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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窗口的林向前和包世杰一直没走。

两个人贴着墙壁,把里面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两个人被震撼的无以复加。

没想到姚红梅生活的这么悲苦。

摊上了这么一家人家,被她们欺负的连求生的本能都没了,连跑也不敢跑。

两个人刚决定回去,再慢慢想办法。

又听到屋子里传来一个尖声怪气的女人声音。

“五妹,满仓大哥,吃着呢?又吃炒鸡蛋啊,菜式真不错,是得吃的好一点儿。”

说话的是冯秋珍,今年52,土生土长的秋水村人。

林向前和包世杰听着这声音有点耳熟,偷偷顺着窗缝往里一看。

嚯,这不是刚才在杀狗的那个女人吗?裤腿上还沾着狗血呢。

王五妹虽然对姚红梅凶悍的很。

但是对冯秋珍客客气气的,把筷子一放,站起身笑脸相迎。

“秋珍,你吃了没呀?一起吃一口,不过没什么好菜。”

粱满仓头都不抬,自顾自吃自己的炒鸡蛋,老白干。

冯秋珍:“别忙别忙,五妹,我中饭是还没吃,但我锅子上炖着肉呢。”

王五妹:“哟,秋珍,今天什么日子,吃上炖肉啦。”

冯秋珍:“哪儿啊?哪有钱买肉啊?家里那只瘦了吧唧的小黄狗,被我给宰了,炖狗肉吃,那只狗白天不叫,晚上叫,每次我睡着了都被她给叫醒,烦的要死,越养越瘦,索性吃了算了,瞧我身上弄得一身狗毛。”

王五妹乐道:

“狗肉好啊,狗肉香啊,可惜啊,我家里没养狗,要不然我嘴馋了,也杀只狗,烧狗肉吃。”

二人又有的没的,说了一会儿废话。

冯秋珍又问道:

“五妹,你儿媳妇儿下地干活去了?”

其实冯秋珍这是明知故问。

她是看着姚红梅出门之后,她才瞅准时机来的。

要的就是姚红梅不在家,好方便说她那见不得光的龌龊事儿。

王五妹一边吃着烤番薯,一边点头道:

“出去了,出去了,那个扫把星一天天的就想偷懒,做个饭,蒸几个番薯,做了半天,让她早点下地干活。”

冯秋珍:“五妹,你这心也够大的,你让她一个人下地,也不怕她跑了。”

王五妹两头一笑道:

“哈哈哈哈哈,放心吧,她不敢,跑过两回了,每回都被抓回来,每回都往死里打,把她打怕了,现在就算有人要带她走,她都不敢走,女人嘛,都是贱货,多打几回就怕了。”

“再说了,村里这么多眼睛,等于都是我的眼线,要是看到她往村口跑,肯定会帮我拦下的,咱们村别的没有,就这一点齐心,嫁进咱们村的女人一个都别想跑,哈哈哈哈哈。”

王五妹当年自己就是嫁进村的女人。

当年也是被男人粱满仓打的死去活来。

现在她十八年媳妇熬成婆。

把当年自己的苦难转嫁到另外一个女人头上。

人性之恶,在这一刻昭然若揭。

冯秋珍:“哈哈哈哈哈,这话说的倒是,你五妹是谁呀?调理起儿媳妇来,一调一个准,姚红梅在你手里乖的跟个小猫一样,对了五妹,我今天来是有个事儿,想跟你商量商量,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王五妹:“啥事儿啊?秋珍,话说的这么客气,咱们多少年的老姐妹了,有事你就说。”

冯秋珍先不开口,先站起身把大门虚掩上。

王五妹:“哎哟喂,这咋还关门呢?这一关屋子里都黑了。”

冯秋珍又回到座位上,笑着说道:

“黑一点怕啥?吃饭还能吃到鼻孔里去啊?我这事儿啊,不太想让人家知道。”

王五妹:“到底啥事儿啊?神神秘秘的,该不会要问我借钱吧,哎哟,秋珍,这我可先说好,我们家这情况你也知道,穷的叮叮咣咣响,我儿子之前是个药罐子,天天喝药,年年看病,这钱全都。”

冯秋珍伸手打断道:

“我知道,我知道,不是借钱。”

王五妹一听到不是借钱,倒也放心了。

这年头最怕的就是别人借钱。

借吧,自己心疼,再说家里也确实没几个钱。

不借吧,也有点尴尬。

“那到底啥事儿啊?”

