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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从密道出来,进入坞堡内部。

巡视的十方教教徒陡然一惊,高声喝道:“什么人?!”

周围人听到声响,迅速围了过来,将三人团团包围。

布衣男子指着一干教徒,慢条斯理地说道:“将我忽悠过来,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

此人赫然是褚钰。

身后两位黑衣男子闻言上前两步,亮出令牌,教徒脸色惶恐,飞速收起兵器恭敬地行礼。

褚钰嗤笑一声,抱着箱子随二人前往龚家的族堂。

………

弘农县。

传信回来的是元瑾身边河东军和两名卫氏斥候,从北城门进入,并没有惊动其他人。

元景看过信后,都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感情他们谋划半天,谋划了个寂寞。

他将信递给郭修,“阿瑾说是叫什么十方教,卫女郎和龚淳似乎知道这个宗教,并且有过节。”

郭修一目十行将信看完,半晌没发表意见。

看来卫氏已卷入其中,此事无法隐瞒,必须尽快通知其他人。

翁主还在那边,可不能因小失大。

郭修拱手请示:“还请殿下下令。”

元景颔首,“这事交给你安排,命施将军整顿所有兵力,攻打祁川!”

各方势力收到消息,一座皆惊。

成安王最先响应。

敢暗算他,此仇不报非君子。

经过多日,附近的怪物清理得差不多,卢氏县那边已恢复联系,得知老家被偷,龚家人别提有多愤怒。

甚至直言:“窦家和范家若袖手旁观,那这联盟不要也罢!”

两家哪有不同意的道理。

此事关乎着弘农粮仓,与所有人的利益密切相关。

唯有将敌人解决掉,他们才能拿回粮仓。

所以弘农县这边很快达成统一意见,迅速整顿好兵力,分三个方向朝着祁川杀去。

风云涌动。

弘农县内的丧尸潮仍在往外扩散,十几万的丧尸,除了追到华阴县和卢氏附近的,其余游荡在境内各个角落。

这么大的动作,如何能隐瞒,在附近探查消息的各路斥候纷纷赶回去报信。

潜伏在暗处的不仅有卫氏斥候。

还有另两路人马。

外面的世界一天一个变化。

沿途景象散发着浓浓春意。

万物复苏,冰雪融化,嫩芽钻出裂缝,轻轻拂去一切腥风血雨痕迹。

却又即将迎来新的血雨腥风。

龚家坞堡。

门外突然响起脚步声,没一会儿,门口传来动静,屋门被缓缓打开。

龚棕抬头,朝着光亮照射进来的地方望去。

因是逆光,只能瞧见一道挺拔颀长的身影站在门口。

面容略显模糊,却极其眼熟。

却关许久的六人,终于有人舍得搭理,得以重见天日。

但在看清开门那人的面容后,地上坐着的六人陡然失色。

窦八爷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是你!”

“是我。”来人漫不经心地回道。

他缓缓踏进昏暗的屋内,身影变得越来越清晰。

虽已年过半百,身姿依旧挺拔。

一头黑发变得斑白,随意披在身后,参差有致的胡须却精心修整过,眉宇间的皱纹略重,一双凤眼深邃而冷酷,带着一丝威严与庄重。

震惊过后。

龚棕姿态散漫地站起来,讥笑道:“晚辈万万没想到,使出如此歹毒之计,迫害我司州百姓之人,竟然会是一向清正廉明、克己奉公的大司农。”

大司农——曹铭远。

掌管天下粮仓,亦是卫明纶的顶头上司。

如果说谁最清楚大元朝的粮食储备,那必然是朝廷的大司农。

龚棕何其聪慧,立刻明白过来,冷声道:“那现在看来,灾难发生前五大粮仓失窃一案,想必和大司农脱不了干系?”

曹铭远闻言并没有否认,的确是他。

不然哪来的粮食支撑十方教在各地起事。

不仅如此,他还栽赃给了二殿下。

陛下本就有意传位给二殿下,以为背后搞鬼之人是自己最疼爱的儿子,并没有继续追查下去,最后此事不了了之。

此举寒了不少老臣的心。

世道渐乱,天灾频发。

陛下却因包庇爱子至黎民百姓而不顾,倘若二殿下日后荣登大位,那这天下……

以卫公为首的几位老臣愤而辞官。

窦八爷喃喃道:“为什么?曹大人为何要这样做?”

“为什么?”曹铭远淡然一笑,“自然是为了替冤死的我主平反。”

窦八爷明明问的是为何引来怪物袭击粮仓,为何要抓他们六人。

但他回答得非常笼统,以至于连龚棕都没反应过来。

曹铭远一时觉得索然无味,像是对牛弹琴,他朝门口挥了挥手,“都带出去。”

教徒听令冲进屋内,绑住六人全都押出牢房。

龚棕等人并没有反抗,因为反抗无用。

擦身而过的瞬间,龚棕侧头又问道:“曹大人想要做什么?”

出身世家,对于局势何其敏锐。

这天下已经千疮百孔,各地不管何等势力,兵强如成安王等一众藩王,亦是为了生存不得不进京要粮。

为何还要在如此动荡的局势下,站在所有人对面,不死不休。

龚棕以为像曹铭远这样的人物,不屑与他一个小辈多费口舌,根本没抱希望他能回答。

谁知。

曹铭远却道:“想要逼一个人出来,他来了, 所以这世道该结束了。”

又是似是而非的话。

令人摸不着头脑。

身后的教徒已将六人押走,前往城阙。

十方教早已渗透司州各地,弘农县的动静,又岂能瞒得了曹铭远。

他按兵不动,不过是想一网打尽。

一群喽啰想要来一场瓮中捉鳖,又岂知他正有此意。

此时还留在这里没有动作,不过是因为等一个人罢了。

曹铭远不再管这些事,疾步前往龚家族堂。

他心潮澎湃,难以自制。

族堂,是每个宗族处理庶务之所。

龚家的族堂,比清河卫氏的明镜堂修建得更加肃穆。

只见高挂正中的牌匾上写着——世代同荣,同气连枝。

但结合龚家的情况,却显得颇为讽刺。

屋子里仅有褚钰和那两名黑衣男子在,所有教徒退至门外。

曹铭远急步走进来。

接下来 ……

令人跌破眼球。

堂堂大司农,竟然对着一介平民拱手行礼。

“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