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骨术’的真实出处,其实更加久远,远到更为远的远古仙界。
到底是何方大能创造了这一门地阶功法,早已不得而知。
但无可厚非,这本功法远远超过了‘夺舍’之术。
修炼之人可以将自己的神识,全部转移到自身躯骨上面。
只要躯骨不灭,肉身哪怕老死坏掉,都可以再换一副皮囊。
而原来的修为,不但不会因此受到限制,还能通过经年累月的修炼,不断提高。
可以说,这一门地阶功法,才是真正的‘永生之术’。
几千年了,你们看我依旧好好的站在这里,便可知这门地阶功法的强悍之处。”
张朝阳说着说着,突然转变了神色:“好了,你们想要的答案,我已经都说了。
现在,该轮到你们投桃报李了。说!‘仙人之血’到底在谁的体内?”
“朝阳公子!”秦蔓又心急的叫了一声。
张朝阳偏头:“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不能在我面前,一而再再而三的放肆。
刚才已经给过你机会了,你居然还敢再开口,真是找死!”
随着张朝阳话音落下,他的手掌,已经伸到了秦蔓眼前。
秦蔓原本想着躲避,但也知道避无可避,索性睁着眼睛,主动地迎了上去。
张朝阳却在这时,猛地收回了自己的手臂,饶有兴趣的盯着秦蔓,看了又看。
秦蔓见状,不由在心中微微松了一口气,看来自己是赌对了。
张朝阳性子乖张,脾气多变,自己不按常理出牌,才是最好的应对之策。
所幸,结果也正如她所想,暂时躲过去了。
张朝阳往后退出了好几步,伸手摸着自己的下巴,看着秦蔓啧啧出声:“不愧是我看上的侍妾,有胆识。”
说着,他又看向了冯婧:“夫人,以往我觉得你的脾性很对我味口。
现在看来嘛!啧啧!你连个小丫头都比不上,我还真是有眼无珠了。
既然如此,我便送你去死吧!免得你留在这个世上,误了我的一世英名。”
张朝阳勾起一抹阴鸷的笑容,缓缓的朝着冯婧走去。
就在这时,秦蔓大喊一声:“快动手!”
一片粉末,突然从张朝阳脚底的地面喷射而出。
他根本来不及反应,鼻息翕动之间,吸了一些进去。
紧接着,张朝阳那空洞眼眶中的亮光,似乎出现了雾障,脚步也不由停顿了下来。
“大家屏住呼吸!”
随着白小黑一声大喊,秦蔓他们脚底下的地面,如翻盖儿一般,将他们全都倒翻进了地底。
张朝阳只被定住了两息时间,反应过来的同时,双手啪啪一挥。
一小堆阵石,蓦然出现在了离他不远的地方。
一炷香之后,原本消失的冯家阵法光幕,又突然升了起来。
张朝阳轻勾嘴角,一抹残酷的笑容显现:“好久没玩猫捉老鼠的游戏了,既然你们想玩,好好奉陪一下。
都喜欢藏在地底是吧?那我就让你们感受一下,什么才是知晓的恐惧。”
下一刻,张朝阳的脚底,汇聚了灰褐色的灵力。他脚下的地面,也如流沙一般,塌陷了下去。
……
白小黑将秦蔓他们几人拉入地底,举起手中的铁棍,哐哐几下,击碎了他们手腕上的海娄石镣铐。
“主人,你们快跟着走!”白小黑说着,伸手不停的舞动,领着他们快速往前冲。
哪曾想,一路紧赶慢赶,最终还是被突然出现的光幕屏障,挡住了去路。
白小黑微微蹙眉,转头看向秦蔓:“主人,你们等等,我试着往下挖挖看。”
秦蔓:“好,你去吧!”
白小黑得到了秦蔓的准许,整个身子立刻就没入了地底。
与此同时,秦蔓快速出手,捂住了炎墨的口鼻。另一只手凭空一撒,白色的烟雾瞬间笼罩。
冯坚几人顿时昏倒在地。
“秦蔓,你就是?”炎墨掰开了秦蔓捂住他口鼻的手,疑惑的开口。
“来不及解释了!”
秦蔓说着,快速脱下了自己身上的上衣,随即又要去解腰带。
炎墨的脸,腾了一下就红,连忙伸出爪子,一把按住了她的手。
“你这是要干嘛?哪能当着外人的面,随意脱衣服,成…成何体统?”
秦蔓一把挥开炎墨的爪子,快速扯下裙子,甩到了炎墨身上:“别废话!赶紧把你身上的血肉擦干净。”
秦蔓一边说,一边穿着里衣,转身去脱冯婧身上的衣服。
炎墨就算再迟钝,也知道秦蔓这么做,必定有深意。很快就擦干净了自己身上沾染的血渍。
眼见秦蔓已经脱掉了冯婧身上的衣裳,转身又要去脱冯坚的。
炎墨赶紧制止:“还是我来吧!男女授受不亲!”
秦蔓一个白眼翻给他:“你快去脱寒冰和小雨的,来不及了!”
炎墨一听这话,连忙照做,一点也没耽误。
几息之后,他们就都出现在了洞庭仙府当中。
张朝阳也在他们消失的两息之后,来到了阵法光幕的边缘处,也就是秦蔓他们离开的地方。
张朝阳站在原地看了好一会儿,伸手捡起地上散落的衣物,嘴角微微的勾了起来。
“看来还不算太笨!不过是谁先识破的呢?会不会是我那聪明的小侍妾?”
张朝阳低声自言自语,往前跨出一步,伸手抚向了阵法光幕:“没有碰撞的痕迹,那就是说,还在里面。
真是大意呀!
居然没想到,这些家伙们还有后招。不过,也正好!很久没有人能陪我玩了。
我会把你们一个个抓出来,拔筋抽骨,定叫你们生不如死。”
张朝阳脚底的地面,再次出现褐色灵力,他的身子也在下一刻,塌陷了进去。
……
秦蔓站在灵泉旁,看着水面中显示的景象,不由轻拍胸口,吐出一口闷气。
好险!好在是猜对了!
秦蔓转身看向炎墨:“如何?你现在还觉得我脱衣服有错吗?”
炎墨的脸,“腾”的一下子又红了,支支吾吾的开口:“你又不说缘由,我哪里知道?
一个姑娘家家的,突然当着那么多男人的面脱衣服,谁能想到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