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袊本是追着那人的身影,生怕将人跟丢了去,但慢慢的她发现,那人似乎并没打算逃跑。反而是在自己慢下来时,那人好似生怕自己跟不上一般的,也慢了下来。

漪袊试了几次,终于停下来脚步,站在了原地。

那人回过头来,离着漪袊一些距离道:“你,不找他们了吗?”

漪袊看着她:“找。”

“那你怎么停下了。”

“你带我去的方向真的是能寻到他们的吗?”

“自,自然是....”

“算了,这雪越下越大,我还是回去等他们吧,不然他们回来该找不到我了。”

“可他们还等你去寻他们呢。。。”

“你怎知他们在等我去寻?”漪袊问道。

那人一时答不上来。

“带我回去。”漪袊几步上前看着那人。

“这。。。。”

“不要让我再说一次,这次我不敢保证还会不会留下你的性命。”

那人看看漪袊的样子,为难了许久,只得低下头去,将漪袊往来时的路走回。

“他们就在这了。”

那人带着漪袊转了几次角后,停在了一个不起眼的小院门口。

漪袊一脸怒气的走入房内,看到的却只有在收拾着草药的沁幽。

“你为何会在这?我不是让你离开吗?\\\"漪袊出口问道。

”是,只是如今这事已经不用我去了。”沁幽手上的动作未停。

”你是说?“漪袊问道。

”是,爷已经亲自前去了。“沁幽答道。

漪袊坐在了桌前,看着眼前这现在与自己有着同一张脸的人。自己果真还是小看了他,自己竟然忘了,他已经不是之前的那个他了。自己这些个小伎俩他怎会瞧不出。

“他都说了什么。”漪袊摘下脸上的面皮道。

“爷说了,既然此地能做主的人既然已经来了,那就不用他这闲人在此多事了。”沁幽答道。

“呵,还真是随性。”

“爷一向如此。”沁幽手上的动作未停。

“他既然留下你,那定然是有安排的,把你知道的都说说吧。”

沁幽停下了手中之事,转身看向了漪袊,这是她第一次看到这澜国的太子,对她而言特别的只是因着爷的关系而已。

她长的确实与殇国那些柔美的女子不同,皇家的威严再加上自带的英气,难怪爷在殇国见了那么多的女子之后,仍然没有动心之人。之前自己还奇怪,到底是怎样的女子让爷这般的放在心上,如今看来,确实与之前所见都不同。

她又想起了自己与她这短短的相处。

昨夜自己见到了她,知晓了她的身份,不知为何竟然就顺了她的意。

自己听了她的话,准备今日一早便离开此地,去寻之前派出去的人。可谁知半夜自己就被人给唤醒了。

睁眼一看,正是自家的主子,她有些惊讶。

“爷,您怎么。。。”

廖即心看看她,也不多说什么,只道:“明日你去药材库整理药材便可,如果她来了,你就同她说,管事儿的来了,闲人就先走了。”

沁幽一脸诧异:”爷,你要去哪?“

廖即心道:”回殇国。“

”您为何突然要回殇国?那澜国的事该如何是好,还有如琳他们,您独自回去,不带我们吗?“

廖即心道:”你只要知道此事就好,其他的我自有安排。“

沁幽也只不好多问,只是点了点头应下了。

”明日我会让人带她离开这村里,她不应当在此。既然身份已经暴露,那只有我离开,她才会离开。“

”可爷,您不就是为着她才回来的吗?既然她都前来了,为何不见?“

廖即心没有回答,只是摇了摇头。

“那您自己走吗?这太危险了,如今您身子还病着。”

“我带着沁梅一起走。”

“沁梅?”

“嗯,就是梅娘,既然她在这也没什么亲人了,她想跟着我,那便带她一起离开吧。”

沁幽看他身后一直未出声的人。

“那你家爷可有说去何处?”漪袊见她许久都不曾回答自己的话,只是呆呆的看着自己。

“爷说他回殇国去了。”沁幽说着廖即心同她说的话。

“你说什么?”漪袊站起身问道。

“这是爷自己说的,他带着沁梅回殇国去了。”沁幽道。

“沁梅?”

