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冯坚仰天长啸,全身的气息瞬间暴涨,只不过最后被海娄石束缚,又在下一瞬哑然熄火。
此时此刻,冯坚的神志却恢复了,眼睛也重新变回了清明。
“你怎么会?”
张朝阳很是惊愕的看着阵法光幕中的冯坚。他明明已经加大了阵法的威力,为何这个冯坚,不但没有被击垮,反而恢复了神志?
这不可能啊?
还有“仙人之血”,为何没有被逼出来。自己用的方法,应该是万无一失才对!
“说,你到底做了什么?”
张朝阳面色阴鸷的一步步朝着冯坚的方向靠近,驻足在阵法光幕前,死死的盯着里面清醒的冯坚。
冯坚没说话,只是冷冷的回望着张朝阳。他心中很清楚,自己体内本就没有什么所谓的“仙人之血”,逼不出来也很正常。
可是张朝阳不知道啊!他以为是自己哪里出了岔子。可是这滴“仙人之血”对于他来说,是势在必得。
突然,他的面目变得无比狰狞。伸手一挥,圈住冯坚的阵法光幕砰然破碎。
冯坚刚一抬脚,就被冲过去的张朝阳一把掐住了脖子,并用力扼住了。
“呃!”
冯坚想要反手去掰,却因为被海娄石所缚,连身体的基础体力都使不出来。
随着张朝阳的胳膊越举越高,冯坚的双脚也脱离了地面,喉咙中发出“咕噜咕噜”的呜咽声。
寒冰再也忍不住了,朝着张朝阳大喊:“你快放了我舅舅!”
张朝阳根本不屑一理,眼神都没有给寒冰一个。
寒冰眼看着冯坚的面色越来越红,青筋暴起,再也抑制不住的大吼道:“‘仙人之血’在我这里,你放开我舅舅!”
“你?”
张朝阳终于转头看向了寒冰,一脸的若有所思,“你说在你那里就在你那里?怎么证明?”
“我...!”
寒冰被问住了,这又能从哪里证明。
“果然!”
张朝阳冷笑一声,松开了掐住冯坚脖子的手。
“咳咳咳!你不要听他胡说!”冯坚半跪在地上,甚是艰难的开口。
张朝阳刚迈开的步子,又蓦然的停了下来,视线在寒冰和冯坚身上来回游弋。
突然间,他又转头看向了冯靖,想从她的脸上看出一点端倪。
此时的冯靖,表情完全就是傻的。刚才让弟弟遭罪,她已经是万分的心疼。
现如今,自己的儿子又主动暴露了,她更是左右为难,手心手背都是肉。
说不说实话,结果都会让她痛彻心扉。
冯靖的脸上,表情变幻莫测,倒是让张朝阳心中升起了疑惑。
“你们都不老实!倒是让我有些难办啊!”
张朝阳一边喃喃自语,一边用骷髅的手指,摸着自己的骨头下巴。
张朝阳的面上虽然很是淡定,但其实心中满是牢骚。
他前期所有的准备,其实在刚才那两次的阵法中,都已经耗尽了。
眼下他又无法判断他们所说的谁真谁假,着实头疼。
张朝阳就地沉默了。
秦蔓不由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这个张朝阳的性子,说一出是一出,根本无法用常理去判断。眼下他的沉默,倒正好让他们有了短暂的喘息机会。
秦蔓一直都在想办法,但受到海娄石的限制,她根本没有一点的办法。
就在这时,秦蔓感觉自己脚边的地面,轻轻的拱了拱。
她疑惑的微微低头,正好看见了从地底下拱出一个小脑袋的黑蛇小西。
“小西?”秦蔓轻轻开口,没有发出声音。
黑蛇小西见秦蔓终于注意到它了,连忙转出地面,顺着秦蔓的脚面快速往上爬,很快就爬到了她的耳边,躲在了发髻边。
“嘶嘶嘶,主人,你终于理我了!我刚才叫了你好久,你都没有反应。”
“小西,你刚才叫我了?我怎么没有听见?”
“嘶嘶嘶,我跟主人传音了!可是主人就像是没有听见一样。”
秦蔓微微蹙眉,似乎有个念头闪过了脑海,但是却没有立刻抓住。
“嘶嘶嘶,主人,我能做什么?”
秦蔓看了黑蛇小西一眼,若有所思:“小西,你试一试能不能回到仙府去。”
黑蛇小西:“嘶嘶嘶,好的,主人!”
转瞬间,黑蛇小西从仙府中传了出来,出现在了离秦蔓不远的位置。
它悄悄钻入地底,快速爬回到了秦蔓耳后。
“嘶嘶嘶,主人,我刚才在仙府中叫你了,可是你还是没有反应。”
“小西,你进去仙府了?”
“嘶嘶嘶,是啊,主人!为什么要让我回去一趟?”
秦蔓一听这话,顿时想到了什么,连忙对着黑蛇小西吩咐道:“小西,你快回去把白小黑叫出来,让他悄悄过来。”
“嘶嘶嘶,好的,主人!”
炎墨早就注意到了秦蔓这边的些微异状,很快就凑了过来。
“秦蔓,你刚才是在跟谁说话?”
秦蔓看了看四周,特别是张朝阳的位置,见他依旧处于发呆的状况,侧头轻声说道:“小西,它能进去。我让它把白小黑叫出来。”
炎墨顿时大吃一惊,想不明白为何小西可以进去,自己却不行。
明明他们用的都是同样的花蕊晶石啊?
还是秦蔓,作为仙府的主人也都无法进入。这其中,到底是哪一个环节出问题了?
想不通其中的关键,这种被关在仙府之外的情况,很有可能会再次发生。
秦蔓见炎墨表情凝重,立刻猜出了他的心中所想。但此时并不是研究的时候,关键还是要想办法拖住张朝阳。
没有了秦蔓,白小黑独自从仙府中传出来,并不知晓会传到离她多远的位置。
秦蔓想了想,还是决定冒一下险,朝着张朝阳大声开口道:“张朝阳!”
张朝阳被秦蔓打断了思绪,面色阴沉的转身,看向了她:“你最好给我一个合适的理由!否则,我会让你死也死个不痛快!”
秦蔓心中一喜,没想到张朝阳还真的上钩了。他肯搭话,那就意味着可以拖延时间。
“张朝阳!咱好歹也算相识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