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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8章 赈灾有方 以工代赈1

房遗直心里面此时总算是像卸下了千斤重担一般,轻松了下来。之前的日子里,他一直处于高度的紧张状态之中,眉头紧锁,几乎未曾舒展过。

赈灾的工作进行得并不顺利,始终不见显着的成效,灾民的数量反而越来越多,每日的消耗也是越来越大。

更为关键的是,局势没有丝毫缓解的迹象,这种看不到希望的局面才是最令他感到深深恐惧的。

房家虽然带着三十万贯的巨额钱财南下赈灾,但对于整个受灾地区的百姓而言,这些钱财依旧是杯水车薪,难以解决根本问题。

秋风渐起,空气中已带上了几分凉意。若是没有足够的取暖之物和保暖的东西,这些饱受苦难的百姓,即便是勉强能够吃上一口果腹的食物,恐怕也难以挨过这个即将到来的严冬。

就在这个危急关头,房俊提出的方法,无疑解了他们的燃眉之急,为困境中的他们带来了一线生机。房遗直深知,接下来只要能将这个方法操作得当,就一定能够稳住当前的局势,让灾民们看到一丝希望。

然而,当提到“准备让人北上”实施房俊的计划时,房遗直的表情却变得复杂起来。他对于这个计划持有一定的保留态度,并非是他不愿意帮助王宁,而是这件事本身确实不太好办。

毕竟,这个地方可不是他房遗直一个人说了算的,还有长孙无忌这个老狐狸在暗中虎视眈眈。

虽然这老家伙南下之后就一直称病不出,看似已经远离了权力中心,但房遗直心中清楚,绝对不能无视这个老登的存在,他的影响力依旧不可小觑。

“公子,二郎想要那些流民,给他就是了。”一个手下小心翼翼地说道,试图安抚房遗直的情绪。房遗直闻言,只是轻轻叹了口气,心中暗自思量着如何在这复杂的局势中,找到一条既能救人又能自保的道路。

房遗直缓缓地看了说话之人一眼,那双深邃的眼眸中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哀伤,他轻叹一声,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地说道:“你说的或许是不错的,但你却忽略了一个至关重要的事实,这里还潜藏着两条大小毒蛇,他们正虎视眈眈,就等着我犯下丝毫的错误,好借此机会将我彻底击垮。”

“这……”说话之人闻言,一时语塞,显然没有料到房遗直会如此直白地点出这个敏感而棘手的问题。

长孙无忌父子的存在,如同一座无形的大山,沉甸甸地压在房遗直的心头,让他很多时候都只能束手束脚,行事谨慎至极。

长孙无忌,这位当朝的右仆射,其地位之显赫,丝毫不弱于他们的老爹房玄龄,甚至在某些情况下,凭借着皇帝大舅哥这一层特殊的身份,他的权势几乎超越了房玄龄,成为了朝中一股不可小觑的力量。

房遗直深知,在这样的环境下,他们做事必须更加的小心翼翼,不能有丝毫的差错,更不能让长孙无忌父子抓住任何把柄。

毕竟,上一次房家为了平息一场风波,已经付出了巨大的代价,那是一场几乎让房家元气大伤的较量。因此,他绝不能让自己成为房家衰败的罪人,绝不能在自己手中再出现任何问题。

此刻的房遗直,就如同行走在薄冰之上,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生怕一个不慎就会坠入万劫不复的深渊。他倒是并不太在乎自己在长安的名声,毕竟在这个权力斗争的漩涡中,名声往往是最容易被牺牲的东西。

在长安,他的名声很差,几乎成了那种没有存在感的存在,但这对他来说,反而成了一种保护色,让他能够更加隐蔽地行事。

“大郎,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说话之人终于打破了沉默,目光中充满了期待和焦虑。

房遗直微微摇了摇头,神色依旧凝重:“不要着急,事情还是要做的,只是我们需要更加耐心地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只有时机成熟,我们才能一击必胜,彻底摆脱长孙无忌父子的威胁。”

很快,程处亮和尉迟宝琪便神色匆匆地找了过来,他们脸上的表情充满了疑惑与不解,主要是因为房遗直所做的那件事情实在是太过匪夷所思了。

房遗直一直以来都是那种敦厚老实的形象,对待百姓也是极为亲和,总是能设身处地为他们着想。

然而这一次,他却忽然做出了往粥里面撒沙子的举动,这简直是要倒反天罡的行为,与他往日的作风大相径庭。

“房大哥,我听说你让人往粥里面撒沙子了?这是为什么啊?”尉迟宝琪是个急性子,他的话语中充满了焦急与担忧。

虽然他深知房遗直的为人,知道他不会无缘无故做出这种荒谬的事情,但心中依旧有些忐忑不安。

万一房遗直真的是失心疯了,那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

毕竟,人的情绪与行为往往会受到各种因素的影响。

程处亮此时也紧盯着房遗直,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与疑惑。

他在等一个答案,一个能够让他心服口服、明确无误的答案。

他相信房遗直不会平白无故做出这种自毁前程的事情,但也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来消除心中的疑虑。