“就是昨晚你看见在爷的院子里那个女子。”

“沁梅......”漪袊回想这这个名字,似乎听到过。

对,当年就是她与沁幽一起出现在自己面前。难怪昨夜看和那女子总觉得好似在何处见到过,却不曾有何印象,原来是这般。

那上一世她是不是也是这般被他带走?那他上一世就曾来过此地?他上一世来此是何时?为何要来?又做了何事?

毕竟上一世自己是让人几尽屠村,那他是何时来的?见到的又是何种场景?

漪袊忽然间更想见到那人,问问他,可.....

呵,自己是傻了不成,自己是上一世而来,而他却不是,去问他,如今的他又怎会告知自己上一世他为何要来此处。

漪袊轻笑一声,又坐了回来。

“既然他都这般说了,那你就同孤说说如今这处到底是何情形,之前发生了什么?”

沁幽与漪袊说着自己同主子来这的一幕幕。

自己当日与主子才来那日,此处简直是人间炼狱,根本不是外界所传的什么百姓暴乱,烧杀官员,肆意抢夺。

那些百姓早就已经饿的没有了气力,又因着病痛折磨的早就不成样子,身上也多处的冻疮,有些已经溃烂,惨不忍睹。

她与主子带着那些棉衣和棉被,还有吃食,药材来此处,可百姓们居然没有人敢相信,也没人敢上前来。

他们二人找了的地方,支起大锅,将带来的米倒入锅中,煮了一大锅热乎乎的白米粥。可却没一人敢食。

直到自家主子端起碗随意的喝上了一大碗,又试了锅里的,百姓见他无事,才有几个胆大的上前来试了试,发现自己没事,才都纷纷的唤着大家前来。

“这是为何?”漪袊问道。

“我们之后问了几个村民,他们说开始的时候也有人这般的给他们送吃的,送用的,可是他们有些人吃完了就开始发起疯来,还到处要杀人,有的甚至都伤了人。这时官府就会说是他们心怀不轨,就将其抓捕,之后那几人就都不见了。”沁幽答道。

“什么?他们怎敢如此?”

“毕竟如果有天灾,官府定然会派人来送赈灾的银两和东西,如果人多,那么他们到时候能中饱私囊的东西就少了,而且如果率先就让他们惧怕官府,到时候也可以有理由不用花费那么多的银钱赈灾。”

“荒唐!”漪袊回想起自己在京中听到的村民闹事的传书。若不是自己前来,想必此生都不会知晓究竟是何缘由。

“他们可有伤害你们?”漪袊问着。

沁幽想起那日自己到此处,百姓的房子许多都被大雪给压塌了,家中又有人重病,所以都躲在了府衙里,只为求一个栖身之所的样子。

“伤害?他们哪里还有力气做什么伤害我们之事,他们都恨不能将爷供起来。”沁幽笑道。

“爷带着我整整不眠不休,医治了三日,才勉强救回来些,可就是这般,还是有好多老弱病重之人,都不曾救回。”沁幽想着那些人的那一张张渴望活下来的脸,看着家人只能这般离自己去却无能为力的样子,心中不由的又低落下来。

“是朝廷的失职,是孤的过失。”漪袊自责的道。

“爷身子本就不好,这些年被师父用药吊着命才勉强好些,这次怕是又全亏空进去了。”沁幽叹道。

“他身子怎么了?为何这些年要用药才能维系?”漪袊诧异的问,当年他离开之时,虽然身子小时候有些弱,可自己也总是让人给他调理着,怎么也不会是需要用药吊着。

“殿下不知?”沁幽疑惑的看着漪袊。

“孤,应当知晓?”漪袊被问的也有些丈二和尚。

“殿下不应知晓吗?可爷....”沁幽忽然想起什么一般就不再说下去了。

“可他如何?”漪袊却要追问到底。

“可能爷有些水土不服才会身子比较虚吧。”沁幽道。

漪袊看得出她刚刚要说的并不是这般,可也知自己如今需要知晓的事还有许多,此时不是问此时的时候。

“那如今这村中百姓如何?”漪袊问道。

“他们的病如今只要没有意外,一直用药慢慢就会好起来。可是....”沁幽又担心起来。

“可是什么?”

