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
“喝碗醒酒汤!”
“……”
“晚上喝的酒水不怎么多,就是酒水太浓香了一些,是江南的五谷春酿!”
“喝些汤也好。”
“……”
“爹,晚上的事情如何?”
“……”
“晚上的事情。”
“王子腾找荣府的人说和,在意料之中的。”
“只不过这件事非小,存周不了解内在详情,他也没有说什么话。”
“贾恩侯也是没有什么,他们不好说。”
“王子腾之意,是希望事情缓和解决,所言城外的那些人持刀斧器械,并非是杀人,只是……玩闹之事。”
“欲要将大事化小。”
“他……说的太简单了。”
“对于城外庄子起火的事情,还有百草厅一个孩子吞金入腹的事情,没有怎么说。”
“……”
“在我所料。”
“吞金入腹之事,人……找不到了。”
“庄子放火的人,也找不到了。”
“唯有上午行凶的人,被关入顺天府衙了。”
“看来……他们还是强硬的。”
“还是不愿意低头的。”
“还是不愿意付出代价的。”
“……”
“大体是那般。”
“贾恩侯还有存周,他们不好插话。”
“不过,大体之意也是希望不要闹的太大。”
“……”
“银子之事呢?”
“……”
“银子之事?”
“王子腾不认可一百万两银子的补偿,具体数目需要商榷,并没有准数。”
“大体并无所得。”
“用餐也没有持续太久,后来,王子腾走了之后,存周留我说了一会儿话,方才归来。”
“……”
“吞金入腹,会死人的。”
“城外庄子,也死人了。”
“二十多个人持刀斧器械,也是会死人的。”
“既如此,顺天府那些人速速办成铁案吧。”
“该追究的主谋,一个都不能少。”
“……”
“唉。”
“其实,为父也不太希望事情闹大。”
“王家,欲要说和,却没有那个心思。”
“也没有那个意思。”
“……”
秦钟在烛光明耀的厅内无序走动着,一些事情和自己所料差不多,以王德的性情和处事作风,可窥王家的家风。
王子腾会有什么选择,自己能猜到一些。
就是没有想到,明明没有任何道理,还这样的强势?还这样的霸道?甚至于欲要以微不足道的代价给予解决!
一边说着,不想要将事情闹大。
一边有这样的言谈。
着实……不知所谓。
“那二十多个人一个都跑不了!”
就凭王子腾一言,就说着是玩闹之事?
那是玩闹之事吗?
二十多个人!
手拿刀斧!
围堵钟儿?
谁相信是玩闹?
有那样的玩闹?
民间的传闻中,宋朝的烛光斧影都能关系天下大势,在王子腾那里……就变成玩闹了?
他王子腾只有王德一根苗,自己难道就有很多苗?
可恶!
着实可恶!
那些人别想跑!
事情……自己会办成顶格处理的,一个都别想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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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障!”
“作孽的畜生!”
“一日日的就会给为父惹祸。”
“……”
“老爷,那个秦家不识相吗?”
“德儿都说了,那二十多人只是围堵,并无谋害之意,只是想要将那个秦家小子打一顿。”
“并无杀人之意。”
“德儿就算再蠢,难道还不知道谋害官员是重罪!”
“……”
“都是你惯的。”
“今晚在荣府,我……多不好说话。”
“还不知道那个孽障是否还有事情隐瞒于我。”
“秦业!”
“语气很强硬。”
“凡涉事之人,都要交出来。”
“先前百草厅那个吞金入腹之事。”
“还有城外庄子工坊起火的事情,死了三个人,还有另外的受伤之人。”
“还有关于补偿的事情!”
“于那些事,我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为好。”
“补偿是可以有的,一百万两银子,漫天要价了。”
“一个人都不能少,听秦业的意思,那些人一个都别想活,都得去菜市口走一遭!”
“若那般,事情就太大了。”
“……”
“老爷,一个小小的秦家,也敢这样和您说话?”
“痴心妄想。”
“老爷,若是那个秦家咬死此事,怕是只有委屈阿亮了。”
“让阿亮将所有的事情扛下,事情也就了结了。”
“秦家若想要将事情闹大,他们也没有证据。”
“何况,一些事情就算和德儿有关,德儿又没有亲自做那些事,也非大事。”
“……”
“阿亮!”
“孽障!”
“我只是稍稍不注意他几日,竟惹出这样的事情。”
“……”
“让阿亮扛下所有的事情,银子……一两都别想要!”
“当初的那件营生之事,他们秦家还坑了咱家三十五万两银子呢,就当赔偿了。”
“老爷,应该差不多了吧?”
“……”
“妇人之见。”
“若是事情可以这么简单的解决就好了。”
“京城附近,亮出刀斧,疑似谋害翰林官。”
“咱们王家又是武勋之家。”
“事情传开,非小。”
“朝廷的一个个科道言官多嘴多舌,最喜欢那些事!”
“若是再有另外一些事传出,就算只是传言,对王家也非好事。”
“……”
“老爷,荣国府的老爷就没有帮着说说话?”
“……”
“并无!”
“贾恩侯不理会诸事,只是饮酒,只是说笑,只是浅聊。”
“贾存周,虽有说着事情缓和解决,却也没有说太多!”
“……”
“荣国府的老爷这么帮外人的?”
“咱们王家和贾家乃是百年的世交之家,遇到这样的事情,贾家难道不帮忙?”
“先前他们遇到事情的时候,咱们家可是二话不说的。”
“……”
“老爷,要不……明儿我去荣府去找那位老太太!”
“贾家两府,只要那位老太太说话,事情肯定可以解决的。”
“说不定宫里的贵妃娘娘也能说说话,事情也就可以压下去了,也就能化小了。”
“……”
“老夫人?”
“嗯,找老夫人……暂时没有必要。”
“孽障!”
“若非那个孽障弄出这样的事情,你我何至于现在操心于此?”
“……”
“老爷,德儿……德儿也只是想要找回场子,谁知道会发生那些事。”
“何况,也非大事。”
“有阿亮扛着事情。”
“最大的事情就解决了,另外的事情,他们也没有证据,又能如何?”
“至于老爷你担心的一些闲言碎语,妾身也觉无需担心,陛下对老爷您是器重的。”
“也不会理会那些小事。”
“一个小小的秦家,又能弄出多大的事情?”
“他们若是真的想要将事情闹大,妾身……,嗯,就让他们在城中的营生做不成。”
“……”
“夫人就不要多言了。”
“五城兵马司如今的许多权柄都归属于都察院了。”
“兵部对它们的管辖越来哦越少。”
“……”
“作孽的畜生,弄出这样的事情。”
“此事还是要同秦业在商量商量。”
“……”
“老爷,秦家今晚对老爷都这般无礼了,何以有后续的商量?”
“还是依妾身刚才所说,让阿亮扛下一切,一些事就那样吧,过段时间,也就不了了之了。”
“秦家!”
“嗯,老爷,妾身又想到一个点子,想来应该有些用。”
“……”
美人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