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嘣”的一声脆响,葫芦口开启,刹那间,一股浓郁醇厚的酒香扑鼻而来,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许心年仿佛激战许久有些疲惫,要借酒恢复体力一般,当着张明明的面,悠然自得地仰头大口喝起酒来,那副惬意的模样,仿佛全然忘了刚刚的剑拔弩张。
张明明眼神淡漠,冷冷回应道:“没兴趣。我所求之物,你给不了。”
稍作停顿,他又接着说道:“就好比我身后的那东西,你能做得了主吗?”
张明明面色冷峻,语气冰冷,毫不犹豫地一口回绝了许心年抛出的橄榄枝。
许心年这人,模样生得有些奇特,可他的实力却不容小觑。
在张明明至今交过手的诸多对手里,许心年算得上是其中的佼佼者。
凭借自身强硬的实力,他在武学界脱颖而出,远超许多同辈之人。
然而,在张明明眼中,许心年也不过如此。
他不过是比一般人略强一些罢了。若真要毫无保留地全力一战,就算来上一百个许心年,也绝非张明明的对手。
张明明对自己的实力有着绝对的自信,这份自信,源于他深不可测的武学底蕴与实战经验
“小兄弟这是说笑啦!你身后这物件,断然不是老夫的。若真归老夫所有,老夫又怎会做出夺人所好这般事呢!”
许心年扯着嘴角,发出一声讥笑,缓缓放下手中那黑葫芦。
刚一松手,他的身形就开始不受控制地晃荡起来,像被狂风轻拂的枯叶。
瞧他这副样子,活脱脱像喝醉了酒,脚步踉跄又虚浮。往前踉跄挪了几步,没稳住,又往后退了好几步,全程都刻意维持着和张明明差不多的距离,仿佛那距离是道安全屏障。
张明明瞅着许心年这怪异举动,脑筋一转,顿时生出个主意,故意用话旁敲侧击,想从这老头嘴里挖出更多关于邢天铭的消息。
“老头,不就是邢天铭的东西嘛,你本事看着这么大,难不成还能怕他?”
话音刚落,许心年大步朝着张明明迈了好几步,满脸讥讽,冷笑道:“好你个小子,难不成真以为老夫是喝醉了?想借着这由头套老夫的话,你还嫩了点!”
“哼,之前说的事,你考虑得怎么样了?”许心年脚步踉跄着又往前凑了凑,主动把和张明明之间的距离拉得极近,浑身散发着不耐烦的气息,哪怕明面上没打算立刻动手,那股子焦躁也快溢出来了。
张明明瞥他一眼,毫不客气地嗤笑:“能怎么样?老头,你连个邢天铭都搞不定,我要是真跟着你混,往后日子不得天天喝西北风?就你这本事,想收我,还是等你有点拿得出手的实力再说吧!”
张明明这一番套话没能得手,却也没怎么往心里去。
毕竟他心里清楚,这许心年虽说上了些年纪,可脑子清醒着呢,绝不是那种稀里糊涂、容易被糊弄的痴呆老头。
让张明明有点哭笑不得的是,许心年喝了黑葫芦里的酒之后,反应反倒变得异常迅捷他这边刚微微启唇,才吐出“邢天铭”三个字的音,就被许心年敏锐察觉了意图。
“呱噪!”许心年怒喝一声,紧接着暴喝:“既然你这般不知好歹,那便受死吧!!!”
说话间,许心年猛地吐出了刚刚吞咽下去的酒液,酒珠飞溅,在空划过一道晶莹的弧线 。
几乎是同一瞬间,一团火焰毫无征兆地朝着张明明所在的方向迅猛飞扑而去 。
张明明顿时一惊,双脚在地面轻轻一点,整个人如离弦之箭,瞬间退出了十丈有余的距离 。
虽说他心里早有防备,可当这团火焰真正袭来时,那奇异的态势还是让他心头大震,被狠狠惊讶到了 。
这火焰模样极为古怪,它的颜色并非寻常火焰的红色,而是透着股说不出诡异的蓝色,在空气中跳跃扭动,仿佛有自己的生命一般 。
更奇特的是,这火焰所过之处,既没有熊熊燃烧的烈火之势,那些被它触及的东西,却直接化为了灰烬,一阵微风吹过,灰烬便消散成轻薄的烟雾,飘散在空中,仿佛从未存在过 。
“小子,你反应确实够快,可别觉着这样就能小瞧老夫!”许心年望着躲过火焰的张明明,扯着嗓子喊道 。
眼瞧着一击落空,许心年心瞬间提了起来,哪还敢再掉以轻心,慌忙抓起黑葫芦,仰起头“咕噜咕噜”猛灌好几口,那急切的样子,像是要把葫芦里的东西全倒进肚子 。
没等张明明缓口气,数道蓝色火焰就跟长了眼睛似的,再次气势汹汹朝着他扑来。
张明明之前见识过这蓝色火焰的厉害,一时也拿不准硬抗会不会吃亏,只能左闪右躲,身形不断在原地变幻 。
没一会儿工夫,许心年接连喷射出的蓝色火焰,就被张明明灵活地全部躲了过去,连衣角都没擦到 。
他盯着张明明,咬咬牙冷哼:“好小子,看来老夫不出全力是不行了!”
许心年浑身一震,不由得瞪大了眼睛。想他成名这么些年头,张明明居然是头一个能硬生生躲过他这成名杀招的人,这简直颠覆了他以往的认知,心里满是震撼与难以置信 。
虽说心里早把张明明当成难缠对手,可真见识到对方那恐怖反应速度,还有实打实展现出的强悍实力,许心年才发现,自己之前对张明明的预估,简直跟闹着玩似的,差了十万八千里 。
“轰!!!”
一声惊天动地的爆响,好似天崩地裂。随着许心年真正拿出压箱底的本事,全神贯注投入战斗,张明明的处境瞬间艰难起来。
每一次躲闪,都像是在刀尖上跳舞,神经时刻绷得死紧 。
连续不断地闪转腾挪,躲避那一道道要命的攻击,张明明只觉得浑身力气都在飞速流逝,精力被疯狂消耗,额头上的冷汗大颗大颗滚落,脚步都开始有些发虚 。
偏在这要命关头,许心年“咕噜”一口,又猛灌了一大口黑葫芦里的神秘液体,浑身气势猛地再涨一截。
紧接着一连串数道幽蓝火焰,如灵动毒蛇般,嘶吼着朝张明明疯狂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