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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也不是要赶你走,只是过几日我们就要离开了,也不方便带着你。你京中可有其他可投奔的亲戚?或者你想回家也是可以送你去的。”

“我,,,我也不知道,家里我不想再回去了,他们还会把我再卖给其他人的。在这人生地不熟的,我是逃出来的。之前听说家里有个远房表姐在京中做小生意,也不知道现在还在不在。”她一脸难过的眼眶也泛了红的几欲哭出来。

“寄奴,你可以将你表姐的名字告知小姐,让小姐派人给你也打听一下。”廖即心安慰着。

漪袊虽然喜欢他这主人的姿态,但却不喜欢他与这才认识不足半日的人如此熟识,心中不免有些酸,“嗯,心儿倒是考虑周全。怎也不见你为我的事思虑几分?”

廖即心听她这话,心知她还在为着刚刚的事而不高兴,可自己终究是没办法给她她想要的,哪怕现在答应了,以后也会成为她被人指点的一处污点。廖即心只得当做没有听懂后半句般的自若。

“廖哥哥,我真的不知道她现在如何了,也不知道如果去找她,她会不会将我在此的消息告诉家中,那我又会被抓回去的。这次如果被他们抓到,他们一定会打死我的....呜呜”刘寄奴说着就害怕的自己呜咽了起来。

说着整个人都跑上前来,抱住廖即心的腿,将头附在他的膝盖上,打算痛哭一场。“廖哥哥,你就可怜可怜我吧,我可以洗衣做饭,我什么活都能干,求你别赶我走。”

“这...”廖即心有些为难,自己本就是偷跑出来的,怎么可能再带个人回家,漪袊又是何等尊贵的身份,身边怎可留这等身份不明的人。一时间也犯了难,不知该如何是好。

“小姐,这...”廖即心可怜巴巴的看着漪袊。

漪袊本就因着刘寄奴的出现而不满了,现在自己在这,她就这般胆大的如此动作,如果自己不在的时候,还不知道她会做出什么事来。

心中想将她打发走的心更盛了。

“不行,最多让你这两日在这,过几日我们走的时候,你也与我们一同自己找出路去吧。”漪袊说着。

刘寄奴现在这般境遇,让她自己出去,不出一日她一定会又被抓回去的,她可不傻。

她倒是有一股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抬起头,直视着漪袊:“你是不是怕我在这,廖哥哥就不喜欢你了呀?”

漪袊虽说被人说中了一半的心事,可也绝不会承认的,只是轻蔑的哼了一声。

刘寄奴却马上如同变脸一般的道:“王姐姐,你放心,廖哥哥是你的,我不会跟你抢的,我只是不想回去再被那些人打了,你就让我留下来吧,我保证不会馋着廖哥哥。”她放开了廖即心的腿,又向漪袊的方向爬过去抱住了漪袊。

漪袊本就厌恶别人碰触,之前也没有哪个不怕死的敢如此,不耐烦的要将腿抽离开来。

但不曾想刘寄奴虽说看着瘦小,但始终是个女子,漪袊轻微使些力气竟然无法将腿抽出。

这让本就心烦的漪袊,现下火气更是更是不断的往外冒着。抬脚就一个使力往外抽。

结果岂不知这脚边的刘寄奴是何缘故,竟然就如此的向后重重的倒去。

从廖即心那里看去,只见到漪袊抬脚将人踹翻在地。廖即心忙起身上前将人扶起。

“寄奴!你没事吧?”忙关心道。

漪袊也是有些反应不及,这动作都让自己觉得是不是真的是自己抬脚给了那人一下。

“廖哥哥,我没事,咳咳,,,我没事,,,咳咳,你别担心。”刘寄奴咳嗽着。

“你在这演的是出什么戏?”漪袊问着。

漪袊从未想过自己竟然会有一天遇到这后宫的戏码,不由的有些来了兴致。配合的说了一句:“心儿,我可什么都没做,是她自己摔倒的,你可要相信我呀。”

廖即心不曾说什么,也不抬头看漪袊,只是看着自己扶起的刘寄奴:“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伸手就抚上刘寄奴的肚子。

