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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婶自己,则是拿过两个空木盆,将地上的猪内脏收拾起来,素秋好奇地蹲在一旁看。

只见她将猪心,猪肝,猪肚都切下来放进盆里,剩下的猪肺猪肠等就直接丢在地上了。素秋见此忍不住问:“三婶,这猪肠也是不要的吗?”

“要那玩意干啥,猪屎都在里面,臭烘烘的,卖也不卖出去,不如直接丢了省事。”说罢,拨弄着盆里的猪肝,接着说:“这些原本也是卖不掉的,只有那些穷苦人家,买不起肉的,偶尔会买来吃吃,半卖半送,好歹能赚几个铜板。”

素秋看着地上的一摊,眼睛亮晶晶的,古人是真不会吃,这么好的猪大肠,猪小肠直接就丢掉不要了,真浪费。她又看向那猪肺,这个在现代虽说也便宜吧,那些卖烧烤的,就手指甲盖大小的三坨猪肺串在签子上,就能卖一块一串哩。

“三婶,这猪肠丢掉也是可惜,不如交给我,我来试试看能不能做出好吃的来?”

三婶惊讶得嘴巴张得老大:“这猪肠这么臭,能做出什么好吃的来,你还是别弄了,免得弄脏了你的手。”

见素秋一脸坚持,只好松口:“也罢也罢,你自己弄吧,我可不会帮忙的。”说完便端着木盆往前面去了。

素秋朝地上的猪肠伸出双手,在将要碰到的时候,还是停了下来,下不了手怎么办?这猪肠洗干净了,不知道自己双手会不会有猪屎的味道,而且是经久不散的那种?

啊~好想要一副手套,最好是一次性的塑料手套,用完就丢。找来一个很旧的木盆,将地上的猪肠用棍子一股脑扒拉进去。然后,素秋就犯了愁,虽然很想吃猪大肠吧,但这清理过程实在是……

一言难尽。

蹲在木盆边思索着,眼睛不时往三叔和何父的方向看,那二人一接触到素秋的目光,立马加快手里的动作,一副“我很忙,别找我”的样子。

素秋翻了个白眼:一会儿吃的时候,这两位可别不好意思吃。

阳光透过院墙照了进来,看样子今天是个好天气。素秋蹲麻了,站起身伸了个懒腰。

嗯~肚子饿了,先上街买点早餐垫吧垫吧。走进房里,二丫还在沉睡,发出均匀的呼吸声,素秋翻出自己的钱袋子。瘪瘪的,现实版的囊中羞涩,里面只有几个铜板,还是何父后来给她的零花钱。

走出三婶的猪肉铺,来到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在面向兴隆酒楼的方向时,素秋嘴角露出一抹邪笑:这个点,兴隆酒楼的员工们一定已经上班了吧。

摸出两枚铜板,素秋豪气地买了四个炊饼。也就是馒头,自己只吃了一个,剩下三个揣进怀里,迈着愉悦的步伐,向兴隆酒楼走去。

“黄掌柜,早呀!”

“小娘子早,今日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可是有什么事吗?”柜台后的黄掌柜笑眯眯地看向素秋。

“没什么事,我就是过来看看,少东家来了吗?”见黄掌柜摇头,素秋直接穿过前厅,往后厨走去。

走进兴隆酒楼那宽敞明亮的大厨房,素秋的心情那叫一个舒畅啊。逡巡一圈,一眼就看到了背对着她,正低头在桌案旁认真切菜的文斌。

素秋放轻脚步,“嘘~”示意其他伙计不要出声,走到文斌身后,“啪”地一巴掌拍在他的肩头。给文斌吓得一激灵,握着菜刀紧张地朝后看。

见一旁笑得贼兮兮的素秋,才松了口气,顺手将菜刀搁在案板上。

“师傅,怎么大清早就跑这儿来吓人?”说完又看向伸头瞧热闹的众人,佯装生气地道:“亏我平日里和你们称兄道弟,一个个就等着看我笑话,也不出声提醒我一下,真真是一帮子损友。”

“好了,好了,别怪他们了,是我不让的,对吧?”