姚红梅把自己的凳子往前移的移,靠近王五妹,小声说道:

“五妹,我呀,想跟你借一样东西。”

王五妹:“借啥东西?你说。”

冯秋珍一脸神秘道:

“借肚子。”

王五妹一脸问号:

“啥???借肚子???什么肚子啊???”

冯秋珍更加神秘了:

“你儿媳妇的肚子。”

王五妹:“我......我儿媳妇的肚子???姚红梅的肚子???”

冯秋珍:“对,没错,就是姚红梅的肚子。”

王五妹莫名其妙,把手上的番薯往桌上一放:

“秋珍,我咋糊涂了呢?这肚子咋借呀?”

冯秋珍耐心说道:

“是这样的,五妹,你也知道我们家的情况,我有4个儿子,可老大不到成年就死了,老二呢,又是个傻子,老三,小的时候下河摸鱼,被毒蛇咬掉了命根子,就剩下一个老四了。”

“我就跟我们家老四说,老四啊,你肩上的责任重,你要给咱们家传宗接代,你前面那三个哥哥都成废人了,都没有办法给咱们家传宗接代了,这任务就全指着你一个人了。”

王五妹表示同情道:

“可不嘛马秋珍,你也是个可怜人,自己那么争气,生了4个儿子,可是接二连三的出事,不过幸好,老天爷有眼,还有老四,老四行。”

冯秋珍:“唉哟,有什么用啊?我那老四跟我说了,行啊,那你们给我娶媳妇儿去吧,你们有这个娶媳妇的钱吗?你们要能给我娶到媳妇儿,我立马就给你们传宗接代,赶紧给我娶去吧,给我娶个漂亮的,我给你们生个白白胖胖的大孙子。”

“他这一句话呀,就把我和她爸都给噎住了,你说咱们家这情况哪里娶得起媳妇儿哟,娶媳妇儿要彩礼,还要买三转一响,还要有新房,还要请客办酒席,还要准备一大堆的东西,这前前后后没有大几千块钱,拿不下来哟,可把我给愁死了。”

王五妹:“可不是嘛,这年头,好事一件没有,坏事一件接着一件,想想当初,我们嫁人那会儿,什么三转一响,听都没听说过,娘家抱两条被子,再给自己扯上一身布,扯上一块布,做一身新衣裳,这就算结婚了。”

“哪像现在呀,又要缝纫机,又要自行车,又要手表,还要应收音机,这过日子哪需要这些东西哦,都是浪费钱,再说以前请客办酒席,那也没什么菜呀,就这么三四碗菜,最多给你添一回。”

“现在呢,又是大鱼又是大肉的,大碗的档次都算低了,得12大碗,真是要了亲命了,还有那房子,我们以前哪要求有什么房子,只要有个瓦片在头顶就可以了。”

“现在呢,要什么婚房,房子巴不得还要铺地砖,现在的女孩子,一个比一个挑,都把自己当成什么千金大小姐了,幸好,我给我儿子亲事办的早,要放在现在办,我也办不起。”

一说到儿子,王五妹鼻子一酸,伤心的哭起来。

“哎哟喂......我可怜的儿子哟......我的长生哟......年纪轻轻......不到30就死了......妈给你取名叫长生......是想让你长生不老哟......可你偏偏倒好......别说长生不老了......连一半的寿命都没有活到哟......”

