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不要脸的话,钟菊华差点没气乐了。
“人家为什么要帮你?就凭你脸大?那天要不是沈贺回来了,染染现在是个什么情况还不好说,你一句轻飘飘的道歉就想得到别人的原谅?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
被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通,吕海燕脸更黑了。
“钟菊华,我跟苏嫂子说话,有你什么事?”
说着,她又把目光转向苏染染道:“求求你帮帮我,只有你能帮我了,我娃还小,离了婚他们该怎么办?”
听到这话,苏染染只觉得讽刺得很。
“你也知道心疼孩子?当初你撞我的时候有想过我肚子里也有孩子吗?”
“我…我…”
吕海燕支支吾吾,脸色一阵青一阵红的。
苏染染声音又冷了几分:“我没找你算账不过是因为我最近忙着水培基地的事,你还真当我没脾气?”
见她态度很强硬,本就拉不下脸的吕海燕更是难堪至极。
“你现在不是没事吗?可我却马上要被离婚了,难道你就这么狠心见死不救吗?”
听到这话,苏染染还没说什么,钟菊华就忍不了了。
“我呸你个死皮不要脸的,照你这么说,那些故意杀人没成的就能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过?人家还得跟个圣母一样原谅他,帮助他?吕海燕你脑子里装的都是屎吗?”
“菊华,别费口舌跟她吵,我去报公安。”
苏染染连看都懒得看吕海燕一眼,嫌膈应。
跟脑子不正常的人吵架,赢不赢不知道,反正被气死是肯定的。
听说她要报公安,吕海燕顿时就慌了。
现在郭大通已经提交了离婚报告,她马上连军嫂的身份都没有了。
一个是普通人,一个是副团长媳妇,她根本不用想就知道是什么结果。
“你别去!你不能去报公安!”吕海燕慌忙爬起来张开手拦住了苏染染的去路,“只要你帮我劝劝老郭,我就告诉你是谁指使我害你的。”
吕海燕本来就是个自私自利的人,眼看苏染染根本没有原谅她的意思,她反手就想将刘虹给卖了。
这可把在屋后面偷听的刘虹给气坏了。
恨不得直接冲出去将那疯子给扯走。
可她这时候要是跳出去,不就恰好印证了自己正是要害苏染染的人?
一时间,刘虹又气又恨,整个人急得快要冒火了。
钟菊华没想到这事竟然还有别的人参与,脸上顿时一沉。
“是谁?”
虽然是个问句,可她心里已经隐约有了答案。
因为整个家属院除了刘虹、吕海燕和周华琴三人,其他人这段时间全都去水培基地帮忙了。
吕海燕要离婚焦头烂额的不去帮忙很正常。
那剩下的两个人就是最可疑的了。
“你先答应我帮我劝郭大通,我就告诉你。”
这是吕海燕手中最后一张底牌了,不见兔子她怎么可能撒鹰?
可苏染染却一副根本不感兴趣的表情,反而扯起了抹意味不明的冷笑。
“你不说也不要紧,我报了公安,他们自然会帮我查出来。”
听到这话,吕海燕和刘虹两人脸色齐齐一变!
她们完全没想到,苏染染她根本不按套路出牌。
这要是真让公安介入调查,严逸兴的脸要往哪放?
想到此,刘虹再也顾不上暴不暴露的问题了。
从屋后面走出来,她朝吕海燕喊了一声。
“海燕,你怎么在这?我到处找你找不着。”
看到刘虹,钟菊华心中未确定的答案瞬间了然。
果然是她搞的鬼。
“没想到刘嫂子这么平易近人,跟郭连长媳妇处得这么好?”
苏染染不冷不热的刺了一句。
刘虹面色有些难看,可她却不得不忍下来,先将吕海燕这个炸弹带走了再说。
“我找海燕有急事。”一边说着,她暗暗朝吕海燕使了个眼色。
无论如何也要等到严逸兴回来,否则没人能护得了她。
刘虹肠子都快悔青了,当初她干嘛要找这个疯子?
害得她现在焦头烂额的,还要被苏染染讽刺?
看到刘虹,吕海燕更是如同看到仇人一般,眼睛都红了。
“都怨你,每次都出馊主意,现在她不肯原谅我还要报公安,我告诉你,我离婚了你也别想好过!我要将你做的丑事…唔…”
话还没说完就被刘虹给一把捂住了嘴!
这下钟菊华更是确定了刘虹肯定做了什么缺德事,否则怎么会这么心虚?
“刘虹,你捂住人家嘴巴是怎么回事?难道真的是你指使她来害染染的?”
刘虹又气又恨,“放你娘的狗屁,你听她瞎说,我跟苏染染无冤无仇的,我害她干嘛?”
吕海燕一听这话,就更来火了,她力气大,一把将刘虹捂住她嘴巴的手给掰开,大声的喊了一句。
“你指使我进水培基地,想要破坏通心菜的种芽。”
她们闹的动静并不小,早就有其他军嫂听到声音走来围观了。
此时听到这话,大伙顿时一阵哗然。
“刘虹,你怎么这么歹毒?那可是整个平舟岛的希望啊!”
如果军嫂们没有参与种植空心菜也就算了,顶多觉得这菜没种活真可惜。
可那空心菜是她们从种芽一点点养到现在绿油油的快要能收割了,付出的不仅仅是汗水,还有未来能顿顿吃上青菜的希望。
一想到她们精心呵护的空心菜曾经差点被人给毁了,众人顿时怒火中烧。
“刘虹,你身为掺某长的媳妇,竟然做出这样的事,你对得起你在前方流血流汗的男人吗?”
部队是最讲究实力的地方,从入伍一直做到掺某长,可不仅仅是有人脉就可以的。
能爬上这个职位的人,哪个身后不是功绩累累?
“就是,我们这样的小军嫂都知道要维护自家男人的心血,可你做了什么?你随军以来几次三番嘲讽其他嫂子穷酸,看不起乡下来的军嫂。现在更过分了,还想破坏水培空心菜,你该不会是跟严掺某长有仇吧?”
而被众人围起来你一言我一语的怒骂的刘虹,脸色却忽然刷的一下白了。
苏染染顺着她的目光望去,眼睛顿时一亮。
人群外那道浑身泥沙和汗水的军装身影不是沈贺又是谁?而他旁边那个脸色难看至极的人正是刘虹的男人严逸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