面对两人的质问,房遗直的神色依旧平静如水,没有丝毫的慌乱。

他缓缓开口道:“你们说的都没有错,是我下令做的。”

嗯?听到房遗直的回答,程处亮和尉迟宝琪都愣住了,他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件事竟然真的是房遗直所为,这简直超出了他们的想象。

尉迟宝琪更是忍不住惊呼道:“房大哥,难道你是疯了?你知道这样做的后果有多严重吗?我都不用脑子想,就能猜到长孙冲肯定已经在路上了。他一直在找机会对付我们,你可千万别上了他的当啊!”

长孙无忌和长孙冲这对叔侄一直以来都对房遗直等人虎视眈眈,寻找着各种机会来打压他们。

而房遗直则是继承了父亲房玄龄的谨慎与小心,做事一向是走一步看三步,从来不会轻易露出破绽。然而这一次,他的举动却实在是让人难以理解,仿佛完全颠覆了他往日的作风。

一直没有让长孙无忌和他的儿子长孙冲找到任何可乘之机,他们屡屡设局却总是落空,然而现在的情况似乎微妙地变化了,仿佛不经意间给长孙冲递上了一柄锋利的刀,让他看到了反击的曙光。

“他来就来了,我还能怕了他不成?”房遗直心中暗自思量,言语间透露出不容小觑的坚定。

要是放在以前,面对长孙冲这位皇亲国戚,房遗直的确是会心存几分忌惮的。

毕竟,长孙冲的身份地位远高于他们这些朝臣,正面得罪无疑会惹来无尽的麻烦,极不划算。

但如今的情况已然大不相同!房遗直的心中再也没有了丝毫的怯懦。

这一切的改变,很大程度上得益于房玄龄的再次上朝。

这位老臣在朝堂之上的话语权依旧沉重,他的归来无疑为房家增添了一份不可小觑的力量。

而长孙无忌,虽然也曾是朝堂之上的风云人物,但自从房玄龄回归后,他的影响力便减弱了许多,再难以像从前那般呼风唤雨。

在钱财方面,房家虽然为了应对某些局势拿出了三十万贯的巨资,但这对于他们来说并不算什么伤筋动骨的事情。因为有房俊这个商业奇才的存在,房家赚钱的速度快得惊人,财富如流水般源源不断涌入。

至于影响力,长孙无忌固然强大,但房家如今也绝非昔日可比。

他们在朝堂之上同样拥有着不容忽视的影响力,甚至在世家之中,房家的声望和地位已然超越了长孙家。

这份转变,让房遗直在面对长孙冲时更加从容不迫。

“房大哥,你可千万不能大意啊。”一旁的友人提醒道,“长孙冲此人阴险狡诈,切不可掉以轻心。”房遗直闻言,只是淡淡一笑,心中却已有了计较。他知道,这场较量才刚刚开始,真正的胜负还远未可知。

程处亮的眼神里透露出一丝阴沉,显然是在长孙冲的手中吃了不小的亏。

他紧握着拳头,低声说道:“老程这话不假,长孙冲的确不是一般人。虽然在房二哥手里栽了个大跟头,但此人城府极深,手段也不简单,我们不能掉以轻心。”

房遗直闻言,轻轻摇了摇头,其实他也并不想与长孙冲争斗不休。

毕竟,长孙冲身为皇亲国戚,即便此刻被贬谪,其背后的势力与影响依旧不是他们能够轻易撼动的。

众人心里都清楚,长孙冲被贬只是暂时的,很快他就会被朝廷调回重用,一同回归的还有那位老谋深算的长孙无忌。

房遗直的目光变得坚定起来,他缓缓说道:“这件事既然已经做了,我房遗直便不会后悔。赈灾之事,本就是要让那些最需要帮助的人得到救济,而非让那些贪官污吏借此机会中饱私囊。这是我做人的原则,也是我身为官员的职责所在。”

程处亮和尉迟宝琪闻言,相互对视了一眼,从对方的眼神中都读出了几分赞同与钦佩。他们心里也明白,房遗直做事向来稳重,绝不会无的放矢,背后定有他的深意与考量。

“房大哥,”程处亮开了口,语气中带着几分急切与好奇,“你和我们说说,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为何你要往那赈灾的粥里撒沙子呢?这样做岂不是会惹来更多的非议与麻烦?”

