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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南最终还是没有联系警方,他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几次被灰原哀阻止行动了,但同时他又不得不承认,灰原哀说得都很有道理。

论起对组织的了解,十个柯南都比不上一个灰原哀。

如此一来只能像之前一样,尽可能多的搜集组织的犯罪信息,柯南相信终有一日能用他搜集来的东西给组织一个迎头痛击!

柯南饿着肚子,看着不远处跟冲野洋子一起录节目的毛利小五郎,心中满是斗志!

但是,斗志再多也填不饱肚子。

恰好毛利小五郎和冲野洋子那边的拍摄工作已经结束了,冲野洋子提出想邀请他们三个一起吃饭,顺便介绍一位朋友给他们认识。

毛利小五郎一听还有这种好事儿?眼都不眨的就答应了。

毛利小五郎带着女儿、小鬼头在餐厅坐了一会儿之后,就看到冲野洋子拉着一个扎着低马尾的女人小跑过来。

“毛利先生,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冲野洋子有些气喘地说道。

“哎呀没关系的,”毛利小五郎怎么可能会对自己的女神有什么怨言呢,他看着那位低马尾女人说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不是常出现在星期天晚间新闻的……”

“对啊!”冲野洋子接过话头,“她就是播报员水无玲奈小姐。”

水无玲奈看起来是一个理智、知性的女人,她现在出现在这里肯定不是因为崇拜毛利小五郎这个狗头侦探,而是确实有事相求。

水无玲奈:其实我根本没想求,是有人觉得我需要求!真是无语!

刚坐下一会,冲野洋子就鼓励水无玲奈说出自己的故事。

水无玲奈没办法只好说出了最近很长一段时间她遇到的怪事。

每次星期六的早上,她家的门铃都会被人按响,但是等她开门去看却发现门外一个人都没有。

“如果方便的话,请毛利先生到你家走一趟,帮你看看状况好不好?我待会儿还有工作,所以没办法去。”冲野洋子说道,“可以吗,毛利先生?”

毛利小五郎瞪大了眼睛:“可以啊!这怎么不行呢?哈哈哈哈~”

内心哭唧唧:看来要贡献免费劳动力了o(╥﹏╥)o

一行人到了水无玲奈家里检查了一通,并没有什么发现。

水无玲奈思来想去说起大前天晚上听见隔壁有电话铃声,但是隔壁是常年没有人居住的房子,而且她第二天跟物业说这件事,物业还说是她自己做梦。

有了新的线索,毛利小五郎和柯南均是精神一振。

为了到达隔壁,柯南冒着风险从阳台上跳过去了,不过阳台的窗户是锁住的,他不能从阳台进到客厅里去。

收获还是有的,柯南从满是灰尘的阳台与客厅相隔的玻璃上发现了“木美和”三个字。

根据这三个音,毛利小五郎已经联想到了“星期四”、“美女”、“和风料理”等等。

水无玲奈觉得自己的脑回路和他们不太一样而显得格格不入。

“这会不会是个人名呢?我觉得它真的好像一个人的名字。”

名字?是个好想法,至少在她说之前柯南和毛利小五郎都没有想到。

柯南又看了看那三个字,心里有了一个荒谬的想法,在给警视厅搜查一课的高木警官打过电话之后,这个荒谬的想法被证实了。

“呃……”柯南挂断电话转过身,就看见那三个人直勾勾地看着他,显然是在等他的解释。

“是高木警官那天在隔壁监视对面的嫌疑犯的前未婚妻,在这期间,他不经意的想起了佐藤警官,想到了如果她跟自己结婚的话,那她就会改姓变成‘高木美和子’,然后他就顺手把这个名字写到了玻璃窗上。

不久之后呢,他就接到了目暮警官的电话,说是嫌疑犯已经在别的地方抓到了,让他赶快回来,于是高木警官就匆匆忙忙的离开了,走之前也忘记了将写在玻璃窗上的名字擦掉。”

毛利兰听明白了:“所以,经过三天的时间,‘高木’的‘高’和‘美和子’的‘子’消失不见了,就只剩下了‘木美和’三个字了。”

柯南点头。

毛利小五郎则是大为不满:“什么嘛,真是会给人家找麻烦的家伙!”

