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真有埋伏!本抚的担心......没想到威武军......”
望着远处亮起的大片火光,又听着轰隆隆的马蹄声传进了耳中,方孔炤一时之间竟是呆愣在了当场,根本没有做出任何的应对措施。
幸好武昌参将惠登相及时的清醒了过来,当即向着方孔炤拱手抱拳道:“抚台大人,还请速速调集兵马出城而去,尽快营救陷入埋伏的五千将士!”
随着惠登相的话音刚落,立即就有将领站了出来,附和着惠登相的建议。
“惠将军说的极是!还请抚台大人立即下令,调集兵马出城营救我军将士。”
“五千将士突遭埋伏,必然是坚守不了多久时间,我们必须要尽快营救才是。”
“敌军骑兵实在狡猾无耻,竟然早在城外设下埋伏,五千将士恐将危矣!”
“五千将士绝对不能抛弃,我们必须要立即派出兵马,出城营救陷入埋伏的五千将士。”
“只要五千将士列阵防御,等待我军派出兵马救援,定然能够击溃敌军骑兵。”
“......”
听着一众将领们的建议,方孔炤总算是反应了过来,当即连连的点头道:“诸位将军说的极是!必须要立即调集兵马出城,前去营救陷入埋伏的五千将士。”
可是就当方孔炤想要下达命令时,城头上突然响起了一道惊恐的大叫声,当即引得方孔炤等人转将目光望向了城外。
“快看城外,五千将士竟然溃败逃散了!”
借着明亮的火光照耀下,方孔炤等人清楚的看到,前去救援金沙洲的五千武昌守军,竟然就这么溃败逃散,没有进行任何的抵抗。
在那轰隆隆的马蹄声中,方孔炤等人还能隐约听到惊恐的大叫声,以及还有哭喊的求饶声。
“这......这......”
方孔炤目瞪口呆,似乎根本没有想到,五千人么竟然就这么溃败逃散了。
“一群废物!简直就是一群废物!就算是五千头猪,也不会败的如此之快!”
清醒过来的方孔炤阴沉着脸色,双目之中满是怒火,目光死死的望着城外,望着城外的五千人马就这么溃败而逃。
“这......五千人马竟然就这么......实在是废物至极!”
“这还如何营救?竟然没有组织任何的抵抗措施。”
“五千人马!这可是五千人马!怎么败的如此之快?”
“统兵将领到底是谁?这等废物怎配成为一名将军!”
“就这么损失了五千人马,又该如何守住武昌城。”
“......”
一众将领们也是惊怒交加,根本没有想到出城而去的五千人马,竟是败的如此之快。
此时就算方孔炤等人调集兵马出城营救,那也没有了任何的意义,根本挽回不了已经溃败的局面。
“抚台大人,您看这可如何是好?”
杨世恩惊慌不已,心里没有应对的半点主意,只好把目光放在了方孔炤的身上,希望方孔炤能够想个应对的主意。
然而在方孔炤的心里,同样是没有半点主意,根本不知如何应对当前的局面。
要说立即调集兵马出城,极力挽回当前溃败的局面,这或许是有一些成功的可能。
但是战场局势实在难以预料,万一敌军骑兵还有埋伏的话,这岂不是主动上门送死,白白的给敌军骑兵送上人头。
这并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谁也不敢做出任何的保证,谁也不敢拿将士们的性命作为赌注。
方孔炤阴沉着脸色没有说话,目光依旧是望着城外,望着城外的数千敌军骑兵,正在策马追击着溃败逃散的五千武昌守军。
“抚台大人,五千将士的溃败局面已是成了定局,根本没有了营救的必要。还请抚台大人下令,立即严闭所有城门,禁止溃兵进入城内。”
惠登相倒是有些战场经验,当即向着方孔炤说出了自己的应对主意,说出了当前最为正确的应对主意。
“这绝对不可!若是严闭所有城门,那岂不是要抛弃城外的五千将士!”
“有何不可!五千将士的性命固然重要,难道城内军民百姓们的性命就不重要吗?”
“刘将军说的没错!我们要以大局为重,要以城内军民百姓们的性命为重。”
“就这么抛弃五千将士,恐将引起其余将士们的心寒,这还如何坚守城池?”
“既然王将军这么说,那么还请王将军率军出城,前去挽回当前的溃败局面。”
“......”
对于惠登相所提出的建议,有的将领直接表示了反对,但是更多的将领表示了赞同。
而且表示赞同的一众将领们,表面上说是为了城内军民百姓们的性命着想,可在心里却是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
“闭嘴!吵吵闹闹成何体统!”
方孔炤突然怒喝一声,顿时吓得一众将领们安静了下来,全都沉默着不敢说话。
安静了片刻后,方孔炤沉声说道:“刚才谁说不要抛弃城外的五千溃兵?若是你们能够挽回当前的溃败局面,本抚立马调集一万兵马给他!”
“这......这......”
一众将领们不敢回应,就连表示反对的将领们,也是低着头不敢说话。
毕竟这个时候率军出城,简直就是主动找死,是给城外的敌军骑兵送上人头。
如果敌军骑兵还有埋伏的话,恐怕一万兵马都没有用的,根本挽回不了当前局面。
见得一众将领们全都沉默不言,方孔炤又继续说道:“既然你们不敢率军出城,那么又有什么资格表示反对?”
“惠将军所言的建议,本抚觉得甚是不错,就依惠将军的建议而行!”
说到此处时,方孔炤转而向着身边的亲信家丁吩咐道:“速去传达本抚命令,立即严闭所有城门,禁止溃兵进入城内。”
“若是敢有溃兵接近城墙,那就立即放铳射箭,射杀了这些废物!”
“是,抚台大人!”
亲信家丁连忙抱拳应是,随即便急匆匆的向着城下而去。
城外轰隆隆的马蹄声越来越响,惊恐的大叫声与哭喊的求饶声也是响彻不停,就只见得武昌溃兵们逃向了武昌城,期望能有一个活命的生路。
可是武昌溃兵们根本就不知道,等待他们的依旧还是死路一条,根本没有什么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