“真是作孽啊......我的儿子啊......妈一共就生了你这么一个孩子......你怎么走得这么早哟?妈白发人送黑发人......骂的心里苦啊......我可怜的长生啊......这世上再没有比你更苦的孩子了......千错万错都是妈的错......要怪就怪妈一个人......妈当年脑子昏了头了......不知道你已经到了妈的肚子里......妈还在喝农药......就是那该死的农药害的你......”

“你从小体弱多病......一天要咳几百声......妈听到你这些咳嗽声......妈的心就在像刀割一样的痛苦哟......我的长生啊......你连一天健康的日子都没有过过......整天的咳嗽......咳得上气不接下气......好几回被痰咳住被噎住......差点一口气提不上来......”

“妈真是对不住你呀......我的可怜的长生啊......我的孩子啊......你死的真是太早了呀......妈一想到你冒着眼泪......我就止不住的流啊......老天爷呀......你非要收人......你就收走我吧......为什么要收走我的儿子......”

“你让我儿子健健康康的活在这个世上......你为什么要让他这么早就离开我呀?我一共就这么一个孩子......我苦啊......我的命真是太苦了......”

冯秋珍一看这架势,就知道王五妹老毛病又犯了。

在这件事情上,王五妹就像那祥林嫂一样。

平时好好的,只要一提到儿子,一想到她那个梁长生,就能哭上半天,谁劝都没用。

冯秋珍赶紧安慰道:

“五妹五妹五妹,别哭了,别哭了,赶紧别哭了,哭伤身体,太伤身体了,别哭了,长生这孩子是可怜,我也是看着她长大的,快别哭了,你要保重自己的身体,你再哭长生也回不来了,长生在天之灵,也肯定希望你能够,安安稳稳的过日子。”

“有些事情,谁都没办法的,你快别哭了,人死不能复生,咱们活着的人得好好过,让死掉的人在天有灵能够安心,快别哭了,五妹你在哭,我都要跟着你一起哭了,你为了长生,你也已经想尽一切办法了,想当初,我们两个一起去弄脑浆馒头,就是为了给长生治肺痨。”

八年前。

王五妹也不知道哪里听出来这么个配方。

说是得了肺痨的人,只要吃了人的脑浆子,就会神奇般的痊愈。

王五妹知道这个偏方之后,兴奋的不得了。

可是这个偏方要求有点高。

必须是人的脑浆子。

猪的脑浆子,牛的脑浆子,羊的脑子,狗的脑浆子通通不可以。

必须是人的。

可是人的脑浆子哪里是这么好弄的。

就算是村里死的人,那也不可能把人家的脑袋一一铁锤砸开,去吃人家的脑浆子吧。

可是王五妹爱子心切。

但凡只要有人说吃肺痨能吃得好的东西。

她都要想尽办法的去弄到手。

哪怕是脑浆子也不例外。

她甚至想到了去贿赂监狱里的行刑手。

哪天监狱的要枪毙犯人,她就去沾点人家的脑浆子。

她到监狱里面去问这个事儿。

被监狱的人直接骂了出去。

说她们一切的手续都是要按照国家规定的。

一个死刑犯一旦被枪毙之后。

他就赎清了她全部的罪孽。

要把她当做一个普通的人一样有尊严的对待。

枪毙之后的人必须要送到火葬场去火葬。

任凭王五妹说那个人反正都已经死了,他的脑浆子要是能够救人一命的话,那也是他积德了。

说不定她就会因为这件事情投胎转世还能重新做人。

不然的话,像这种犯了死刑的人,投胎转世肯定要做猪做狗。

说不定做蚂蚁,做臭虫。

监狱里的人让她不要相信这些封建迷信。

总之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给她犯人的脑浆子的。

王五妹没办法,只好另外想办法。

又有一回房,五妹听说,隔壁村死了个青壮年。

而且,她们家偷偷的进行了土葬。

王五妹一听,机会来了。

土葬不就是把一个全乎人放进棺材里。

再把棺材埋在地底下嘛。

那自己只要把这个棺材挖出来,打开棺材。

再把尸体弄出来,再把人家再把脑袋劈开。

不就能得到脑浆子了吗?

