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若是我想要争那个位置呢?”陆永璇嘴比脑子快,一下子就说了出来。
姜乔雪摸了摸他的脑袋,“永璇,要知道你不争,但你身为皇子,同你有敌意的兄弟只会将你视为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德妃跟母妃就是如此,母妃没有跟她争夺你父皇,但她为了宠爱为了权利,为了四皇子的未来,对母妃这个曾经让她跌过绊子的人而言,恨不得母妃去死...”姜乔雪从没有强加给陆永璇各种要求,他不想争抢她支持,若是争抢,她也会全力支持,哪怕死。
“永璇,不要为难自己,若是想躲开母妃想办法求皇上,让你去封地上好好过日子。”姜乔雪温柔的抚着陆永璇的脸。
陆永璇拳头攥紧,他不可能丢下母妃,若是母妃没了, 他活着又有什么意思?
何况他的亲朋好友家人都在京城,若是他走了,那他们必然会变成皇权争夺牺牲的筹码。
陆永璇离了宫,扭头去了梁王府。
陆桥殷一见到他,陆永璇的眼神裹挟着坚定,“堂弟,我要去争那个位置!”
陆永璇觉得以前的他太单纯了,以为自己表现的不争不抢就能将自己排除在斗争之外,事实上,他想错了,只要他是皇子,有强劲的母族,便会被视作肉中刺。
陆桥殷猛地一拍陆永璇的肩膀,“好!堂哥,我看好你,我会帮堂哥的,到时候你当了皇帝,我就能在京城横着走了,哈哈哈...”
陆永璇沉重压抑的心情,被陆桥殷这一笑给打散了,“堂弟,我还没当上呢,你说这话是不是太早了。”
“堂哥,这你可小看你自己,你也不想想自己有额外的能力,加上我的支持,我外公的支持,你母族的支持,咱们还不能把各种宵小干翻?”陆桥殷觉得陆永璇这配置真的相当不错了。
皇帝没有皇后,皇后早年生孩子血崩,母子俱亡。
没有嫡子,身份上也就三个妃生的皇子,德妃生的四皇子,淑妃生的七皇子,良妃生的二皇子陆永霖,母族显赫。
良妃身份低了些许,因为美貌被选入宫中为妃,是一州刺史的女儿。
陆永霖要想拉高配置,就得靠联姻。
作为皇帝的第二个孩子,皇帝当然是喜欢这个儿子的,挑选了襄侯爷的女儿温媛嫁给他做妃子。
可惜良妃因为暗害皇帝新宠小产而被冷遇,连带也迁怒陆永霖这个儿子,一直不喜他,甚至当众说他脑子不聪明,总结就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
陆永霖羞愤难当,他万万没想到父皇会这么骂他,在府邸久居不出,直到这次馨月公主的三十岁生辰才露面。
陆永璇紧紧看着陆桥殷,“放松点,堂哥,四皇子要害我,不如将计就计?”
“防守不如主动出击,陆永霖不也和陆永恒不和,反正德妃的侄女要入皇子后院,不如就去他府邸?”陆桥殷同陆永璇嘀嘀咕咕了一番。
德妃母族就是那老匹夫王御史王家,王御史有两个女儿,嫡长女王欣荣,庶长女王欣兰。
自古嫡庶不对付,王欣兰嫉妒嫡姐,从自家姨娘那里打探到爹要将王欣荣许配给小梁王,那她呢?
除非她嫁皇子,不然永远被嫡姐压一头。
王欣兰在宴会上看了一眼小梁王,这一眼就对他入了迷,说是一见钟情也不为过。
她是真没想到小梁王虽是个纨绔,可他长得俊美,边上的七皇子被衬托的黯淡无光,仿佛给他打了百层滤镜,一颗少女心扑通扑通的小鹿乱撞,啪叽一下撞在小梁王这颗石头上。
王欣兰看不上母族不显的皇子,四皇子已经娶了唐家嫡女做皇子妃,二皇子也有正妃,七皇子长相不符合她的预期,尤其是七皇子没有绅士风度,当众说闺阁小姐“丑八怪”,把那姑娘气哭,当场离席,令京城一众小姐印象深刻。
还有不信邪的,继续试图搭上七皇子,他皱眉且不解风情:“你眼睛抽了?眼睛不好使就回去治治,别出来丢人现眼。”
陆永璇心里烦躁着呢,连表面功夫都不愿意做,直接把那何小姐气的掩面逃离。
王欣兰心有余悸,换做是她,她肯定羞愤欲绝。
七皇子那张嘴真是毒,想到日日要被他讥讽嘲笑,王欣兰忍不住打了个激灵,不行不行,绝对不会行。
小梁王就不一样了,从不曾听闻他待人恶言相向。
传是传他不着调,纨绔风流。
可他的身份,允许他任性风流,有辅国将军这个外公,背景邦邦硬 ,还有皇帝对他视作儿子一般宠爱,完全不输皇子。
王欣兰势必要插一脚,绝对不能让嫡姐嫁给小梁王。
陆桥殷感受到一股隐秘的视线,捕捉到面含春色的王欣兰。
哦豁,这下二皇子有福分了,能共享齐人之福。
陆桥殷又同陆永璇嘀咕了一二,陆永璇目光扫了一眼王欣兰的方向,“堂弟,你可真够坏的。”
王御史可不想让女儿婚前失态,被迫嫁给小梁王。
陆永恒就设计一出英雄救美的戏码,让陆桥殷不得不为王欣荣负责。
得逞自然是得逞不了的,落水的戏码是王欣荣和王欣兰的贴身丫鬟。
俩主子去了哪里?
自然是在公主府客房上演了二女侍一夫的戏码,客房就在公主府花园一侧。
用了药的动静自然狂放,各种暧昧声音止不住的往来客耳朵里钻。
夫人们面色变了变,未嫁的姑娘小姐们禁不住好奇。
馨月公主脸都气红了,她倒要看看,是那个奸夫淫妇在她府上做这种勾当,简直是不要脸!
陆桥殷用的无色无味的催情药,交合后,风一吹,保证查不出任何药物作用。
馨月公主一推门,门内的糜烂场面顿时让所有人错愕,夫人们瞪大眼睛,其中一个失声:“这不是二皇子,那俩姑娘是王御史家的!”
王夫人恨不得晕厥过去,根本不想接受眼前的事实。
贱人,贱人,贱人!
她都同老爷说了,不该带王欣兰这个贱人来赴,偏偏老爷允诺,这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