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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恩领主,看起来帕蒂那个小丫头和她的同伴们多说了些我的事情。”

被揭露了身份,安德鲁·帕莱斯也就没有那么多顾忌了。起身找了个木椅坐下,直视着这个找自己的年轻领主。

“是的,不过我本身也在找你。这个……”林恩伸手从虚空中一拉,将远在拉瓦尔平原的《恶魔学》从系统空间转移到了自己手中。“你应该会很熟悉。”

“恶魔?”

“死灵!”

一个疑惑,一个吃惊。

《恶魔学》封皮上的眼瞳不断螺旋式旋转着,书页不断翻动,甚至隐隐传来了恶魔的怒吼与喧闹。

反观安德鲁·帕莱斯就平静了许多,他看着《恶魔学》,用那双奇异的惨白眸子看向对方,伴随着魔力的扫过他确认了数遍才相信对方是真正的《恶魔学》。

“我听说你被一个术士骗了,然后就没有了关于你的消息。”

“我……”

《恶魔学》刚想要和老伙计聊聊这些年的离散和见闻,结果就被这一句话噎住了。

恶魔学:如果你不会说话,可以不说。

“为什么魔源·霍恩海姆会把你们这些研究报告、手记变成不同的样子?”

林恩也不想继续看两个书册的叙旧,直接开口询问道。他目前了解到研究报告中,对恶魔与深渊的研究成为了一本‘活’魔导书;对命运的研究成了自己的系统;对死灵和死渊的研究则成了如今的这个样子。

“你看起来比我想象地知道的还多。”

安德鲁看着林恩,没有继续向下说,而是在等一个解释。

林恩则是看了眼嘉利,红发的少女瞪了一眼自己后气哼哼地走了,末了还重重把门给关上。

“实验日志,命运。”

他没有彻底把系统的原身说出来,毕竟当初系统在眼前留下名字的速度堪比单身了二十年,几乎是出现的下一刻就消失了。他不确定这是不是因为某种存在一直盯着、寻找着它。

“……是这样啊,最后命运和主人都选择了你。”

安德鲁看着眼前的年轻人,他皱起眉,那双像是目盲的白眼中流露着不解和疑惑,还有浓浓的担忧。

房间中的气氛逐渐沉寂下来,只剩下了林恩没心没肺地饮茶声。

良久。

“好吧,我可以告诉你,但你知道后就必须承担起你应当履行的义务,除非你彻底死亡,否则这一次你没有任何躲藏的可能。”

“那就先等等。”

林恩叹了口气,阻止了正打算畅所欲言的安德鲁·帕莱斯。

安德鲁也不恼,等待着林恩的决断。

“我之后会专门找你问的,现在我需要你帮我做几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看在我们之间的渊源上你应该不会拒绝吧?”

“当然,你继承了主人的遗愿,那么你现在也是我的主人。”

当夜,

深沉到几乎扼住一切生灵的恐怖死气自荆棘领外的敦克领蔓延出去,沿途的一切生灵都不免化作纯粹的死物,精神强大的则可能成为能活动的死灵。

这场如同瘟疫一样的可怖威势直接让帝国内的能力者不约而同地朝着敦克领的方向看去,而这其中就有布雷·查理曼。

【哈……哈哈哈……哈……】

属于红龙法尔的尖利笑声吵得布雷·查理曼心烦,其实自从帝都的战斗结束后,法尔或许是因为挣脱黑暗时消耗了太多,已经很少像是喋喋不休的蚊蝇一样折腾布雷·查理曼了。

但很少,不是没有。

“闭嘴,笑什么!”

