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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书吧 > 其他类型 > 龙与皇冠:法兰 > 第45章 最后缠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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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缠绵

自法兰历702年春法兰军从阿卡地区北上与邪教大军决战碎骨原之后,弗兰西就因伤病和对‘罗林教案’的异议而被雪藏在了自由城。在哥哥的安排下,舞会社交情爱成长充满了弗兰西的整个夏天。现在已经到了夏末,酷暑退去,罗西克海上吹来了凉爽的秋风,旷野上到处是金黄的田地,空气中充满了熟透的果香味道。弗兰西经过这几晚的图纸作业,终于完成了一份作战计划,于是疲惫的从小会客厅出来准备上楼休息。

经过的走廊上挂着很多幅自由城和南罗西克的风光油画,当路过一张描绘旧都残垣的作品时弗兰西停住了。他凝望着画面中那倒映在绝望海水面上的巨大城墙,恍如已经身处在了前线。他的汗毛乍起,耳中似乎听到了金铁交击的厮杀声和战马的悲鸣。他的肌肉紧绷瞳孔放大,恍惚间他就好像跨在战马之上直冲那高耸的城墙而去。他被禁锢的日子太久了,他太渴望在战场上驰骋了。他感到自己心跳加速热血沸腾,那旺盛的战斗欲望似乎马上就要从体内喷薄而出了一样。

躁动的神经让他亢奋异常,可连日操劳的身体却又让他不堪重负。突然他又感到颅内一痛,瞬间的眩晕感让他下意识的伸手扶住了对面的墙壁。他连忙调整呼吸,生怕那可怕的头痛再次袭来。好在调整的及时,眩晕感很快就过去了。呆立良久他告诉自己:现在自己还需要一点点忍耐,机会很快就会来到他眼前了。于是弗兰西重新站好,晃了晃脑袋打开了自己卧室的房门。

一进卧室弗兰西吓了一跳,床上竟然有人!走近一看原来躺着佩琪佩利两个可人的家伙。她们本来是昨天来艾依德公馆找他的,可只见到了伯恩斯小姐。伯恩斯小姐告诉她们:弗兰西在忙于公事,于是二人就一直等到了晚上。最后还不见弗兰西回来就干脆在他的卧室睡下了。现在二人已经离不开弗兰西了,几乎天天都会来找弗兰西,也可能是预感到弗兰西在自由城的时日已经不多了,所以尤其舍不得他。

虽然在自由城里根本不存在什么天长地久长相厮守的爱情,但两个女孩如今的状态,肯定是动了真情的。看到两位佳人弗兰西也并不意外,这也不是第一次姐妹俩在艾依德公馆里过夜了。不过看着已经熟睡的两人,弗兰西并没有打扰她们而是先去浴室洗漱了。现在天色太早,弗兰西不忍叫佣人们早起为他准备热水,于是他就从盆架下的水缸里舀了些清水,洗漱完又舀了些水,用毛巾沾湿简单擦拭了身体,最后才换上了丝质的睡袍走出了浴室。

还好卧室的红木大床足够宽,弗兰西就在床上找了个角落躺了下来。躺下后弗兰西毫无睡意,他看着大床顶棚的撒拉逊风格的几何图案开始沉思。他突然想到艾依德先生不就是法兰的撒拉逊人么,难怪这整个公馆的装饰撒拉逊风格的设计无处不在。法兰的撒拉逊人被称为法拉逊人,这个历史悠久的族裔人数不多,但历代都是人才辈出,如今法兰首富仍然牢牢掌握在艾依德先生所在易卜拉欣家族手中。

想到这里弗兰西突然觉得好笑,自己的哥哥现在也被另一支族裔的撒拉逊寡妇迷惑了心智,看来撒拉逊这个民族真是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强大魅力。看着那繁复的几何图案,疲劳感也渐渐袭来,弗兰西的意识开始迷离。迷离间他的思绪已经飞驰到了千里之外的巴斯顿旷野,夕阳投射在金色的沙丘上,哥哥正和那个撒拉逊寡妇骑在一头金黄的骆驼身上。

两人的身影映在大漠夕阳的晚霞中肆无忌惮的亲昵,那场面既唯美又香艳,羞得弗兰西都不敢直视。可恍惚弗兰西突然想到了禁忌,哥哥绝不能跟那小寡妇被人看到了!于是他着急的想要喝止住二人。,可是他想喊又喊不出声,想过去阻止却有怕来不及。他越来越着急,急得嗓子眼都要冒火了也依旧喊不出来。

