫的肩膀,随即转身走向空指。

亚历山大·沃尔科夫呆愣地看着许铮走远,他垂头丧气的走到雄鹰大队的飞行员面前。

站成两排的雄鹰大队飞行员看到亚历山大·沃尔科夫,精神瞬间饱满,立正向他敬礼。

亚历山大·沃尔科夫脸色倏然间通红。

他失落的低下头,“抱歉。”

“我对不起兄弟们。”

站成两排的飞行员礼毕。

最右侧第一排的上校皱眉道:“将军。”

“这不怪你。”

上校看向机场跑道两侧停放着的战斗机。

他苦笑道:“是我们的飞机太垃圾了。”

尽管伊-15是苏维埃目前最先进战斗机。

尽管苏维埃的工业,科技,要比华夏强很多倍。

但,他们不得不承认,东北野战军的战斗机非常的强大。

强大到甚至远远的超过了他们,并把他们的航空战斗机甩到了后面很远很远的位置。

亚历山大·沃尔科夫一把辛酸泪。

他看着持枪看着他们的地勤警卫。

指着远处的应龙战斗机,用很是蹩脚的中文说道:“你们从什么时候开始,装备这种飞机的?”

“为什么,我们从来没有见过这种飞机?”

手持冲锋枪的上尉扭头看向停机坪上的飞机,他回过头看着亚历山大·沃尔科夫,“少将同志。”

“麻烦你背一下贵国的保密条约。”

亚历山大·沃尔科夫:……

他看着突然认真起来的上尉军官。

苦笑一声,“抱歉。”

上尉也是见好就收,没有继续难为亚历山大·沃尔科夫。

李国栋驾驶着一辆敞篷越野车。

载着许铮,从空指开车到两公里处的雷达阵地。

为了保证甲级319超距预警雷达的绝对安全,许铮把地面多门高射炮集中到了雷达左右。

许铮参加过雷达研究院在鹤城举办的《雷达预警与应用》高研班。

他知道,现阶段一部雷达的投入价值,远超过一架甚至多架战斗机的价值。

对于鹤城空军飞行员而言,雷达的部署就像是给他们在飞机上装上了千里眼。

他们能在几百米,几千米外的空域发现敌人的飞机,舰艇,并能通过雷达给的数据精准的找到他们,并将他们击落。

这对于飞行员而言如同如虎添翼。

除了在甲级319预警雷达周围部署密集的高射炮,许铮从陆军借调了一个连的人,专门负责雷达的安全。

萧存义带着技术员,组装着雷达。

看到许铮从车上下来,萧存义一边忙着手里的活,一边说道:“许长官。”

“雷达好用吗?”

许铮朝着萧存义竖起大拇指。

“我终于知道前敌指挥部为什么要派一个旅去机场接你们了。”

“你们这玩意太厉害了。”

“多亏了你们,我们把苏维埃响当当的雄鹰大队,打成了菜鸡大队,哈哈哈。”

“什么时候能忙完?”

“我请你们喝酒。”

这些身穿蓝色工作服的技术员,大多数都不超过三十岁。

以二十来岁大学毕业,或外国大学研究生毕业生为主。

和许铮,陆军相比,这些技术员皮肤很白,给人感觉一个富家子弟,没有受过什么罪,生下来就含着金汤匙的纨绔子弟。

只有许铮和他的空军飞行员知道,这些人,都是华夏人里面的硬骨头。

应该得到所有人的尊重和爱戴。

萧存义身边,一个年轻的技术员手里拿着毛巾包裹的扳手,他擦拭着扳手上面的污渍,“许长官,作战部队也能喝酒吗?”

许铮“哈哈哈”大笑。

“我不喝酒。”

“但我可以请你们喝酒啊。”

“哈哈哈。”

萧存义“呵呵”一笑,“别了。”

“让我们老师知道了,我们要被骂死的。”

“预计再有一个半小时,我们就能和东北雷达指挥中心并联。”

“到时候这台超距预警雷达预警发出的任何信号,不止是你们能看得到,东北雷达指挥中心和研究院都能看到。”

“这是马司令嘱托我们铁山老师务必完成的任务。”

“马司令很关心这边的情况。”

许铮微微点头。

他们兄弟三个的感情,他懂。

东北野战军的任何一个老兵都懂。

许铮看着摇头晃脑的预警雷达。

和一个撑开反方向的大雨伞一样。

就这么一个小东西,竟然能够让他们看到高空中的敌机。

了不起。

这个世界真的是太神奇了。

感觉科学是个无止境的东西。

“从这距离最近的雷达也要到白城了吧?”

“这东西怎么并联?”