于是王五妹和梁满仓夫妻两个。

半夜三更,夜深人静,伸手不见五指的时候。

一人带了一把铁锤铁锹,去挖人家的坟墓。

两个人在黑夜里使劲的挖。

平时下地干活都没这么舍得下力气。

眼瞅着,马上就要把棺材挖出来了。

万万没有想到。

下葬的这家人家留了个心眼。

她们知道自己搞土葬是违反国家规定的。

就担心某些吃饱饭没事干的人会去举报。

所以安排了人,轮流值夜班看守着坟墓。

看守坟墓的人大喊一声。

有人偷尸体!!!抓贼啊!!!

瞬间涌出来几十个人。

不管三七二十一把王五妹和梁满仓两个人一顿毒打。

梁满仓这辈子打过的架不少。

但是像这样几十个人打两个人的群殴。

任凭他再怎么着,也是双拳难敌四手。

那一顿打,把两个人打的足足三天三夜下不了床。

脑浆子没搞到手不说,自己一条老命差点搭进去。

尽管如此。

王五妹一进贼贼心不死,还想着脑浆子的事儿。

终于有一天。

王五妹在鸡窝里捡鸡蛋时。

冯秋珍上气不接下气跑到她家里来,急吼吼的告诉她。

她看到外边的大马路上,有一辆大卡车撞死一个人,把人家撞的脑壳都碎了,脑浆蹦出。

快快快,赶紧赶紧去搞脑浆子,那脑浆子说不定还热乎着。

王五妹一听,激动的连鸡蛋都不要了,撒腿就跑。

冯秋珍又从兜里,掏出一个白面馒头。

说用这个白面馒头蘸脑浆子,效果是最好的。

到时候连馒头带脑浆子全部吃下肚。

王五妹一辈子都没怎么感动过。

在那一刻,她确确实实被冯秋珍的姐妹情谊感动了。

激动的当场飙出眼泪,跟冯秋珍说。

秋珍,你真是我的好姐妹,算我欠你一个天大的人情,等将来有机会我一定还你。

两个人一路狂奔,这件事情十万火急,晚了就来不及了。

晚了要是被撞死的人家属来了,那就又弄不到手了。

人家这边哭的跟杀猪一样,伤心的要命。

你在那边沾人家的脑浆子。

还不被人家打出脑浆子来。

两个人这辈子都没跑得这么快过。

跑到大马路上的时候。

万幸中的万幸。

除了被撞傻眼的司机以外。

死者的家属还没到。

王五妹赶紧上前二话不说,掏出冯秋珍给的那个白面膜。

从中间一掰为二。

也不管恶心不恶心了。

躺在地上的那个人,脑袋被大卡车的车轮碾过去。

整颗脑袋成了大饼。

血汁拉乎。

正常人看到了,都受不了会呕。

可此刻的王五妹哪管得了这些。

不管三七二十一。

左手半个白面膜。

右手半个白面膜。

照着地上那一滩白花花的东西,拼命去沾。

不用说,人脑袋上白花花的东西,那就是脑浆子。

王五妹在那一刻,就像一个贪婪的蚂蝗。

白面膜上沾满了脑浆子,吸的厚厚的,满满的。

当宝贝似的捧在手心里。

东西到手了,王五妹和冯秋珍两个人又撒腿就跑。

把撞车的那个司机搞得莫名其妙。

满心以为来的这两个人应该是死者的亲属。

没想到两个人又莫名其妙的走了。

留她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王五妹到家之后。

赶紧把那沾满了血浆子的白面膜给儿子吃。

梁长生一开始还不愿意吃,闻着恶心。

王五妹说这是能治好她肺痨的灵丹妙药。

说什么也要吃下肚,一点都不能浪费。

只要把这个白面膜吃下去了,就能像普通人一样,再也不会咳嗽了。

梁长生这才硬着头皮捏着鼻子。

把那个白面膜吃下肚。

事实的结果证明,这个偏方并不管用。

因为她儿子吃了那个白面膜之后。

非但没治好肺痨,还闹肚子,闹了好几天。

一天拉肚子拉十几回,差点把人都拉虚脱了。

虽然脑浆子白面膜没治好儿子的病。

但王五妹对冯秋珍在那一次,向自己伸出的援手是深深的感激的。

一直觉得欠冯秋珍一个天道的人情。

管不管用不说,至少人家帮了自己的大忙了。

这件事虽然过去8年了。

但是王五妹一直记在心上。

