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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副将白日才进宫提醒他,声称胡承恩可疑。

当时元三郎还不以为然,只道是剥了他的差事,引起他对胡承恩不满,所以才来告黑状。

结果夜晚人就死在了城内。

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竟然被人灭口。

联想到钟副将昨日来说得的那番话,根本不需要什么证据,元三郎已经先入为主认为是胡承恩干的。

此人居然真的包藏祸心,将他玩弄于股掌之中。

可想而知元三郎有多愤怒。

吕什长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将情况一五一十禀报。

“启禀殿下,尸体是在城北一处民宅中发现,现场未发现可疑痕迹。”

他不敢抬头,小心谨慎地补充道,“属下在酉时曾偶遇钟大人,大人称与人有约,之后进入城北没再出来。”

跪在一旁的东山营统领叶英喆,闻言连连点头。

他当然不知情啊。

在他的地盘出了事,唯恐元三郎借题发挥,朝东山营发难。

吕庆生好歹是东山营的人,当然吕什长说什么他都应着,巴不得将自己和部下摘得干干净净。

元三郎铁青着一张脸,“有约?他一个守备军副将,有什么重要的事需要约到人迹罕至的北面见面?”

元三郎已经自行脑补出胡承恩发现钟副将知晓了自己秘密,以求和的理由将人约去城北杀害。

他越想越愤怒,那种遭遇背叛强烈的憎恨,令他失去理智。

“去将胡承恩叫来!”

“是。”守在门口的宫人躬身退下。

叶统领和吕什长垂着头跪在下首,不敢发出声响。

结果宫人前脚刚离开,后脚有人过来禀报:“殿下,陈将军在宫外求见。”

元三郎现在的眼神跟淬了毒似的,满脑子都在想着如何处置胡承恩,闻言不耐烦地一口回绝,“不见。”

禀报之人连呼吸都放轻了些,犹豫片刻说道:“陈将军说,昨日胡先生下发的那批粮食出了问题,里面被掺杂了大量铃兰草,有士兵出现中毒,还好发现及时,并没有造成伤亡,但陈将军十分生气,说要找胡先生给个说法……”

铃兰草,花为钟状,白色有香气,全草有毒。

守备军进山寻找喂马的草料,曾闹出过这样的事,有士兵不识此类植物,一些微毒野草混杂着喂马的梯牧草一起带了回来。

当时还死了好几匹马,最后喂马的士兵被处置。

而中山粮仓的粮食可是老殿下在世的时候屯的,不可能混杂着有毒的植物,只能是运出粮仓后被人做的手脚。

接手这批粮食的只有钟副将和胡先生。

现在钟副将死了,陈将军自然只能找胡承恩兴师问罪。

元三郎气得差点眼前一黑,摆在眼里的事实,不是胡承恩做的还有谁?

居然已经开始朝城外军队下手,他是想干嘛?

先一步步清除城外军营,然后逼宫不成?

还好发现及时,不然真让胡承恩得逞了,那这中山不就落入他手。

元三郎自主脑补了一出大戏,脑海中莫名想起他逼宫那日的场景,想起他那嫡兄死不瞑目、还睁着眼的尸体………

“来人,传孤命令,捉拿胡承恩!”

他本身上位不正,猜忌心极重,原本来顾及着五年的情分,想将人叫来,听听胡承恩要如何辩解。

但有他自己的这个前车之鉴。

胡承恩不能留!

以免后患无穷。

……

平遥宫内。

卫曦音这两日过得十分惬意。

她待在宫里也不出去,每日有好吃好喝的供应。早晨和翁主一起锻炼身体,下午和卫礼下棋聊天,没事儿骂骂宫人,监督她们为二郎做新衣服。

可以说自灾难发生后,她就从未如此轻松过!

卫曦音不由感叹,这日子真好啊,可惜就这两天,都不知还要等多久,她才能有真正清闲的时光。

刚过午时,胡承恩被抓的消息就传遍了王宫。

彼时她正和卫礼躲在屋子里。

卫曦音让秦善偷偷给翁主送了些硝石过去。

两人将房门一关,从箱子摸出硝石倒腾小冰壶,享受难得的清凉。

那些宫人现在见到她都要绕道走,哪敢管她在屋内做什么。

这会儿太阳正强烈,眼见三位主子都不出门,宫人们除了一两个还守在外面,大多数已经下去歇息。

卫礼抱着冰壶不撒手,坐在榻上感叹道:“这东西可真好用啊,还是堂妹聪慧。”

原本以为进入王宫后,他们会如履薄冰,寸步难行。

卫礼其实在一开始就想好了。

两位都是女眷,他作为男人一定要保护好她们,所以他最初几日一直紧绷着神经,随时注意王宫内的风吹草动。

但不知怎么的,每次只要看到堂妹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他心底就变得极为安定,极有安全感。

就像是知道有人可以依靠。

想到此他有些汗颜,身为兄长,依靠妹妹是不对的,他得自己强大起来。

卫曦音正坐在她对面,怀里抱着冰壶,手上正在摆弄着案几上的棋盘。

闻言她浅笑道:“的确好用,夏日要是离了这小冰壶,日子可真难熬。”

由奢入俭难。

每日待在王宫内,四周都是耳目,天气还这么热,时不时都想将冰壶抱出来。

卫曦音埋头将黑白棋子分好,“今个儿不下围棋了,堂兄我们来下五子棋吧。”

卫礼正准备答应,屋门被人敲响。

进来的是秦善。

他抱拳行礼,低声说道:“启禀女郎,元三郎已经下令将胡承恩打入大牢。”

要知道胡承恩可是元三郎身边最得用的心腹,此事轰动了城里城外,人人感到震惊,不到片刻,消息如同长了翅膀,飞向宫外的各个军营,连平遥宫外的士兵都在讨论。

卫曦音握着棋子的手一顿,唇角微微上扬,“好一个一石二鸟,胡承恩只怕快要归西了。”

她自顾自地说道:“褚先生如此能干,你们说我哪舍得戳破他,随意放人啊。”

秦善和卫礼都没听懂她在说什么。

卫曦音也不解释,她将棋子随手扔进棋罐,不由叹息一声,“看来清闲的日子结束了,我们得开始行动了,也罢,早点弄完早点回家,之后事情还多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