“可是如今这药方中最重要的一味药,在半路上爷与那些黑心商人缠斗之时,被他们伺机毁去了许多。虽然爷后来带着我们抢回了些许,可却已经远远不足。如今这味药材只够支撑三日,所以我才会一直需求这味药。”沁幽担忧道。

“放心,药的事孤会去想办法,你如今只管用就是了。三日后孤定然给你只够的药。”漪袊起身道。

“殿下要去何处寻药?”沁幽问道。

“孤身为太子,寻味药还是不难的。”漪袊道。

“那殿下知道如何出这村子吗?”沁幽又问道。

“这....”漪袊这却被难住了。

“殿下等下。”沁幽走到了桌边,拿起一封信。

漪袊看着自己面前的这封信和一张绘制简单的地型疑惑。

“爷说了,如果殿下听了他回殇国就走,那便什么都不要说,只将这地形图交给殿下, 让殿下顺着地形图出村子。如果殿下还打算继续留下管此事,就详细的将这些时日所发生之时都说与殿下听,再将此信交给殿下。”沁幽想起自家主子犹豫不决的样子。

“果真不是当年的小心儿了。”漪袊看着手中的信不由的轻笑。

沁幽跟着自家主子这么久,听过许多人唤主子不同的方式,可这般的唤主子的,她还是第一次听到,自己那主子同这个名字总觉得并无半分关系。

漪袊拿过信打开,看到信上又是简单几个字,自己竟然不知他是这般性子的人。

信上只写了:“寻药,不日归,待”后面还有一点墨滴,应当是还未写问完,可究竟是什么字却看不出来。

她打量了许久这封信,又好生的折起,放回了怀中,又看着手中的地形图。

“殿下还是早些离去吧,这天黑了就不好走了。”沁幽道。

漪袊也未多说什么只交代了一声,如果有事尽管来找自己,便离开了。

她按着图上的路走,越来越发现这条路有些熟悉,这不是之前那村民带自己走的那条路吗?还真是去寻他们的路啊。

如果不是自己再折返回去,定然是不会知晓这些其他的事。

虽然沁幽说了按着廖即心的意思,将这几日发生的事都说与她,可自己总觉得她还是有所隐瞒。

这么容易就能让这些村民不再闹事,那当时的郡守见到自己也不会那般样子,还将这些人围好看顾起来。

不过这一切都要等自己出去问了才知。当务之急是要去寻那味药材才是。

漪袊想着想着往外走去,却不知是不是自己刚刚没有注意,什么时候竟然没有走到之前所画的路,莫名的走到了另一条岔路上了。

当她发现之时,天色已经渐暗,如今想要寻到出去的路却也不易,可说要走回去,却也不是那般容易之事。

她只能寻着周围有没有什么栖身之处,让自己今夜能躲上一躲。

她不知寻着黑夜走了多远,居然听到了有声响,她心中一惊,这荒山野岭的怎会有声响?莫不是什么野兽?漪袊虽然有功夫在身, 可这么冷的天,自己本就又有些疲累,如果多的话,那自己岂不是危险。

她想着,又听到了异动的声音,好似从不远处传来,她忙寻了处地方躲避。

刚躲到下,便听到好似铁链哗啦的声音,她疑惑为何此处会有铁链声,她仔细在黑夜中往声音的方向看去。

不知何时,她身边突然多了黑色在异动,在这天色中竟然不知是何物,突然就出现在了漪袊的面前。

“啊~”漪袊不禁叫出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