王五妹此刻越哭越伤心:

“秋珍啊......你说......我前世到底造了什么孽呀?我这人的命怎么那么苦啊?我这个年纪的女人......哪个不是生三个五个......多的十个八个都有......可我呢......我就生了长生这么一个孩子......老天爷不开眼......还要这么早就把我的儿子给收走了......”

“我可怜的长生啊......投胎到我的肚子里......真是遭了罪了......我长生真是可怜哟......从小到大从来没有睡过一个踏实觉......能够一口气睡上一个钟头......我都阿弥陀佛了......十几分钟就要咳一咳......十几分钟就要咳一咳......”

“你说这孩子......怎么就这么可怜哟?当年你帮我弄脑浆子馒头的事......我都记在心上......为了让我长生......治好这个肺痨病......我也是想尽了一切办法......”

“后来我听人家说结婚能冲喜......我就给她早早的娶了媳妇儿......当时为了娶这个媳妇儿......我也是倾家荡产......还问村里家家户户都借了钱......这才把这个媳妇儿娶到了手......娶媳妇儿欠的债......我前年才刚刚还清......”

冯秋珍:“我知道我知道,五妹这些我都知道,我知道你不容易,长生这孩子是可怜。”

王五妹:“你不知道......秋珍我跟你说......我这心里的苦啊......我也真是没人说......我也只能对你这个老姐妹说一说了......人家说娶媳妇儿能冲喜......我信了......我倾家荡产的我娶了......可我娶进来这个媳妇儿......非但没给我冲喜......她还加重了长生的病......”

“长生这孩子自从结婚之后......病情一年比一年的重......以前好歹他还能在村子里晃悠晃悠......到最后......他连门都出不了了......又过了两年......他连床都下不了了......你说我这娶的是什么媳妇儿?冲的是哪门子的喜哟?这分明就是娶了一个扫把星进门......”

“那个扫把星......整天拉着一张脸......你说她拉着一张脸给谁看呢?你说咱们年轻的时候给人家做儿媳妇的时候......哪敢那么对婆婆呀......婆婆说什么......那都得笑脸相迎......婆婆一巴掌打在脸上......咱们都得把另外半边脸凑上去......让婆婆打......”

“现在做儿媳妇的不得了啊......你骂她一句......她还能顶你一句......我要平时不压着她点......她能骑到我头上撒尿你信不信......那个扫把星我真是越看越不顺眼......结婚9年把我儿子给克死了......你说说看这叫什么事儿......我儿子本来活得好好的......被她给克死活活的克死......”

冯秋珍叹了口气道:

“是啊,长生这孩子啊,真是可怜,有时听他咳嗽,听得我都揪心,不过也幸好,他也算是在这个世上留了个种了。”

不说这个还好,一说到这个。

王五妹狠狠的在地上吐了一口唾沫:

“我呸!!留个狗屁种!!那扫把星要是给我生个孙子,也算算她给我们粱家立功了,我也会好吃好喝的让她坐月子,每天一个红糖鸡蛋端到她床前,我亲手喂她吃都可以!!”

“可偏偏那个扫把今天不争气的该死的肚子,生的是个赔钱货,你说说看,这赔钱货生下来干什么?还不如别生呢!!”

“这什么肚子?连个儿子都不会生,这要放在旧社会,像这种赔钱货生下来,就应该掐死淹死,下手狠点的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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