布雷·查理曼皱着眼眶——作为龙,他现在已经没有了眉毛这种东西——狭长眼眶上的皮与鳞皱起,看上去愤怒无比。

【那股力量。】法尔开口了。【那股力量是‘死亡’的力量,是死渊的力量。我记得那里你布置了死灵士兵对吧?】

“那又怎么样?死灵不会被死灵法术杀死,这是我这个曾经没有资格学习法术的人都知道的事。”

【呵,龙可以鲁莽,但不能不博学,傻子。】

法尔的嘲笑再次向响起,只不过布雷·查理曼并没有继续愤怒下去,他早已习惯了这种耳畔有人嘲讽的状态。

【死灵法术当然不可以,但死渊可以,死渊是一切事物的终结,你可以将祂理解成一切的死。死灵则是执念和死渊的气息混合的产物,死灵之所以会在死渊的外层活动而不是向深渊的恶魔一样居住在深渊的各层,就是因为死灵如果靠近死渊的中心就会被死泯灭。】

“也就是说……”

布雷·查理曼的龙目睁大,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也就是说你布置在那里的死灵已经全部死光了,你最好祈祷你之前一直倚重的大臣能从那种死气弥散的状态下逃回来。】

法尔的声音带着浓重的幸灾乐祸。

“格林卿会回来的……会回来的……”

布雷·查理曼这么念叨着,但声音却是越来越小,不安开始蔓延。他下意识想要振翅离开这个满是岩浆和火焰的洞窟,但只是刚刚扇动翅膀离地,无数的裂缝就出现在看上去正常的龙鳞和肌肉上,道道撕裂瞬间让整条龙血肉模糊。

【哈,哈哈哈哈哈……】

法尔的大笑在脑中回荡着,只是这一次,伤口的疼痛和精神的羞辱双重到来,让布雷·查理曼在一次无情摧毁着周围的一切——熔岩翻涌、火焰爆裂,一片狼藉的洞穴更加狰狞可怖。

“你们说七世陛下是不是彻底疯了啊?这样的地震已经是第多少次了?”

几个女仆小声地围在一起,这里曾经是帝皇的寝宫的外围,只是现在除了需要定期打扫来展现帝皇的威仪外,已经没有了任何实际作用——毕竟没有人住。

“安静。”

一声轻咳和制止让所有的女仆停住了相互八卦的嘴巴,一个个小心翼翼地垂着头,向着声音的方向行礼。

库克·培根走过这群女仆的身边,伸手推开了寝宫大门,随后感受着那股霸道的热流与怒吼的源头走进了一处被魔力伪装过的坍塌洞口。

“陛下……”

在火光照不亮的蜿蜒洞口,库克小声开口道。

“呼……呼……”

怒吼停下了,伴随着龙口喷溅的火星和周围熔融的痕迹,昭示着布雷·查理曼短暂地平息了下来。

“说。”

“您让属下关注的郁金香市场似乎出了变故……”

“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

白石商会的总部,大量的商人举着手里的认证书和交易券怒吼着,看着交易板上面昨日还是一株郁金香7金5银43铜半的价格,却在今天变成了5金132银50铜。

如果只是银币位的价格波动,这些商人或许并不会在意,但金币位的价格跳水那就有很大问题了——1金币等于200枚银币,没有人会觉得自己持有的资产骤然减少了400枚银币是一件小事。

“这只是很寻常的价格波动,价值越高的商品波动就必然会越大不是吗?去年还是2金一卷的废弃法术卷轴,因为黄金塔的大师们对魔纹的进一步研究已经贬值到1金币甚至银币都可以买到的地步了,不是吗?”

此刻在演讲的并不是白石商会的员工,只是一个小有名气的商人。

林恩已经明令白石商会不要踏足这趟浑水——至少明面上不能有任何一个白石商会的人作为实际盈利的入局人,最多也只能小赚。

“看吧,我和你说过,只要一次不跌太狠总有自以为聪明的家伙替我们出面辩解。”

可视的魔法造物内是沃恩的脸,说话的则是巴雷特·雷尔夫。

“你还打算在最后一刻拖沃金斯的资产继续下水?他们有这么蠢?”

沃恩一下就猜到了巴雷特的打算。

“当然不,他们不蠢,但他们高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