正在这时他看到手边居然有一只鼙鼓,他想拍响那鼓提醒二人,可他却发现自己的双腿如同灌了铅一样,无论如何都挪动不了脚步。他尝试着伸长胳膊,发现这样才能勉强够到那鼙鼓。于是他奋力举起右手……‘啪~!’ 得一下拍在了上面。 可这鼙鼓的手感却完全不像鼓面,只听‘啊偶’一声娇嗔,原来一巴掌是拍到了身边佩里光滑的大腿上。佩里这一声惊叫,惊醒了姐姐佩吉和弗兰西。

“你个小坏蛋,你怎么突然变得这么调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啊?我和妹妹都等困了。”佩里以为是弗兰西故意和她们调情,于是一边嘴上质问着,另一边却把柔软的身子配合的贴上了弗兰西的胸膛。

弗兰西不知道是被刚才梦中的情景刺激,还是感觉的快要离开自由城上前线了舍不得情人。他胸中好像有团火焰一样燃烧着他的身体,他并没有回答而是一言不发的直接起身按住了对方。佩吉被这突然起来的袭击吓坏了,可是还没来得及询问,就被弗兰西强吻住了嘴唇。另一边的佩里都看傻了,他们相好这么久了她可是第一次见到爱人如此主动的,一直以来共度良宵基本都是她俩做主导的,可眼看姐姐招架不住佩里也顾不上那么多了,连忙加入了其中。

等佩里再醒来的时候已经大概快中午了,夏末酷暑的空气从打开的窗户里灌进了卧室,她发现自己身下的床单已经被汗水浸湿了一大片。她坐起身伸手把头发盘起来,好让自己那纤细的玉颈能够凉快一点点。可是卧室太闷热了,这午后的气温简直不像是已经入秋的天气。她把修长的双腿从锦被中伸出,那乳白色的紧身筒袜还穿在右腿上,而左腿的那只长袜早已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那芊芊玉足踩在了柚木地板上,可刚一站起来下身就传来了一阵刺痛,看来这次她又被爱人弄伤了。不过佩里是个坚强的女孩,她踮起脚尖悄悄的走到了卧室门口,那薄如蝉翼的短睡衣裹着纤瘦的身材,如同白兔一样在薄纱下跳动。她轻轻打开了一条门缝,轻声喊了喊外面门厅里的老妈子,吩咐她们去准备冰桶和热水。房间里面太热了,她要和姐姐一起沐浴解暑。没等多久卧室的房门传来了轻轻的敲门声,是老妈子们准备好了热水。

那个时代的高级住宅卧室都是两层套房,卧室与大厅之间一般都有一个供人临时休息的门厅。公馆的佣人们把热水用桶提到了门厅,然后老妈子让佣人们退下后才轻轻敲响的卧室的门。佩里听到敲门声立刻坐了起来,她先看了看身边的爱人生怕敲门声惊醒了他。见弗兰西还睡得很沉,佩里才又下床打开了房门,但这次佩里裹了弗兰西的睡袍掩住了自己那性感的睡衣。

佩吉佩里平日里是各带一个老妈子的,这俩老妈子都是身材不高身型结实的大妈。只见她俩进来,每人各提了两小桶热水径直去了浴室。她们把水倒进浴盆,然后又返回门厅把另外四桶水也添了进去。一连添了八桶热水,才将将把浴盆添了一半。还好浴室里的水缸里还有清水,老妈子又把水缸里的清水又添进浴盆,才把那浴盆里的水调好了温度。见老妈子们弄好了热水,佩里示意她们可以下去了,临走又交待她们准备些茶点一会儿送进来。

老妈子都出去后,佩里回到床前她还在发愁如何叫醒大家,可姐姐佩吉却忍不住先笑了。原来老妈子进来添水的时候佩吉就醒了,可怕引得老妈子尴尬,她索性就继续装睡了。她们本来想拉弗兰西一起下水的,可是那盆太小了,弗兰西一人都有点挤。于是弗兰西就叫她们先洗,自己待会用她们‘剩水’就好。佩吉佩里听完反而高兴了起来,因为让爱人用剩下的水洗让两个调皮鬼觉得自己沾光了似的。

