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任何的停留。
在这样一个末世降临的时间,已经容不得他们有半分的休整。
一道道通往边境星域的传送门重开,无数道命令伴随着林恩回归的消息,以难以想象的的速度传遍了整个主宇宙的前线战场,这是林恩亲自下达的命令,因为他也非常清楚,如今他回归的消息,绝对能够成为这战火连天中奋战的将士最大的激励。
全面战争已经开始。
但是除了画家与那片灾厄的主战场,其他方向的防线还并没有沦陷。
那些魇魔第一时间发动了这场直指神界的斩首行动,显然他们也认为,如果他们能够集中力量一具找到并杀死他的话,那这场战争也就将落下帷幕。
但是结局永远不会按照他们的想法发展!
那一刻。
无数道空间之门开启。
回援黑夜城的大量的军团也立刻在第一时间赶赴战场,重回前线。
“第一军团所有子团听令!吾王已经归来!立即通告前线所有节点星球,以最快的速度撤出那片灾厄所在的外环战场,以内环为界,重建第二道防线!”
“第二,第三,第四军团听令!立刻驰援各大星区,带着吾王的命令,准备重铸神疆!”
“通告天使军团,重启深渊节点,打通各大星区的通讯要道,随时待命”
“是!”
整个黑夜城再一次完成了动员。
各大前线星区,重归前线的军团新神在踏过传送门的第一时间,便是将林恩交给他们的金色长枪猛地刺入地面,金色的长枪绽放出了一阵阵刺眼的光芒,就像是一道道信标,直刺天际。
而不仅仅是这一个星区。
同一时间里,以内环边境为界,各个主要星区的驰援部队也在降临的第一时间,便将林恩托付给他们的金色的长矛刺入星球的地表。
而这也是林恩回归发布地最重要的命令。
因为现在。
伴随着那片灾厄的短暂清明,他所带来的影响是恐怖的,整个主宇宙的法则都出现了严重的动荡,边缘区域的神疆,更是出现了大规模的动乱。
而林恩回归地第一时间,便是炼化了数百根初诞者之力构建的金色长矛,分发各部,让他们带去了各大星域。
而在同一时间。
主宇宙的中央星域,林恩已是带着银色幻想和船长降临。
虚空中,那把金色的三叉戟宛若一轮耀阳,绽放着刺眼的光芒。
林恩屹立虚空,抬头道:
“那片灾厄的短暂复苏对主宇宙所造成的影响,远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巨大,整个主宇宙的法则都出现了严重的混乱,神疆不稳,主宇宙的力量已经无法再影响到外环的区域,并且这种崩溃现象还在更进一步地加剧。”
而这也是他没能第一时间赶回黑夜城的原因。
时间紧迫。
他只能在有限的时间里,以三叉戟为核心,钉住整个神疆,遏制住法则的全面动乱。
三叉戟发出一阵阵的嗡鸣,而这一刻不仅仅是林恩,甚至就连船长他们都能清晰地感觉到,三叉戟中的本源似乎在动荡,在迷茫,就像是隐隐地有要脱离他掌控的趋势、
林恩目光深邃,道:
“它在认主,但它已经有些分不清了。”
船长他们立刻就明白了林恩话里的意思。
“是那片灾厄?!”
船长的神情动荡。
林恩抬头道:“主宇宙从来都只有一个主人,但那个人不是我,在那位大君事实上已经与那片灾厄绑定在一起的情况之下,它的这种反应是正常的,它现在还没有离我而去,只是因为大君还没有被彻底吞没。”
而他之所以能够掌控主宇宙的本源,唯一的原因就是因为他是大君在这主宇宙当中最后的一只渡鸦,一丝人性。
但也仅此而已。
“林恩,你要我们做什么?”
银色幻想道。
林恩侧眼,道:“我会以三叉戟为锚点,将整个主宇宙的法则钉住,这能防止主宇宙的进一步崩坏,但我不能一直留在这里,所以接下来的这段时间里,我需要你们尽可能稳固主宇宙的本源,防止那片灾厄造成的动荡,让这一切变得再次失控。”
这很危险。
因为那片灾厄的每一次梦呓,每一次行动,对主宇宙的本源都会造成巨大的影响。
但是他已经没得选了。
因为这主宇宙当中,也只有他们两个,能够暂时为他承担起这份责任。
“交给我们吧。”
船长沙哑道。
“林恩,我知道你接下来要做什么,但是也请答应我……你一定要活着回来。”
银色幻想握紧了拳头,目光当中充斥着剧烈的情绪。
因为他们都非常清楚。
对于林恩来说。
这何尝不意味着是一条不归路。
林恩轻声道:
“放心,只要尽了我们的力,那不管是怎样的未来,我都可以接受。”
那一刻。
他猛地伸出手,双眼当中跳动处了雄浑的初诞者之力,滚滚的黄沙席卷,让他的身体绽放如耀阳。
三叉戟发出一阵剧烈地嗡鸣,被他一把握在了手中。
嗡——
那一刻。
无垠的法则的线条,就像是不断扩散的涟漪,向着整个主宇宙的方向蔓延而去。
所过之处,动荡的法则重新恢复了稳定,紊乱的神疆再一次重归秩序。
而在同一时间。
各大星区的节点星球之上,那一根根金色的长矛也发出了隆隆的震颤,一道道光束直刺高空,以它们为中心,金色的神疆再一次如汪洋大海一般扩散而出,整个主宇宙的边境都在这一刻重新链接在了一起,形成了一座绵延整个主宇宙的巨大网络。
在那离别的最后一刻,银色幻想回过了头,远远地望向了那个远去的背影。
他义无反顾地走向了那无尽的黑暗。
孤身一人。
就仿佛这次短暂地重逢,又即将化作永恒的离别。
而他也将像那命定的预言。
承担起这最后的责任。
“你一定要活着回来……”
她低着头,用力地压抑着心中那剧烈的情绪。
“我们所有人都会等你……”
“等你把酒言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