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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家里人撑腰,乔珍珍也没那么担心害怕了,瞧天色不早,又催着亲妈送姥姥回去。

“你们放心,我会等着讨厌鬼回来一起喝炖汤。”

“妈知道你说话算话,那我跟你姥姥就先回去了。”

刘萍把保温桶盖子拧紧了些,然后才跟老太太往外走。

不被信任的乔珍珍:“……”

拧得再紧,她也打得开。

*

与此同时,报社家属院。

虞晚在澡堂子洗完澡,再搓洗干净衣服,时间就不早了。

她回去把几件衣服晒在阳台上,然后拿编织小筐装了些东西就急匆匆地出了门。

沈明礼从澡堂子出来,就回家烧水煮面条,他吃完满满一盆白水面还有三个煎蛋和半盒午餐肉,这会儿正站在阳台上消食,顺便看看其他几栋楼。

五号楼是新修的,楼层比以前的旧楼高两层,这一瞧就让他发现了一道侬丽身影。

快走出梧桐林到花坛时,天上忽然掉下一块布,好巧不巧,正好罩在虞晚头顶上。

“真晦气,这是什么呀?”

虞晚扯下破黑布,气愤地抬头往上瞧,这一瞧就让她看到三楼的罪魁祸首。

是他,沈明白!

他像个没事人一样,看笑话一样的看着她。

“抱歉,虞晚同志,衣服是我的,我马上下来拿。”

看清手里跟破抹布一样的黑短袖,虞晚只觉得沈明礼格外讨厌,她才不要等他,直接把破洞短袖丢在树枝上挂着。

等沈明礼冲下楼,人都已经跑没影了。

只有他的黑短袖挂在树上一荡一荡的。

他无奈叹气,始终都不明白她为什么讨厌他。

一点机会都不愿意给他。

坐上公交车去第一协和医院的虞晚,此时正在心中暗骂某人。

手段真是低劣,居然想着拿衣服丢她头上,制造偶遇。

也不照照镜子,瞧瞧自己配不配得上。

虞晚最讨厌心机凤凰男,对于沈明礼的做法嗤之以鼻,她虽然不是白富美,也不是名门千金,但想用这种手段接近她。

不好意思,一眼就看穿。

到了医院,虞晚先去食堂买了几个窝头,又买了一份凉拌黄瓜。

至于别的主食,菜啊,什么都卖光了。

没办法,晚饭只能凑合着吃。

回到观察室,虞晚被乔珍珍一脸幽怨的眼神看得不自在。

“怎么了?用这个眼神看着我干什么?”

乔珍珍指了指天色:“你说怎么了?说了一个半小时,这都几点了?”

月亮爬上窗边,虞晚也无所谓。

“别抱怨了,要不是给你洗衣服,我能耽误这么长时间?”

她放好编织筐,把一筷子串着的窝头递给乔珍珍,“先吃饭吧,你刚好清清肠胃,吃点粗粮省得吐了浪费。”

乔珍珍掀开被子,拎出两个保温桶,在讨厌鬼惊讶的目光中,得意的拧开盖子。

“就知道你不可靠,看看这里面是什么?”

肉汤香气扑鼻,不要看就闻出来了。

偏偏有人要显摆。

乔珍珍学着讨厌鬼翘兰花指,“这个,是奶奶为我炖的乳鸽汤,这个,是姥姥亲手为我炖的鸡汤,姥姥还说让我多吃点肉补补伤口。”

没第三个人在,虞晚翻了个白眼,怼她,“你放屁。”

“这世上有你乔珍珍能留到现在才吃的东西?肯定是姥姥让你等着我一块儿吃。”

被揭穿说破,乔珍珍也没半分不好意思,反而笑嘻嘻地:“就知道你是个蔫儿坏,还会说脏话。”

虞晚被鸡汤香味勾得肚子咕咕叫,跟乔珍珍一边逗嘴,一边默契十足地分汤分肉。

乔珍珍拈起一筷子鸡肉,撇撇嘴,“姥姥怎么把鸡肉剁成小块了?我还想吃鸡腿呢。”

“不会是留给两个表哥了吧?”

虞晚没理她的啰嗦,端着保温桶盖子,拿勺子撇鸡油,砂锅炖的土鸡香是香,就是太油了。

撇出来的鸡油,全舀进乔珍珍的保温盖里。

乔珍珍不嫌鸡汤油,喝得香得很,斜着眼瞧了会讨厌鬼,觉得她事多,谁喝鸡汤像她这样撇油花?

两保温桶炖汤下肚,虞晚和乔珍珍都热得出了一身汗。

买的四个杂粮窝头没吃完,还剩两个,也不知道明天会不会馊。

……

过了晚上七点半,医院变得静悄悄。

白天看着好好的窗景,到了晚上被风吹得摇晃的树影怪吓人的。

好在有讨厌鬼陪着,乔珍珍才没那么害怕,她摸出枕头下的一颗奶糖,“喏,拿着。”

“你哪来的奶糖?”虞晚接过看糖纸,这种糖一般供销社还没有。

“别人给的啊。”乔珍珍没说是大哥给的,傍晚大哥来看她,趁大人没注意的时候塞了四颗奶糖给她,当时她还高兴得不得了。

以为是来自大哥的关心,谁知道大哥让她全部都给讨厌鬼。

既然大哥不仁,她就不义,奶糖都归她。

“乔奶奶给的吧?”

这种高级奶糖刘家没有。

听讨厌鬼这么说,乔珍珍也没解释,随口嗯了声,就说困了要睡觉。

一颗糖,虞晚也没心思猜,不是乔奶奶给的,就是乔济南给的。

她裹了下身上的旧棉纱被,靠在床头闭上了眼。

半睡半醒间,忽然听到乔珍珍说,“我会早点起来换你睡。”

夜里起了风,不知什么时候又下起了雨。

家属院里,刘萍跟丈夫躺在床上,谁都没睡着,谁也没说话。

她这一个多星期都在忙两个女儿的事,对于丈夫,完全属于不管不问,就算想问,也是心有余力不足。

要是以前,乔林业早就表达不满,可这么久,他始终都是一副心事重重,也不知道报社的工作有多忙。

想了下,还是问了声:“你工作怎么样?”

因半个月前的那篇文章,乔林业受了牵连,当时引起不少反响共鸣,谁想到短短几天,情况急转直下成了风口浪尖。

别人能避,乔林业是负责军事刊栏的编辑,他想避都避不了。

“没什么事,最近不是三创五检吗?报社需要高度配合,发表实时文章,所以就比较忙。”

一家子生计都在乔林业身上,妻子又在处理两个女儿的事 ,想说的话最后都只能归于一个忙字。

“再忙也记得准时吃饭,注意休息。”

一句关心,让平躺的两个人瞬间靠近,到底是多年夫妻,心在一处,说到底都是为了把日子往好了过。

“济南的婚事,还是由你这个当妈的帮着相看,我就不管了。”

两人的隔阂,为的就是这事,现在乔林业主动提起,刘萍倒不好说是,认下显得她心眼小,忙推说道:“济南的婚姻大事,哪轮得到我这个后妈管?上头还有老太太和两位姑姐看着呢。”

“以后济南想娶谁,我都没意见,只要你们乔家满意就成。”

话是这样讲,要真不听刘萍的意见,只怕继子前脚结婚,后脚就让小夫妻搬回枣儿胡同住。

以后儿媳生孩子坐月子,刘萍可不会沾手。

有那闲功夫,还不如多给三个女儿熬汤做饭,带孩子。

乔林业额角轻跳:“睡吧,明天还要早起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