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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章 只见一面你就被那小太子迷上了?

“燕凉竹,你也知道欠他的太多,难道你不还清...就要死吗?这是懦夫行径,我会瞧不起你的。”

“...还?”燕凉竹愣怔着低头喃喃,“如何还呢...梅氏亡魂数十万,我如何还的清啊。”

“那你就进去待着好好想!”

贺绛趁人发愣快速把人推进房间,然后拿过铜锁直接从外面把门锁住。

等锁好门的时候,他一抬头眼前猛地一黑!

伤在脑袋上,出血出的又急,眼前开始一阵阵发黑...这是要晕眩的症状。

没敢多耽搁,他转身又回到一片狼藉的厅堂里。

......

厅堂里依旧死寂,只有墙角传来颤声吸气的动静。

地上散落着三只玉摆件,其中一个角上还染着血色。

墙角的人抱着玉石一个劲儿的往后缩躲,足足把厚牛皮篷布都顶的凹进去一小块儿。

梅淮安指尖攥着玉摆件攥的都有些发白,听见脚步声顿时抬起头来。

眼眶红的几乎要滴血,显然还是未清醒的状态。

“梅淮安...算了。”

贺绛放弃要在此刻跟人沟通的想法,自己头上的伤不能再耽搁了。

拿起凳子上放着的一床被子,两手拎着被角抖擞开以被子为盾,他直接快步往墙角冲去!

“滚开——”

墙角失智的人厉声大喊,贺绛不管不顾的直接用被子把对方整个人都盖住。

“呃!滚开,滚开!”

被子里的人拳打脚踢一个劲儿挣扎,贺绛胸口被砸的闷疼,难受的直皱眉。

“祖宗啊别叫唤了,早知道你中毒了谁敢惹你。”

“滚开!”

“......”

他连被子带人一起抱起来,被子里的人还是蹲坐着的姿势,就这么像端着一盆花似的把人端走了。

“砰!”

快走几步之后,抬脚踢开小房间的门。

贺绛额头的帕子已经掉在被子上,额角还在出血只是出血速度慢了下来。

此刻他自己衣服连同被子以及走过来的一路地面,都留下了深深浅浅的血滴痕迹。

“呼。”

把人放在床榻上之后,他没去掀开被子直接转身离开。

迈过门槛又摇摇晃晃忍着疼,把这间屋子的房门也像燕凉竹那边一样,用锁牢牢锁住!

若是额头没受伤,他不会叫中了哈哈香的人自己待着。

但此刻没有别的办法了,他自己的伤也得尽快处理。

锁好门之后,贺绛这才大跨步的冲出帐篷。

外面几个巡逻侍卫刚巧走过来,一瞧见满身是血的渭北将军都吓了一跳。

“出什么事了!”

“将军!”

“找医师。”贺绛靠在一个侍卫肩膀上,嗓音已经虚了,“别进...我的帐篷......”

说完眼前一黑,彻底站不住了。

“将军!”

几个侍卫七手八脚的把人抬起来,冲着往旁边帐篷去。

“快去禀报王上,去请医师来!”

......

房间里。

躲在被子底下的人身躯还在发颤,偶尔会咬着牙嘶吼两句。

“不要过来。”

“....我不是他,我不是他。”

“滚开!”

“......”

正午阳光倾撒在这只大帐篷上,徒留里面的人承受煎熬。

煎熬。

慢慢熬。

——

距离王帐药园子不远处的一座荒山上。

不知何年何月被猎人建造出来的林中木屋里,此刻画面稍显香艳。

一截简陋的树桩凳子上,坐着的男人一身金纹黑袍衣衫垂地,翘尖儿锦靴踩着厚厚枫叶。

枫叶也不知是何年何月铺在这儿的,颜色干枯瑰红。

树桩边上丢着一条浅青色宽松灯笼裤。

裴不知衣衫完整,被他拥在怀里的人后背紧贴着他胸膛,正叉着腿坐在他腿上。

耳边听着对方不断加重的混乱呼吸。

他的大腿两边垂着另一人修长光洁的腿,多看了几遍后...眸色晦暗了些。

但显然场地不合适,没打算真在这里做什么。

他凑近对方高高扬起的颈间肆意闻嗅,两只手绕过腰部在前。

“呃!”

这对宋祈乐来说,是种无法言说的折磨。

此刻就像一壶被人精心摇晃过的烈酒,却迟迟不让酒水肆意喷洒出来。

他双颊泛红视线不怎么聚焦,眯着眼努力想看清不远处的墙壁。

原木色的木板墙上挂着几个不知是什么动物的头骨,骨茬森森。

木屋里光线昏暗,气味腐朽。

却给这样的‘偷情’环境增添了不少曼妙氛围。

显然,这种惩罚已经不是第一回了。

“王...王君......”

宋祈乐仰着脖子吸气喊,是在求饶了。

“怎么。”裴不知恶劣的笑起来,缓缓贴近背对着他的人耳边,嗓音缱绻略哑,“连一句话都说不出口,只见一面你就被那小太子迷上了?”

“不,不是。”

被人抓住命脉的宋祈乐连连摇头,不是他不说,是那种话没法儿说出口。

人都是有羞耻心的,更何况此刻还涉及另一个人。

裴不知看人磨磨唧唧就是不说,耐心就消耗的差不多了,另一只放在裸腿上的手收回来,往人背后顺着摸到后腰下。

“再不说...下午那几个番部使者,本君也不是非见不可。”

宋祈乐被后腰存在感极强的指尖抚过,抖着身子有些迷茫的想。

下午不去见番部使者,是要做什么......

“——说,我说!”

“是么。”裴不知的手没有往下,语气有些失落,“你可以不说的,反抗到底。”

“......”

宋祈乐咬了咬唇,不理会背后这人的恶劣戏弄,只想快些结束惩罚早点解脱。

他忍着强烈的羞耻和罪恶感,磕磕巴巴的说。

“最,最喜欢王君...这样对我,别人都...不行。”

“哎。”裴不知不耐烦的又开始往人后背伸,马上就要撩开衣摆探下去了,“我方才怎么教的,话都舍不得说,你是想护着他?”

“啊。”宋祈乐腰侧猛地绷紧,心底跟太子道歉嘴上已经喊出来了,“小...小白脸不行!”

裴不知这才心满意足的结束这场惩罚,同时在剧烈颤抖的人耳边夸奖。

“——乐乐真乖。”

掌心里捧了一汪佳酿烈酒,温热绵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