刘寄奴将手重附在廖即心的手上:“廖哥哥,你别担心,寄奴没事,这比之前的那些人都已经很轻了,只是寄奴自己没跪稳,不是王姐姐的错,她什么也没做,廖哥哥你不要生王姐姐的气。”

漪袊见状再没了之前配合的心思,一把抓起两人相贴的手,将人带回了自己的怀里。

“你不信我?”漪袊低头看着怀里的人。

可怀中的廖即心却眼睛都未离开刘寄奴的身上:“没有。小姐高兴就好。”

“我高兴就好?”漪袊听了着话反问了一句,廖即心不再答话。

漪袊此时再也压不住心中的火气,从来还未有人敢如此对她:“这是你说的。既然都这么觉得了,那不如坐实吧。”说完这句,漪袊就起脚像前面的刘寄奴重重的踹了过去。

廖即心一听,本能的就扑过去替刘寄奴挡下这一脚。漪袊见他的动作,迅速撤下力气,但收脚已然是来不及了。虽说将力气卸了大半,可对于廖即心来说还是重重的踢在了肚子上,

顺着漪袊的力气,向后倒去。

“廖哥哥!”刘寄奴本已经做好了躲开的准备,或许还可以趁机接力拉那喜欢动不动就踢人的小姐姐一把,让她在廖哥哥面前出个丑,让她也知道下次不可以随便这样。可不曾想廖即心会为了自己挡这一下,自己只得跟着他一起的接下这一下,垫在了廖即心的后面一起倒了下去。

漪袊也不曾想到,这人会为了这刚认识的人做到这份上,自己也被她的举动给吓了一惊。

“心儿!”漪袊赶紧上前,扶起廖即心。

漪袊见自己刚好踢中了廖即心的心窝,他的眼泪又止不住的流。话也感觉没气力说,这才开始后怕起来,想着自己是收了力气的,自己怎么能如此的伤他,心中开始慌乱,不断的自责。

“还在这干嘛,快叫郎中啊!”刘寄奴看着廖即心的样子,也说不准她现在到底如何,自己对这府上也不熟悉,张口就毫不客气的对着漪袊喊去。

漪袊被这一声提醒的忙推开门就去喊人了。

“廖哥哥,廖哥哥,你没事吧?”刘寄奴扶这廖即心,也不敢随便动他。

廖即心此时却已经缓过来些,居然调皮的冲刘寄奴眨了下眼睛,小声的用只用两人的声道:“放心,我没事。”

“你这是?”刘寄奴有些傻傻的看着眼前的人,毕竟自己也被他给吓到了。

“没有太大力气,我是装的,这样她就舍不得赶你走了。”廖即心轻轻的笑了一下。

刘寄奴忽然之间不知该用何种心情对待这个眼前才认识不到一天的人,自己曾经遇到的人,从来没有如此为自己的人。

“廖哥哥。”刘寄奴感动的抱紧怀里的廖即心自己也声音呜咽起来了。

漪袊回来的时候就刚好看到刘寄奴抱着廖即心的这个动作,心中最坏的想法都已经涌上了脑海,但她不相信,只是快跑两步,将人从刘寄奴的怀里抢过来,自己将人抱起放在床上。嘴里还不断的念叨着:“心儿,你一定没事的,我错了,你别吓我,你一定舍不得我的,我再也不这么对她了,你说怎样就怎样,我都答应你,你别吓我呀。”

沁如跟在她后面看着自己主子的样子,开始也是被吓了一跳,但是看到她怀里人的气色,瞬间也就只是安静的在一旁看着,嘴角也不自觉的想要扬起,又怕被自家主子给扔到什么鸟不拉屎的地方,只得用力的憋住让自己不笑出声来,毕竟自家主子这个样子着实难得一见。