“不过这才像高木警官嘛,有什么关系呢!”毛利兰偷笑。

水无玲奈也笑着说:“就是啊,那位先生不太像是警官,有种……很可爱的感觉呢!”

“只是这样一来,一切就又得重新开始了。”柯南提醒她们不要忘记了探查隔壁的主要目的。

今天他们要解决的可是“按门铃”事件啊喂!

刚才调笑的两个人把脸上的笑意收起来了。

水无玲奈捏着下巴说道:“明天就是问题所在的星期六了……”她看了看毛利小五郎。

事到了现在,毛利小五郎只好说道:“那就守在门口,明天早上逮那人一个现行!”

办法并不聪明,因为之前水无玲奈自己已经用过了,好在结果是好的,他们成功抓到了人。

出乎意料的是,那是一个小孩子。

因为水无玲奈长得跟他车祸丧生的母亲很像,这孩子就对水无玲奈有些移情。至于为什么按门铃,因为他知道水无玲奈是早安七点直播的播报员,怕她睡过头,所以才以按门铃这种方式叫她起床。

毛利兰尴尬微笑:“有没有一种可能,这个世界上有一个东西叫做闹钟呢?”

最后还得水无玲奈亲自劝说,这才让那个孩子打消了以后还来按门铃的念头。

离开水无玲奈的家,毛利小五郎三人走在大街上。

“真是的,怎么是这么无趣的案件啊!还好水无玲奈小姐通情达理,还给了我一笔委托费,不然我这一晚上可真是白忙活了!”他的眼下还挂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嘞!

“这样不是很好嘛,还好不是什么奇怪的跟踪狂。”毛利兰笑吟吟地说道。

柯南没有说话,他还处于刚刚成功帮人解决一个难题的愉悦之中。

突然,他的追踪眼镜镜腿上的耳麦传来了声音!

糟糕,是他忘记把粘在水无玲奈家门口的窃听器拿走了!

最近脑子好像越发的不中用了!

“啊!”柯南大叫一声,引得毛利小五郎和毛利兰都朝他看过来,“我突然想起来我有东西落在刚才那个大姐姐家里了!”他挠着后脑勺尬笑。

毛利兰叹气:“柯南,怎么那么粗心呢?那么,爸爸,你先走吧,我陪柯南回去取东西。”

“不用了啦,我自己回去就好了!”说完他就跑了。

“喂,柯南!”毛利兰再想追也来不及了,只能朝着他的背影大喊,“那我们在停车场等你!”

柯南一边往回跑一边注意听窃听器那边传来的声音,听起来应该是窃听器意外掉在了地上又被水无玲奈踩中,继而粘在了鞋底。

天哪,这他就算回去了怎么跟人家说?

对不起,我冥冥中感应到了,之前我粘在你家门口墙上的口香糖被你踩在鞋底了,能不能抬脚让我给抠下来?

好蠢啊啊啊!

咦?是手机的开机铃声?柯南集中注意的听着。

但是他万万没想到,短促的开机铃声之后,再响起的竟是他最近做梦都会梦见的《七个孩子》!

救命!噩梦降临现实了!

不过水无玲奈能按出这个旋律,是不是就证明她是组织的人?!

对面的人已经和某个人通上话了。

“喂?很抱歉,因为出了点状况,所以我把手机电源关了……别担心,不是什么严重的问题。我刚刚才发了mail把这件事告诉那个人……嗯,那就照计划,十点钟见吧,伏特加!”

什么?!

柯南心里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

伏特加这个代号他再熟悉不过了,所以实锤了,水无玲奈就是组织的人!

柯南开始摇人,事实上他能摇到的就只有阿笠博士一个人而已。

不大一会儿,老工具人·阿笠博士就开着他的黄色甲壳虫车赶到了。

感谢霓虹是个屁大点地方岛国,不然还没办法实现随叫随到的愿望呢!