萧存义从地上拉起一条线缆。

“我们用直升机,把线缆从这边送到了白城,和冰城并联之后,马上就能和野司并联。”

“如果用人工的话,那确实需要十天半个月甚至更久的时间。”

许铮:……

他服了。

他朝着萧存义竖起大拇指,“兄弟,谢谢了,忙完到指挥部,我请你们吃空勤灶。”

“哈哈哈。”萧存义哈哈大笑道:“那敢情好啊,听说你们空勤灶一个人的餐标18块钱。”

“比我们研究院还高三块钱。”

许铮笑着露出一排白牙,“一会来尝尝。”

“好嘞。”

许铮抓着车门的边框坐进车里。

李国栋发动汽车拐弯朝着指挥部开去。

大安省前沿阵地。

乌苏亚驻屯军坦克2师被集团军野炮部队打成了团级单位。

一马平川的草原上到处都是巨大的弹坑。

处处都是着火的坦克。

那些被炸飞的坦克车顶,和车体分离成两个部分。

战场上处处燃着大火。

浓烟蔽日。

这场由野炮部队技术员定位后发起的炮击,打到了坦克2师的命脉。

第4集团军各炮部队炮击坦克2师超过30分钟。

向敌军坦克部队倾泻的炮弹,达到了数十吨。

猛烈地炮火,致使敌军陆军部队的进攻停滞不前。

包括最先越过乌苏亚、大安边境线的乌苏亚联军。

都被炮击坦克的炮弹吓破了胆。

他们乌苏亚不敢这么打!

他们那边的炮弹,有一部分是自己的小作坊生产的,一大部分是苏维埃炮科生产单位援助他们的……

他们不像东北野战军。

第4集团军野炮部队尚未打响的时候,东北野战军总后勤部代理部长谢柯,便通知了兵工厂,重炮厂,和北委会、鹤城、新京、冰城、白城铁路段。

要求他们的专列,保证第4集团军弹药充沛。

东北野战军不能分出重兵支援第4集团军,只能把厚厚的弹药,给第4集团军补充的满满当当的!

炮击停止之后。

被打成坦克团的第2坦克师的坦克车长们,大脑还处于宕机的状态。

炮弹虽然没有落到他们的车上,但爆炸形成的巨大的震荡冲击,使得他们在没有任何防护的情况下,脑袋,身体,撞到车内的冰冷的部件上。

最小的伤是擦伤。

最大的伤,头破血流。

大安省以西开阔的平原上,武装待命的第一集团军重装合成旅静静地等待着。

各车车长站在舱外。

他们戴着头盔。

看着远处的坦克坟场。

炮击开始前,那是苏维埃的钢铁洪流。

任谁看了,都得紧张个半死。

此刻。

炮击停止。

那些活下来的坦克,穿插于坦克“尸体”的内部。

在炮击过去的五分钟里,皇骑兵竟然没有看到一辆启动的坦克。

他举着望远镜看着坦克坟场。

观察着那些没有改变形态的坦克。

那些坦克是幸运的。

也是不幸的。

皇骑兵拿着车内的无线电喊话器,他道:“伙计们,该我们上场了。”

“是时候让列强也见识见识什么是钢铁洪流了。”

“我命令,三车一队,交叉前进,各车车长注意观察敌伪装成尸体的坦克。”

皇骑兵的声音落下。

“收到!”

“收到!”

“……”

几乎同时,停在草原上的坦克启动,大功率的发动机发出沉闷的咆哮,随着坦克的驱动轮转动,坦克履带裹挟着泥土朝着坦克坟场开去。

躲在坦克坟场的苏维埃坦克车车长观察着动起来的东北军坦克。

各车的炮长,观察着行进中的坦克。

一个守在75毫米炮后潜望镜前的炮长,看着东北军三辆坦克一组的阵容,脸色非常难看。

东北野战军的坦克一辆行驶在前面。

两辆坦克在其左右。

他们的炮长观察的方向,是前面,左侧,和右侧。

这种阵容,不但能够兼顾前方,还能兼顾左前方,右前方的威胁。

也就是说,他们的坦克,面对东北野战军行进的坦克,只有一次机会。

他们只能朝着东北军的坦克开一炮……

而这一炮过后,他们的车将遭遇最少两辆坦克的齐射。

这场仗?

怎么打?

怎么打他们都不占上风!

坦克指挥长在车内使用无线电,向乌苏亚驻屯军司令部、乌苏亚联军司令部、克林宫发去了同东北野战军决一死战的决心。

指挥长随后通电各车组成员。

“弟兄们。”

“我们已经没有了任何的退路。”

“只能选择同东北野战军决一死战。”

“来生,我们再做兄弟。”

“三号车收到!”

“11号车收到!”

“六号车收到!”

“38号车收到……”

潜伏在坦克坟场的坦克炮长悄悄地转动炮塔,主炮瞄准在他左前方缓慢行进的坦克。

随着副炮装填75毫米穿甲弹,炮长:“开炮!”

“轰!”

一声炮响。

寂静的坦克坟场回荡着炮声。

炮弹砰的一声打中了行进中的坦克车头。

车头的装甲被削去了一大块,成了一个大坑。

车内的车长,炮手受到巨大的冲击撞上车内的部件。

前车短停。

左前方的坦克突然驻车,车上的炮塔快速转动,调整高低射角。

“85一发装填!”

“开火!”

“轰!”

轰的一声巨响。

85毫米穿甲弹朝着敌坦克飞了过去。

敌坦克转向,副炮继续装填炮弹,炮长观察着潜望镜,他以为自己一炮能打掉那部坦克……

结果!

那部坦克只是短停片刻后又恢复了动力。

不等他们的副炮装填炮弹,85毫米穿甲弹轰的一声撞上t-34\/75炮塔。

轰!

炮塔崩飞。

整车起火。

在后方埋伏的指挥长懵了。

明明是一样的坦克!

为什么东北野战军的坦克能一炮打掉他们的炮塔?而他们的一炮,只能重创敌坦克车?!

这对吗?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