很快姐妹俩洗好出来了,弗兰西这才痛痛快快的坐进了浴盆里。经过前面的人洗过,现在的水温对于弗兰西来说刚好。他以前不愿意与人共浴其实大部分时候是觉得水温太烫,当然查塔姆河口镇的人鱼姬除外。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大白天突然想起了河口镇的那对人鱼姬,可能是现在正在沐浴的缘故吧。想来自那次河口镇分别之后,好像一直都没有再见过那对人鱼姬了,以至于就连她俩的名字都快记不清楚了。

‘是该写封信问问河口镇对面的城堡修筑的进度如何了,顺便再问问河口镇行宫的老汤姆总管近况如何了’弗兰西想到。可正在他想这件事的时候,佩吉佩里一人拿着一碟精致的点心,一人拎着一瓶昂贵的帕马产的起泡酒欢欢喜喜的闯了进来。那碟子里的小点心甚是精致,可一个个只有拇指那么大,弗兰西怀疑它们真的是否能喂饱肚子。

佩吉伸手拿了一块点心就塞进了弗兰西嘴里,那点心浓郁的奶油瞬间就在口中融化了,虽然味道十分香甜但对于弗兰西来说有点太腻了。佩吉怕弗兰西早上没吃东西,于是一下把整盘点心都喂给了弗兰西。这边刚吃完小点心,那边佩里就倒好了气泡酒。微小的气泡在金色的酒水中翻涌,一看就是来自帕马地区的上等货。见姐姐喂了爱人点心,佩里那肯示弱,她直接穿着睡衣一脚伸进了浴盆,硬是坐在了弗兰西怀里给他喂酒。

这下可好,见妹妹占了上风,佩里也想挤进去。可奈何浴盆太小了,佩吉只好嚷道:“你这个小浪蹄子,什么都要和我争。瞧你那件优内堡带回来的定制睡衣,这一泡不就坏掉了嘛。”

佩里正在兴头上,哪里管得了那么多。大大方方的回答道:“这睡衣不就是专门穿给爱人看的嘛。爱人要是上前线了不就没用了嘛,等爱人下次回来我再买就是了。”

本来就是一句普通的回答,可佩吉听完突然脸色沉了下来。没一会儿眼泪居然‘啪嗒啪嗒’的掉了下来。浴盆里的二人一见佩吉哭了,于是连忙安慰。可佩吉却说道:“爱人,你要是真去了前线,再回来时恐怕我就已经是别人的妻子了。”

弗兰西听来也是蹊跷于是问道:“佩里,你是怎么知道我快要返回前线的?”

佩里见场面有点尴尬,于是干脆承认道:“哎呀,外面风言风语早就传遍了。就连‘索达诺帕帕’都说法兰军如果再不出手,恐怕这旧都之战就要拖到明年了。还说北罗的那个窝囊废私生子真是没用,要是‘战神王子’出手恐怕斜塔早就被扬了。”(帕帕是罗西克称教父的口语,佩里口中的帕帕特指索达诺枢机大主教)

“索达诺枢机大主教么?他不是应该在前线么?”弗兰西惊奇的又问道。本次旧都之战教廷的全权特使就是索达诺枢机大主教,这位来自尤内的枢机大主教与马利诺家族关系非同一般。弗兰西知道这层关系,可是作为‘教廷监军’的这位枢机大人此时不应该正在前线嘛?

佩里被这么一问有点不好意思了,于是支支吾吾起来。佩吉擦了擦眼泪说道:“索达诺帕帕这次是专门从前线返回尤内公国,为我和那个老头子在那波利主持订婚仪式的,因为是家族私事所以并没有公开。因为前几天北郊的佣兵骚乱,帕帕的船是直接开去了南郊的一个小港靠泊的,没有从大港上岸。昨晚帕帕一下船就来我们家了,跟我叔父还有爸爸聊了很晚。”

弗兰西立刻追问道:“那他们还聊了什么?”