被柯南嘱咐千万不能告诉的灰原哀老神在在地坐在车子后座上。

柯南有些尴尬,只好将发生的一切和盘托出。

阿笠博士反正是挺开心:“这不是太幸运了吗,这么凑巧就逮到了他们的狐狸尾巴!”

“不,刚好相反。”

阿笠博士这才发现柯南可没有一点儿高兴的意思。

“我们惨了。”柯南脸色凝重,“如果水无玲奈鞋底的发信器跟窃听器被他们发现的话,他们第一时间就会联想会是谁搞的鬼,然后首先被怀疑的人就会是刚才还在水无玲奈家里的侦探——毛利小五郎。”

“喂喂喂!不会吧?!”阿笠博士有被吓到。

“是肯定会,就算他们想到叔叔在那里安装窃听器和发信器、是为了调查水无玲奈委托的事情,可是也不能排除叔叔也许会偷听到他们的对话内容。如果真像我想的这样,恐怕……”

柯南已经想到了最坏的下场。

“毛利小五郎会被封口,我想你们不会天真的以为是被胶带封嘴那种‘封口’吧!”灰原哀讥诮地说道,“而且如果有必要的话,包括他周遭的人,组织一个都不会放过。”

阿笠博士仍然想要逃避现实:“这!不会吧?!”

“也就是说,从窃听器那边传来的情报越多,叔叔、还有我们所有人的性命就越危在旦夕!”柯南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

“那、那得赶在他们发现之前把东西拿回来才行啊!”阿笠博士满头大汗,好像有一朵小乌云专门在他头上下雨一样。

“可是我总觉得怪怪的耶,”后座上的灰原哀尚且比较平静,“那个女播报员委托毛利侦探处理的是找到门铃恶作剧的犯人,而最后发现犯人只是一个小孩子,如果她是组织的人的话,那这种小事……”

“嗯,这一点我也觉得很奇怪。”柯南说道。

他的追踪眼镜这会儿始终是亮着的。

“发信器的移动速度变慢了。”柯南实时给车里的两个人通报信息,“而且还出现了引擎声的回音,这就表示,她多半进入某个室内停车场里了。”

“那她是要在那里的某处跟她的同伙见面喽?”阿笠博士猜测着。

“嘘!别说话!”

阿笠博士条件反射的捂嘴。

“好像正在往什么接近中,是车吗?”柯南不自觉的声音都压低了,“这种,独特的不等长的引擎空转声,再加上,这种优异的喷射回音,是水平对向引擎!”

“该不会是……”阿笠博士咽了口唾沫。

“对方搭乘的车子,如果不是休旅车或速霸路,那就只有琴酒的爱车保时捷356A了!”柯南一锤定音。

后座的灰原哀就好像接触到了毒药的药引,一秒就变得脸色煞白冒虚汗。

……

“我说琴酒,我现在还坐你的车合适吗,万一bramble不高兴,可别波及到我啊,不是我硬要上车的!”贝尔摩德一向不怕死,最热衷于撩琴酒的“虎须”,不过自从上次被藤原影月亲自收拾了之后,多少还是注意了一些分寸的。

琴酒冷笑:“你以前坐我的车也不合适。之后多消几遍毒也就是了,组织还不差这点钱。再说了,你,并不值得让bramble生气。”

贝尔摩德一脑门儿黑线,合着她这么大一个千娇百媚的大美人,在你们这对臭情侣眼里眼里算不上威胁也就罢了,竟然还跟苍蝇蚊子是一个等级的,坐了你的车之后还要给车消毒?!

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好像是她求着上车的一样!

贝尔摩德也不敢说出来,就在心里“出书”。

伏特加看看时间:“大哥,已经十点过十分了,基尔她……咦,那好像是基尔的车!”

两车缓慢挪动至平行。

琴酒降下车窗,高礼帽下的那双祖母绿眸子闪烁着凶戾的光:“怎么了基尔,我们不是约好了十点钟见的吗?”

水无玲奈的手在看不见的地方狠握了一下,面上却是一派的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