众人连连点头称是。

“对啊!”

“就是,就是。”

“我来呢,就是找你帮忙的。咳咳,也不算是帮忙,是想教你做几道新鲜菜式。怎么样,想学吗?”素秋见他一听新鲜菜式就两眼放光的模样,故作严肃地问到。

“想啊,当然想,上回你过来说教我几道小菜,结果连声招呼都不打就跑了。”文斌小声地责怪。

“咳咳,那次我不是看你正忙着呢嘛,怕你没时间好好学。今天就不一样了,今天咱们来个室外教学。”素秋双手叉腰,故作神秘。

“什么是室外教学?”文斌满头问号,却又兴奋地搓着双手,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素秋没有回答他,而是找到厨房管事的,就是那个大腹便便的掌勺。同他嘀嘀咕咕说了一阵子,就回头向文斌比了个“oK”的手势。

文斌正琢磨这手势什么意思呢,就被素秋拉着往外走,边走边道:“来不及解释了,快跟我走吧,不然今天就学不完新鲜菜式了。”

就这样,文斌穿着厨房的白色围兜,跟在素秋身后跑,手里还捧着三个大白馒头。

两人气喘吁吁跑到猪肉铺门口才停下,三婶诧异地看着素秋,不明白她风风火火地在整什么。

素秋待气息喘匀了,先同三婶打了个招呼,才介绍道:“这是我的徒弟,叫他文斌就成,他是在兴隆酒楼做学徒的。”

又指着三婶向文斌介绍:“这是我三婶,你……”

“算了,你随我一同叫三婶吧。”

“三婶好。”文斌应下,恭敬地行礼道。

“你跟我来。”

二人进了前院,素秋见水井边,自己用木盆装的猪大肠还在,松了一口气,领着文斌往井边走。

素秋指着盆里的猪大肠,在文斌惊恐的目光下,淡淡地吩咐道:“第一步,把猪大肠和猪小肠分离开,第二步,把它们清洗干净。”

“不对,师傅,这等腌臜之物,你是叫我……洗?”文斌开始怀疑人生,站在原地一动不动,面上青白交加,内心翻江倒海。

素秋坚定地点头,看向他的眼神里不带一丝戏谑。

文斌绝望了,拳头紧了又紧,最终还是妥协。

他气愤地从衣兜里拿出馒头,蹲在离木盆很远的墙角啃起来,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眼见他已经将两个馒头都吃下肚,正欲对第三个馒头下口。

素秋制止道:“你一次性吃这么多馒头,不噎得慌吗?要不留一个,待会儿再吃。”

文斌幽怨地看一眼素秋,恨恨开口:“师傅要文斌洗这猪大肠,文斌认了。不过洗完之后我怕是吃不下饭了,所以要先吃饱,免得饿肚子。”

这什么逻辑?不过只要他愿意洗,素秋也随他去了。

只见他啃完三个馒头,从大水缸里舀起一大瓢清水,“咕咚咕咚”喝下去。又找出一小块布,揉成两团塞进鼻子里。这才认命般地,朝那盆猪大肠走去。

尽管心里不愿意,文斌手上动作还是很麻利,在素秋的吩咐下,两副猪肠还不到中午就按要求洗干净了。

最后,将猪肠晾在竹竿上。文斌打了一盆干净的水,使劲搓手,连着换了好几盆水,似乎是满意了。他才取下鼻子里塞的布团,试探性地闻了闻自己的双手,随即又嫌弃地将手伸得很远。

素秋见状哭笑不得,拍拍文斌的胳膊,鼓励道:“做得不错,中午师傅请你吃猪大肠。”

“不……要……啊!”文斌哀嚎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