佩吉摇摇头说道:“是妈妈带我过去跟帕帕见面的,见完就让我俩出来了。只是我们在场的时候,帕帕随口跟伯父提了两句北方的战事。帕帕还问了我们爱人你的情况,不过我们没有多说什么。只说你现在正在自由城一直遵照你哥哥的安排学习社交。”

弗兰西一听顿时就明白了:这分明是索达诺把这对双胞胎姐妹当传声筒了。索达诺主理本次旧都战事,基本就可以看作是教廷的代言人了。他闲来无事居然千里迢迢从前线赶回了南罗西克,绝不只是为了给教女主持个订婚仪式这么简单。那么他们的谈话就是专门让姐妹俩听到的,这分明是教廷通过这种私下渠道向自己表明态度罢了。弗兰西想到这里忍不住露出了微笑。

佩里一看弗兰西笑了有点生气的拍了一下他健硕的胸口嚷道:“你还笑!就知道你一心想去前线!你根本不想在自由城陪我们!”

弗兰西伸手强势的捧住佩里的脸,强行在她的脸上狠狠的吻了一下。说道:“傻丫头,你这信使的工作做得不错。值得被吻一下。”

怀中的佩里被莫名这么强势吻了一下,心头立刻小鹿乱撞,可她却还没明白弗兰西话中的意思。可浴盆外的佩吉已经听明白了弗兰西的意思,她立刻问道:“爱人,这么说你是真的快要上前线了么?”

弗兰西摇摇头:“这可不是这么简单的。我是法兰军人,又是骑士团军官和黑森禁军名义上的统帅。所以我需要内阁和防务省的批准才能正式上前线。。”

佩里听到这些大概是想明白了,突然开心的转身拦住弗兰西的脖子高兴的说道:“噢~!帕帕的意思是不是想要你指挥旧都联军啊!天哪!我的爱人要成指挥千军万马的大帅了!”

弗兰西苦笑着沉吟半晌才回答道:“哪里会有这等好事,前日里我手下黑森的兵马刚在本地闹了骚乱,内阁不责罚我都是万幸了!况且我的资历有明显不够。我14岁进入皇家骑士学院从军至今,满打满算也才服役不到5年,到今天为止也没有指挥过营级以上规模的军队作战。所以资历太浅了!即使教廷有这个方面的意愿,法兰防务省可能也不会同意的。”

佩吉有些疑惑,于是把双手搭在了浴盆边,瞪着大大的眼睛满心崇敬的向弗兰西问道:“爱人,你不是‘陆桥之战’和‘碎骨原战役’的大英雄么?这世上哪有人能跟你比肩,你可是我们罗西克千千万万少女的梦中情郎啊!”

弗兰西伸手到浴盆边抚摸着佩吉那俏丽的小脸,耐心的解释道:“陆桥之战其实是我擅自率领卫队发起的冲锋,后面的运粮队和潘多拉骑兵根本没有准备。是我侥幸斩杀了红兽人的大酋长后激发了友军的战意,大家一起杀出根本没有章法。正好兽人大军因为长期围困补给匮乏,早已经是强弩之末了,所以被这胡乱一冲居然土崩瓦解了!那场胜利算是侥幸罢了。”

怀中的佩里一听爱人如此说,立刻按耐不住问道:“那碎骨原呢?报纸上不是说爱人你在危难关头单骑破阵,立斩了地狱大魔,才力挽狂澜拯救了战局么!?”

弗兰西另一只手捋了捋头发佩里的秀发,叹气说道:“哎……碎骨原之战前本来父王安排我做军需官的,是我临阵说服了统帅安德鲁叔叔让我加入了侧翼进行冲锋的。我负责侧翼冲锋的兵力也只有千余人,参与的战斗也只是整个战役的一小部分罢了。至于后来单挑大魔,那在真正的统帅们眼中看来不过是‘匹夫之勇’罢了,论到战争艺术和指挥造诣还差的远呢!所以‘碎骨原’的胜利都是我叔叔安德鲁的功劳。”

弗兰西说完,又默默补了一句:“可叔叔也因为这次破格任用我冲锋,也背了黑锅。取得了那么大的胜利,居然一枚金币的封赏都没有。”

听到这里佩里愈发心疼起爱人来,她乖巧的把头埋入了弗兰西的怀中说道:“这也太不公平了!明明都是你打下的功劳,为什么还要斥责你,还让你叔叔也跟着受了委屈。你们着防务省真是不讲道理!”