尉迟宝琪也连连点头,虽然他们两人对房遗直极为信任,但此事事关重大,他们还是想要了解清楚其中的缘由,以便为接下来与长孙冲的对峙做好准备。

房遗直轻轻叹了口气,神色变得凝重起来。

他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那是房俊寄来的。

他将书信的内容缓缓道来,原来这一切都是房俊在信中提及的一个计策,旨在区分灾民和蹭吃蹭喝的,让真正需要帮助的人能够得到救助。

听完房遗直的讲述,程处亮与尉迟宝琪的脸上都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他们开始理解并支持房遗直的这一做法。

程处亮和尉迟宝琪听完房遗直的讲述,整个人仿佛被雷击中了一般,呆立当场,眼神中满是难以置信。

他们从未设想过,原来解决眼前这棘手的问题还能有这样别出心裁的办法。

程处亮喃喃自语道:“房二哥果真是才华横溢,我们这么多人费尽心机、忙得焦头烂额,却始终找不到突破口,而他仅凭一把看似不起眼的泥土,就轻松化解了难题。”

尉迟宝琪在一旁连连点头,眼中闪烁着敬佩的光芒。

房遗直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笑,轻轻摇了摇头,道:“其实我用的也并非纯粹的泥土,而是豆粉混合了一点细心清洗过的细小石子,这样既能达到以假乱真的效果,又能避免真正的泥土带来的不便。”

此言一出,程处亮和尉迟宝琪瞬间愣住了,脸上的表情凝固,仿佛听到了世间最不可思议的事情。

片刻之后,尉迟宝琪由衷地赞叹道:“不愧是房大哥,您爱民如子的情怀真是令人钦佩!这样的智慧与仁心,真乃天下士子之楷模。”

程处亮也附和道:“是啊,房家兄弟果然都是非同凡响的人物,一个提出奇思妙想,另一个则能巧妙完善,真乃天作之合。如今,赈灾工作中最大的难题已被我们攻克,真是可喜可贺。”

然而,房遗直的神色却并未因此而放松,他微微皱眉,继续说道:“不过,还有一件麻烦事需要我们解决。如果这件事处理不好,我们的功劳怕是要大打折扣了。”

程处亮和尉迟宝琪闻言,不禁好奇心起,心中暗自思量,究竟还有什么事情能让房遗直这般为难?

房遗直见状,缓缓开口:“老二希望我能安排一部分流民北上,前往雍奴县。那里因为连年战乱和天灾,人口流失严重,劳动力极度匮乏。”

程处亮闻言,微微一愣,心中不禁犯起了嘀咕:“安排流民北上?这流民与百姓在这个时代可是有着天壤之别,他们的身份、地位乃至生活待遇都截然不同,这样的安排恐怕不易啊。”

尉迟宝琪也露出了思索的神色,显然,这个问题同样触动了他。

在这个等级森严的时代,流民与百姓的界限清晰而深刻,如何妥善安置这些流民,让他们既能在新地方找到生活的希望,又不至于引起当地百姓的反感,确实是个棘手的问题。

流民,就是那些失去了赖以生存的工作,没有了可以耕种的土地,如同浮萍般漂泊无依的人们。

他们的生活充满了不确定与艰辛,每日为寻找一口果腹之食而四处奔波。

“这件事倒是显得有些棘手了,”某官员眉头紧锁,叹了口气,“要是放在以前,没有天灾人祸的时候,处理起这类事情来,倒还算是容易。”

他解释道,以往的流民,因为没有稳定的食物来源,往往只要给予一些最基本的食物援助,就能较为容易地引导他们前往指定的安置地点。

然而,如今在大灾之年,情况就大不一样了。

朝廷已经迅速展开了赈灾行动,各地的流民也都得到了相应的救济物资,他们自然就不再像从前那样,会因为区区一点食物就轻易离开原地了。

尉迟宝琪听闻此言,脸上同样露出了几分无奈之色。

他本就不是一个擅长深思熟虑之人,遇到这种需要费脑筋的问题,更是觉得头疼。

“难道房二哥没有给出什么解决的办法吗?”他试探性地问道,心里暗自盘算着,如果能不动脑子就解决问题,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这对他来说,简直就是一个不可动摇的原则问题。

“说了,他提出的方案是以工代酬。”房遗直回答道。

尉迟宝琪闻言,眉头一皱,心中不禁嘀咕起来:“这不是那些世家大族薅羊毛的老一套做法吗?不就是找一群佃户给他们做事,然后让这些佃户跑到赈灾的地方来喝粥吗?”

