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心宜头也没回,恼恨道:“苏五小姐也是女儿家,怎么她就能参与政事?!!”
你也不看看人家镇国郡主为国为民做了多少大好事!还会弹奏西琴,为我国争脸!
喜盈郡主险些脱口而出。因不想伤害冷心宜,便忍住了口。
她默了一瞬,费解地问:“心宜,你为何总想跟着苏五?”
冷心宜今天的表现,让她觉得怪怪的。心宜好像想什么都超过卿宝,又好像想接近她……
冷心宜脑中一个激灵,担心喜盈郡主的脑子突然变灵光,想些有的没的,便转而给她一个安心的笑容。
她语气诚恳:“喜盈,你别多想。我其实是想跟苏五小姐拉近关系,因为她为老百姓做了大好事。我想要接近她,了解这样一个人,品德和才能到底如何。”
喜盈郡主被她的几句话打消了心中那种奇怪的念头。
她只能劝慰冷心宜:“苏五……她跟咱们不一样。”
那样光彩夺目的一个女孩子,所作所为,便是男子也难以企及,哪里是她们这些姑娘能够相比的?光是气度,就矮了一大截。
这些话,她没有说出口,担心敏感的冷心宜多想。
“没什么不一样的。”
冷心宜第一次直白的吐露野心:“苏五不过是跟咱们一样的姑娘,她能做到的事,咱们也能做。只不过,我怎么都想不明白,她小小年纪,怎会种出双季稻?又如何知道洋芋能吃?大范围种植棉花……这一桩桩一件件的好事,全都落到一个人的头上,这就不对劲了……”
冷心宜越说越心惊,隐隐摸着什么,却又无法确定。
难道苏卿也是重生者?
不对,她自己是重生的,怎么没有苏卿那样的本领?
她到底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我和她的区别是什么?她懂的东西,上辈子并没有出现过!为什么!到底是什么情况……”
冷心宜越想,思绪就越混乱,总
觉得猜到什么,却又摸不着。
跟她不一样的,但又是这个世界的变数,想不通!搞不懂……
喜盈郡主见她神色不对劲,似要渐渐疯魔,连忙抓住她的双肩问:“心宜,你怎么了?你没事吧?要不要去看大夫?心宜!”
冷心宜双手抱头,对她的呼唤置若罔闻,“她跟我到底有什么不同?!!!凭什么把我给比下去!!明明我才是天命之女!”
“心宜!”喜盈郡主一着急,凑到她耳边大吼。
冷心宜猛地打了个抖,抬头看到喜盈郡主,脑中一个激灵。疯魔的思绪如潮水褪去,整个人瞬间清醒过来。
喜盈郡主呼出一口气,“清醒过来了吧?你是魔怔了吗?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吓死我!”
“喜盈,我,我想到一些不好的事,有些不舒服,没别的意思。”冷心宜尴尬又为难地解释。
只要她一露出这样的神色,喜盈郡主就不会为难她,更加不会多问。
果然,喜盈郡主收起所有的疑问,叮嘱她:“你回去多休息才是,不要胡思乱想了。走,咱们回去吧。”
卿宝等人一走,宋庆也让人把西琴抬回皇宫。
周围的群众没有热闹可看,纷纷散去。
喜盈郡主和冷心宜回去的路上,没有拥挤,道路通畅许多。
二人各自回家,喜盈郡主独自坐在马车上,脑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现冷心宜疯魔的样子,回想着她那句话“她跟我到底有什么不同?!!!凭什么把我给比下去!!明明我才是天命之女!”
那样疯批的神态,那样歇斯底里的嘶吼,不像是她平时认识的冷心宜。
心宜口中的她,是苏五吗?心宜认为自己是天命之女?
而且,她发现了,心宜碰上苏五,多少有些失分寸。
难道是那天太子册封典礼,心宜对苏五心存芥蒂?
“可是心宜也不像是恼怒上苏五的意思呀?”
喜盈郡主甩甩脑袋,想到脑壳疼。
她本就是一个头脑简单的人,怎么都想不过别人。
“不管了!心宜救过我父王,就是我们一家的恩人。不管心宜怎么样,我都要护着她,对她好。”
且说卿宝一行人进宫后,高公公向光盛帝禀明原委,很快就召见卿宝三人。
此时,光盛帝正在校场,与群臣在招待那些海外来的臭家伙。
卿宝到的时候,果然见几个金发碧眼的白种人。当中四个金毛洋男,两个露肩束腰长裙的卷发洋女。
卿宝三人向光盛帝行礼后,耳朵微微动了动。
几人在用英语低声对他们的礼仪评头论足。
洋女A觉得很新奇,洋女b则认为比他们国家的礼仪繁琐,不同的人行的礼都不一样。二洋女一致认为,还是他们国家的简洁好用,东方大国的东西经看不实用。
古英语与现代英语多少有些不同,不过认真听,还是能听懂大概。
光盛帝爽朗笑道:“卿宝,你们来的正好。这些远渡重洋来的西方使臣,想要向我们展示他们强大的武器。你们也来长长见识。”
光盛帝气场强大,即使被西方使臣贬低自家的武器落后,气势依然没有输掉分毫。
“强大的武器?”卿宝的眼睛扫向金发碧眼中站在最前面的最高大的两人,一眼看中他们双手持有的长枪。
是欧洲最古老的火门枪!她依稀记得历史书上有说,欧洲是从古代华国的火药中得到灵感,从而制造出最初版的手枪,也就是现在的火门枪(hand cannon)。
比起现代的手枪,火门枪无论是长度,还是材料,亦或是精密程度,都差了十万八千里!
那两人察觉到卿宝的目光,挑衅地上前一步,手持的长枪抬高扬了扬,向卿宝投以轻蔑的眼神,下巴高傲地抬起,俨然一副“我最强!我最自大!”的样子。
卿宝勾勒起唇角,看来西方人的傲慢从很久之前就有了。
既然你们喜欢张扬,等一会儿,就杀杀你们的威风。
卿宝下意识的默默站到拓跋修身边,燕擎卓和梁良才紧随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