弗兰西笑笑回答:“法兰军纪向来如此,这就是军令如山的道理。即使贵为国王,在战场上也必须服从最高统帅的指挥。我这种情况没有追究责任都算好的了,哪还敢求什么封赏啊。”

佩吉小嘴一撅嚷道:“什么狗屁规定!分明就不讲理了!还是我的爱人好,不争不抢也不跟他们计较。”说着就娇滴滴的吻上了弗兰西。

弗兰西怀里的佩里一看姐姐吻上了爱人哪里肯示弱,于是喊着:“哎呀呀!还有我呢!”说着就也要上前争宠。

正在这时候浴室外又传来了昂泰拉浑厚的嗓音:“主人?主人!?”

佩里正在兴头上眼看欲成好事了就,可没想到又被昂泰拉打断了。气得她抓起搓澡的海绵就扔到了门上,喊道:“怎么又是你!烦死了!有什么事情下午再说!”

可昂泰拉却固执的继续敲门说道:“主人?主人,迪达大使…求见。”

弗兰西一听是迪达大使立刻示意佩吉停一下,然后回答:“好的知道了,请迪达大使去小会客厅见面。我马上出来。”说完抱歉的看了看怀中的美人儿,佩里失望的撅起嘴来,佩吉却懂事的起身把弗兰西的浴袍和毛巾拿了过来。佩吉上前帮爱人擦干身子又帮他穿好了浴袍,才恋恋不舍的跟他吻别。

弗兰西出来后换了件衬衫,才随昂泰拉来到了小会客厅。刚进小会客厅,迪达大使熟悉的背影就出现在了眼前。迪达大使一看弗兰西立刻上前握住弗兰西的手说道:“小殿下,小殿下好久不见啊!”

弗兰西也寒暄道:“是啊,迪达大人。太太和三位小姐可否安好?”

迪达大使满面红光的说道:“安好,安好一切安好。露丝现在已经升任中级参赞了,再升一级在女官中也算是到头了。茉莉已经女校结业了,现在正作为战地护士在北方效力,虽然是在后方医院但我也十分骄傲。黛西还在皇后学院就读一切如故,只是她十分想念殿下,还托我给您带信呢。”

说着迪达大使拿出了一小摞各种信封装饰的信件递到弗兰西手上,又说道:“殿下知道的,法兰境外没有完整的邮递系统。我们军队的邮政只能代邮直系亲属的信件,所以啊,这个小东西听说我要来见您。就把我当免费劳力喽。呵呵呵。”说着拍了拍弗兰西的手臂。

弗兰西听到这里有些不好意思,他和黛西过去相处的时候确实有过一点点暧昧的时光,但也远不及恋爱的程度。这次迪达大使亲自递信过来,分明是表示了对她们关系的支持。不过弗兰西却不好表态,于是他尴尬的接过信件递给昂泰拉收好。然后这才问道:“感谢大人,请问大人本次过来有何任务呢?”

迪达大使看了看后面的昂泰拉,弗兰西会心的给昂泰拉使了个眼色。昂泰拉立刻点头离去,并关上了会客厅的门。见没有外人了迪达大使才从腰间,拿出了一个机要小皮桶递给了弗兰西。弗兰西抽出里面的信件心中一惊,原来信卷上的蜡封上印着外务省和防务省的双重印章。弗兰西心头一紧,害怕莫不是前日里自由城骚乱,外务省和防务省要对我处罚?

弗兰西抬头一看迪达大使,迪达大使轻松的点头示意他拆开。弗兰西犹豫片刻拆开一看,原来里面是一封任命状。是批准他重返前线的命令!这下可是大出弗兰西的意料之外了。

迪达大使见弗兰西面色煞白愣在了那里有些不知所措就立刻安慰道:“噢,小殿下前日里一再上书防务省希望重返前线,不知道为何这般模样啊?”

弗兰西没有回答,只是把上面的内容读了又读。那命令极其简单,上面白纸黑字只写了几行大字:批准皇家骑士团少将、黑森公爵龙原侯爵弗兰西重返前线。具体职务再由前线长官任命。

弗兰西沉思片刻想到:这么一封看似平淡的信件可是暗藏玄机。首先没有给他具体指派工作,只是批复可以上前线,这就给后面操作预留了巨大空间。其次上面既提到了他是骑士团将领,也提到了的爵位,也就是说骑士团也好黑森禁军也罢,他都有统辖责任。最后说职务由前线长官任命,是哪个长官?现在法兰的前线长官依旧是安德鲁叔叔,但安德鲁叔叔是休养状态。而陆桥事务的最高长官是哥哥,现在也是联系不上。

这么一份模棱两可的诏书让弗兰西非常费解。于是弗兰西就把诏书递给了迪达大使。迪达大使当然也是第一次看,看完迪达大使意味深长的长吸了一口气。迪达大使看来也是看明白了这里面的玄机,眼珠子在眼眶里滴溜溜来回转动。

过了好久他见弗兰西面色凝重大概猜出了他的心事,于是突然恭贺道:“哈哈哈,哎呀呀,恭喜小殿下!此去前线必定要高升一步,他日飞黄腾达千万不要忘记老朽报喜的功劳啊!”