他显然对这种方案不以为然。

然而,对方却摇了摇头,解释道:“并非如此,房二哥所说的以工代酬,并非是那种剥削压榨百姓的做法。而是要让这些流民参与到帮助百姓重建家园、兴修水利的工程中去。这样一来,他们既能通过自己的劳动获得报酬,又能为国家的建设出一份力。”

尉迟宝琪闻言,不禁愣住了。要知道,在大唐皇室眼中,兴修水利这种利国利民的大事,可是从来都没有被如此重视过的。

隋炀帝因过度征发民力开凿运河,导致民怨沸腾,最终引发了王朝的覆灭,这一惨痛的教训让后续的唐朝统治者对水利建设变得异常谨慎。

他们深知,一旦水利工程浩大且管理不善,极易成为动摇国本的不稳定因素。

因此,在唐朝,除非是水患严重到不修不可的地步,否则朝廷是绝不会轻易动议兴修大型水利工程的。这种谨慎的态度,从上至下,形成了一种普遍的共识和氛围。

程处亮和尉迟宝琪作为大唐的将领,自然也对这段历史有所了解,所以当听到房俊提出有关水利的新举措时,两人都不由得愣了一下,心中暗自嘀咕:“房二哥没有疯吧?在这个对兴修水利讳莫如深的大唐,他怎敢轻易触碰这个敏感话题?”

的确,整个大唐上下,对于水利建设都保持着一种近乎禁忌的态度,很少有人敢公开谈论此事。

这不仅仅是因为隋朝的教训太过深刻,更是因为唐朝的统治者们上行下效,他们自身就对兴修水利充满了忌惮,下面的官员和百姓自然也就不敢轻易提及。

然而,房俊却提出了一个看似冒险却又富有深意的观点。

他认为,虽然兴修水利可能会带来一些风险,但也有一些潜在的好处。

比如,通过水利工程的建设,可以让那些流离失所的流民更加清晰地认识到自己的处境——他们没有家,也没有田地,只能依靠政府的救济和好心人的施舍为生。

而一旦开始重建家园,这些流民就会因为失去了原有的生活方式而感到无比的惊惧和不安。

但房玄龄的用意并不仅仅在于此。他进一步提出,如果在这个时候,有另一个势力或组织能够站出来,给这些流民提供土地和房舍,那么他们或许就会愿意放弃原有的流浪生活,安定下来成为新的农民或市民。

这样一来,不仅解决了流民问题,还能为国家的稳定和发展做出贡献。

程处亮听完房玄龄的解释后,不由得赞叹道:“房二哥果然是厉害,这种关节也能想到,我全力支持!”

他的态度非常干脆,没有丝毫的犹豫。在他看来,房玄龄的提议虽然冒险,但却有可能带来意想不到的收获。而尉迟宝琪也点头表示赞同,他认为这是一个值得尝试的举措。

流民若继续留在这里,不仅无法自给自足,反而会因为缺乏适当的安置与管理,给本就艰难的赈灾工作平添诸多不必要的麻烦。

然而,若能引导他们北上雍奴,那里不仅有着更为充裕的资源,还能为房俊提供一股不可忽视的力量——无论是作为劳动力参与重建,还是作为潜在的消费者刺激当地经济复苏,都将带来无尽的好处。

对此提议,“我也十分赞同……”尉迟宝琪的话语简洁明了,没有丝毫犹豫,直接表达了对房遗直计划的支持。

正当众人准备进一步商讨细节之时,屋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而凌乱的脚步声,伴随着这声响,一股难以言喻的紧张氛围迅速弥漫开来。

“房遗直,你究竟意欲何为?你的心中可还有一丝仁义道德?身为读书人,你怎可如此阴险狠毒,我真是有眼无珠,错看了你!”

人尚未踏入门槛,那饱含愤怒与失望的质问之声已如雷鸣般炸响,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熊熊烈火,意图灼烧在场每一个人的心房。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指责,房遗直神色未变,沉默不语,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

而就在这时,程处亮的声音如同平地惊雷,猛然响起,打断了所有的喧嚣:“长孙冲,你少在那里信口雌黄,满口喷粪!我房大哥行事光明磊落,岂容你这般污蔑?他的决定还轮不到你在这里指手画脚!”