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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书吧 > 其他类型 > 疯了!你让三军围攻寺庙抢和尚? > 第167章 这是一场还未开始的迎客盛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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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 这是一场还未开始的迎客盛宴!

“我说你手里已经有一串红的了,这串白的我自己留着就行,他就问我是怎么回事——”

“你!”梅淮安感觉快要喘不过气了,“你,那你是怎么跟他说的?”

“实话实说啊,你拿第六页跟我换的。”

“那他没问...我为什么要他的手串?”

“问了。”

“!”

果然问了。

梅淮安扭头望向已经看不见的码头,咽了咽口水。

“那你怎么回答的。”

“我哪儿知道你为什么想要他的手串,你想要就要了呗。”

“......”

梅淮安掌心都出汗了,惊魂动魄的攥上贺绛袖子。

“他说什么了!”

“他——”贺绛终于察觉到不对劲儿,狐疑的抬眼看人,“你怎么了?看起来好像很紧张。”

“紧张?没有啊。”梅淮安眸色闪烁一瞬,“我就是随意问问,随便问问...他说什么了?”

“什么都没说。”贺绛伸了个懒腰往船舱那边走,夜里的江面没什么好看的,黑乎乎一片,“早点休息吧,好好睡一觉。”

梅淮安立在栏杆边没挪脚步,愣愣的看着贺绛背影。

“——他什么都没说?”

“是啊。”贺绛没回头的应,“就叫我把这串白的自己留着,哎你饿不饿?我们吃完夜宵再睡吧。”

“哦,吃吧。”

......

梅淮安感觉自己要失眠了。

他吃完东西洗漱过后,躺在船舱小房间里也还是毫无睡意。

脸颊燥红的把白天跟人见面时的每个动作每句话,全都在脑子里过了一遍。

他在马车里牵了对方的手,他骑在马背上执拗的跟人对视......

所以那人才会莫名其妙跟他说了那句话!

——我等你回来,回来再说。

回来再说,回来说什么?

梅淮安睡不着了,准备撞墙让自己晕过去。

心底有股火一路烧到脸颊又烧到全身,他怀疑...自己的心思好像暴露了!

“天呐。”

他猛地缩进被窝里蒙头打了几个滚,心焦的像是有只猫爪在挠。

就这么逼着自己在晃晃悠悠的床榻上睡着了。

......

窗外的夜幕正在闪烁星光,除了呼啸的夜风和江潮声之外,周遭安谧寂静又祥和。

这将是之后一段日子里,他们睡的最踏实的一夜!

——

辽东草原。

时辰刚过正午,四月份的天气艳阳高照。

阳光毫不吝啬的撒在辽阔草地上,似是给整个草原都罩了一层金灿薄纱。

天空是干净的蔚蓝色,上面聚集着大片大片绵柔奶白的云朵。

云朵下面驻扎着数百座的大型白帐,放眼望去帐顶都悬着彩绸,五彩的绸带随风飘动着。

就在数百座白帐篷中间,有一座巨大王帐。

王帐前面铺着繁复又华丽的花纹地毯,生生铺出一条近百米的繁花锦路来。

可这么漂亮的地方此刻却是一片死寂!

明明王帐前的高台附近,站着有数百辽兵和一群奇怪的人。

但却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就听几声雕叫过后......

若有似无忽远忽近的小鼓声,正从高位上传来。

“咚!咚!咚——”

高位之上歪躺着的人神态慵懒,腰间搭着一条羊毛薄毯,穿着翘尖儿的短靴就直接踩在镶宝长榻上。

一身松松垮垮的墨色长袍也没穿好,露出胸口精壮蜜肌,隐隐能见几点红痕。

活像是刚从哪个美人榻间拱出来。

长长的衣摆一路垂下榻座,垂坠感十足的荡在空中。

此刻狭长眸子低垂着,正漫不经心拎着小金锤敲打掌中的红皮圆鼓。

小鼓只有手掌大小,敲出的声响略显沉闷并不清脆。

“咚!咚!咚——”

王座之下跪着二十几个被黑布蒙脸的人,也不知是死是活。

应当是还没死,毕竟死人是跪不住的。

可这群人却如雕塑一般跪着,甚至连晃动一下的都没有。

很明显,这是一场还未开始的迎客盛宴!

再过一会儿,他们就要在这里招待一位贵客。

王帐里轻易不来生人,最近终于来了些新鲜面孔,这是多么叫人期待的事啊。

燕凉竹此刻就蜷缩在长榻另一头,脸色煞白如纸。

不过才到辽东一天眼瞧着下巴都尖了几分,唇瓣还在哆嗦着。

某个瞬间——

那边长相阴鸷俊美的男人轻咳了一声,他就吓得一抖!

似是这个颤抖的小动作取悦了对方,鼓声终于停了。

可鼓声停下的那一瞬,就听底下跪着的一群人里...突然有人痛呼!

燕凉竹明明害怕可又控制不住自己,视线颤抖的瞥过去。

刚才痛呼的是个女人声音,那女人头发是浅金色波浪型的,显然不是中原人士。

他坐的位置,能清楚斜观到那女人后方。

有个年纪约莫三十多岁的男人,正坐在女人背后的小板凳上。

手里捏着一把柳叶细刀,极薄刀刃在阳光下闪出漂亮银光。

听着高位那边的鼓声停下之后,他就手持银刃面无表情的开始下刀。

这一手活皮雕花的技法熟练极了,出血不会乱喷,只会浅浅的渗出血丝来。

只需几刀下去,就能在美人白皙背部...雕出令人惊艳的花纹!

裴不知看这样的戏码都已经倦怠了。

如果只有他自己玩儿,那就枯燥乏味没什么意思。

但这种等人的闲暇时分太无聊,总得先找点事情做。

更何况现在有观众呢,就喜欢看人吓得脸色惨白一颤一颤的模样。

他突然开口喊人,嗓音低磁温柔到极致:“燕小公子。”

“......呃。”

燕凉竹颤颤的抬眼看他,声量如猫叫。

他知道自己该应声,但大脑吓得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要说什么。

对于客人的‘失礼’裴不知很是宽怀大度,薄唇噙上一抹浅笑。

“宋师傅,多少下?”

底下捏着柳叶细刀的医师宋清,头也没抬的回:“三十二。”

“呀。”他欢呼一声转回头,看向榻角,“如此之多,定能雕出一幅极漂亮的皮画,不如...叫人制成枕巾供小公子安睡可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