弗兰西一脸诧异的看着迪达大使正要开口问询,迪达大使却抢先按住弗兰西的手,意味深长的用语句古精灵谚语笑着说道:“小殿下,‘名利沉浮皆是虚,泼天富贵待何如’。小殿下,下属本次来访自由城,还有北郊骚乱的外交事务要去本地议会交涉。这里就先不打扰了,老朽告辞了!”说罢满脸含笑的就要告辞离去。

弗兰西听的一头雾水,什么‘飞黄腾达’什么‘泼天富贵’?他都不明白怎么回事,总是感觉自从迪达大使从巴斯顿公使职位卸任之后讲话越来越神叨了。迪达大使告辞后,弗兰西唤来了福莱和斯塔夫准校,立刻商议了北上返回前线的计划。商量完毕又弗兰西又找了伯恩斯小姐告诉她自己即将返回前线的消息。

伯恩斯小姐听完先是一怔,沉默片刻后又露出了释然的微笑说道:“本来我在这里的任务就是辅佐你了解南罗西克上流社会的生活。其实这几个月你也差不多都适应了,我的任务也算是完成了。既然你一直心向前线,那么今天总算是如偿所愿了。恭喜你弗兰西!”

伯恩斯小姐话说得很是得体,但弗兰西听完总是觉得不是滋味。如果自己走了,之后伯恩斯小姐在自由城可真的是名副其实‘被抛弃了’。于是弗兰西试探性的问道:“那…莉娜,你之后什么打算。是准备留下来还是回陆桥?”

伯恩斯小姐甜甜一笑说道:“干嘛担心我啊?自由城算是我的半个故乡了。我这里朋友遍地,到处都能玩得来,真若是无聊,我也能随时返回陆桥。你呀,还是关心你自己吧!”

弗兰西还是不放心的想要再问,可伯恩斯小姐却不容他多说似的推着他就往外走。一边走一边还说道:“好了好了,赶紧回卧房安慰安慰你的小情人们吧!这一去又不知道何时再见了。我一会也给劳拉留个字条,让她也跟她的黑大汉道个别。”说罢就把弗兰西推了出去。

忙活了一中午,弗兰西总算回到了卧室。佩吉佩里开心的迎了上来,二话不说就把他拉进了纱帐之中开始了缠绵。不过不论女孩们如何卖力讨好,弗兰西却还是有点心不在焉,这封调令的事情依旧萦绕在他的心头。虽然上前线是他一直期盼的结果,但不知为何他却始终高兴不起来,他更不知道如何跟佩吉佩里提起。直到他突然发现佩吉的眼眶红了,才意识到两个女孩应该是知道了他要走的事情,在他回来之前已经痛哭了一番了。

弗兰西立刻心疼的挽起她们的小脸说道:“你们这是何苦呢?不就是上前线嘛,之前我们不也时常分别么?”

佩吉听完也停下了动作,眼泪止不住的簌簌往下流。佩里也跟着痛哭了起来说道:“这次能一样么?姐姐转眼就要嫁做人妇了,就算你将来再回来,可能也见不到姐姐了。”

弗兰西听完不知如何作答,人生可能就是如此,纵使你有天大的本领,很多事情也一样无法如愿。见弗兰西面露难色,懂事的佩吉止住眼泪安慰道:“爱人,不要多想了。不论未来如何,你都是我最爱的男人。来,让我现在用尽一切来爱你吧。”

说着女孩就又拥了上来,她们不愿想那么多,只希望这爱情的潮水冲散那离别的阴霾,除此之外就是与爱人最后的缠绵。这日直到下午夕阳斜照,爱人们才意犹未尽的结束缠绵。他们并不知道这一别,便是天人永隔,再难相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