“你还站在那干嘛,快来看看啊。他刚刚伤到的应当是胸口,你快看看如何了。”漪袊气急败坏的喊着身后的沁如。

“啊,是,是,小的这就来。”沁如忙恢复一本正经的样子上前为廖即心把脉。

沁如探着廖即心这什么事都没有的脉象,想着总归也该给他回诊一下,之前的药膳已经吃了些日子,该调调了。

“咦?”沁如发出轻声。

“怎么了?他怎么样了?你快说呀。”漪袊在一旁着急的问着。

“主子莫急,待我再仔细诊治一二。”沁如安慰着。

漪袊也知看诊要静心,也就只是眼都不眨的盯着沁如的动作。

“哦~”沁如又仔细探了探脉象,又发出了一声。

“沁如。”漪袊已经按捺不住的又询问了。

“咳咳”沁如清了清嗓子道:“廖少爷现在...”她又停顿了一下。

看着漪袊的脸色只能赶紧继续说道:“应当是受了重击导致的一时晕厥,待小的给他推拿一二,将与郁结于胸口的淤血与闷住的那口气散开便好了。”

说着她就要伸手去掀廖即心的衣服。漪袊见状忙上前将人拦下。

“你口述便好。”说完,自己伸手就要来帮廖即心。

廖即心本就是装的一直闭着眼睛,一听这话,自己着实不敢再装下去了。虚弱的张口输了口气。颤了颤眼睛,悠悠的一副刚刚转醒的样子。

“我..我这是”廖即心说着。

漪袊见人已经转醒心中的大石才放下了些,上前抓住廖即心的手,问到:“心儿,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胸口疼不疼,你快告诉我。”

“我....我没事了,小姐不要担心。”廖即心虽说是有些装出来的意思,可是胸口却也是实打实的挨了一下的。

沁如见状却还是道:“主子,廖公子虽说已然转醒,可刚刚郁结于胸口的那口气还未散开,您还是速速的替他揉散开的好。”

如果平时的漪袊自是不会被这几人的小把戏给骗到,但关心则乱确是真的,漪袊真就当廖即心有郁结于心的问题,伸手就要替廖即心揉散。

廖即心忙伸手挡住了漪袊的动作:“小姐,我真的没事,不用劳烦小姐了。”

“廖少爷,您可不能讳疾忌医呀,是不是因着我们在您不好意思,放心,我们这就出去。这是一瓶药膏,主子您借着药膏的药性,将廖少爷的病治上一治,我们就先出去了。”沁如说完将药箱里的一瓶药膏放在了床榻边,也不等刘寄奴反应,就将人强行拽出了屋内,反手还将房门给带上了。

漪袊之前没有反应过来沁如的说辞,现在也定然反应过来,毕竟依着沁如再如何胡闹,也断然不会将病人的事如此草草了事。心道:这沁如,如今是要成精了,看来她一直惦记的库房里那株仙参自己怕是要保住咯。

漪袊拿起床榻上的药膏,轻轻颠了一下,转头又对着廖即心一脸着急样子:“心儿,快让我帮你用药。”

廖即心忙伸手挡住漪袊,一再推拒漪袊的动作,让漪袊最终将他的两手压制在了头顶:“心儿,你别害羞,我帮你顺开就好了,不然我闭上眼睛不看,你需要赶紧医治才行。”

漪袊虽然说着语气着急,可手上的动作和眼中如同登徒子般的神情却将她的意图暴露的彻底。

廖即心再也不敢装下去了:“王爷,我没事,我真的没事。”

“心儿刚刚唤我什么?”漪袊这下也不急着如何,只是一直这样的动作。

廖即心挣扎了两下,发现自己还是不敌漪袊,只得放弃道:“袊,袊儿,你放开我吧,我真的没事,我刚刚只是...装的。”廖即心的声音越说越小,到最后两个字,如果不是漪袊的听力甚好,或许就会错过了。但她还是坏心的当做没听到。

“你刚刚只是什么?我没有听清。”漪袊问着。

廖即心只得一咬牙,声音大了些道:“装的,装的,我错了,袊儿你快放开我吧。”

漪袊听他这话,说不气是假的,可伤人的却也真真是自己,自己又有什么资格怪他呢。只得愤愤的就着这个姿势,在廖即心的肩上用了些力气的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